第31章 发难
晴雯无奈的看着秦霄雷，道：“少爷，你可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秦霄雷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哎！我不是失忆了吗？他们的行为，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吴锦淳抹了抹嘴巴，道：“大哥，接下来他们就应该搞事情了！”
“比如拼酒，亦或者作诗词，尤其是后者，可能性最大！”
晴雯点了点头，附和道：“吴少爷说的非常对！”
“少爷，你要是没什么应对的措施，我们还是跑路吧！”
秦霄雷无语的看着晴雯，道：“丫头，瞧你这话说的？”
“跑路？能跑哪去？”
“我镇北王府的颜面不要了？”
“就算是输，我们也要堂堂正正的输！”
“输人不输阵，否则以后还怎么在长安城混？”
晴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就在这时，吴锦淳突然小声的说道：“大哥，我有一个主意，你觉得怎么样？”
“就是我们花钱找人作诗，先糊弄过去再说！”
“反正，比交白卷强！”
秦霄雷愣了愣，疑惑道：“买诗？这个可以吗？”
吴锦淳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可以了！”
“毕竟，现在宴会场里都有很多人都是以此为生的！”
秦霄雷：“……”
吴锦淳仿佛看出了秦霄雷的疑惑，接着说道：“大哥，这很正常的！”
“虽然我大汉是科举制度，可是那些寒门子弟真正的通过科举为官的都是凤毛麟角，绝大部分都是碌碌无为，亦或者怀才不遇！”
“为了生存，要么依附于世家大族，要么就是成为市井之徒，为人写信之类的。”
“当然了，也滋生了一些卖诗的行业……”
秦霄雷抿了抿嘴唇，微微摇头，道：“算了吧！没有意义的！”
“毕竟，你应该清楚，如果他们发难，会让我买诗？”
吴锦淳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吧！或许还会借题发挥呢！”
秦霄雷微微一笑，道：“没事儿，到时候我不接招就行了！”
很快的，整个宴会场数十桌都已经坐满了人，细数之下，有两百多人，密密麻麻的。
就在这时，八皇子慕容夜启如沐春风的走了出来。
一番开场白之后，慕容夜启大手一挥，道：“文会开始！”
紧接着，就是国子监的大儒牧云舟开始赘述文会的内容。
为了保证所有人都能听到声音，宴会场是圆形的，中间的台子上是国子监大儒和八皇子等人。
秦霄雷听着牧云舟的话，微微摇头，道：“啧啧啧，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瞎晃悠，真是令人费解啊！”
“你们看看，这么大年纪了，还扯着嗓子说话，不累吗？”
吴锦淳：“……”
晴雯：“……”
扈三娘：“……”
吴锦淳咳了咳，道：“大哥，你说的很对！”
“这老匹夫，欠揍的很，经常训斥我，还到我家告我状，结果经常被我爹揍！”
“大哥，我们找机会搞他一下，怎么样？”
秦霄雷：“……”
晴雯：“……”
扈三娘：“……”
此刻，台子上的牧云舟同样是注意到了秦霄雷这一桌。毕竟，其他人都在听他讲话。只有秦霄雷这一桌搞小动作，小声的说话。
当然了，牧云舟的行为，也让其他人纷纷看向了秦霄雷这一桌。
晴雯瞬间脸红了，推了推秦霄雷，示意他注意一下影响。
吴锦淳咳了咳，小声道：“大哥，都在看我们呢！”
“还有，那老匹夫面色不善，我估摸着没憋什么好屁！”
“呔，说话的那一桌，背对着我们的那一个，你转过身，让老夫看看，你是谁？”
“这么严肃的场合，竟然如此不识礼数？”
此刻，牧云舟面色严肃的看着秦霄雷，等待着秦霄雷赔礼道歉。
这一刻，君长萧四人，南宫博野四人，以及所有人全部看向了秦霄雷。
尤其是君长萧等人，一个个戏谑的看着秦霄雷。
当然了，台子中间的慕容夜启同样是面露一丝戏谑，更多的是忍俊不禁。
至于另外两个大儒纪卓然和冯子昂则是一副正襟危坐，是读书人最严肃的模样。
反观秦霄雷，则是微微摇头，道：“老先生，瞧你这话说的！”
“我是谁很重要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不识礼数？”
“老先生，身为大儒，国子监博士，你的一言一行都在影响着学生的成长，你做事要严谨，要注意场合！”
“当然了，你讲话我们在这里搞小动作，是我们不对！”
“可是，就算是学堂里，那也有几个不喜欢学习的学生，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老先生，看开一点，都要跟我们这些街溜子计较太多，不值得！”
“唔，暂时就这么多了，我也不起身了，太累了！”
牧云舟：“……”
众人：“……”
“啧，这人怎么这样呢？”
“嘘！你闭嘴！小声点，你知道那是谁吗？”
“呵，镇北王世子就是不一样……”
“有好戏看了，这厮竟然惹怒了牧大儒……”
一时间，议论声突然爆发，牧云舟脸色瞬间红了，有红转黑。毕竟，秦霄雷的言语在牧云舟看来，那就是在教他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否则，他还有什么颜面在国子监混？
同样的，纪卓然和冯子昂同样是脸色难看，秦霄雷的言语确实不恰当，非常的不恰当。
慕容夜启微微摇头，在他看来，秦霄雷是真的麻烦了。
就在这时，周晨轩突然开口道：“牧夫子，那人是秦敬彦，镇北王府二公子！”
“哦，对了，他对面的是吴锦淳，工部尚书的儿子！”
周晨轩说完，对着牧云舟拱了拱手，施施然坐了下去。
与此同时，吴锦淳脸色瞬间黑了，该死的周晨轩，竟然阴我？
至于秦霄雷，则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气煞老夫也！”
牧云舟满脸怒容，怒斥道：“竖子无礼！岂敢如此说话？”
“还不快快转身，接受惩罚？”
“老夫执教二十余年，门生遍布天下，岂是尔能说教的？你有何资格如此？”
秦霄雷：“……”
秦霄雷微微一笑，道：“老先生，莫要生气！”
“你瞧你这话说的，我记得儒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意思就是说，咱们三个见面，肯定有人在某方面可以当你的老师！”
“哦，对了，古语有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倚老卖老，咳咳咳，那个，我说错了！”
“我的意思是，老先生，不要这么暴躁，不要看我年龄不大，可是对人生的感悟，我自认为应该不差！”
“所以呢！不要总是活在过去，什么叫做执教二十年？门生遍布天下？你这是威胁我吗？”
“当然了，如果你是威胁我，我只能告诉你，你成功了！”
“我好怕怕哦！”
众人：“……”
反观牧云舟，则是怒上心头，恼怒的红了脸，指着秦霄雷，颤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
至于君长萧等人，则是睁大眼睛看着秦霄雷，他们没想到秦霄雷竟然敢如此跟牧云舟说话。毕竟，这个时代，大儒地位非同一般，就算是南宫博野这等世家子弟，都不敢触其霉头的。
“放肆！”
“秦敬彦，你安敢如此跟牧夫子说话？”
“还不快快过来领罚？”
这时，君长萧站了出来。
司马风华紧随其后，接着说道：“秦敬彦，你竟敢如此无礼？我司马风华与你割袍断义！”
傅远城：“秦敬彦，还不快快过来领罚？莫非你是觉得依仗镇北王府，就可以为所欲为？”
周晨轩：“秦敬彦，你不学无术，欺男霸女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诽谤牧大儒？你罪大恶极！”
君长萧四人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开始指责秦霄雷。
就在这时，慕容夜启同样是开口道：“秦敬彦，你过了啊！”
“本皇子知道你年幼无知，也听闻你的事迹，没想到竟然这么无礼？还不赶紧给牧大儒道歉？”
“否则，父皇知晓了，定会治你失礼之罪！”
秦霄雷微微摇头，道：“呵，几个意思？你们这是口诛笔伐吗？”
“道歉？我为何要道歉？”
“领罚？我为何要领罚？”
“老先生，做人不要理所当然！”
“敬你是夫子，我才好好地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你要是再如此，不要怪本公子不留情面了！”
秦霄雷这话一出，牧云舟大怒。
周围的人更是无语的看着秦霄雷，一个个张大嘴巴，翘首以盼。
晴雯无语的看着秦霄雷，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要出大事啊！
扈三娘只觉得秦霄雷好有意思，竟然敢怼大儒？
吴锦淳则是一脸钦佩的看着秦霄雷，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君长萧等人冷笑连连，期待着秦霄雷接下来的悲惨下场。
慕容夜启则是微微摇头，这也太嚣张了，真以为有镇北王府在，就可以安然无恙了？这可是大儒，得罪了他们，能有好下场？
“放肆！”
“放肆！”
“放肆！”
此刻，牧云舟气的发出了怒喝。
同样的，纪卓然和冯子昂也站了出来，实在是太嚣张了，令人发指。
只见纪卓然面色阴沉的看着秦霄雷，怒斥道：“竖子！安敢如此无礼？”
“就算是你父亲在吾等面前，都不敢如此跟吾等说话？”
“你又有何资格如此跟牧夫子如此说话？”
“还不快快赔礼道歉？上前受罚？”
“莫以为镇北王府可以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