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戒律戒法
第三十一节
林天九一手还拿着黑猫军刀，一手抱着冰冷的红红。
仰天一声大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林天九抱着红红的身体，拿着军刀。
像是没有魂的行尸走肉般朝外走去。
瞬间，又踏行湖水，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
脚下的湖水，泛起了阵阵涟漪。
走到湖边的小屋门口。
林天九放下怀中的红红。
突然小屋的门开了。
刚子笑着走了出来。
说道：“九哥，你回来了，该吃饭了。”
林天九此时双目赤红，又看到了刚子活生生的站在了眼前。
看着刚子那如墨般的黑瞳。
一股子怒火喷涌而出。
挥刀冲上去就砍了下去。
刚子微笑着并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被林天九一刀砍翻，倒地而亡。
林天九像是没了魂的机器，在湖边挖了两个墓穴。
一个埋进了红红、一个埋进了刚子。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时光如同瞬间变化，春来夏往秋去冬来。
大雨、狂风、烈日、冰雹、大雪、严寒。。
不停的变化。。。
而黑眼的刚子，总是时不时的就能出现。
每次都不反抗的就被林天九斩杀。。再埋。
林天九的白发也越来越多了。。。
皮肤也越来越衰老了。。。。
而周围的墓地也越来越多了。。。
黑眼刚子再次的出现，又是微笑的看着林天九。
而此时的林天九已经白发苍苍。
刚子笑着说道：“九哥，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杀够我吗？放下你的刀吧，和我好好的一起生活，终老而亡，多幸福。”
苍老的林天九已经没有什么气力了。
说道：“你不是我的刚子，你害死了我的红红和女儿，你出现一次，我就杀你一次，直到我杀不动为止。”
刚子哈哈大笑。
“林天九，你看看你周围的墓穴，几百上千了，我是你的心魔，你是杀不死我的。。。还是放下你手中的刀，和我好好生活，直到终老吧。”
苍老的林天九现在提刀都感觉有些吃力了。
笑着说道：“你做梦。。。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休想再左右我的思想了，杀~~杀~~~我要杀了你。”
苍老的林天九还想提刀杀人。
但是感觉自己真的有其心无其力了。
还没走几步，就一下子摔倒在地。
林师傅的三楼里，所有人都焦急的看着林天九。
麻老道说道：“林兄，这小子的气息越来越弱了，看来要失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二师叔面色也不好看的说道：“嗯，他似乎还沉迷其中，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再这样下去，他本体就永远也不会醒来了。。。师兄，怎么办？”
林师傅脸色也非常的难看，愁着眉头。
突然说道：“师弟、麻兄，给我护法，我下阴去找个人，也许能帮林娃子一下。。。”
苍老的林天九真的没有力气可继续的斩杀黑眼刚子了。
拎着刀蹒跚的走到红红的墓地旁边。
用苍老满是褶皱的手，轻轻的擦拭着墓碑。
红红的墓地后面，是成百数千座刚子的坟墓。
林天九边擦边笑着说道：“红红，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你等着我，好吗？”
突然红红的墓碑上，显露出了十二个血红的字体。
“挥慧剑、斩心魔、去无明、断执着。”
苍老的林天九看着墓碑上突然出现的血红字体，默默的念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的念着。。。。
突然灵台清明，一丝光明从内心深处直射而出。
赤红的双目退散而去，双眼露出了精光。
林天九哈哈大笑。
仰天大喊的说道。
“我终于懂了，谢谢你红红。”
接着林天九苍老的面孔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对着红红的墓碑轻声的说道：
“烟雨缥缈，山高路远，惊鸿人世，情浓缘薄，匆匆数年，飞蝶自茧，黄粱美梦，浮华云淡，落寞萦绕，苍老故去，苦水心酸，拈花一指，意度缠绵，一生所遇，皆是烟云，心想比翼，何奈劳燕，欲望圆满，岂久月全，沉迷执念，满肚牵连，烟花弥散，心弦波动，尘埃已定，曲折小境，斜阳残辉，落目悲凉，百年浮云过，终究青烟一缕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为你伤、为你彷徨、为你离殇，终究最后还是红尘踏碎、天人永别，光阴不留，岁月蹉跎，相思怎奈天涯遥，空窗独依，梦中诉说，知音却已渡过奈何桥，既然今生无缘会，那就求来世聚。”
林天九笑着眼角流出了一丝血泪。
用尽最后的力气挥起军刀，反手捅向了自己的心口位置。
“噗嗤~~~”一刀贯穿心脏从背后而出。
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洒在墓碑血红的十二个字上。
而眼角流下的一丝血泪，瞬间变得清澈无比、晶莹透亮。
林天九微笑着，用手抚摸着红红的墓碑。
对着黑眼刚子轻声的说道：“红尘情世，岁月风干，一帘往事，落花凋零。谁谈落花语？谁写落花赋？往昔，一个转身，一个回眸，你我便沾惹一身红尘。如今，没有别离，刚子、红红，你们二人便是我一生情缘，染指苍天，岁月蹉跎，回忆终会成灰；思念终化云烟；青丝变白发，道不尽尘缘心；花开绚烂，花落荼靡；心中这一份挂牵，最终白了头，却还是一场空；今吾与你们一同离去，了今生待轮回。。。”
林天九手中的黑猫军刀，插在胸口之中，猛的一转，然后释怀含笑的睁着眼睛，双臂张开倒了下去。
双眼如墨的刚子看到林天九突然释怀的说了一堆的诗文。
然后猛的用军刀自杀了。
黑眼刚子带着不甘狰狞的面孔说道：“没想到，你最后真的参悟透了。。。我。。。输。。。了。。”
逐渐化为尘埃，飘散而去。
林师傅、二师叔、麻老道等人，看着林天九最后眼角流出的一丝血泪，变的晶莹剔透了。
大家的都终于吐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林师傅疲惫的神情，也笑着说道：“终于能赶上了，再晚一些，这林娃子如果终老而去，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林师傅从法坛上，拿起一把带着符文的小刀。
走到林天九的面前，轻轻的在胸口上划了一道伤痕出来，几丝血珠冒了出来。
接着林师傅又划破了自己的中指，把自己的血点了上去。
再划破了林天九右手的中指，然后按在了胸口的伤痕之上。
用纱布把这个姿势一层一层的缠绕捆绑住。
然后林师傅用自己流血的中指，朝着林天九的额头天目一点，又在林天九的嘴巴里滴了三滴血。
二师叔看到一脸焦躁的说道：“师兄，你。。这是。。。”
林师傅说道：“林娃子既然已经斩了心魔，我就顺便给他血传渡法好了。。。”
二师叔说道：“师兄，可是。。。可是还没有告诉林小子门规戒律等等，现在就血传渡法了，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万一，他醒来，不愿意，那怎么办？”
麻老道也急忙说道：“林老弟，你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啊？至少也要先问问林小子自己的意愿吧。。。你现在直接血传渡法，他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林师傅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关心他，但是我看过他的命盘，的确与我缘分很深，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也许就失去这个机缘了，血传渡法虽然没有先征求林娃子的意愿，但是我将我毕生所悟的法门传度给他，等他醒来，我会如实告诉他的，我相信他会懂我的苦衷。”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可是此时的林天九一句话都听不到。
二楼的客房里，大师兄也一直昏昏入睡。
一天一夜过后。
林天九逐渐的醒来了。
发现自己躺在客房里，自己的右手还被绷带捆绑在自己的胸口上。
林天九坐起身，背靠在床头上。
看到大师姐和大师兄也穿着衣服卷缩在旁边的两张床上睡觉。
林天九很口渴，怕打扰醒大师兄和大师姐。
自己下床去找水喝。
不下心碰到了地上的一个盆，发出了“咣当~”一声。
大师姐和大师兄浑身一颤也醒了过来。
大师姐满脸疲倦的样子，温柔笑着说道：“猫仔师弟，你醒了。。。你别动，你要干什么？师姐帮你去拿。。。”
大师兄没有说话。
林天九此时只是感觉极度的疲惫，更纳闷的是自己的右手为什么被绑在了胸口上。
至于斩心魔梦境中的事，此时一点都想不起来。
最后的记忆就是偷看天书鬼之术，然后有三道黑色光芒射进了自己的眼睛里，很痛很痛。。。
林天九满脸疑问的说道：“大师姐，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师父生日那天我喝多了，惹什么祸了？为什么我的手被绷带绑着的了啊。。。”
大师姐苦笑了一下，说道：“猫仔师弟，我也说不清楚你发生了什么？师父，让我们二人看着你，你醒了，我们就去喊师父下来，师父会告诉你的吧。。。”
大师姐说完就自己出门去喊师父了。
林天九这才着急的问大师兄：“大师兄，是不是我们偷看天书被师父抓到了啊？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啊。。。到底最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被绑着的了啊？”
大师兄低声的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后来直接下楼来了，然后就酒醉的睡着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着被师父和师叔送到房间里来了。让我和大师姐一起看着点你，等你醒来再去喊师父。。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林天九瞪大眼睛说道：“卧槽~~我睡了一天一夜了。。。搞什么鬼啊？！！”
“对了，大师兄，万一师父追问起偷看天书的事，你打死都闭住嘴，没你的事，我一人承担即可，一个人被惩罚总比我们两个人强。。。”
大师兄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传来了师父下楼的声音。
林天九急忙爬回床上躺好，闭上眼睛装样子。
门开了，林师傅、二师叔走了进来。
林师傅一脸严肃的问道：“行了，别装了，你大师姐说你醒了，你还闭着眼干什么。”
林天九偷偷的睁开了一只眼，看着林师傅。
有点胆怯的说道：“师~~~~~父~~~~~！”
二师叔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林师傅没有笑，说道：“既然醒了，能走的动吗？还能走的话，收拾一下，上三楼去。。。”
说完林师傅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对了，林娃子你身上的绷带不要拆啊。。。还有你们二个，也去把其他的师兄弟们一会都喊到三楼去，我有话要说。”
林师傅和二师叔走了。
林天九翻身起来，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嘀咕的说道：“完了，看师父那张苦瓜脸，估计是知道我偷看天书的事了？”
大师姐听到，瞪大眼睛惊讶的说道：“啊，猫仔师弟，你说什么？你去偷看师父的东西了吗？”
林天九用左手挠了挠自己的蓬乱的头发。
笑着说道：“嘻嘻，那天我喝多了，偷偷去看师父的天书了。。。不过就我一个人去的，没事，大不了被罚跪几天而已。。。大师姐，不用担心我。”
大师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猫仔师弟，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林天九下床披了一件外衣。
然后笑着拍了拍一直低头没有说话的大师兄。
林天九和大师兄、大师姐上了三楼。
看到三楼里坐着林师傅、二师叔、麻老道、树舅舅、堂弟师叔、草药师叔几个人。
林天九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扭扭捏捏的走过了。
给师父和几位师叔行礼。
林师傅还是满脸的严肃说道：“林娃子，正好你的师兄师姐们和你的师叔们也都在，我就宣布五件事。”
“第一：你身上绑着绷带，是因为我给你血传渡法传功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玉皇第一百三十三代掌门，我正式传你法号：林法灵。。。”
林天九“啊。。”的一声，惊讶的下巴差点砸到了脚面。
大师兄也是满脸的惊讶和不甘心。
林师傅继续说道：“第二：你已经斩了心魔，只是你刚醒，还都不记得，从今开始你和麻老道修习灵空心法，你就会慢慢的回忆起来了。”
林天九张着嘴巴，又看向了笑呵呵的麻老道。
“第三：一会我传你掌门令牌，开始受戒门规。从现在开始你的师兄师姐们，只能喊你掌门师兄，不可以再喊你师弟了。。你们几个知道了吗？”
大师兄低着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其他的师兄师姐们都抱拳回答道：“知道了，师父。”
“第四：从现在开始，林娃子，你就住在我这里好了，和我学习各种术数，不用再回山洞里去住了。”
“第五：你没有师父的准许，偷看为师的东西，还是要接受惩罚的。”
林天九这才回过神来。
说道：“啊。。师父你已经知道了啊？”
林师傅生气的说道：“你很惊讶我知道你偷看天书的事情吗？”
林天九顿时不敢继续搭下茬了。
林师傅生气的呵道：“等受戒完，罚你法坛前跪三天三夜，不许吃喝、不许睡觉、不许走动，你听到了吗？”
林天九委屈般的点了点头，嘟囔道：“哦，师父。”
林师傅说完五件事，就让大师兄大师姐他们先回山洞去了。
大师兄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神情。
等师兄师姐们都走了。
林师傅说道：“林娃子，我知道你本心是不想当掌门的，但是你偷看了天书---鬼之术，滴血开书，你已经和它产生了机缘，所以你才早早的进入斩心魔冲关的过程，而为师无奈之下，只能给你血传渡法，好在你天赋异禀，最终斩心魔成功，所以掌门之位，你必须接下来了。。不然我也只能废除你全部所学，赶你离开这里了。”
二师叔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情。
林天九急忙吓得说道：“别啊，师父，废除我所学，我这些年的辛苦不是白浪费了。。我接、我接掌门令，还不行吗？”
林师傅这才笑了一下。
继续说道：“你接了掌门令，就正式成为玄门弟子了，可以修习更多的玄门法术，而我血传渡法给你，我的独门法门七日后也会自动传承给你了。”
林天九心中突然有点小雀跃：“卡卡西。。师父的卡卡西本事，我也会了吗？”
林师傅肯定听不到林天九内心中的二--逼青年的傻话。
继续说道：“林娃子，既然是玄门弟子了，就要尊师重道、遵守玄门的门规戒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窥视天机、参悟大道、等价交换。。所以你要终生遵守门规戒律，不然会被术法反噬或堕入魔道。”
“大道世界，有因必有果，成果必有因。天道昭昭，因果循环。基本天道戒律五弊三缺暗一门。”
“五弊为鳏、寡、孤、独、残；三缺为财，命，权；暗一门是天道随机产生，无人知晓。”
林天九疑惑的问道：“师父，五弊三缺暗一门，怎么这些词听着都这么吓人啊？？”
林师傅说道：“六界均有六界各自的法则，我们只是六界中人间界的一个俗人，我们修习玄门术法，可以窥视天机、逆天改命，改变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律。窥探天机、逆天改命，必然会存在因果关系，能在生活中善用玄学，取之于生活、再回归到生活、用之于生活，也就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因果。”
“但是天道为了防止玄门子弟有心术不正之人，所以才设下了天道戒律加以约束，如果利用玄学去非法偷天运改人命，而不是等价交换，那就是盗取天机，会受到天地的惩罚。。。天诛、天罚、天谴、天劫等，就是上天的律法。”
“而五弊三缺暗一门，就是防止心术不正之人所设定下的天道法则。日后行走江湖中，用玄门术数为非作歹、卖弄人前越多，这五弊三缺暗一门就会体现的越明显。”
林天九似懂非懂，懵逼中。。。满脑子想得都是卡卡西。。。
林师傅继续说道：“我们玉皇也有自己的门规戒律，分别是破、绝、乞、清、无。”
林天九听完，也嘀咕着念了一边。
林师傅说道：“破：就是破衣戒，最轻的戒律；绝：就是不可娶妻终生无子息；乞：就是一生都只能以乞丐示人过乞丐的生活；清：就是不能再食人间烟火味，比如青菜水果就只能白水煮了吃，烟酒糖茶煎炒烹炸等等都不可食用；无：是最厉害的戒律，就是俗世之人所有的七情六欲都不可以拥有，孤苦终老。。。。”
林天九惊恐的道：“啊。。。？？？”
林师傅拿出了五个空碗，每个碗里都写着一个字。
说道：“一会需要你自己去法坛上，选一个空碗，翻开是那个字，你就要受那个戒律？”
林天九听完，心中就像吃了五千个死苍蝇一样了。
心里七上八下的嘀咕：“卧槽，五选一，万一选的不好，那一辈子岂不是都完犊子了。。”
林天九低头开始了纠结和质疑。
林师傅把五个碗打乱以后，逐一的摆在了法坛之上。
看着林天九笑着说道：“林娃子，过来选择吧。。想修习更高的法术，必须要接受门规戒律的束缚，你如果放弃，我就废了你所学之术，你离开便可以了。但是一旦选定了，就终生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林天九的内心不停的翻滚，自己的赌运历来都是最差的。
现在五选一，万一选错了，那。。。。。
抬头看了看林师傅，却发现，林师傅笑着用手指，在法坛上摆着一排的五个碗中，第二个位置连续的点了三下。
林天九的心中无数个小人再打架。
“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暗示我选第二个嘛？”
“选个屁啊，太他玛德吓人了，万一选错了呢。”
“不能放弃，学艺修法，就要胆子大点，说不定就选中最轻的了呢？”
“还是废了就废了吧，回港都去，做大老板，吃香的喝辣的，不美不香吗？”
“别他玛德纠结了，不玩了，走人。选中了清，还不如饿死自己来的爽快。”
“林师傅一直对你这么好，刚才点了三下，就是暗示那个碗才是最轻的戒律，下手吧。。”
“杀出去，废什么废，眼前几个老头子而已，完全可以杀出去，回了港都，他们还能拿你如何。”
林天九的心里此时乱糟糟的。
林师傅突然严肃的说道：“林娃子，是放弃？还是来选戒律？”
说完又点了一下，第二个碗的位置。
林天九听到林师傅的话，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走上前，双眼一闭就拿起来第二个碗。
林师傅笑着翻开这个碗，说道：“‘破’是我们门派里最轻的戒律了，破衣戒的意思，就是你日后穿着的衣服，无论是多新多贵的，只要你穿身上了，都会莫名出现一些小破洞。”
林天九松了一口气，心里感谢林师傅祖宗十八代一个遍。
二师叔的脸上却始终皱眉不展。
林师傅把这个碗反扣在地上。
然后说道：“林娃子，按照我说的姿势摆好身体，然后我开始给你受戒，我念一句你说一句。”
林天九按照林师傅的姿势，摆了一个很奇特的造型。
因为右手还被绷带捆绑在胸口上。
林天九左手按住地上反扣的碗，然后像俯卧撑一样的姿势，单臂立着抬头对着法坛。
林师傅说道：“玉皇第一百三十三代掌门林法灵，受戒开始。。。第一：不食牛肉、不食狗肉、不食蛇肉；第二：不食天上飞的野生飞禽；第三：不食自然界中任何野生的动物；第四：不食田间的青蛙；第五：不食野生的鲶鱼、黑鱼；第六：不食恶臭味道的食物；第七。。。。。第十五：不可用法术肆意残害生命。。。。。第。。。。。。第。。。。。。”
林师傅念一句，林天九跟着念一句。
但是林天九身体越来越感觉很累了，汗水滴答滴答的落下。
突然左手下面的碗，“咔~~”的一下裂开了。
直接划破了林天九的手掌。
一股子钻心的疼痛，让林天九“哼~~”了一声。
鲜血铺散而开。
林师傅这才即时停止，说道：“受戒完毕，感谢祖师神明。。。林娃子，快磕头谢祖师恩赐。。。祖师爷只给你受了三十三个戒法而已。。碗一破，戒就停。。如果不破，戒法就不能停的说下去。。。”
林天九的左手钻心的痛，应该是有瓷碎渣扎进手掌心里去了。
但还是换姿势，跪倒磕了三个响头。
心里真想骂街了，但是真没敢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