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相国寺
第十节
回去的路上。
胖葫芦开始打趣东子。
“东爷，瞧你那点出息，一点都不男人，小盈盈多漂亮的女孩，你也会放弃，我严重鄙视你的性功能障碍。”
东子伤心的感叹道：“滚犊子，你个死胖子，我也想和盈盈发展发展，苗疆任盈盈，还有她的小青蛇，日后给大小王兄弟俩看看，多嘚瑟，可惜，娶了她就不能离开药苗寨子了，我还怎么嘚瑟。。。。哎，天意弄人。”
哑巴也开始打趣他：“东子，留下就留下呗，寨子里与世无争，世外桃源，你再生五六个小东子，多幸福。”
“去你的吧，哑巴，你要是稀罕，你怎么不留下。我还是陪着九哥一起，那才是逍遥快活的生活。”
胖葫芦心里坏笑着嘟囔着打死也不敢说出的话的：“哼，我就知道九哥肯定和你有见不得人的菊花事件。。。”
李老关切的问道：“猫仔，你身体里的金龙蛊，没什么感觉吗？”
林天九摇了摇头。
说道：“没有任何的感觉，都不知道这玩意能有啥用？”
胖葫芦急忙说道：“九哥，你太凡尔赛了吧，多一条命，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也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大家一路上吹水打屁有说有笑的返程了。
李老自行回到港都，通过赖师傅的弟子，见到了寺院里闭关的赖师傅。
此时的赖师傅身形消瘦、面色苍老、双眼无神、萎靡不振、头发花白，估计林天九再看到，都会惊讶的不敢相认。
而李老却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李老将四川和苗疆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详细讲给了赖师傅。
赖师傅沉默了许久，突然开悟了一般，笑着说道：“老李，你遇到的是个高人，我终于懂了，开悟了，以后我们老哥俩就在这里青灯古佛一起修行吧。没想到，这林猫仔真是夺。。？。。之人，也是大机缘之人，又岂是我一介凡夫俗子能推演明白的，哈哈。。。”
突然赖师傅也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林天九几人回到了中城，恢复了往日正常的生活。
胖葫芦继续打理林瑞贸易有限公司。
东子和哑巴，时不时的去帮帮胖葫芦，时不时的去给大小王酒楼打打下手。
回来后的一个月里，林天九总是每晚莫名的做梦。
梦到刚子举着刀追杀自己。
梦到红红满身血迹的哭啼。
梦到以前江湖嗜血的日子。
梦到河坝女鬼想掐死自己。
梦到鬼屋无面鬼夫妻钻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梦到林师傅抓狐狸精的片段。
梦到跟着草药师叔进万棺山的场景。
还有洗澡水。。对不起，是灵泉水。
还有吃大黑老鼠的嘎嘣脆。
等等等等，几乎是夜不能眠，梦境不断。
林天九也对药苗寨子里那种日起而做、日落而息的世外桃源感觉越来越强烈。
玄门、巫术、符咒、咒语、法术、蛊虫等等，内心的好奇愈加的强烈。
而胖葫芦无数次哄骗东子手中盈盈送的葫芦。
“东爷，睹物思人，看你天天难受的样子，这个葫芦还是给我吧，我替你收起来，省的你心烦意乱的。”
“滚蛋，你个死胖子，哪壶不开你提哪壶。。盈盈。。小青。。。哎！”
东子哀伤的打开葫芦，仰头喝了几口。
胖葫芦心痛的眉头直皱。
“东爷，还是把葫芦给我吧，我看你这天天的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我心痛你。”
东子紧紧抱住了葫芦，说道：“滚蛋，不给，这是盈盈送我的。。。盈盈。。小青。”
胖葫芦气的随口说了一句：“一葫芦洗澡水，瞧你没出息的样子。”
东子一愣：“洗澡水？！什么玩意。。”
胖葫芦急忙慌张的扭头，不说话了。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开始打闹斗嘴互怼。
最后胖葫芦完胜，抱着葫芦美滋滋的跑了。
转天胖葫芦那边，就打出了广告“圣域美颜神水、喝了以后让你的肌肤如同刚剥出来的鸡蛋、细腻白嫩无瑕疵，不要9988、不要6988，现在只需要2888一瓶，你就可以拥有。。。美颜神水，数量有限，爱美的你，值得拥有。”
一月后的某天，林天九接到了李老的电话。
“猫仔，你安排一下，将中城的产业全部终结，别墅退掉，然后你带着所有人都来港都找我。”
李老也不等纳闷的林天九询问一下，就挂了电话。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林天九告诉大家李老的想法。
胖葫芦边吃边说道：“那里都一样，去港都就去港都，我是无所谓的。”
大家投票一致通过，胖葫芦开始运作安排，不出几日，大家一起去了港都。
李老和大家坐在大别墅的客厅里，喝着茶。
李老拿出一个手提箱放在茶几上，打开。
取出一份资料先递给了胖葫芦。
“胖子，这是我那间百年古玩店的地契合约，我现在送给你了，你签好字，后续律师会去办好的，希望你继续能发扬光大，不要毁了我李云中的声誉。”
然后又递给了大王小王夫妻四人一份资料。
“你们夫妻四人一直对猫仔衷心不二，这份是大富贵酒楼的地契合约，我送给你们了，以后就是你们自己的私人产业了，好好干。”
递给哑巴一个文件袋。
“阿一，你跟随我很多年，又和猫仔情深义重，林师傅的话，我希望你时刻铭记于心，这里是一些不记名的债券，估计市值一千万左右，就送给你吧。”
递给东子一个文件袋。
“东子，你一直都是猫仔的左膀右臂，对他更是绝无二言，这里一家酒吧、一家桑拿会所的地契，你愿意自己打理就自己打理，不愿意，每年租金也是够你享用的了，这个送给你了。”
最后看向了林天九。
“猫仔，我这间别墅送给你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要再步入江湖的纷争和是非中去了。日后真的再能遇到一个意中人，早日的结婚生子，我也就能安心瞑目了。”
李老像交代后事一样，林天九等人拿着手中李老递过来的东西，都没敢搭茬说话。
林天九说道：“干爹，你。。。。不是吃了丹药，身体无碍了吗？怎么。。。。你。。。。”
胖葫芦也说道：“李老，您这份重礼，我。。。”
哑巴和东子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袋。
李老笑着说道：“我李云中，这辈子荣华富贵也算是没白活，如今可以得到天大的机缘造化，可以再活三十年，我想开了，这些钱财都是身外物，我已经决定去相国寺落发为僧，日后青灯古佛诵经吃斋了却后半生。”
“我把这些东西分给你们，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我也希望你们日后不要再步入江湖之中，安心打理生意，能在港都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李老把自己其他的产业和钱款，成立了一家慈善基金会，交给自己的律师团去打理了。
林天九、东子、哑巴、大小王夫妻和胖葫芦，眼角都流下了泪珠。
转天，天刚蒙蒙亮，李老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出了别墅，还回头望了望自己生活了数十年的家，眼睛中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笑着转身上车去了相国寺。
等到林天九等人醒来，管家才告诉大家李老早早就先去寺院了。
让大家先吃好早饭，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去相国寺参加下午时的李老落发剃度仪式。
宏大庄严的相国寺，是典型的禅宗寺院，建筑仿唐朝风格，采用了唐代汉式梁架、斗拱、藻井等建筑形式，梁、枋、柱及门框则布满飞天、人物等具有浓郁唐风的浮雕。寺院总体布局采用禅宗学院的传统手法，依山就势，群楼高耸，崇阁巍峨等建筑风格融为一体，总面积为10多万平方米。
路上虔诚的香客更是川流不息。
林天九几人边看边走。
突然一个和尚打扮的人，笑眯眯的疾步走道林天九的跟前，双手合十说道：“施主，一看你就是远道而来，面相慈眉善目，定是与佛有缘有人，我家师傅早就算到各位今日会前来，特让我在此恭候各位，请随我去师傅的禅房小坐品茶。”
东子笑着说道：“我靠~~神仙，这都能提前算到，厉害厉害。”
胖葫芦面色不屑没有说话，心里说道：“江湖骗子，九哥能慈眉善目，那我胖葫芦就是北克汉姆了。”
林天九一看离下午还尚早，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着小和尚走了。
小和尚并没有带着林天九等人走进寺院里，而是去了寺院旁边的一个门店里。
门店里面装修的很典雅古朴，一个实木的大茶桌，墙边还供奉着三圣的佛像，屋子里飘满了浓烈的香味。
一个中年男子和尚模样的人，正坐在茶桌的后面，手中捻着金刚菩提的佛珠，嘴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
小和尚把林天九等人带到跟前。
双手合十的说道：“师傅，您说的有缘之人，我已经带到了。”
胖葫芦心里笑着说道：“林师傅说有缘、草药师叔说有缘、赖师傅说有缘、金婆婆也说有缘，现在这个和尚又说有缘，九哥啊九哥，你的缘分也太泛滥了吧。”
中年和尚慢慢的睁开眼，放下手中的佛珠。
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几日佛前打坐冥想，就看到今日几位会前来相国寺，几位都与我佛有缘，我特意让我的弟子前去恭迎。阿弥陀佛。”
东子不解的说道：“你真算到我们今天能来？！”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神通广大，几位有缘之人前来，自会通知与我，让我给各位指点迷津。”
林天九看着眼前这位说话不紧不慢，总是阿弥陀佛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一种反感厌恶的感觉。
但还是客气的说道：“不知道大师，有何赐教？”
“阿弥陀佛，我一看就知道这位老板，根骨奇佳、眉清目秀、慈眉善目，是个大善之人，可惜身上冤孽太多、业障太深，必须用佛法渡之，方可化解。”
胖葫芦听完，嘴角一撇，心里说道：“什么玩意。敢用你胖爷我的台词，九哥，会是大善之人，惹急了他，把你大卸八块，他都不会眨眼眼的。”
林天九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哦，是吗？那还请大师指点迷津，渡化我这个罪人。”
“阿弥陀佛，施主你只需要缴纳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我给施主做一场法事，即可。”
“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我艹。”东子惊呼的喊了出来。
林天九心中顿时明白了，哈哈大笑。
“大师，我出门游玩，身上怎么会带那么多钱，我看还是算了，下次再说吧。”
中年和尚听完，立马笑着从茶桌旁边拿出了一个bos机。
笑眯眯恭维的说道：“没现金，老板你可以刷卡。”
林天九嘴角一哆嗦，一脸黑线，瞬间不悦。
骂道：“刷你玛德卡，你个江湖骗子。”
中年和尚一听，立刻面带怒色的说道：“施主怎可骂街，辱我佛门弟子，我是好心渡化你，如果你不付款做法事，你会遭到业障报应的，你会倒大霉、你会有血光之灾、你出门会被车撞。。。。。。”
哑巴生拉硬拽着东子朝外走。
东子不依不饶的骂着：“艹你玛德，你诅咒我九哥，信不信我宰了你，死秃驴。”
林天九也被胖葫芦生拉硬拽的走出了门店。
林天九还生气的骂道：“江湖骗子，我他玛德的弄死你，再给你烧十个亿的冥币。”
胖葫芦拉着林天九，笑的快喘不上来气了。
“九哥，息怒，九哥，息怒，你可是眉清目秀、根骨奇佳、慈眉善目的大善人，不能骂街、不能打人，斯文、斯文，阿米豆腐。哈哈哈。。。。”
午时，寺院的大殿里。
佛乐声声，李老虔诚的跪在大殿如来佛像的面前，由一个年长的老和尚，亲自剃度落发为僧。
林天九的心中有种莫名凄凉的感觉。
仪式很快结束了，李老也去后面换好了袈裟，俨然已经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出家之人了。
李老带着林天九等人去了相国寺住持的禅房里。
亲自给李老剃度的老和尚正在禅房里闭目盘腿而坐。
李老走进去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弟子了空带他们前来拜见恩师。”
李老，法号：了空。
“嗯，几位小施主坐吧。”老和尚说了一句。
老和尚睁开双眼，炯炯有神，清亮透彻。
林天九等人也急忙双手合十作揖。
林天九说道：“林天九拜见大师。还请日后多多关照我干爹。”
老和尚微笑的说道：“一入空门，四大皆空，俗世之扰，皆与我等无缘，何来照顾之说，了空开悟，放弃红尘繁华，一心修佛，我佛慈悲，定会渡化他的，阿弥陀佛。”
林天九没有说话，虔诚的给老和尚跪到，磕了三个响头。
老和尚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天九，眉头突然皱了一下。
说道：‘这位施主，你身上的杀气很重，似乎冤孽缠身，你以前定是手中亡魂无数，罪过、罪过。’
胖葫芦和东子听完，心里瞬间就紧张了。
“别啊，怎么又来这套了，九哥，你可千万别冲动。”
林天九这次却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
反而说道：“我以前乃是江湖之人，手中自然会沾满鲜血，挚爱我的人也因我而死，我早已放下手中的军刀，不再回归江湖之中。”
老和尚笑着点了一下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善莫大焉。你真能忏悔以前的所作所为，那就是有了慈悲之心，也是与佛有缘。”
胖葫芦心中：“又来、又来了，有缘。。怎么九哥那么多缘，就是不见有女人缘呐？！造孽啊。。。”
老和尚继续说道：“林施主，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天九跪在地上，疑惑的看着老和尚。
“还请大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弟子指点迷津。”
老和尚说道：“贫僧法号法海，相国寺内修行三十余载，也算是阅人无数，但是我都无法看透你的本命。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你心中有结，执念很深。更有一个女鬼和一个鬼影，如影随形。一个短发像是男人却为女儿身，一个长发白裙五官标致的女人却身上插把刀子。”
东子心中：“法海？！盈盈！小青！九哥你不会是许仙吧！！那刚子和红姐谁是白素贞啊？”
哑巴心中：“enenmmmmm”
李老心中：“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胖葫芦心中：“妈啊。为什么九哥到哪里，都是鬼吖鬼吖的，我胖葫芦早晚会被吓死，算逑。”
林天九听到，头顶上，咔咔咔，五道霹雷灌顶。
“刚子。。。红红。。。是刚子和红红。求大师指点迷津。”说完连连磕头。
林天九始终也想不明白，刚子为什么会那么的生气？还说要去再杀了红红？
完全都不是自己认识的刚子了。
这就像个魔咒一样，天天萦绕林天九的内心深处，找不到答案，林天九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老和尚继续说道：“那个身上插着刀的是已死的女鬼，但是那个像男人的女儿身的鬼影，我却无法看透。。。我现在诵经一段，看看是否能超度她们，解开你心中的执念。”
“南无 萨怛他 苏伽多耶 阿罗诃帝 三藐三菩陀写 萨怛他 佛陀俱知瑟尼钐 南无 萨婆 勃陀 勃地 萨跢鞞弊 南无 萨多南 三藐三菩陀 俱知南。。。。 舍波 奴揭啰诃 娑诃娑啰摩他喃 南无 跋啰诃摩泥 南无 因陀啰耶。。。。。”
老和尚双手合十，闭目诵经。
老和尚念的佛音宛如天籁 、余音绕梁 、铿锵有力 、抑扬顿挫、行云流水 、余音袅袅 、仙乐飘飘。
胖葫芦此时特想吟诗一首：
啊。。。海燕。
错了。。
啊。。。
你就是那茫茫沧海中的一只小小小小鸟
名字叫做九哥
天苍苍 地惶惶 海枯石烂 鸟扑棱
啊。。。
作者：“再啊。。写死。”
胖葫芦：闭嘴了。
林天九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沉浸在了这幽美的佛音之中。
“九哥，你怎么又来这里了？你快点走，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红红脸色苍白，焦急的想让林天九离开这黑漆漆的空间。
“红红，我又见到你了，你怎么了？”
“九哥，你快走、你快走。以后你千万不要再来这里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红红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非常的慌乱和惊恐。
“红红，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九哥啊，你怕什么。有我在，谁也不能再伤害你。”
林天九安抚着红红，但是红红似乎一点都没有缓解，显得更加的惧怕和恐惧。
“九哥，你真的要继续保护她吗？”
一声幽怨无比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
林天九听得出来这是刚子的声音，急忙四下寻找。
等自己再转过身的时候，发现身边的红红已经不见了。
“刚子。。。红红。。。”
林天九大喊大叫。
远处一道白光呈现，光影中的刚子脸色雪白，怒目圆睁。
一手掐着红红的脖子，高高的举起。
红红双手握着刚子的胳膊，双脚临空的乱踢，痛苦的挣扎着。
刚子的另一只手还拿着梦中不断追杀林天九的砍刀。
“刚子，你放开她，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认识的刚子。”
“哼，我是谁？我就是刚子，你口中的兄弟、你嘴里的妹妹、一个单相思一直挚爱你的傻女人、一个愿意付出生命给你的蠢女人。”
“你。。。。你。。。。”
林天九心中已经无数次猜想，这个眼前的刚子绝对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李小玉，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
“刚子，你先放开红红，我们有话慢慢说，好吗？”
林天九有点卑微的祈求着刚子。
“放开她！！她抢走了我深爱的九哥，我为什么要放过她。我要让她永生永世被我折磨。”
说完，刚子举起手中的开山刀，一刀就捅进了红红的身体里。
大片的鲜血瞬间就从红红的白裙中渲染而出。
“啊~~~~九哥。。。救我。。。啊！！”
红红痛苦的嘶喊着。
“哈哈哈哈哈。。。。”
刚子肆意的搅动手中的开山刀，疯狂的笑着。
林天九的内心中一股子莫名的怒火再次的燃烧了起来。
灵魂深处大片的黑暗升腾而起。
“猫了个咪的，总算放老子出来了。杀。。杀。。杀。。只有嗜血的鲜甜才是最快乐最兴奋的事情。”
老和尚的禅房内。
林天九已经站了起来。
怒目睁着双眼，大片的血丝开始遍布眼球。
瞬间变得双目赤红，喷射着地狱来的怒火。
身上散发着阵阵阴寒杀气。
准备毁灭这世间的一切。
林天九的嘴角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禅房内的温度瞬间就降了下来。
东子喊道：“这是怎么了？？九哥，九哥。”
哑巴第一次感受到林天九这种地狱深处的冰寒危险气息，急忙的也喊道：“九哥。。九哥。”
李老也是第一次看到猫仔如此的恐怖之相，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心生胆颤。
胖葫芦更是惊呼一声：“我的个祖宗，九哥你别吓我啊，我的膀胱都到嗓子眼了。”
老和尚看到眼前的林天九，也不念经了，大惊神色。
“魔。。。魂。。。我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召唤出了他身体里的魔魂。”
林天九此时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诡异微笑的慢慢说出了一句话。
“杀。。。。杀。。。。杀。。。。”
冰冷、阴寒、刺骨、杀伐、怨恨。
转天的下午，林天九睁开双眼，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头痛欲裂。
看到床边站了很多人。
东子脸上乌青，还肿的很高，正恐慌的看着自己。
哑巴嘴角也是乌青一片，惊讶的看着自己。
胖葫芦，一只眼睛乌黑，无法睁开，独眼恐惧的看着自己。
李老没事，只是双手合十，但也是眼露惊慌。
老和尚。。。
是谁打的？
猫了个咪的。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怎么可以动手打一位得道高僧！
是谁打的法海老和尚，站出来。。。。
脸上全是乌青的痕迹，光头之上还有处不知道被什么砸过的血痕。
老和尚看到林天九醒了，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双手合十的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总算醒了。。罪过。。罪过。。。”
晚上林天九居住的禅房里，就只有李老和赖师傅两个人。
赖师傅笑着说道：“猫仔，以后我会陪着老李，一起修行，你放心好了。”
“赖师傅，是不是因为我你遭到了反噬，才也要寺院里闭关修行，对不起、对不起。”
“无碍，无碍，我只是窥视天机遭到反噬，与你无关，而且因为你，我开悟了很多，我现在寺院里带发修行，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李老说道：“猫仔，我和赖师傅商议过，我们两个人都建议你去找林师傅，我知道他是个高人，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也许只能他给你答案了。”
“林师傅。。。”
林天九默默的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