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四枚?”
施璇心转头,喻寒朝呼吸声均匀,已经在自己身边睡着了。
“睡着了?”施璇心侧身看着喻寒朝的脸,伸手轻抚着他的眉眼和鼻梁,一路往下。
指尖轻刮在他唇瓣上时,被喻寒朝紧紧抓住。
“别这样,我会受不了。”他翻身一把将施璇心带入怀中,低头噙住施璇心的唇。
今日,他就想在这里,和璇心在一起。
施璇心身子一颤,面前人的吻随之加深。
她从怀中取出的玉佩被喻寒朝顺势攥住,翻身而上。
“璇心,别离开我。”
“我,玉佩给你唔……”
……
纪微雨咬牙,看着夜池畔乌黑浓密的结界,脸气得发青。
“即便是不能得到尊上,那施璇心也不可以独占。”纪微雨冷笑,转身如风一般来到主殿。
莫敬持与她两两相望,咬牙怒目横视。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耳鬓厮磨,如今却告诉他,自己的妻子是魔族?
不仅如此,她还不喜欢自己,还嫌弃夫妻之事时间太短。
一时间,往日种种涌上心头。
面对陆庭风的背叛已经很让他接受不了了,再有妻子是魔族,还和他搞在了一起……
思及此,莫敬持抚额扭身不去看她。
纪微雨大手一挥,褪去莫敬持一人的结界。
“你想做什么!?”莫敬持警惕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把戏?
纪微雨站在他面前,抬手祭起屏障:“你我毕竟夫妻一场,过往种种皆不谈。我知你恨施璇心,现在我也恨她。我们可以联手,杀了她。只要杀了她,我就放了你和斩云宗的人。
“当然,就只是你们而已。至于什么飞剑派,那就不用想了。”
莫敬持后退一步,回头看向另一个结界内的众人。
大家早就被折磨的疲累不堪,有命吸气没命呼气了。
若是纪微雨说,放了大家,那他定然是不信的。
可她说只放了斩云宗众人,这叫他如何不动心。
“你还在犹豫?”纪微雨嗤笑一声,“施璇心从未被关起来过,可你猜她在做什么?”
莫敬持抿唇不语,施璇心好歹也是斩云宗的人,现在还轮不到这个魔女置喙。
可一想到施璇心的种种行为,莫敬持只觉得脸上无光。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勾引尊上。她那几个徒弟就是她真的去陪了尊上纵情一夜,而放出来的。”
莫敬持脸色一滞,他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甚至施璇心当时答应的时候,他也只当做没听说过。
可为何,她要自甘堕落,自甘下贱。
从前不允许,是因为师徒不可相恋,有违世俗伦理。
而现在,却是因为仙魔势不两立。
“施璇心,她竟真的从未替斩云宗想过,我当真是低估了她不知廉耻的程度。”莫敬持沉着脸。
许是经历这段时间不少的折磨,如今地莫敬持肥硕的脸上多了一层隐忍。
若是换作从前,他定是要拼死杀了施璇心维护斩云宗……杀了施璇心……
对!
莫敬持双眸一亮,死死盯着眼前的纪微雨。
纪微雨挑眉:“想通了?”
他们夫妻多年,又怎会不知莫敬持的想法。
“好,但是这件事,要背着掌门师兄和二师兄,他们绝对不会同意伤害施璇心的。二师兄的性子软弱,若是当日他不去修罗殿放了喻寒朝,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切发生。但是……”
莫敬持眼眸微眯,深吸一口气,满脸猜忌:“理由,帮我的理由。我并不认为,你是因为单纯的想杀她,来找我合作。”
纪微雨回身,蓝紫色的双眸落在殿外,逐渐降下的夜幕之中。
“太简单了。任何一个人,都绝对不可以抢走我纪微雨相中的猎物,尊上亦是如此。”纪微雨眼波流转,满眼不屑瞥向莫敬持,“不用试探我,你我正魔不两立,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后续未来。”
“……”莫敬持似是吃了一口大白馒头,咬牙硬咽下。
“计划。”
纪微雨转身,四目相对:“自然是有的。”
……
夜幕降临。
喻寒朝怀抱着施璇心,阔步进了听月小筑。
凉风习习,施璇心靠在他怀中睡得万分踏实。
直到喻寒朝缓缓放下她,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就要走。
忽瞥见怀中玉佩,喻寒朝抿唇含笑。
这算是,璇心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吧。
他勾唇将玉佩塞进心口,好生保管,迈脚出去。
迎面碰上了抿唇不语的林醒阳。
二人面面相觑,林醒阳错开目光,愧疚一闪而逝。
“照顾好璇心。”喻寒朝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是兀自离开。
“那你呢?你……”林醒阳将他毫不留情就走,心急追问。
喻寒朝未有回答,只是转身冷眼看向他:“林醒阳,我回不去了。告诉怀霜,往后切勿调皮。”
只是留下这句话,喻寒朝化作一阵黑风,消散在原地。
…
拒星峰上,锁妖塔下。
许是周遭全是魔气的缘故,锁妖塔迎风晃动,似乎要倒下。
如墨般浓稠的黑雾将锁妖塔吞没,越来越浓郁。
褚云澜冷着脸,抬手将四枚掌门腰牌拢在掌心,拧眉瞥了一眼姗姗来迟的喻寒朝。
见他一脸柔情蜜意,褚云澜恨不得杀了他:“收起你那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今日若是打不开锁妖塔,本座定要施璇心死无葬身之地。”
“褚云澜,凭你也配来威胁本尊?”喻寒朝脸一沉,赤红的眸子里杀意顿现,“你可以试试。”
周遭气流涌动,二人各怀鬼胎。
许久,褚云澜这才将手中的腰牌丢给喻寒朝:“以魔尊血亲之力融合它们,打开锁妖塔。”
喻寒朝接过腰牌,拧眉:“四枚?”
不是五枚吗?四枚要如何……
“嗯,还差金扇阁的。不过,我觉得金扇阁的腰牌有些怪异,他们的掌门腰牌不能抢夺,只能他们甘愿。
“当年开宗立派之时,各派有各派的手腕,自然是在自家法宝上下了功夫。这种镇守锁妖塔的东西,自然是要用心打磨的。”
喻寒朝握着掌门令牌,冷笑看他:“你上次也没说。”
“……”褚云澜未语,却不自觉挠了挠鼻头。
反正喻寒朝现在已经觉醒,有没有金扇阁的令牌不过是容易和不太容易罢了。
无伤大雅。
喻寒朝不再理会,割开手掌,鲜血似是受了指引,缓缓流向四枚腰牌。
可腰牌却止不住的颤动,眼看就要炸裂,喻寒朝收回血液,挥袖将四枚腰牌取回。
“怎么回事?再继续下去,它们会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