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程砚之
早上收拾完，娘俩正想着和潘嫂子一起去大青山，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喊柳娘子。
李如玉出门去看来人，才发现是认识的，锦绣坊的小五。
“哎呀，柳娘子你快和我走，我们东家过来了有事要和你谈。”小五着急的说道。
“好的，你在外面等一下，我们换身衣服就和你去。”李如玉不紧不慢的回到屋里。
刚才娘俩准备上山的，穿的都是破衣服，这要谈合作的事最起码要换身干净的衣服。
母女俩换好衣服，李如玉让妞妞去隔壁说一声不去山上了，然后锁上屋门和小五往锦绣坊走。
刚到门口，穆掌柜就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柳娘子你们可让我好等啊，柳老弟怎么没来。”穆掌柜又往门外看了看。
“我相公今天出去走货了，如果是合作的事和我谈就行。”李如玉知道这个时代什么事都是男人做主，所以也不怪穆掌柜会如此发问。
“那您二位就请跟我来吧。”穆掌柜说着就引着母女俩来到上次的待客室。
待客室的主座上已经坐着一个男人。
可以说这是李如玉来到这个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位可以说是帅哥级别的，虽然也就二十岁左右，但不是那种小鲜肉类型的，而是那种帅且有型的，又有些温文儒雅的气质，还带着些上位者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气势，这简直太符合李如玉的审美观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商人身上会有上位者的气势，但这対李如玉来说并不重要。
在李如玉观察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眼前这对母女。
当穆掌柜把那两幅画展示给他看时，他还以为是哪个大家的作品，后来听说出自一位村妇之手，这让他简直不敢相信，后来又看了那几幅小画和那个玩偶，说是一个六岁女童的作品，他更是认为不可能，所以才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太原府的事和穆掌柜赶到了槐花镇。
眼前的母女俩虽然穿戴都是普通百姓的装扮，但俩人完全没有普通百姓见到有钱人的那种巴结奉承的嘴脸，也没有唯唯诺诺不敢看人的窘态。
以往碰到的妇人，闺阁少女哪个能这么大大方方，自自然然的观察他，虽然眼里也有惊艳但完全是欣赏的眼光，旁边的小女孩也是如此，萌萌的大眼睛里除了对陌生人的好奇没有一点畏惧之感。
“柳娘子，这位就是我们东家，程东家。”
“东家，这就是柳娘子母女，那些图纸就是出自她们之手。”
“程东家，您好。”李如玉率先打了个招呼。
“柳娘子，幸会，幸会”。
“不知程东家対我的提议有什么意见，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都直话直说就行。”李如玉直接开门见山。
是够直的，这见面第二句就直奔主题，程砚之虽然接触生意也就两三年，但还真是头一次碰到这么直接谈生意的。
“对于柳娘子母女的本领我也是有所了解了，可是柳娘子的要求我认为有些不合理，锦绣坊全国一共三十二家，以后还会继续增加，现在每月的盈利都是很可观的，柳娘子张嘴就想要产品净利润的两成，是不是有些太过贪心了。”
“不，我认为很合理，我这些图纸不光能让你们每个月能赚到更多的钱，还能进一步打响你们锦绣坊的知名度，争取到更多的客户来你们店消费，程东家是做大生意的，眼光应该比我长远，更应该知道这些产品会带来多大的利益，我就不在此班门弄斧了，我的条件实在是很低了。”
“好吧，那咱们就来谈谈具体细节吧。”程砚之没有过多纠结，毕竟来之前就已经决定拿出这两成利润了，再争取一下也只是出于做商人的本能。
“柳娘子一个月要给锦绣坊提供五张绣品图，二十个小玩偶图，并且不得再向其他任何绣坊提供图样。”
“一个月只有两张大图，绣完必须将原图纸还给我，玩偶图样一个月只有五张，每月初交图纸。”
“柳娘子，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双方好，多出产品才能多赚钱。”
“不知程东家听没听到过一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货物也是一样，少了才会让人觉得珍惜。我虽然一个月只提供五款，但也不建议程公子每个月都要全部做出来投放到市场，这样容易让对手跟风做出来，影响销售。对了，可以在这些玩偶身上加上锦绣坊的标签，让买的人知道只有锦绣坊卖出的玩偶才是正品，其他都是仿品，这玩偶本身就是有钱人家才会买的，谁又会为了少花那点钱买仿品呢。具体的细节就要程东家去运作了，我只是提些意见。”
“柳娘子，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再下佩服，就按柳娘子的要求订契。”
说着叫穆掌柜拿来纸笔订契，此契约有效期为一年，两个月结算一次，李如玉的图样也在结算日带到锦绣坊，一次交够两个月的图样。一年后如双方想继续合作再重新签订，现在是六月二十五，留出店面结算的时间，第一次结算日定在九月初五。
签订契约后，李如玉又提出了几个意见供程砚之参考，特别是玩偶投入到市场前的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方方面面都讨论的差不多了，李如玉带着妞妞就要告辞。
临走，成砚之解下身上的玉佩送给了妞妞，这个小姑娘实在太乖巧了，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就是吃点心时也是斯斯文文的。
妞妞看了一眼李如玉，看娘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双手接过玉佩。
“谢谢大哥哥。”妞妞自觉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大哥哥……”怎么小姑娘一张嘴自己就矮了一辈，成砚之瞬间石化。
“妞妞你得叫叔叔。”李如玉解围道。
“哦，谢谢叔叔。”妞妞嘴上叫着叔叔心里却疯狂吐槽，两辈子加一起的年纪估计都比眼前的人大，现在却生生矮了一辈，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