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实际上没什么好戏可言，全程边意都跟严瑞正常吃饭，虚撩头发的举动再也没有过，只是从程延西的角度看过去，总能看见严瑞的笑容，偶尔两人还会对视一眼。
严瑞的眼神里尽是成功者的嚣张。
梁辛语对程延西还是很有兴趣的。
不过仅限于八卦兴趣。
她又一次看见程延西望向了边意那一桌，但持续的时间依旧不长，只有短短的两三秒，程延西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梁辛语端起桌子上的饮料杯，慢悠悠地问：“小程，你工作不忙吗？”
“最近不忙。”程延西淡淡地回应了这个问题。
梁辛语眉头一扬：“你来云城出差的是吗？”
她问完喝了两口橙汁，才又看着程延西。
梁辛语作为一个摄影师，拍过不少的人，但像程延西这样好看的，她倒是不怎么见到，现在近了一些，更觉得程延西不只皮相好看，骨相才是最让她惊叹的。
这样正的骨相不论怎么拍都很上镜。
程延西捏着筷子，闻言点了点头：“是。”
“那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
程延西显然不想多说什么话，梁辛语看出来了他的态度，却又觉得这样很有趣。
她还就喜欢看别人不得不做一件事的样子。
梁辛语在程延西又一次不经意看向边意那边的时候，把手往旁边一伸，阻断了他的视线，等他看了过来，她稍微压低了一点自己的声音，好奇地问：“喜欢我们意意啊？”
“……”程延西没回答，他的眉头皱起来，不知道梁辛语为什么这么问。
梁辛语用右手将自己的下巴托着，左手拿着吸管搅着橙汁，不紧不慢地道：“可惜啊，严哥是她新交的男朋友，你没机会了。”
餐馆的生意很好，此起彼伏的都是大家的说笑声，但这不妨碍程延西把梁辛语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梁辛语以为自己的这句话会让程延西有什么大一点的反应，没想到她失策了，只看见程延西浑不在意地扯了下嘴角：“梁老板，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假的情侣吧？”
这回轮到梁辛语无语了。
她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才想着搞事情激一下程延西。
程延西放下筷子，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似乎也不算毫无机会？”
“你觉得呢？”他的语气轻飘飘的。
梁辛语的眼皮跳了跳。
她觉得这件事更好玩了。
本来以为程延西是一个痴情的年下奶狗，没想到人家只是看起来是这样而已。
“更何况就算真的在一起了，也不是没可能分手吧。”程延西在梁辛语没回应的情况下又补充了一句。
梁辛语虚了下眼睛：“那如果不分手结婚了呢？”
程延西的呼吸停了两秒，随后才看着梁辛语，嗓音含着笑：“没有如果。”
“也没有我说的在一起的假设。”
梁辛语转头看了边意和严瑞的那桌一眼，就看见严瑞的脸上挂着笑，看起来就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她其实知道严瑞喜欢的就是边意这种类型的女生，所以这次才想着找严瑞帮忙。
她心里本就打着“万一边意和严瑞真在一起了”的想法，没料到第二天程延西这个前男友就蹦了出来。
梁辛语的掌心还托着自己的下巴，她的指尖在自己的脸上点了点，视线又落在了程延西的脸上：“小程。”
“你有没有听过那句话。”
程延西思索了一秒：“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这句话吗？”
“对。”
“你这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很难猜吗？”
程延西的长睫扇了扇：“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严先生是梁老板你的朋友，是你介绍两人认识。”
梁辛语：……
她没想到程延西连这一层都能猜到。
程延西不紧不慢的语气：“但我想梁老板你错了，因为我在边意那里，或许并不是什么前任，她从来没说过我是她的男友，又何来前任这样的说法？就算我是她前任，那么我想揭棺材板，也只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他说着顿了顿，盯着梁辛语的眼睛，“除了边意，其余的人没有资格和立场来我面前说半分。”
气氛因为程延西的这番话而冷肃了点。
梁辛语把自己的手撤开，面上挂起了笑容，她又想再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的面子，但程延西已经站了起来：“我去结账。”
“……行。”
程延西注意到严瑞和边意已经吃好了，这才起的身。
他比严瑞快了两步。
边意没吃多少，她能感受到程延西的视线，也不是觉得如芒在背，但她就是会有些不自在。
因为说到底她和严瑞还是在演戏而已，以为只是演给陈楠看的，没想到程延西这个观众提前入场了。
四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饭馆。
阳光炽烈，热气蒸腾，沿着人的小腿往上攀爬。
程蓓的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过来，程延西看了眼来电，按了接听：“什么事？”
“延西。”程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我爸妈又吵起来了，这回闹得有些大，我想下午回家一趟。”
“你去吧。”
程蓓“嗯”了一声：“我明天就回来。”
“不用了。”
程延西挂断了这通电话，把手机捏着。
程蓓的父母是自己的大伯和大姨，这对夫妻这些年来一直在不停的吵架，闹得大一点就是玩失踪，每回都得程蓓现身气氛才会稍微有所缓和。
程延西抿着唇，偏过脑袋看向边意。
边意和严瑞还有梁辛语正聊到了之前遇到的一些奇葩客户，三人都笑了起来。
程延西看着边意笑起来的样子，嘴角也跟着扬了扬。
不论边意是出于什么原因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
“小程。”梁辛语问着程延西，“你下午有时间吗？”
程延西掀了掀眼皮：“有。”
“是这样，我呢，想给你拍一组照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们工作室有摄影棚，不用外出。”
梁辛语的商人本质露了出来：“我们会支付你拍摄费用，但拍出来的照片我们会发到公众号和微博。”
程延西不缺这点钱，听着梁辛语的邀请，他其实有些心动。
因为这样他就能在“意语”再待一些时间。
他不想打扰到边意工作。
严瑞在一旁插话：“好哇，梁辛语，你怎么从来没问过我？”
“那不是你一直不喜欢我拍的吗？”梁辛语回怼，说完又等着程延西的答案。
程延西穿着西装，头身比一下就显出来了，再照着他的颜值，梁辛语相信要是拍一组程延西的照片，工作室或许又能多接一些单子。
赚钱重要。
边意目视前方，听着梁辛语的邀请她其实愣了下，但很快就猜到了梁辛语这样做的原因。
她也在等着程延西的答案。
就快到写字楼门口了，程延西才轻笑一声：“不好意思，梁老板，摄影师不是边老师的话，我不会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