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能为力的事
即便想到这么一个酒囊饭袋的任命，肯定和实权人有很大关系，拙言也懒得去探究。
要说特殊，他初始事件里的舍友也不是什么普通诡物。
虽然全程被打没什么反抗能力，但那家伙背后的东西就有意思了。
人死了，器官活着，且不在校内。
人类身份被夺，夺走他身份的诡物即将毕业，那么诡物毕业之后会去哪？
在玩家进来之前，有没有这种情况？
有的话，那些死而复生的东西现在又在哪？
要知道，杀了匠神之力的是替死鬼来着！
虽然表现的像是夺舍一般，但本质上还是替死。
有些东西不能深想。
虽然目前没见到什么太强的存在，但这个世界的水可一点儿也不浅。
毕竟“常森中学”未必就只有一所。
清楚自己的能力范畴，对于超出学校的东西，拙言没有一点儿追查的欲望——
他只想把这学校搞了。
将喝完的能量液丢进纳戒一角，拙言擦擦嘴，受龙湖的邀请去往教学楼。
在中午，教学楼的天台是开放状态，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吃东西。
作为学校里最高的建筑，这里的风景还算是比较好的。
从南侧，可以清楚的看到与学校和树林的交界线。
树林的规模庞大，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与之对应的则是北侧的湖。
有一部分被纳进学校，更多的是学校所包容不了的广阔。
这配置，一般的大学都比不上。
不过也可以理解，这是近现代背景的世界。
大学生的素质还真不一定比高中生强。
毕竟相对来说，混日子的大学生更多一些。
熬夜、抽烟、喝酒、约妹几件套折腾下来，唯一有价值的器官，指不定被祸害成什么样了。
对于被圈养的牲畜来说，主人赏赐什么待遇，取决于他们的价值。
同为出产血肉的存在，人类是不如猪的。
毕竟猪不会在意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也不讲求体面和追求。
就算给它们喂屎，也一样能感恩戴德的吃下去，并且努力让自己多长些肉来回报主人的慷慨。
“呵，真是有趣啊…”
靠在天台边上，拙言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你的思想有点极端。】
突然跳出来的系统让拙言愣了愣。
按说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不主动找祂，系统从来都是隐身的。
不过转念一想，拙言也就明白了过来：恐怕是因为选择了重铸真身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没什么好探求的了——
系统的存在，明显比这所学校背后的东西更让人无能为力。
所以，拙言依旧可以保持平常心回答系统的问题：‘我觉得这不是极端，是立场问题。’
‘作为一个局外人，我看待问题的时候不会预设立场，既不站在诡物一方，也不会以人类身份去考虑。’
‘对于这个世界我没什么追求，不会潜意识想着以后怎么样怎么样，没有这些干扰性因素，我觉得我还算客观。’
对于他的回答，系统不置可否：
【这些孩子，你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
皮了一句，拙言抬起手伸出天台，掌心向上，微闭着眼像是在感受什么。
‘你不可能看不到吧，这所学校的阴气正在升腾，即便是白天，也依然在聚集着。’
‘就算忽略这些孩子都是提供者这件事，等阴气凝聚到一定程度，这所学校里的人谁也逃不掉啊！’
‘我怎么看，我看他们都像鲨臂。’
‘在之前对于自己的处境毫无所觉，到现在也不知道已经大难临头，还在那岁月静好，没心没肺的谈恋爱。’
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拙言还抬手指了指：‘你瞧，那鲨臂笑的多开心！’
在他手指的方向，因为拙言刻意留手，所以还活着的井上脸肿得像猪头般。
可即便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依然围在拙言班长的身边，扭动着身体跳着不知名的舞步，间或发出“哈哈哈”的大笑声。
井上正笑的开心，也不知怎么就瞥到了拙言。
猛地转头看过来，见到拙言面无表情的指着他，当时就被吓得一激灵！
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可还是强打着精神挡在女伴身前，扭曲的胖脸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看着十分抽象。
翻了个白眼，拙言放下手，转过头继续看湖。
‘等阴气聚集完后，他们，会变成人傀吧。’
他口中所说的人傀，是一种无知无觉的最低等诡物——
没有人格，没有思想。
只有一点少得可怜的灵魂，被封锁在并未死去的躯壳中，任凭其他生物驱使。
虽然说着不好听，但这是最有可能的发展。
任何事物都不会凭空出现。
就算是阴气这种无形无质的能量，也是有寄托物的。
灵魂。
此刻正在校园内聚集的阴气，说到底，就是靠着抽取学生的灵魂来达成的。
搞笑的是，即便知道这一点，拙言也没法阻止。
当然，傀不傀的，系统是不在意的。
【你认为，这些孩子错了么？】
‘他们没有做错什么。’
几乎没有停顿，拙言立刻回答。
‘我骂他们只是针对现状和他们的表现，但要说错……’
‘他们有选的机会么？’
反问了一句，系统没有回答，也没再提出问题。
拙言乐得清闲，继续靠在护栏上吹风。
又过了片刻，学生打扮的龙湖领着清洁工玩家过来了。
一上来，龙湖便直奔主题：“我失败了，阵法没等发挥作用就被击碎。”
意料之中，这个阴气聚集的规模太大了。
虽然质量没那么高，但毕竟笼罩的范围是整个学校。
想摆出有足够效力的阵法，不是一个c级玩家就能办到的。
在龙湖说完后，清洁工玩家也开口说了说自己的情况：“我被游戏警告了。”
“接到你的消息后，我尝试着往建筑里安装了炸弹，然后游戏说，我这样做会被定义成恐怖分子。”
剩下的不用说拙言也懂。
一旦被定义成恐怖分子，那百分之百会有外力介入。
到时候就不是他们搞事，而是事搞他们了。
“我知道了，阵法就算了，不过炸弹的话晚上我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