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九叔的离开
在东京玩了好几天,江时和马小玲她们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国了。
不过在回去之前,马小玲还想把超度初春的事交给孔雀。
毕竟初春是鈤苯人,要是带回香江超度就和客死他乡差不多,所以马小玲最终还花了自己一半的酬劳给孔雀。
“死秃驴,比我还贪!”
从高野寺出来,马小玲脸色不好,嘴里还不满地咒骂着那孔雀大师贪财,不过看到一群孩子放假回来冲向孔雀大师时,却有些错愕。
而总是一副刻板的孔雀大师看到这一群孩子,也露出了一个温暖可亲的笑容。
“孔雀大师受当地人尊重不是他道术有多高,而是他收养了这些孤儿,你那笔钱对孔雀大师来说很重要。”况天佑在一旁解释道。
“哼!”马小玲轻哼了一声,但心中却好受了一些。
“话说怎么在哪都能碰到你?”
马小玲皱着眉头,狐疑的目光看着况天佑:“你该不会在尾随我吧!”
况天佑语塞,他只是过来向孔雀大师了解一些事情,刚好碰到她而已,这就叫尾随了吗?
“你想多了,我好歹也是一名警察,尾随女性这种事情……除非你是犯罪分子。
而且……我已经有老婆了,看不上你。”
况天佑也是够直,一句话就把马小玲的火气一下子就激起来了!
“臭警察,你说什么?”
马小玲不善的目光瞪着况天佑,手中的伏魔棒已经蠢蠢欲动了。
“……”算了,好男不和女斗。
况天佑不想和她争辩,连忙转身就走了。
而在高野寺下等待的江时,就看到了怒气冲冲走下来的马小玲。
“怎么?谁欺负你了?”
江时探出车窗,看向还有些闷闷不乐的马小玲好奇问道。
不过也不对啊,以马小玲的本事,不欺负谁就很好了!
“没有。”
马小玲打开车门坐到后座,双手抱胸靠在座位上,心里还是有些气闷:“走了,别让珍珍等太久了。”
随后便让出租车司机开车往机场开去了……
等他们回到香江后,已经是晚上了,江时也接到了个电话。
把王珍珍和马小玲送回嘉嘉大厦后,江时就离开了嘉嘉大厦,心事重重地连夜赶回了大陆。
酒泉市旧城区的义堂里,灯火通明,但气氛有些压抑。
“江时,你回来了?”
刚踏入义堂的大门,一道倩影便迎了上来。
“婷婷,我师父怎么样了?”
江时沉着脸,快步走进义堂中。
“九叔……年岁太大了,身体机能已经枯竭……”
任婷婷跟在江时身后,说话的语气有些沉重。
“江时师兄!”
一身灰色长衫,脸色有些憔悴,眼眶微红的林正守在九叔房间外,房间里面只有蔗姑在陪着九叔。
江时拧着眉头,一个箭步冲进房里,就看到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的九叔。
此时的九叔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江时能感觉到九叔身体的生机在逐渐消失。
“师父……”
江时来到九叔床前,拉着九叔苍老的手,轻声喊了一声。
闻声,九叔慢慢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到江时,眼里闪过一抹光亮。
“小江时啊,你回来了。”九叔有气无力地叫着他。
“师傅,对不起……又让你等我了。”
江时鼻子一酸,拉着九叔有些冰凉的手,心里不是滋味。
“蔗姑……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江时说两句……”九叔轻声对旁边的蔗姑说道。
蔗姑红着眼眶,她知道以九叔的身体,估计是撑不过今晚了,只能悲凉地掩嘴离开了房间。
“江时啊,师傅的大限到了,但为师还有几件事与你说说……”
“您说,我听着呢!”江时的喉咙忍不住哽咽着。
“1999年七月……2001年……2004年……会有世界浩劫,靠你了……”
九叔知道自己的大限已至,算出了那几年将会迎来世界浩劫,到时候生灵涂炭、世界毁灭,他是没有能力阻止的了,但他却在江时身上看到了希望。
“嗯,师父,我知道了。”
江时咬着牙,但还是红了眼眶。
九叔的身体机能已经到了极限,除非变成僵尸,不然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恢复九叔的身体机能了。
“乖孩子……”
九叔抬起手,欣慰地笑了:“师父活够了,你不用为师父再折腾了。”
想从系统那里兑换增寿丹的江时顿了顿,最终垂下头放到九叔的手心下。
九叔揉了揉江时的脑袋,笑着闭上了双眸,手也无力垂下了。
江时拉着九叔变得冰冷的手,眼眶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无声地望着睡得很安详的九叔。
似乎是感觉到九叔的离开,屋外的蔗姑忍不住痛哭了起来,林正也看着九叔的房门,眼眶也红通通的,抱着蔗姑哽咽难言。
……
九叔,真名林凤娇,道号正英道长,享年103岁。
江时一身黑衣,远远看着那座陵墓,沉默不语。
陵墓前,有不少人来吊唁,他们其实是秋生、文才,以及后来九叔收的徒弟小月、阿星的后代和门生。
而他们本人,早在几年前甚至更早之前就离开了人世,除了江时,九叔身为师父,倒是活得最久的那个了。
似乎是在为九叔哀悼,天气也阴沉沉的,还下起了细密的下雨。
跟在江时身后的任婷婷,给他撑了一把黑伞。
“辛苦你了。”
江时看着细雨朦胧中的陵墓,对身边的任婷婷轻声说道。
一身黑色旗袍的任婷婷摇摇头,轻声回道:“其实,我也可以把肩膀借给你。”
江时侧身看向眼前的女子,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她,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一点儿都没显现出来。
她这一身黑色的旗袍,让她看上去像是静静地倔强的从墙角开出的野蔷薇,就像一只翩翩欲舞的黑色蝴蝶。
不知何时,她已经把发髻挽,看着却更有种丰姿绰约,风情万种的气质,那份独属于东神韵,宛若古典的花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