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摸索（一）
陌生的环境使叶袅睡的并不踏实，半梦半醒的眯了几个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抻了抻懒腰才想起还有两只狗没喂，洗漱好下楼到了客厅，发现阿姨早已将屋子收拾干净，黄婵那帮人也不见了踪影。
坐在屋外的秋千上叶袅翻着手机，看着刚才黄婵给她发了微信，告诉她这两天就去趟外地见个炮友。
叶袅有些无语的皱眉，不知道黄婵和郭朝旭这段名存实亡的感情这么相处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她在想用不用告诉苏珏一声，一想到昨晚自己对苏珏又搂又抱的试探，对方虽有些排斥但却没有完全拒绝自己。
看来这个苏珏接近自己绝非是因为什么男女之事，自己清醒的时候他又是拉手又是摸脸，自己一醉酒他连装都懒的装，碰一下他都抗拒。
这也说明他肯定还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昨晚的事她就当记不起来，既然对方想和自己玩暧昧，那她也乖乖配合对方将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想到这叶袅拨通了苏珏的电话。
“喂秦小姐？”
“刚才黄婵给我发消息，说她这两天去一趟外地见……见一个朋友。”
苏珏听着叶袅软糯的声音就想起了昨晚，不由的想逗她，“怎么自己在家害怕啊，想我回去陪你吗？”
“讨厌啦。”叶袅想翻个白眼但又怕有摄像头立马及时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许是觉得刚才太像撒娇了，再说话时她也硬气了几分，“那你能回来陪我嘛？”
“秦小姐现在怎么这么爱撒娇啊。”
“谁和你撒娇了，不回来就算了。”
电话那头的苏珏发出了一声轻笑耐心的和她解释，“不行啊秦小姐，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乖乖等我好不好。”
叶袅十分娇羞的应了一声才挂断电话，挂了电话后她的心头泛起一丝疑惑，黄婵去约炮这种事为什么要跟她说，难道是去窝点了吗？
想到这叶袅兴奋的站了起来，又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黄婵在这时并没有戴她送的那块手表，自己该怎么追踪她的位置。
她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只要对方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去制毒工厂那她就不能错过。
她动作自然的起身走到相对空旷的地方给乔雪发去了一条短信。
【黄婵出去了，确定一下位置】
发完短信叶袅吹了一声口哨，两只疯跑的狗子立马跑到了她身边，其中一只叫十一的黑狗对她格外热情，不住的拿头主动去贴叶袅的手，希望叶袅可以多摸摸它。
……
“苏珏怎么回事？”黄婵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两人正在城郊的一所鳄鱼养殖基地。
“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珏昨晚一夜没怎么合眼回到基地就看见让他恼火的一幕。
两人穿过一个个鳄鱼池走到了最里面，苏珏打开缠绕在大门上的沉重锁链，屋里四面都包了厚厚的隔音棉，里面有七八个能关下成人的笼子。
他打开其中一个笼子从中拽出来一个神情涣散赤身裸体的女人，转过头来和黄婵说，“这批货的配方好像有问题。”
“有问题？”黄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眉头也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
“怎么可能？配方是按缅甸那边给的啊！我让人试了好几遍！”
苏珏眉头微蹙隐隐透出几丝不耐烦，他踢了踢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决定还是拿事实说话。
拿起橡皮筋绑在女人胳膊上时他还轻笑一声，“这女人的血管都快扎漏了。”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将一管针剂推入了女人的静脉中。
一旁站着的黄婵有些焦急的等待着，不过三分钟女人苍白消瘦的身体就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粉红色同时也停止了呼吸。
黄婵一愣赶紧上前查看，“死了？因为这批新货？”
“嗯，血管爆了。”苏珏悠闲的拍了拍手，语气轻松的似乎在说今天的天气。
“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娘们试的货太多了，找一个不磕药的试试。”
苏珏一乐似是早有准备，他掀开了另一个铁笼上帘子，铁笼内一个光着身子双手双脚被绑，嘴也被牢牢塞住的女人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显然她刚才听到了两人所有的对话。
“唔！呜呜……”
黄婵斜靠在门口打量着眼前奋起挣扎的女人点了点头，“这个挺活泼啊。”
“刚出来卖的站街女，从外地来的我看了她的身份证，花一样的年纪还没到十八呢。”
苏珏爱怜的抚摸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的女人，语气无比的温柔，“你怎么就不学好呢宝贝。”
“去里屋吧，把钥匙给我，我给你开门。”黄婵没功夫看女人哭，她此刻只想确定这批新货的配方到底有没有问题。
苏珏嗯了一声，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女人，本着谨慎的原则他弯下身使劲一扭对方的脖子，确定她死的不能在死了才起身将笼子里还在试图挣扎的女人拽到了隔壁屋。
这女人饿了两天还这么有精力，苏珏觉得厌烦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那女人顿时被打懵了，廉价的睫毛膏糊的满脸都是，不时发出轻微的抽噎声。
苏珏将人固定在铁床上重新拿出一只试剂在黄婵期待的目光中注射进女人的静脉。
不过半分钟被注射的女人猛然睁大眼睛，一双眼睛竟像是要突出来一般，全身如触电一样抽搐个不停，紧接着一股子尿骚味传了出来。
“妈的又一个失禁的。”
黄婵厌恶的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而苏珏似乎早就习以为常，穿上雨衣将刚才那个女人搬到另一张铁床上固定好后将铁床微微倾斜，他精准的割开动脉在血液凝固之前将其放尽。
刚才还挣扎的女人四五分钟后就双目圆睁着不动了。
“死了？”
黄婵问了一句，苏珏上前摸了下她的大动脉，“还有点气，不过也离死不远了，我直接处理了。”
说着话直接用力一扭女人的脖子让她彻底断了气，割开女人的手腕重复刚才的步骤。
“那批新改良的笑气总没有问题吧？”黄婵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三代毒品上。
“啊，一提这个还真有点问题。”苏珏像是突然想起一样微微摇了摇头。
“正常吸一罐爽几秒，改良过后的劲实在是太大了，吸不到五十罐就爽过头了还怎么刺激消费啊，咱们是贩毒又不是一次要他们的命。”
他说着话回到了放铁笼子的那屋，从墙角的矮柜中拿出一个奶油发泡枪瓶和一筐笑气弾。
熟练的将笑气弾灌注进去，动作麻利的连好管子和医用呼吸鼻罩。
“怎么不用气球？”黄婵怕医用鼻罩影响检测结果。
苏珏依次掀开帘子挑选着合适的实验对象，头也不回的说，“你觉得她们会自愿吸？”
黄婵愣了一下觉得自己问的问题的确挺蠢的。
“还是找个从来没吸过的？”
黄婵思考了两秒点了点头，她看见苏珏掀开其中一个帘子打开笼子后将一个面容年轻神情有些麻木的女孩拽到笼子口。
“自己吸？”
苏珏拍了拍女孩的脸，后者就呆呆的蜷缩着，手脚因长时间被捆绑呈现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苏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温和的像是在哄自己无理取闹的女友，“你不说话那就按我的方式来了。”
话音刚落他就将医用呼吸鼻罩戴在女孩脸上，一手狠狠掐住女孩脆弱的脖颈，一手控制着笑气罐的开关。
六七秒后他松开手，控制开关的手轻轻转动，被掐的喘不过来气的女孩本能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笑气。
吸上第一口之后不用苏珏动手女孩就贪婪的吸食着，等到吸食第二支的时候已经不用医用鼻罩，那女孩就已经主动捧着奶油发泡罐陶醉的大口吸着。
两人看着女孩吸食了四十多支笑气弾的时候一下子晕厥了过去，脖颈因剧烈后仰发出了咔嚓一声。
因为女孩的突然松手奶油发泡罐掉落在地上一丝草莓奶油的甜腻气味飘散在空气中。
黄婵一闻到这个味道立马如受惊吓的兔子一般快速推开沉重的铁门，让门外的新鲜空气进来。
苏珏皱了皱眉掩住口鼻将密封罐关紧放回矮柜中，又将笼子重新锁好。
黄婵脸色不怎么好，她出去打了好几个电话过了十多分钟苏珏才清理完屋子走了出来。
“怎么办？幸亏你发现的早还没有批量生产，要不咱们的损失可太大了。”
黄婵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这次的货注射完要是真出了人命很快就能查到他们头上。
她咬着嘴唇想不明白声音都带了几分焦躁，“明明是这个方子啊，我爸特意派人从缅甸带回来的，妈的花了我一大笔钱，而且这批笑气劲也太冲了点。”
苏珏不置可否，“过一阵我替你去一趟。”
“真的吗苏珏，如果你能出马这事绝对能成。”听见苏珏的话黄婵惊喜不已，她感动的都要落下泪来，“等解决完胡昌杰那个杂碎，咱们就处理这件事。”
一提起胡昌杰苏珏也来了兴趣，他慢条斯理的换了一副新手套，“你那事还没办成？”
“当然成了，我找了好几个得了艾滋的女人，告诉她们谁能无套让胡昌杰上就给她们五十万，事成了再给五十万。”
黄婵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中，“这是个被用烂的方法，但对付胡昌杰这种色鬼绰绰有余了，在夜店里喝了点带春药的酒，这时个来了个勾魂的美人儿，他当然会精虫上脑直接在包厢里来一发。”
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等事解决了咱们就直接把来要钱的女人也做掉，这样不花一分钱就能除掉胡昌杰。”
黄婵看着底下池子里密密麻麻的鳄鱼不由有些新奇，“这里有多少条鳄鱼？”
“三百多条。”
她感叹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古怪，又紧张又有些期待，“这么半天还没切好吗，这次总可以让我喂一次了吧。”
看着摩拳擦掌的黄婵，苏珏不禁哑然失笑，“不是给这些鳄鱼喂的，走，去那边的小池子。”
对上黄婵不解的眼神，苏珏给她解释道，“这些鳄鱼多半是要上餐桌的，吃了混合大量毒品的人肉容易吃出事来。”
他带着黄婵走到一个小池子边，“这三只鳄鱼是要做成皮具的，肉我打算直接处理掉，毕竟它们已经吃了太多不该吃的东西。”
池子里是三只三百来斤的大鳄鱼，黄婵只觉得这三只比大池了里的那些鳄鱼大了不少。
“哥，处理好了。”阿兵推着一个小车过来，里面是切割整齐的尸体，黄婵兴致勃勃的穿上雨衣带上手套，拿起了一个小臂扔在了鳄鱼身边，满足的看着池中鳄鱼大快朵颐的样子。
“当畜牲就是好啊，除了吃就是睡。”黄婵话锋一转看着大口咀嚼的鳄鱼说道，“你说，直接把胡昌杰喂鳄鱼怎么样。”
苏珏一挑眉摇了摇头目光始终放在鳄鱼身上，牙齿咬碎血肉的声音如同一曲悦耳的交响乐，“有时候活着未尝不是一种痛苦。”
“不行！铲草除根，他活一天我的心思就在他身上，我不想天天想着一个让我犯隔应的人。”
听到这话苏珏的瞳孔猛然一缩，瞥向黄婵的眼神也有些复杂，正在思考怎么除掉胡昌杰的黄婵自然不会注意到。
猛的黄婵转过头来声音高昂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激动，“这次的货送给胡昌杰一只吧。”
没想到苏珏还是摇头，他缓缓的说，“这个发作的太快了，要给也应该给致幻强一些，怎么也要让他活到他父亲被抓，自己的丑事被网友爆出，又发现自己得了艾滋的时候啊，人在崩溃的时候总需要一点刺激。”
“杀人诛心啊苏珏，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我这次把事情做完美的话爸爸一定会夸奖我的。”
黄婵语气里充满了憧憬，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到父亲的夸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