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差一点就爆头了
巫夜犹豫了一下，答：“借书人途径，六阶。”
六阶倒是没太出乎夜星恒的预料，但修的不是气脉师途径却令他相当意外。
难道是我想错了，狂识神龛的火种只是恰巧和星莲有着相似的特性，但并不是星莲？
巫夜见夜星恒思索间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
“其实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六阶，但可以确定，幻书只有六阶才能制作，因为六阶的序列称号就是[幻书作家]。”
“所以你师父也可能是七阶、八阶，甚至九阶？”夜星恒道。
巫夜点头：“对。”
夜星恒又问：“你在游戏里杀怪得到的奖励点叫什么？”
“非人学识。”巫夜先是随口一答，接着好奇道：“为什么问这个？”
夜星恒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怀疑狂人之识变成非人学识是与自己的诸邪不侵有关，可能是个例。现在看来，应该是游戏的通用设定。
但他并没就此忽略这个细节，而是仔细思索了起来。
巫夜没有催促夜星恒回答，而只是静静地看着，似乎很喜欢看人思考时的样子。
夜星恒理清思路后，道：“同样是知识，在怪物身上叫‘狂人之识’，到了我们身上就变成了‘非人学识’，我觉得这设定应该是有某种隐喻。”
巫夜认真思索了数秒，脸上透出一抹苦恼，问：“你想到了什么？”
“你想不出来其中的联系？”夜星恒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巫夜。
巫夜沮丧地点了点头。
夜星恒沉思两秒，眼中豁然一亮，道：“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什么？”巫夜好奇。
“你还记得黑板上的话吗，神性钢印不止一种。”夜星恒道。
巫夜仔细回想了一下，接着猛地睁大美眸：“你的意思是，我想不出来是因为神性钢印？”
“对。”夜星恒点头，道：“我大概明白你师父为什么要把游戏设置得这么难了。因为黑板上的那句话，恐怕也是被神性钢印掩盖的知识。”
巫夜恍然：“所以师父让我们一次次死亡，重生在教室里，看到那句话，其实是在帮我们破解这道神性钢印？”
“可能性很高，”夜星恒道，“但只是个猜测，毕竟我们还没看到二年级教室黑板上写的是什么。不过这件事倒是佐证了我的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巫夜直勾勾地看着夜星恒，眼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夜星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引导式地反问道：“如果知识在追逐人，那么神性钢印在做什么？”
巫夜蹙眉思索，片刻之后，沮丧地摇了摇头，道：“我想不出来，好像所有关于神性钢印的事情，除了我已经破解的那一道，其他的都被阻碍了。”
夜星恒早有预料地点了点头，道：“那我就直接说答案吧，不出意外的话，反复接触真相也是能破解神性钢印的，否则你师父就不会把那句话写在黑板上，让你在游戏里死去活来地看上半年了。”
巫夜明白地点了点头，有些急切地问：“所以答案是什么？”
夜星恒答：“是保护，神性钢印的存在，很可能是为了保护人类。”
巫夜怔了好几秒，眼睛中的骇然越来越盛，接着忽地面露痛苦，双手抱头，倒在了床上。
“怎么了？”夜星恒一惊，赶忙走到床前。
“头，头好痛……”巫夜表情痛苦地说，“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夜星恒面色一凛，赶忙开启望气术，观察巫夜的脑袋。
只见巫夜上丹田泥丸宫中的灵性之光疯狂闪烁，仿佛一团火焰在剧烈地收缩膨胀，随时可能炸开。
这一幕立刻让他想起了幻书中的狂识神龛，那东西说是神龛，其实就是一颗被狂人之识炸开天灵盖的人头。
不好！
夜星恒心中大惊，赶忙爬到床上，左手扶住巫夜的额头，右手托住巫夜的后脑，极力转动体内星莲，施展诸神尽炼。
他昨晚看到狂识神龛时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想着诸神尽炼能不能炼化狂人之识，毕竟知识即神性，而诸神尽炼炼化的就是神性。
本来还想着找机会测试一下，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虽然这很可能会暴露他的底牌，但不救的话，恐怕明天学院app的头条新闻就是：
『震惊！大一新生与女导师酒店开房，竟将女导师残忍爆头，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所以就算会暴露底牌，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救人。
好在他猜对了，灰雾果然从他的双手掌心蔓延了出来，通过耳鼻眼口钻入巫夜的大脑，稳定了泥丸宫中的灵性之光，帮她消除了痛苦。
巫夜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半晌才缓过神来，揉捏着依旧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问：“刚刚那是什么？”
夜星恒犹豫了几秒，道：“可能是发狂的前兆。”
巫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你是怎么帮我遏制发狂的？我感觉有某种无形物质侵入大脑，症状就消失了，但那绝对不是气疗术的感觉。”
夜星恒微微一愣，心中冒出一个念头：难道巫夜看不到从我掌心冒出来的灰雾？
这么说来，之前光想着叮嘱五位侍灵要保守秘密，完全忽略了这个细节，下意识就认为她们都能看到灰雾了。
不过灵的视野和人的视野应该是不同的吧？总之有机会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看着巫夜满是怀疑的眼神，夜星恒心中苦笑，果然逃不了这一劫啊。
他想了想，道：“昨晚吃饭时，我带来的那个女仆，你认得的吧？”
“嗯，”巫夜点头，“你编的那套说辞骗骗小朋友还行，碰到我这种懂行的，一秒就识破了。”
夜星恒讪讪一笑，心说，也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有那么多高阶神秘学的知识啊。
他心中吐槽，脸上则是认真道：“这涉及我一个重要的秘密，如果你能答应帮我保守秘密，我就告诉你。”
巫夜闻言沉默思考了几秒，用双手结出一个奇特的手印，语气郑重道：“我以灵魂起誓，绝对不会泄露你接下来告知我的秘密，否则死后灵魂堕入深渊，无法回归夜之母的怀抱。”
夜星恒不知道那个手印的作用，但看巫夜一脸严肃的样子，想来应该不只是说说而已。
唉，果然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现在回想一下牛正宗发的那个誓，顿时就感觉好low。
虽说巫夜已经发了灵魂毒誓，但夜星恒依旧没提诸神尽炼的事，只说自己在第一次接触诡雾时，觉醒了一种超凡能力，就是可以炼化超凡生物或异化物，将其变为自己的召唤物。
夜星恒这个谎不是随便撒的，而是专门查资料做过功课的。
异化者的能力千奇百怪，其中有些能力就是某条超凡途径的中阶能力，而异化出这些能力的人，也有较高的成功率转修对应途径。
虽说做了功课，但夜星恒说完之后还是挺忐忑的，毕竟巫夜不是普通超凡者，说不定就发现破绽了。
好在，巫夜只是稍微思索了几秒，便了然地点了点头，道：
“据说第一位阴阳师就是觉醒了这类能力的异化者，后来成功转修气脉师途径，参考太一门的炼妖术和御灵术，开创了阴阳师这脉传承。之前在怨灵古堡的时候，我就怀疑你是不是高阶气脉师在扮猪吃虎，原来真相是觉醒了特殊异能。”
闻此一言，夜星恒脸上微笑点头，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很欣喜。
因为有了阴阳师这个先例，他能把诡异炼化成眷从的能力就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嗯，等我实力再强一些，就让鬼新娘带我去神梦之地抓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