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问灵占卜
镇雾司的学习资料里有介绍过：
[灵]几乎无处不在，它们或祂们无时无刻地观察着各个世界，时时刻刻都在窃窃私语，八卦着彼此的见闻。
问灵的本质就是向这些八卦的家伙询问想要信息，类似于在互联网上用搜索引擎搜索信息，只是灵的数量可比互联网用户要多了不知几亿倍，而它们的信息情报则更是比互联网多了不知几亿亿倍。
正因如此，几乎垄断了三阶以上灵修者的夜灵会，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山海城最大的情报机构，同时也是最大的咨询顾问机构。
夜灵会的咨询顾问服务主要就是占卜。
灵修者途径的占卜，说白了就是问一些更高级的灵，让其判断某件事的走向与大致结果。
例如『至高无上的夜之母啊，您是所有灵的庇护者，命运的观察者，灵界的主宰者。您的孩子祈求您的帮助，请您告诉我，接下来的狩猎能否顺利？』
这么简单明了的占卜语，就连外行人都能听出来是在问灵。
唯一特殊的是，这巫夜不知是什么来头，竟然能直接向灵界之主问灵。
而夜之母收到召唤后，第一件事就是探察夜星恒的实力。
虽然那些漆黑触手最终没能探入夜星恒的灵体之内，但也变相说明了夜星恒的实力足以应付接下来的狩猎，所以夜之母回应巫夜的占卜结果就是『接下来的狩猎大概率会很顺利』。
这个结果的本质就是根据『猎杀怨灵或食脑魔的难度』和『三人组成的猎杀小队的实力』这两个主要因素做出的判断。
换言之，[问灵占卜]的本质就是基于实际情报做出客观的分析判断，至于分析判断的准确率有多高，则主要看通灵师问的那个灵有多强大，以及靠不靠谱。
当初夜星恒看到资料册上的解释时，整个人都惊了，对超凡界的三观差点来了个倒立洗头。
好家伙，神秘学中最具代表性的通灵占卜，其科学原理竟然是大数据分析？！
……
“太好了！”
得到新队友很给力的问灵结果，呜喵王兴奋地双手一拍，对夜星恒道：“那我们确定一下是杀怨灵还是食脑魔吧。”
夜星恒此刻已经定下心来，就算已经被夜之母注意到了，也不能影响他给夜暖治腿。
他想了想，道：“我们这个阵容，对付怨灵应该更有优势吧？”
之前等人的时候，夜星恒已经用猎人公会app查过怨灵和食脑魔的资料了。
怨灵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灵体类诡异，气脉师和灵修者对其都有很不错的克制手段。
食脑魔则是一种怪物外形诡异，肉身强悍，头脑奸诈，会精神控制，能培养傀儡，虽然气脉师和灵修者对精神控制的抗性都很高，但总不可能只靠着防御把诡异活活累死吧。
虽然选择对付怨灵后，呜喵王基本就只能打辅助了，但从队伍的整体配置来看，还是对付怨灵更轻松一些。
果不其然，巫夜点了点头，道：“嗯，占卜的结果也显示，猎杀怨灵的危险更小。”
呜喵王旋即两手一拍：“行，那咱们就去猎杀怨灵吧。”
呜喵王将桌上的东西从领口塞回暗影口袋，然后便站起了身来。
看着从对a变成双b的贫瘠之地，夜星恒愣了三秒才回过神来，问：“现在就出发吗？”
“对啊，招募信息上不是都写清楚了吗。”呜喵王奇怪地看着夜星恒。
夜星恒本想说『马上就到饭点了，要不吃完饭再出发吧』，但话到喉咙，忽然想起这家店贵得离谱的菜单，于是赶忙站起身道：“好，我去结账。”
……
三人出了妹多多酒馆后，在呜喵王的带领下走过三条街道，来到一家店名为『牛马租车 』的小店。
店面很小，和那种站在街上就能点单的奶茶店差不多，柜台里坐着一个魔女装扮的美妇人，丰腴的身子斜倚在吧台上，单手托着下巴，时不时打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呜喵王快步走上去，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纸条递给魔女装扮的美妇人。
后者打开纸条慢条斯理地看了一会儿，声音懒洋洋地说：“4级猎人可免押金，租金每天一千积分。”
呜喵王旋即拿出手机，给对方扫码。
对方扫完码后，便弯腰从吧台下摸出一个黄铜铃铛。
铃铛呈钟形，上方有个握把，钟形铃身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乍一看很像宗教仪式用的圣铃。
美妇人一手拿着铃铛，另一只手拿起一根比筷子略粗略长的魔杖，先是歪头又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确认之后轻轻挥动魔杖，念出咒语。
夜星恒本以为会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结果美妇人念完咒语后，将铃铛口抬起来，眯着眼睛往里面看了看，便将铃铛递给了呜喵王，道：“行了，用法你知道的吧？”
呜喵王点头：“嗯，知道。”
于是魔女美妇便又懒洋洋地趴到了柜台上。
呜喵王退后几步，将铃铛半举在空中，力道不轻不重地摇了摇。
铛啷啷~！
悦耳的钟铃声响起在街道上，附近的行人听见动静，皆是自觉地向着街边靠了靠。
与此同时，白色的雾气不知从何处蔓延开来，迅速填满了这条街道，能见度不到三米。
哒哒哒哒哒……雾中传来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声响，由远及近。
在着马蹄声后，夜星恒还听到了车轮的声音，于是下意识地又向街边退了两步。
很快，一头膘肥体壮的马形生物便破开白雾，拉着一辆四轮马车，停在了呜喵王面前。
马形生物长得似牛非牛、似马非马，头上长着一对牛角，脖子上长着骏马般的鬃毛，四足粗壮有力，身形魁梧高大。
呜喵王从紧身衣的领口中掏出一个大苹果，递到牛马嘴边，牛马一口衔住苹果，咔哧咔哧两口嚼碎，咽进了肚子里，然后哞地叫了一声，听起来相当满意。
呜喵王旋即向夜星恒挥了下手，道：“行了，上车吧。”
夜星恒走到马车边打开车门，但没有第一个上车，而是站在打开的车门板对面，很绅士地将右手连同小臂平举在身前，为两位女士充当人形扶手。
巫夜有些意外地看了夜星恒一眼，微微颔首说了声“谢谢”，然后一手扶着车门把手，另一只手扶着夜星恒的胳膊，第一个上了车。
“谢啦。”呜喵王也学着巫夜的模样，扶着夜星恒的胳膊上了车。
夜星恒待两人都上车坐下后，才抬起大长腿，踩着马车的悬踏，钻进车厢，反手拉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