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镇雾司的福利
夜星恒在心中腹诽，嘴上却道：“这个愿望可以先留着吗？”
“当然可以。”顾承安微笑点头，接着顺手介绍道：“差点忘了，这位是萝小玉，你的入职由她来负责。”
萝小玉此时已将怀里的文件放到了桌上，听到顾承安的介绍，微笑着向夜星恒点了点头，道：“抱歉，让您久等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的。”夜星恒点头。
顾承安道：“那你们忙，我和小岚在隔壁等着。”
说完，两人便出了资料室，将萝小玉和夜星恒留在资料室里。
萝小玉将巡雾使的工作合同仔仔细细地给夜星恒讲解了一遍，夜星恒对照着合同条款，确认无误后，签下了名字。
萝小玉确认完签名后，便递过来一张个人信息登记表。
夜星恒认真地填写着，写到[直系亲属]这一栏时，想了想，问：“我在孤儿院有两个妹妹，但没有血缘关系，可以填直系亲属吗？”
“她们多大了？”
“一个十四岁，一个十六岁。”
萝小玉回忆了几秒，微笑点头：“你可以先填上，稍后我们会派人核实，只要她们不反对，就可以享受您的直系亲属待遇。”
她顿了顿，接着道：“进行核实时，我们会和您一同前往，明确告知她们，您考入了镇雾司的下属大学，毕业后将在镇雾司担任后勤生产工作，并要求她们签一份保密合同，然后发给她们每人一张信息保密的银行卡和一部黑晶手机，就是可以在雾灾期间正常通信的那种。”
直系亲属拥有的福利在合同里都有写，萝小玉也都详细解释过。
发黑晶手机是为了确保守秘人的直系亲属在遇到危险时，能第一时间向镇雾司求救。
换言之，镇雾司的第一信条是白纸黑字写进合同里——具有法律效力的。
对于这样的安排，夜星恒是非常满意的。
他仔仔细细地将夜柔和夜暖的名字、身份证号填进了表里，并反复检查了三遍，确认没有出错，才继续向下填。
萝小玉见夜星恒填完直系亲属后，脸上就一直挂着发自内心的微笑，于是好奇地掏出手机，打开镇雾司内部app，对着两人的身份证号码查了一下。
看到夜柔和夜暖的详细信息后，她怔了好几秒，再看夜星恒时，眼神发生些许变化。
“怎么了？”夜星恒察觉到萝小玉的注视，停下填表，疑惑地看着她。
“啊，没，没什么。”萝小玉道：“就是觉得你和其他孤儿院里出来的人不太一样。”
“不一样？”夜星恒微微皱眉，想着是不是自己哪些行为不符合常理，让对方怀疑到了什么。
萝小玉眉目微垂，将一抹垂散的发丝捋到耳后，有些小声地说：
“因为工作需要，我之前看过您的信息。以您的高考成绩，本来是可以接受企业资助，去其他城市上大学的，但您却拒绝了。我之前不太明白，现在明白了。”
闻此一言，夜星恒心中一松，语气平静道：“接受资助的话，就要去别的城市生活。我在孤儿院待了十八年，很多哥哥姐姐都说等自己在大企业里混得好了，一定会让弟弟妹妹们过上好日子。”
“结果呢？”萝小玉问，但她其实已经猜到答案了。
夜星恒苦笑着回答：“结果绝大多数都是离开孤儿院后就再也见不到人了，剩下能见到面的，也就是逢年过节来个视频电话、寄些年货。”
萝小玉了然地点了点头，仔细地看着夜星恒，问：“那你恨他们吗？”
夜星恒想了想，道：“以前是有些恨的，但经过这次雾灾，已经不恨了。”
“为什么？”萝小玉问。
夜星恒深吸一口气，忽地叹了出来，道：“因为对我们这些孤儿来说，生活必须给生存让路。”
萝小玉理解地点了点头，语气透着赞赏地说：“但您还是选择了和他们不一样的路。”
“是啊，”夜星恒两手一摊，自嘲道，“然后差一点就被步入社会后的第一场雾灾活活饿死了。”
“噗——”萝小玉掩嘴轻笑，道：“这种情况在我们镇雾司倒是一点都不少见。”
夜星恒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重新坐正身体，神情认真地问：“合同里说，如果直系亲属罹患重大疾病，镇雾司可用超凡力量为其治疗？”
萝小玉闻言也收起笑容，正襟危坐道：“你是想问，夜柔和夜暖的病能不能治吗？”
“对。”夜星恒立刻点了头，有些意外道，“你看过她们的资料了？”
“嗯，”萝小玉将手机屏幕展示给夜星恒看，同时道，“这是我的工作，请你不要介意。”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夜柔的病理诊断报告，而且是镇雾司内部的保密资料，连夜星恒都没见过。
夜星恒点点头，问：“所以，能治好吗？”
萝小玉收回手机，将夜柔的资料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思索了片刻，才慢慢道：
“夜柔6岁那年，全家遭诡雾污染，只有她活了下来，从此全身白化，双目失明。这其实是诡雾污染导致的，不过她并没有发生异化。”
“所以？”夜星恒有些着急地催促。
萝小玉放下手机，接着道：“所以这种情况，等她满18岁，是可以招进镇雾司，成为巡雾使的。”
“什么，不是治疗吗？”夜星恒有些急，他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做这种危险的工作。
“你别急，”萝小玉微笑道，“她这种情况虽然很罕见，但也是有不少先例的，只要选一条适合的途径。晋升为超凡者，就能恢复健康了，至少眼睛是一定能康复的，而且会比正常途径者多出一两个超凡能力。”
夜星恒想了想，问：“气脉师可以吗？”
“当然，”萝小玉微笑点头，“其实等你成为气脉师之后，就可以试着给她醒脉了。这是气脉师才有的特权，如果她成为气脉师后愿意加入镇雾司，你还能拿到十万的招募奖金。”
“这么高。”夜星恒微微一惊，忽地想到了什么，问：“那我要是成功觉醒气脉师了，陆清岚能拿多少奖金？”
“也是十万。”萝小玉干脆地回答，接着俏皮地眨了眨眼，道：“所以你要努力啊，毕竟这十万最后是要进你口袋的。”
夜星恒咽了咽口水，又问：“可以不加入吗？”
萝小玉微微一愣，紧接着就明白了夜星恒的意思。
“你是担心她加入镇雾司后会在工作中遇到危险吗？”她确认道。
“对。”夜星恒立刻点了点头。
萝小玉露齿微笑，道：“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到时候只要她本人同意，我们会给她安排一份后期工作。事实上我们对气脉师都是优先安排后勤工作的，毕竟一阶可以醒脉气疗，二阶可以制作符箓，三阶可以炼药炼器，这么宝贵的人力资源，怎么舍得让你们冒险上战场。”
夜星恒闻言松了口气，接着道：“那意思是我如果成为气脉师的话，也可以选择只做后勤工作？”
“当然可以，”萝小玉微笑点头，接着道，“不过你要是选后勤的话，顾队和小岚姐应该会很伤心吧。”
呃……想起陆清岚的各种烧操作，夜星恒只觉得一阵无语。
不过话说回来，真要只做后勤的话，他的金手指和废了没什么区别。
嗯……总之先把十万奖金拿到手吧，实在不行可以再从外勤转到内勤嘛。
毕竟气脉师的面子是很大的。
想到这里，他重新拉回正题，问：“那夜暖呢，她的腿是先天残疾，也可以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