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机械之心
有些沉重的话题,使得屋内的白希和冰兰各自陷入了沉思,不过安静片刻之后,白希还是耐不住好奇,开口询问道:“兰姐,剩下的那个机械之心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会说他定位很模糊啊?快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
冰兰听到白希的问话之后,回过神来,随后向白希解释道:“机械之心嘛,其实听它的名字你应该就能想到一些的,这个组织崇尚机械的力量,认为机械之躯才是最终的救赎!”
“最初的机械之心是为了帮助人们解决身体上的困扰,比如一些疾病和残废等,只不过后来出现了极端分子,他们主张抛弃肉体,执着于精神和意识,这样才能够永恒,免去一切的痛苦。”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联盟内的第九大区,那里基本上已经被机械之心所占领,守旧派和极端派经常发生冲突。”
白希听到之后有些不解,随后开口询问:“那联盟不管吗,就任由他们发展到现在?”
冰兰则是看向了白希,淡淡的说道:“当一件事情成为了主流之后,那就很难再强行去改变它了!”
“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些残疾人士,他们开始佩戴机械义肢,以此解决了生活上的烦恼,还有一些人因为疾病,开始使用机械内脏,这他们逐渐的体会到了机械的伟大。”
“他们开始给普通人洗脑,宣传着机械之心的教义,也颂唱着机械之躯的美好,他们逐渐的从底层开始摧毁着人们的意志,随后机械之心组织风靡整个第九大区!”
“慢慢的,改装身体成为了一种潮流,一种尊贵的象征,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发现,人类是有多么的疯狂!”
“无论是大人或者小孩子,也无论是身体的哪个部位,那种随时都可以把自己更换一新的感觉,会逐渐的冲垮人们的意志,会让你迷恋其中。”
“后来一些人,不再追求于表面,他们想要永生,想要长久的活下去,所以他们开始走向极端,开始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最开他们只是用一些将死之人做实验,希望将人的意识转移到机械之上,再加上机械之躯,这样就能够实现永恒的生命。”
“可是随着各种实验的失败,一些人开始不再满足于现状,他们开始疯狂,实验的对象也变得多样,婴儿、孩童、青年、老人等等。”
“先是一些无辜的人,最后甚至是机械之心组织内的成员,最后一部分受到压迫的人开始反抗,这也造就了机械之心现在的两个阵营。”
“而第九大区从此开始,战乱不断,并且逐渐有了扩张和脱离联盟的趋势。”
“等到联盟察觉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联盟内部对这件事也存在很大的分歧,有人主战有人主和,可是在整整一个大区,几亿人都已经疯狂的时候,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起到作用呢?”
“慢慢的改变他们的思维?挖出他们的机械内脏?还是直接使用武力镇压他们,又或者全部都杀掉?”
“所谓法不责众,更何况是在几亿条生命面前!”
“所以最后双方达成协议,联盟同意第九大区内部处于自治状态,而机械之心要保证不会再向外传播。”
听到这里的白希有些震惊,就连嘴巴都微微的张大了几分,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冰兰看到白希这个样子,轻笑了几声,随后说道:“震惊吧!我第一次听到这些的时候,也是你这个样子,当时也觉得很难相信。”
“当时我的老师问我:整个第九区都被联盟抛弃了,你不感觉到恐惧吗?”
“现在我倒是想听听你的答案了,白希,你觉得第九大区是被联盟抛弃了吗?”
白希听到冰兰的问题之后,先是一愣,随后微微摇头:“其实我觉得,在第九大区的人眼里,是他们抛弃了联盟才对!”
“其实也没必要纠结谁对谁错,因为每个人的角度不同,所以看待一些事情的方式也会有差别。”
冰兰听了白希的话之后,眼里先是有些不解,随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的重新躺下,轻轻的说道:“是啊!可惜老师听不到你的这些话了,不然他应该会很高兴的!”
“老师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承认失败,我好傻啊!”
白希看到情绪有些低落的冰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随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兰姐,你要开心一些,我相信你老师地下有灵,也会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没等白希继续说下去,只见一个枕头向着白希飞来,冰兰大声的吼着:“你给我滚啊!你老师才去世了呢!我老师还活的好好的!”
只不过说到最后的时候,她明显有些底气有些不足,随后又嗫嚅的补充道:“老师他离开了联盟,去了魔渊,他一定会活着的!他很强的,当初他一个人带着我从……”
说到这里的冰兰停了下来,好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又大声的咆哮道:“你是谁啊!我干嘛要和你讲这些,赶紧离我远点,看见你就烦!”
随后直接躺下,用被子将整个头都蒙住,不再开口,只是那抖动的身躯,好像在演绎着一场无声的风雨。
看着心情低落的冰兰,白希并没有继续追问,而且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贸然开口很容易造成更多的麻烦。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一段故事,或喜或悲,有些人把这些故事埋藏在心底,也有些人会将这些故事传颂。
就像是白希自己,他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和故事,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让他彻底敞开心扉,将那些隐藏在心底的事情讲出来吗?
也许,以后会出现吧,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很多个,无聊的时候,大家会聚在一起,相互倾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一起感受着生活的五味杂陈。
就这样,安静的医疗室内,两个人,两张床,各自复杂的心思,一样的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