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魔头隐踪
从诸葛承业的口中,卫尘明白了沧州江湖几十年前的往事。
对于当年师尊为何放过这些恶人,卫尘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知道师尊这么做,必然会有其深意。或许待到自己回到死亡谷时,可以再向师尊请教。不过眼前,却是这几个魔头已经知晓了玄冰剑派传人来到沧州,在暗中已经蠢蠢欲动。对付这几个魔头,自己还需格外的小心。
诸葛承业的话,让苏舟心情更是沉重异常。看着眼前心爱之人将要面对的狂风暴雨,不免隐隐的担心。
卫尘见诸葛承业已经将这几人的关系说了一番,便欲起身告辞。诸葛承业亦不挽留,只是笑嘻嘻的说道:“卫公子,此府乃是金河谷的秘密分堂,今后若是卫公子有需要金河谷帮忙的地方,只需派人来此说一声,金河谷必定在能力所及之下全力以赴。”
诸葛承业的话,说的极是婉转,卫尘亦知道自己在金河谷的眼中,还有利用价值,对方自然不会拒人千里之外。
“诸葛先生,卫尘明白,此后若有需要自当会联系。”卫尘亦是客气了一番后,便与苏舟和欧阳璟雨三人离开。
卫尘走后,后堂转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对着诸葛承业饶有兴致的说道:“诸葛先生,你看此子可是与众不同?”
诸葛承业见此人现身,忙上前施礼道:“少谷主,属下见卫尘气宇轩昂,且身手不凡,他日必有一番成就。”
来人正是金河谷谷主马思超的儿子马彻,见诸葛承业如此夸赞卫尘,不由得冷冷一哼的说道:“先生如此看好此子,改日若有机会,本公子倒想好好会会卫尘。”
诸葛承业一听马彻说出此话,不由得心内一惊。诸葛承业很清楚,以马彻的能耐,根本就不是卫尘的对手。这些年在金河谷,因为其少谷主的身份,故而谷中之人皆让其三分。但是若当真遇到了像卫尘这般的绝顶高手,马彻只有挨打的份。
诸葛承业心知有些话不能明说,只得嘿嘿一笑的接话道:“少谷主,属下奉谷主之命,结交卫尘。如今好不容易才与其拉近一点关系,少谷主可不能凭一时义气,将这份关系打破,否则谷主怪罪下来,你我皆会受罚。”
诸葛承业搬出谷主来压马彻,只是希望其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只是人有时,往往都是越被压制的事,越想去做。恰好,马彻就是属于这种人。
马彻闻得诸葛承业的话,不以为然的一哼,转身离去。留下诸葛承业在心内一声叹息,一股隐隐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离开大院后的卫尘三人,眼看日落西山,便找了一处客栈暂时歇息。
“舟妹,欧阳师妹。诸葛承业所言的四大魔头,其中有一人卫尘可能遇到过?”卫尘的话,让苏舟与欧阳璟雨两人心内一惊。
“大哥,何时之事?”苏舟急声问道。
“舟妹,若是卫尘所料不差,那日我夜闯万尊楼,就感觉暗处有一股强大的煞气,直迫心脉,卫尘当时以为万尊楼内有前辈高手尚在人间。而今想来,那人极有可能就是四大魔头中的一人。”卫尘的话,让苏舟两人不禁脸露忧色。
苏舟忧心忡忡的说道:“大哥,若是如此,那此人极有可能就是万尊楼之人。那万楼主故意隐瞒了飞天虎鲁修林,难道大哥所遇之人,就是此人?”
苏舟的话,不无道理。卫尘觉得亦极有可能,只是万山远既然不提,而那人亦不现身。自己可以假装不知,静待事态发展后再说。
三人又自聊了一阵后,卫尘回到自己房间歇息,经过一日的辛劳,不觉沉沉睡去。
三更时分,卫尘闻得屋外有异响,心内一凛,急忙提剑悄然出房,隐在暗处。
只见夜色中,一道人影疾速掠过屋顶。卫尘心生好奇,如此时分,怎地还有人夜行。卫尘一看此人并不在自己客栈停留,而是一溜烟的到了隔壁客栈而去,不由得心头疑惑,悄然盯着。
只见那夜行人,到了客栈后,四处打量了一下,觉得无人便自往一处房间,轻轻的吹了一口烟雾。
卫尘一看此人行径,就是江湖邪祟所为。不由得心内暗恼,静待看其还有何恶行。
片刻之后,那人轻轻撬开房门,蹑手蹑脚的准备进去。就在此时,屋内传出一声娇喝喝:“恶贼,居然敢用这般下流手段,找死!”
只见一道娇影, 疾速飞出房间。卫尘正暗处看了个仔细,不由得心头疑惑不已。暗道此人怎地会到此?
原来那屋内飞身而出之人,居然是杜月。卫尘知道在沧州,杜月一直跟着其母亲天蝎夫人,却不知何故今日居然落了单。
杜月一冲出房间,一把铁扇便疾速扑向那人。只闻得一声叮叮之声,那夜行人的兵器一挺,荡开杜月的铁扇。
那夜行人一看杜月居然毫发无损的直扑自己而来,心内疑惑轻骂了一声:“娘的,怎地碰到一只带刺的雏鸟!”
杜月铁扇一收,厉声喝道:“恶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本姑娘的主意,你可知道本姑娘乃是何人?”
那夜行人闻得杜月的话,嘿嘿一笑的沉声说道:“你不就是神行教的小妮儿,天蝎夫人的女儿。”
杜月闻言不由得心头一惊,此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还敢色胆包天欲加害自己,看来其是有恃无恐!
卫尘闻得那人说话,心内亦是疑惑不已。按理来说,神行教在沧州江湖如日中天,天蝎夫人爱女如命且亦是毒名远扬,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打杜月的主意。
杜月虽然心内愤怒异常,但是心内还是暗自留心,此人如此明目张胆,不知其背后是何势力撑腰。
那人见杜月神情闪烁,嘿嘿一笑的说道:“杜姑娘,只要你乖乖的跟在下走一趟,在下保证绝不伤你一根汗毛。”
杜月眼珠子一转,忽然笑嘻嘻的说道:“你若有诚意,先与我说说,你是何方神圣?”
那人闻言哈哈一笑,一指杜月道:“杜姑娘,实话告诉你亦无妨,我乃金河谷的少谷主马彻。在下一向来仰慕杜姑娘的风采,今日难得见杜姑娘孤身一人,故而想借此机会想做姑娘的护花使者!”
马彻的话,让杜月与躲在暗处的卫尘皆心内一动。金河谷乃沧州江湖四大门派之一,此人自称是金河谷少谷主,却干的是如此偷鸡摸狗之事。到底是此人故意撒谎,还是这少谷主就是这般下流之人。
杜月闻言,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马彻,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阁下说自己乃金河谷少谷主,本姑娘怎地就不信了呢?”
马彻闻言哈哈一笑,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往杜月面前一露,笑嘻嘻的说道:“杜姑娘,或许杜姑娘不认识在下,不过在下却在前些日子一见姑娘面容,便惊为天人。这些日子一来对姑娘朝思暮想,就是想着与姑娘再见一面。”
马彻的话,说的极为露骨。杜月闻言咯咯一笑,似乎很是受用。
马彻一看杜月并不排斥自己的话,心内一喜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机会。盯着杜月艳丽的面容,笑嘻嘻的继续说道:“杜姑娘,在下仰慕姑娘风采茶饭不思。今日亦是机缘凑巧,手下报信说姑娘在此,故而才冒昧打扰。希望姑娘看在在下心心念念的份上,随在下去一趟金河谷。”
马彻的话,说的似乎极为真诚。杜月看着眼前这个心思阴毒的少谷主,暗暗盘算着如何逃离此地。
杜月咯咯一笑,对马彻说道:“马少谷主,既然你说如此真诚,那本姑娘倒是想看看,少谷主长的是何模样?”
马彻闻言哈哈一笑道:“杜姑娘,沧州江湖谁人不知杜姑娘乃是使毒高手 ,在下若是靠近姑娘 ,姑娘一时不慎触动了毒物,在下可如何是好?”
杜月闻言笑盈盈的说道:“马少谷主,你所谓的真情,原来不值一提。你连靠近本姑娘都不敢,还谈何喜欢?”
马彻闻言果然被激怒,急声叫道:“谁人说本公子不敢靠近?”
躲在暗处的卫尘闻得两人的对话,心内暗自想到,这马彻看来亦不过是一个登徒子弟,看来今日要吃大亏。
马彻身形往前一闪,到了杜月身前三步之地。杜月似乎饶有兴致的看着马彻,咯咯一笑的说道:“马少谷主果然是英雄,本姑娘佩服佩服。”
杜月一边说着,一边抱拳对马彻施礼。马彻嘿嘿一笑,正欲抱拳还礼,却见眼前忽然一团白雾扑来,心内一惊急忙施展一招“水袖功”,身子急往后一闪。
“杜姑娘,果然还是对在下下狠手!”马彻阴沉沉的说道。
“呸!下流胚子,还敢对本姑娘痴心妄想!”杜月一声怒骂,道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马彻嘿嘿一笑,一指杜月道:“小贱人,本公子就知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本公子无义!”
马彻话音未落,一道寒光疾速袭向杜月。杜月咬牙,将铁扇一合,一招“八仙斗法”,一股劲风直迎马彻的长剑。
马彻的功夫,乃是源自其父,这些年在金河谷内,其他高手亦是会指点一二,故而在年轻一辈中,亦算是高手。
嗯前些日子,马彻随着诸葛承业出谷来游历 ,偶然间见到杜月的风采,自此念念不忘。
马彻此人有个极其特殊的爱好,总觉得光明正大不如偷香窃玉,平时亦常做沾花惹草之事。老谷主就这一个独子,觉得男人好色本就是无伤大雅,故而对自己儿子的风流之事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马彻在老谷主的纵容之下,养成了骄横风流的习惯。
昨日下午,有个下人来报,说发现神行教的天蝎夫人之女杜月,孤身一人出现在近安城内。
马彻闻言后顿时心猿意马,让那下人再次打听,确认了杜月落脚的客栈,故而才会凌晨时分到客栈,意欲迷倒杜月后再行非礼之事。
哪知杜月自小练毒,对这般毒气有极其敏感,一感觉不对便闭气冲出房间。马彻色心荡漾,硬起头皮直面杜月。
马彻一看杜月俏脸怒气腾腾的样子,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不由得更是心神激荡。长剑一挡杜月的铁扇,笑嘻嘻的说道:“杜月姑娘,你若是从了本公子,你就是金河谷的少谷主夫人,那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姑娘可得三思!”
杜月闻得马彻声音轻薄 ,心中更是恼怒,尖声喝道:“无耻淫贼,没想到堂堂金河谷少谷主,居然会做如此下作淫贱之事!”
马彻闻言哈哈一笑,长剑一挺,一招“高山飞瀑,”剑气直迫杜月。
杜月一看对方招势凌厉,亦不敢硬接,只得身形一闪堪堪避开。
几招之后,马彻就试出了杜月的功夫,应该比自己略逊一筹,心内更是笃定。说话亦就更加的放肆起来。
“杜姑娘,本公子只是爱慕你的美貌,没想到姑娘居然如此辱骂本公子。也罢,本公子实话告诉你,你杜月亦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你无非就是天蝎夫人与神行教主偷情生下的一个孽种而已。还道自己有多高贵吗?”马彻的话,如同雷霆轰鸣,在杜月耳边响起。
杜月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出生来历,只是这是一个不光彩之事,故娘亲一直想方设法的隐瞒,而杜月亦是假装自己不知。
然而今日马彻的话,却如同当面撕开了自己的伪装,将自己赤裸裸的显现在天下。对于杜月来说,这是生平最忌讳之事,却被马彻故意的当面直说。
“淫贼!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杜月声嘶力竭的叫道。
马彻嘿嘿一笑,一把长剑舞的水泼不进,杜月若想近身施毒,亦是没有机会。再加上马彻此人早就提防着自己的毒功,若是强行使出,不仅无济于事,甚至极有可能反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