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逐个击破
卫尘一看枯家老二赶到,玄冰剑一指,厉声喝道:“枯荣,现在轮到你了!”
枯荣伸手一挥,一道寒光疾速袭向卫尘。卫尘一招“万川断流”,剑气直迫枯荣而去。
枯荣的功力,比起大哥枯原还是弱了不少。卫尘剑气一抵,枯荣自知不敌,急忙身形一闪避开。短剑往卫尘腰间一削,意欲奇袭卫尘。
卫尘岂能被枯荣所伤,见其短剑来袭,玄冰剑一招“料峭寒梅”,剑气分袭枯荣手腕与琵琶骨。
枯荣一看卫尘剑招凌厉,心内一寒不敢硬接,身子一个疾退。
卫尘一看枯荣退开,身形一欺玄冰剑如影随形直迫枯荣后背。
枯荣闻得身后剑气来袭,身子忽然一个腾空,一道寒光自卫尘头顶掠过。卫尘玄冰剑一挺,使了一招“长江惊浪”,剑花翻涌直抵人在空中的枯荣。
枯荣本想一招避开卫尘剑气后来个突袭,刚才这招就是其成名绝招之一“回头剑”。只是卫尘的身形移动的太过迅捷,枯荣的头顶一剑,根本无法威胁到卫尘。
卫尘一剑削向枯荣的脑门,枯荣避无可避只得短剑与卫尘一抵,只闻得一声轰鸣,枯荣被震至三丈开外,体内气血翻涌不止。
卫尘大喝一声:“看剑!”。身形一跃,一招“暮云穿日”,剑气直射枯荣胸口。
枯荣一看卫尘来势迅捷,心内惊骇身形一闪便欲逃走。卫尘下了狠心,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剑气将枯荣笼在其中。
枯荣一看卫尘已经将自己的退路完全封死,只得硬起头皮强行运气,短剑一挺疾射卫尘剑穹中心。
卫尘全力一击,威力自是不容小觑。只闻得一阵金戈轰鸣声,枯荣一屁股跌落在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卫尘!你好狠!”枯荣刚刚说完,便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枯荣便追随了其大哥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卫尘收起长剑,悄然往临风阁方向而去。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照耀着山坡上的木塔,让塔身仿佛镀上了一层金。
卫尘悄然往木塔方向靠拢,果然树林内隐隐约约可见到几个人影。
卫尘避开眼线,潜行至木塔边。刚刚一靠近,便闻得有人在大声呵斥着:“无耻之徒,快放开本公子,否则让尔等脑袋搬家!”
卫尘一听此人声音,果然是卢本禾。只闻得一人哈哈一笑的接话道:“卢三公子,就你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样子,还想着让本大爷脑袋搬家。若不是为了钓卫尘上钩,本大爷早就一刀斩了你脑袋当球踢了!给本大爷老实点,否则有你吃的苦!”
那人说完,似乎狠狠的打了卢本禾一耳光。卢本禾自小哪吃过这般苦头,顿时被吓得不敢吱声。
卫尘闻得那人声音,正是万刀堂的许一鹤。心中暗恼此人下作,堂堂一个万刀堂的堂主,居然拿住一个小辈要挟自己。
卫尘潜在塔后,不出一声。许一鹤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看好这小子。莫让其溜了。”
许一鹤交代后,便自出塔而去。卫尘待其走远,身形一闪进入塔内,只见卢本禾双手反绑在一根柱子上。在其身边有两个汉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
“你是何人?”那两人一见卫尘现身,不由得惊声叫道。
卢本禾一睁眼,见卫尘如天神下凡站在眼前。不由得惊喜交加,大叫一声:“卫尘,快救我!”
那两人闻声,不禁脸色一变,没想到卫尘居然来的如此之快。两人一对视,两股刀风直劈卫尘脑门而来。
卫尘身形一闪,玄冰剑划出一道寒光,一招料峭寒梅分袭两人胸口。那两人一看卫尘招势凌厉,身形一闪一声暴喝刀光一卷,自左右两侧劈向卫尘。
卫尘见两人身手不错,自己一招落空。玄冰剑舞出一团剑花,一招“临渊数雪”,剑花直笼那两人的头顶。
那两人一看卫尘剑势如此强悍,心内一惊双双举刀硬抗卫尘的长剑。只闻得一阵轰鸣,那两人被卫尘震至塔角,发出一声闷响。
那两人相互一对视,自觉不是卫尘的对手。身形一闪便欲冲出塔去。卫尘知道万刀堂有不少高手潜伏在树林里,自是不会让他们得逞。
卫尘一看两人要跑,玄冰剑往下一压,剑气顿时笼住两人。那两人无奈只得回身又举刀挡住卫尘的剑。
就在两人一转身时,卫尘剑花一翻,如电般掠过前面一人咽喉,那人闷哼一声便倒下不起。后面那人一看,身子一转便欲夺门而出。卫尘一剑如风,瞬息间长剑一送,一道血柱飙溅,那人被刺中背心骨瘫软在地。
卢本禾一看卫尘出手,三五招内就解决了两个高手。不禁忘记了自己的危险,高声叫好起来。
卫尘往前一步,一剑削断绑住卢本禾的绳索。
卢本禾欣喜万分,快步走到卫尘身边,一把抓住卫尘的胳膊,高手说道:“本公子就是知道,你会来的!”
卫尘淡淡一笑,低声对卢本禾说道:“卢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卢本禾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卫尘,我等去何地方?”
卫尘淡淡的说道:“卢公子,跟着卫尘便是。”
两人出了木塔,快速穿过树林。看着远离了木塔后,卫尘暗自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卢本禾说道:”卢公子,此地危险,速回卢家堡。”
卢本禾闻言嘴角一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卫尘说道:“怎地,怕本公子给你惹麻烦了?”
卫尘淡淡一笑的接话道:”卢公子武功不错,自会应付麻烦。不过此次抓你之人皆是神行教高手,卢公子还是谨慎为妙!”
卢本禾闻言心内一惊,本以为那些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抓自己之人会是神行教。
“卫尘,你可不能丢下本公子不管。那神行教之人皆是穷凶极恶之徒,本公子只身一人,肯定不敌又要被抓回。”卢本禾情急之下,顾不得什么面子急声叫道。
“卢公子,只要你回了卢家堡,就不会再有人特意去抓你。此地之事卫尘自会解决。”卫尘一看卢本禾着急了,便安慰道。
“那就你先送本公子回卢家堡,可好?”卢本禾忽然笑着接话道。
“卢公子,在下还有要事,不能陪你。”卫尘眉毛一挑,直接拒绝。
“有何正事,本公子可以帮忙。”卢本禾忙接话道。
卫尘皱了皱眉头,摇摇头说道:“卢公子,在下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就此别过。”
卢本禾动了动嘴,还欲要说什么。却见人影一闪,卫尘已经飘然而去。卢本禾心内着急便欲追去,却见卫尘身形如电,三五个腾跃便不见了踪迹。
卢本禾见卫尘遁去,只得悻悻的转身往城内而去。
卫尘与卢本禾一分开,便悄然往木塔方向而去。待人还未接近,就闻得有人高声叫着:“卫尘,老子要杀了你!”
卫尘一听此人声音,就知道应该是许一鹤刚刚折返后见自己门下两人被杀,暴怒而叫。
卫尘注意一看木塔内并无安光成人影,心内一喜。对着塔内之人叫道:“许一鹤,卫尘在此!”
木塔中人闻得卫尘声音,转头一看见卫尘果然在外头,不由得满腔怒火,喷薄而出。
“臭小子,那两人是你杀的吧?”许一鹤双目喷火,厉声喝道。
“万刀堂贼人与坎山派狼狈为奸,人人得而诛之!”卫尘淡淡的回道。
“臭小子,你活到头了!”许一鹤话音未落,一股刀气如电般袭向卫尘。
卫尘玄冰剑如一条银龙,飞速迎上,一招“青风荡谷”,剑气直面对上许一鹤的单刀。
直闻得一阵雷霆轰鸣声,许一鹤握刀之手隐隐发麻。许一鹤心头一惊,急忙运气于臂,强行催动体内真气,再迫向卫尘。
卫尘一招即出,便感觉许一鹤后劲绵绵不绝涌来。
卫尘借着一击之力,身形一个疾退。玄冰剑又自一招“青云临空”,只见剑气弥漫,许一鹤顿觉呼吸皆感到压迫。
两人你来我往,各出奇招。瞬息间已经过了三十来招,依旧不分胜负。许一鹤心头越战越惊,卫尘之招犹如满天繁星,层出不穷。而自己的每一刀,仿佛皆如遇到一道铜墙铁壁,无法突破卫尘的剑气。
卫尘心知像许一鹤这般的绝顶高手,自己须得耐着性子一招一招的拼。否则若是心急,一不小心露出一丝破绽,便极有可能招致致命杀机。好在安光成不在,不然自己单枪匹马还真的不能同时以对。
许一鹤久战不下,自然心内越来越急。万刀堂受神行教主指示,要求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杀了卫尘。自己等人处心积虑抓了卢三公子,却一个疏忽不仅被其跑了,还白白葬送了两个万刀堂弟子。此事要是传到神行教那边,万刀堂今后如何在神行教挺着腰杆说话。
许一鹤单刀一转,一招“苍鹰展翅”,刀光斜削卫尘的左肩。许一鹤此招甚为诡异,看似刀光笔直而来,却在快到卫尘身前时,忽然一个折返劈向卫尘腰间。
卫尘玄冰剑一封,一招“万川断流”,长剑当刀,剑气顿时将许一鹤的刀光挡在身前。许一鹤心内一急,运足体内真气,单刀往前一送,此招名为“灵童参佛”,正是许一鹤成名绝招之一,只见刀光如一道闪电,直插卫尘心头。
卫尘一看许一鹤刀光如此迅捷而至,心内一震身形疾速一退。许一鹤看卫尘不敢接招,暴喝一声“着!”刀光继续直追卫尘。
卫尘一看许一鹤果然贪攻,脚下一侧,玄冰剑一招“高山断流!”只见剑气忽然直削许一鹤手腕。
许一鹤本以为自己一招必中,哪知晓卫尘在后退中会忽然发难,待发觉自己剑招用老无法变招时,不由得心内惊骇大叫一声:“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卫尘一剑快如闪电,许一鹤只觉得手腕一阵刺痛,单刀噹的一声跌落在地。
许一鹤身形一闪急欲退开,却不料卫尘长剑如风,又自疾刺胸口而来。
许一鹤脸色大变,心内暗自懊恼。却见一人高声喝道:“卫尘,休得放肆!”
一道寒光如风般袭向卫尘,卫尘只得长剑一挡,如此一来许一鹤便避开卫尘的剑气范围。许一鹤闻声大喜,知道自己终于逃过一劫。
来人正是万刀堂的安光成,早上闻得手下来报,说坎山派枯家兄弟被人发现死于近安城外。安光成心内一惊,便急匆匆往临风阁而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卫尘已经将五弟许一鹤一剑击伤。
许一鹤一见安光成到来,急忙高声叫道:“二哥,杀了这小子。”
安光成冲许一鹤点了点头,示意其先退下。
“臭小子,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枯家兄弟应该就是你杀的吧?”安光成盯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
“没错,枯家兄弟与尔等狼狈为奸,又故意擒住卢家三公子,密谋欲害卫尘。尔等小人,皆该死!”卫尘的声音,冰冷的如同来自雪域的风。
“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既然你已经知晓,那就无须大爷再多说,你受死吧!”安光成虽然很疑惑,为何卫尘会来的如此之快。但是一想到既然卫尘人已经在自己跟前,眼下只有先解决了他再说。
卫尘目光冷峻的盯着安光成,厉声喝道:“万刀堂亦是沧州江湖大门派,没想到却成为神行教的走狗打手。既然尔等死不悔改,那就休怪卫尘长剑无眼!”
安光成闻言哈哈大笑,冒着寒意的单刀一挺,对卫尘叫道:“臭小子,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卫尘大喝一声:“看招!”玄冰剑舞出一道剑气,如旋风般卷向安光成。
安光成知道卫尘杀了枯家兄弟,又击败自家老五许一鹤,手中功夫自然非同一般,心内亦是不敢大意,单刀一挺,一股凌厉的刀气,勃然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