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无缘无故的殷勤
床帐缓缓落下,两人的身体也贴的愈发紧密。
金让一手枕在脑后,一手从妙语的脸颊处缓缓划过,场景之暧昧,如果有第三者在一定会看红了脸。
妙语笑盈盈的拿手去挑他的腰带,在解到一半时,突然眸色一利,飞速从鸳鸯枕下抽出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的朝金让胸口刺去。
金让一手制住她的手腕,一手搂着妙语翻身一滚,直接将对方压在身下,妙语瞬间变主动为被动。
“这样的美人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他盯着对方的脸,啧啧感叹道。
妙语眼神一转,立马收敛眸中狠意,转而妩媚多情的将腿缠在他的腰间,娇声道:“陛下,春宵苦短,求您好好疼爱妾身吧。”
“这可是你说的。”金让从她手里夺过毒刀,漫不经心的在她脸上轻划了两下,妙语一惊,赶忙娇笑着去挡他的手:“陛下,还是把这刀收起来……啊……啊”
金让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淬了毒的刀锋直接划破她娇嫩的皮肤,妙语瞬间感觉有一团烈火在自己脸上燃烧,疼的她抱头大叫。
“毁了容的美人便配不上‘可惜’二字了。”金让幽幽说完,从她身上起来,一边系腰带一边往外走。
一直守在门外的李良海见到他出来,连忙给他递上一条锦帕让他擦手:“陛下,怎么处理她?”
“扔去军营里犒赏兵士,到时候把尸首送回穆国。”金让用锦帕将手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迹,一点一点的给擦拭干净,然后迈步走下了台阶。
这一夜,后宫里的大部分人都睡得不好,那些宫妃们自然是烦恼得不到陛下宠幸,而宫女、太监则是为主子们的烦恼而烦恼,至于福喜宫的妙语公主以及随她一起来的侍从,下场更是凄惨无比。
妙语公主在营中三日,被亵玩、凌辱致死,最后她的尸首被送回了穆国。
穆国的国君和皇子们已经顾不得伤心了,他们原本是指望妙语能把尘国皇帝杀死,然后趁着尘国内乱好反败为胜,谁知道失败竟然来的这么快。
他们这次是彻底死心了,于是赶紧向尘国皇帝递书信解释此事,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妙语一人身上,但是金让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在书信还没送到时,他就已经督令三军让他们再次进攻穆国。
穆国早就已经没有了抵抗之力,所以撑不到一天就被破城了,尘国士兵冲进皇宫将想要逃跑的皇帝和那些皇子尽数斩杀,而那些朝臣和百姓则被留了下来。
之后,穆国改名为‘穆都’,正式向尘国称臣。
……
又过了半月左右,转眼就到了腊月中旬。
年关将至,再加上今年一年连打了数场胜仗,砚都内到处都弥漫着喜庆、祥和的气氛。
司空婉从马车上下来,拿着一株梅花进了宫里。
金让除了上朝几乎都在暖阁待着,所以她不用问就直接过去了。
进到暖阁里面的时候,她特意停住脚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挂在外面,随后才拿着梅花往里去。
暖阁里面除了金让还有太监李良海,他走过来接过司空婉手中的梅花,随即插到桌上的花瓶里。
金让抬眼看了看那株梅花,又转头看向司空婉,似乎在等着她解释这无缘无故的殷勤。
司空婉不紧不慢的在椅子上坐下,开口道:“梅有四德五福,且有传春报喜、吉祥平安之意,我看今年各处的梅花都开的很好,所以特地带来给陛下看看,希望这株梅花能在来年为尘国讨个好兆头。”
金让听完,点了点头:“殿下有心了,不过你进宫,应该不止是为送这株梅花才来的吧?”
司空婉也不否认,她道:“金将军的女儿金千凝今日来砚都了,想见见你,所以我来传个话。”
金让换了个姿势靠在榻上,顺口问道:“她现在在你府里?”
“没有,她现在住在落枫客栈。”司空婉说完,又询问道:“如果你不想见她的话,我可以找借口打发她回去。”
金让摇摇头:“不,你让人转告她,明日我去见她。”
“好。”司空婉说完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又听到金让道:“前阵子不是赏了你两箱红绸吗,怎么不见你穿?”
司空婉微微蹙眉:“我不喜欢红色。”
金让拨弄了几下手中的翡翠珠串,沉默几秒后突然道:“我记得你之前喜欢。”
“之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陛下要是没事,我就先告退了。”
“你穿白色不好看,还是红色适合你。”
“陛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穿什么样的衣服是我的自由,您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金让打量着她的神色,突然笑了起来:“殿下,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臣告退。”司空婉不接他的话,直接转身就走出了暖阁。
自从上次金让说过她适合红色后,她就再也没有穿过红色,今天对方再次提到这事,她内心更是嫌恶的不行。
于是,回到府里后,司空婉直接下令让人将存在库房里的那两箱红绸全部搬出来烧掉,并且把自己以往的所有红色披风以及衣服也都给毁了。
暮云不明所以,但是见她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只能赶快下去传令。
公主府的事情向来是瞒不过宫里的,所以很快这事就被禀报给了金让。
他稍一思索,便猜出对方为什么会生这么大气,但他这人一向大度,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跟一个女人计较,于是便令李良海又把宫里剩下的其他红绸也都给送到了公主府,而且还特意下令以后司空婉但凡入宫,就一定要着红装才行,否则就是忤逆圣意。
司空婉冷着脸接过圣旨,敷衍谢过恩后便让人把宣旨太监送走了。
少七一头雾水,毕竟这道旨意下的太奇怪,于是在把暮云从屋里支走后,才替司空婉抱屈道:“殿下,那个金让最近的气焰也太嚣张了,他只不过是个赝品,难道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帝了?”
司空婉看了他一眼,有心想跟他解释如今的情形早已不在她的掌控当中,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时机未到,所以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少七迟疑了一下,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