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快马夜奔神武营
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他们打扮的很低调,且全程都是以兄妹相称。
走了一天多之后,马也有些受不了了,于是司空婉和斩风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休息一晚。
他们入住的这个馆驿是在一处山角下,进去的大都是来往的客商,所以不单有尘国人,还有尹国人、乌国人、纪国人、穆国人。
“唉,听完你说的,我也改主意了,这茶叶我也不打算往尹国运了,征那么重的税,最后连本怕是都挣不回来啊。”
“是啊,最近尹国各方面的税都征的很重,那里的百姓苦不堪言。听说要是不想交税的话,家里就要多出至少一个男子去从军,你说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看样子又要打仗了,最后打来打去的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司空婉和斩风对坐着,两人漫不经心的吃着面前的菜,全神贯注的听着这些人的闲谈,看来尹国确实是准备发兵了。
于是,原本打算歇一夜的司空婉,临时决定只歇半晚,然后继续赶路。
等他们赶到神武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金忠远完全没想到她会亲自过来,惊讶了一下后,连忙将她请入了营中。
“殿下可是为尹国的事前来。”
司空婉点了点头,随后问他:“据我目前知道的消息来看,尹国在边疆处驻兵人数已经超过一万,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要是他们真的进攻,咱们一时调遣不及,极有可能会落下风。”
金忠远也是这么想的,他道:“只要殿下下令,臣现在就可以带兵前往边疆支援。”
司空婉摇摇头:“先不着急,我这次来是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商议,你先带我去兵器库看看。”
金忠远点点头,立马带着她往兵器库赶去。
进库之后,司空婉让人清点了一下弓箭、刀枪等兵器的数量,发现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少。
她道:“交战在即,如果打起来这些兵器显然不够,我打算派人去穆国再购置一批回来。”
金忠远闻言,先是赞同,但随后又有些担忧:“穆国的兵器确实精良,但是他们地少人稀,再加上咱们急用,他们肯定会坐地起价,这样亏损国库只怕将来会出大问题。”
司空婉听到他这番话也很感动,自古以来,很多武将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只管在战场上打痛快了,完全不顾国家的长远发展和死活,像金忠远这样的良臣,确实是不多见了。
她笑了笑,示意对方安心:“购买兵器的银两不会从国库里面出,金将军尽管放心。”
金忠远迟疑了一下,又问:“难道殿下是打算从百姓身上征收这笔钱吗?这可是国之大忌啊。”
“金将军不用多想了,这笔钱不会从国库出,更不会从百姓身上出。”她说完转而又道:“对了,这阵子你要勤加操练兵士,不要让他们到战场上懈怠了。”
“是,殿下尽管放心。”金忠远拱手道。
两人走出了兵器库,又去了营中详细商议战事。
这次战事很严峻,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尹国抢占先机,一旦尘国边防被攻破,那么附近的几座城池肯定会失守。
届时,他们面临的就不止是战败这一个问题,而是极有可能会亡国。
司空婉担不起这样的骂名,所以只能慎之又慎,她和金忠远以及其他几位将军谈了整整一夜,然后才又乘马返回砚都。
一到砚都,她刚进公主府,暮云就拿着苟于是翻译好的东西来给她看。
司空婉接过,一行一行的扫了过去,发现翻译出来的内容竟然是类似兵法的东西,她又赶紧翻开下一页来看,里面竟然还提到了尹国。
“他是一个字一个字翻译的吗?”司空婉一边往院子走,一边问暮云道。
暮云点了点头:“是的,而且还是寿女姐姐亲自看着他翻译的呢,应该不会出错。”
司空婉想了想,又道:“你去把剩下的书也都搬去苟于是那里,让他快点把内容翻译出来。”
“是。”暮云转身离开。
司空婉拿着手里的几页纸,坐在椅子上细细的看了起来,关于尹国的内容翻译出来的并不多,上面只写了尹国的气候,以及他们的饮食喜好,除此之外,便没有别的了。
司空婉将这些纸张收好,同时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
她和金让之前去的那个地下宫殿,极有可能是大逢国还没亡国的时候秘密建造的,她看到的那个老妇人有可能就是大逢国的后人,而里面的金银珠宝应该也是那朝的财物。
大逢国治国期间,尘国、尹国、穆国这些国家还都只是辖下的封地,所以宫殿里留下一些关于尹国的记载也不足为奇。
她估计在剩下的那些书里头,应该还记载了尘国和另外几个国家的一些信息,现在只要等苟于是全部翻译出来,就能证明她猜的是对还是错。
……
另一边,暮云让人抬着那些书到了苟于是的住处,她刚要进去,就见寿女拿着一个盒子过来。
“寿女姐姐,这些书都是殿下让搬来的,说让苟先生尽快把所有书籍翻译出来。”
寿女扫了一眼那些书,道:“知道了,搬进去吧。”
暮云点点头,等书全部搬进去后便离开了。
寿女看着她走远,转身进了屋里。
苟于是正睁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虚空,听到她进来的脚步声后,才稍微动了一下。
寿女走到他近前,将手里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面具给他看:“以后你可以戴着这个。”
苟于是迟疑了一下,仿佛没法辨准她所在的方位。
寿女伸出手,将面具放到了他的手里:“在这儿。”
苟于是摸了摸那面具的做工,发现里面还垫了一层薄纱,他扯了扯嘴角,嗓子有些干哑的道:“谢谢。”
虽然他很想笑一下,但是说实话,笑的时候比不笑还吓人,不笑时只是丑陋,笑时则在丑陋之上还多添了一分诡异。
“不客气。”寿女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