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兵马围踏公主府
司空婉喝了两杯果酒后,又抬手示意面前的侍女继续给自己倒酒,侍女连忙拿起酒壶,刚要倒时手腕突然被什么打中,猛地一松,接着酒壶里的酒就全部洒到了司空婉身上。
她微微皱眉,不悦的道:“今天是本宫的生辰,你们一个两个是故意给本宫找不痛快是吧。”
侍女赶忙跪下求饶:“殿下恕罪,奴婢真是不小心,求殿下饶命。”
众人听见动静,一齐往她这边看来。
司空策见她脸上怒气不减,便笑着道:“姑姑不必动怒,既然弄脏了衣袍,孤让人再给你备一件,你去换上就是。”
司空婉压下心里怒气,起身道:“那臣就先失陪了。”
说完后,她便跟着引路的侍女去换衣服了。
走的时候,她特意将自己藏在袖中的一些药粉洒在路上,用来做标记。
司空策见她走远,立马抬手停了歌舞,几位藩王也赶紧起身走了过来。
“陛下,臣等已经将人手分派好了,等她一回来,就直接动手。”
司空策想了想,摇头道:“这事不能太急切,要是打草惊蛇让她逃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待会儿孤掷杯为号,听到声响后你们再动手。”
几位藩王对视了一眼,齐声道:“遵命。”
随后,他们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等待着司空婉回来。
但是一直等了整整一刻钟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司空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大意了。
他连忙道:“来人,去看看公主在什么地方,请她快点回来。”
说完,他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嘱咐道:“将宫门关上。”
另外几个藩王也担心司空婉逃了,于是赶忙派自己手下的人去在宫里搜寻司空婉的身影,甚至还直接下令如果见到她人后,可以当场斩杀。
司空策这会儿再也没心思饮酒了,他不住的拨弄着挂在腰间的玉佩,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他默默向司空家的列祖列宗祈祷,希望他们保佑自己赶紧把司空婉除掉,然后好好的坐稳这尘国皇位。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藩王的手下突然回来了,他禀报完后,那位藩王赶忙起身向司空策走来:“陛下,司空婉那个毒妇已经被溺死在水里了。”
司空策盘玉佩的手猛地一松,他内心狂喜却又有点不敢置信,反复跟对方确认道:“她真的死了?”
那位藩王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是死了,我的侍卫说当时她正站在一个亭子那里,看起来好像是在醒酒,侍卫通过她身上的衣服辨认出了对方,然后直接将她用箭射死,随后扔到了旁边的莲花池里。”
司空策听到这么详细的描述后,心里大为痛快,他仰天大笑,甚至都来不及确认司空婉的尸首,就赶紧让人去取鸣镝,然后给在宫外等着的白太傅传令。
鸣镝声在空中响开,等在宫外的白太傅立马下令,带着一千人马往公主府赶。
公主府大门紧闭,白太傅大手一挥,府门便被撞开了,然后兵马便如乱匪一般齐齐的涌进了府内。
府内的侍卫只有一百左右,再加上白太傅带来的这批兵士都是极其精良的,所以很快众人就被制服。
伶人乐君一听到白太傅要找虎符,立马站起身想要说话。
白太傅走过去,问他:“你是什么人?”
“太傅,我是陛下的人,是陛下派我伪装成伶人待在府里的,我知道司空婉把虎符放在哪里了,我领您去。”
白太傅一听大喜,赶忙让他带路。
乐君领着他们进了司空婉的寝宫,随后走到她的床榻边,在一块凸起处一按,就见从一旁缓缓升起一个黑盒子。
“太傅,就在这里面。”乐君急不可耐就要去拿那黑盒子,却被白太傅抢先一步拿过,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那盒子。
一看,再看,又看,空空如也。
“你敢骗我,你不是说虎符在这里吗?”白太傅大怒,直接让人将他押了起来。
乐君难以置信的道:“太傅,我真的没有骗你啊,我早上还看过的,她真的把虎符放里面了。而且我是皇上的人,您……您不能动我。”
白太傅冷笑道:“什么皇上的人,皇上怎么会派你一个伶人到府里来,我看你就是那个毒妇的同党。”
“来人,把他的头砍下来,扔出去,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把这虎符私藏起来。”
“不……”乐君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一刀抹了脖子,鲜血也直接溅了一地。
随后,白太傅又让人把这宫殿内翻了个底朝天,但是始终没有见到虎符的踪迹,就当他在思考着司空婉会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时,突然听到院外一阵嘈杂,紧接着就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喊杀声。
他一惊,赶忙在侍卫的掩护下走了出去,结果发现从府门外又冲进来一批人马,那批人马直接将他们的一千士兵给堵在了院中。
白太傅一脸懵的看着这情形,死活都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正当这时,从府外的那批人马中,走出来一个为首的人,他对着府内大声喊道:“叛臣白仪,私调兵将,私闯公主府,以下犯上,我等奉令前来剿杀。有意投降者,可免死罪。”
说话的人正是神武营统帅金忠远,身为尘国老臣的他,战功赫赫,尘国将士基本上没有没听过他的威名的,所以府内的士兵很快就放弃了抵抗。
白太傅见金忠远提着刀走到自己近前,惊慌的跌倒在地上:“金……金忠远,你不能杀我,我是奉皇帝的命令,我是在为皇……”
他和先他一步上黄泉路的乐君一样,话都说到一半就被抹了脖子,他的眼睛瞪得浑圆,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金忠远看向众人,道:“叛臣白仪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不说,还妄想往陛下身上泼脏水,真是死有余辜。”
他说完,一刀将白仪的头颅砍下,然后扔进了一旁的大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