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农田斗法
铁门飞出来撞在邻居家的门上连着邻居家的栅栏一起被撞倒。
林有田回头一看这情景,顿时吓得脚下一软,半跪在地上。
我看着被撞烂的铁门,不敢多停留。立刻上车逃离现场。
我和钟文拖着林有田上了车。
到了车上,钟文油门一踩,汽车猛地一下窜了出去。只留下一阵尾气。
钟文开车本就追求速度,这次后面还跟着一个厉鬼,钟文自然将油门踩到最底。
而此时,林有田还在后座上颤抖。
我透过玻璃看向后方,邢三已经趴在了地上,怕是已经死透亮了。
而死婴却从邢三的身上分离出来,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我连忙甩出几张火符。
这几张火符想要击退死婴是不可能的,但是极大的拖延了死婴前进的步伐。死婴被汽车甩出很远。但是这都是暂时的,它最终会找到我们。
我一面甩出火符,迟滞死婴的脚步;一面问青禾接下来该怎么办。
对此,青禾说道:
“把它引到没人的地方。”
青禾只是浅浅地说了一句,就不再回话。
我让钟文把车开到村子旁边废弃的农田里。钟文二话没说,就往农田方向开去。
开了大概半个小时,汽车到了农田旁边。
我让钟文把车停下,然后就带着旺仔和两个背包下了车。
下车之后,我让钟文先走。
钟文却迟疑了,车停在我面前迟迟不肯开动。
我对着钟文喊道:“别磨叽了!我有办法收服它!”
随后我就跑进了农田之中。
眼见死婴越来越近,钟文在车上犹豫了一下,摇开车窗喊道:“我在高速公路的休息点上等你!”
我没有功夫儿回话,只是闷头朝农田深处跑去。
农田被积雪覆盖,雪面上依稀可见田地的轮廓。天空被黑云覆盖。
即使我往身后扔多少雷符和桃木钉都无法让死婴停下来。
我背着两个背包奔跑在农田上,我能感觉到身后的死婴越来越近了。
难以想象我落到它手里会不会和邢三一个下场。大概跑了一会儿,村子的亮光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北风也开始卷积。空气越来越冰冷。
我停了下来,因为实在是跑不动了。
青禾说让我跑到没人的地方,却没有说什么计划。
现在,我现在在原地扎下桃木钉和火符、雷符。这次布置符阵比上一次在山中布置的更加厉害,当然也更加复杂。
当我感觉到死婴距离我不过二百米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而且精神也变得清明,好像四周都亮了几分。甚至能感受到死婴的面部表情。
同时,青禾也说道:“我借你力量,你动作快一点。”
我应了一声,手中攥紧了符箓,感知着死婴一步步靠近。
死婴走到了法阵前方,就停下了脚步,而后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地面。看来这死婴还有点神智,但是不多。
死婴停了,我可不能等着。
我手指一动,面前的桃木钉全都连成线。这次的线全都配着雷符的力量。整条线散发着蓝色的光芒。这种线叫作雷弦。
我意念一动,桃木钉瞬间往周围扩散,将死婴囊括在内。
死婴露出大惊的神色,浑身黑芒大放,想要冲出符阵。
而我控制着桃木钉和雷弦朝死婴缠绕过去。
雷弦和死婴的皮肤触碰发出呲呲的响声。死婴奋力挣扎,但是雷弦却越收越紧。
控制着雷弦的我,额头也是渗出了汗水。幸好有青禾的力量,否则这死婴此时肯定已经绷断了雷弦。
见雷弦已经缠住了死婴,我便控制着由桃木钉和火符组成的火弦来灼烧死婴。
不成想,黑暗之中跑出来一堆老偷走了法阵外围的桃木钉。
就在桃木钉被偷走的同时,死婴又开始剧烈挣扎。
我大吃一惊,连忙控制着剩下的桃木钉变阵,希望在死婴挣脱之前作出几个雷弦。
火弦只能消磨死婴的怨气,要困住死婴还是需要雷弦。
变阵十分困难,在运作中变阵更是难上加难,既要保住现有的阵法威势,还要快速,否则就会被抓住空子。
我浑身紧绷,小心翼翼地变阵,身上汗水刚刚留下就被青禾的力量蒸发掉,否则我此时必然已经湿透了衣衫。
僵持了好一会儿,死婴最终还是冲破了雷弦的束缚。
它一挣开就想要往阵外飞去。然而却被数十根雷弦织成的大网困在阵内。
我在它冲破之前完成了变阵。
这个阵不如第一次布置的符阵威力大,但是其防御力绝对没得说。
只见死婴在阵法里左冲右突也无法冲出去。
这次为了防止它再沟通老鼠破坏我的符阵,我又掷出几枚桃木钉连成几条火弦围在符阵周围。
漆黑的农田之上只有这一处亮光。
我问青禾:“得到什么程度才能收到红玉葫芦里?”
青禾说道:“如果刚才的符阵没被破坏,只需一个多小时就行,现在恐怕要坚持到后半夜了。”
我又问道:“那你能坚持那么长时间吗?”
青禾听我这么问,说道:“要不是看邢月娥可怜,我直接一下把这个死婴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这些麻烦事!”
“呃。好吧。”我回了句话就继续盯着符阵里的死婴。
我在雪地里站到了十一点多,阵中的死婴已经很萎靡了。
我想就快要收尾了。
这时,邢月娥出现在我旁边,让本来有点瞌睡的我立刻精神起来。
邢月娥睡了好几天,现在终于醒了。
我看着邢月娥没有说话,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
邢月娥率先说道:“你们会怎么处理它。”
邢月娥这话说得甚至有几分哀求。
我回答道:“交给李道长,请他帮你儿子投胎。”
我说完这话,终于想到了问题的所在。
我们在药厂的时候看见林有田身上的怨气有一次明显的突越。
当时,我们猜测是邢月娥和死婴先后死去造成的。
可是现在看来邢月娥明明没有多少怨气。感到是死婴的怨气长得有点儿快了。
我想到这里用质问的口吻问邢月娥道:“这两天你和死婴都干了什么?为什么你身上的怨气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么直白地问显然会让死者有些不舒服。但是我现在有点后背发凉,也想不到什么高情商问法了。
好在邢月娥并不在意,思考了一下,说道:“它好像要吞噬我。”
对啊!邢月娥被死婴吞噬,身上的怨气肯定也被死婴夺走了。
我又看向面前的死婴,它已经放弃了挣脱符阵,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奇怪的是,它身上的怨气却在不断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