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恶人先告状虞然最拿手了
虞然回到家才发现,自己的课业不见了,任他急的满头大汗也没找到。
每个学生的课业都不一样,也不知道白君泽怎么想的,他想抄写都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大学士说,写不完要罚抄一百遍,他就怕的不行,写一遍已经是要他的命了,可是他课业不见了,怎么完成。
他揉了揉眉心,最后鼓起勇气,只能去找白君泽重新要一份了,他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能怕白君泽不成。
结果,虞然是真的害怕,站在国子监的门口迟迟不敢进去,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了进去,却被告知白君泽已经回府了。
虞然本来想着去找白君泽的,结果路上遇到了赵达。
“走,喝点去。”赵达十分热情的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
虞然蹙眉:“可是我课业还没写。”
“我也没写,急什么,到了晚上,一杆笔一盏烛火一个奇迹。”赵达说着带着虞然进了青楼。
怕什么,就怕你不想写课业的时候,有个人在你身边告诉你“我也没写”
两个人进了雅间,赵达要了一名女子作陪,他知道虞然向来不需要。
两个人点了一桌子的菜:“我爹说,首辅就是个小白脸,你看他张得那副模样,除了教教书,他还能干什么。”
虞然咧嘴笑了笑,他能干的事多了,但是他不能说。
“放心兄弟,也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等过了一阵子,咱们就不用这么辛苦的上早课,扎马步了。”赵达说着倒了杯酒:“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跟个小娘们似的。”
虞然心里的苦,哪能道给外人听,于是也郁闷的喝起酒来。
“行了兄弟,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慢慢喝,酒钱我已经付过了。”说着赵达笑的一脸猥琐搂着身边的姑娘走了出去。
虞然担心自己的课业,白君泽今天还特意提醒过他,他站起身打开房门。
一瞬间他愣住了。
他们夜以继日的首辅大人,此时正与几位中年男子有说有笑的向雅间走去。
虞然眯缝着眼睛,白君泽这个老男人,竟然,竟然来青楼这种地方,上午还说什么一整夜都在想他,夜不能寐。
原来就是这么想他的,夜不能寐,夜夜笙歌能睡着才怪,他在心底把白君泽诅咒了个遍,比如什么不举,肾亏之类的。
白君泽进了雅间:“众位大人,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回来自罚三杯。”
“首辅大人有事就先去忙。”
“别忘了回来,这可是专门为你接风洗尘的。”
“是啊,首辅大人,别忘了回来”
白君泽微微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让小家伙误会是最低级的错误,他不想犯这样的错误。
可是等他出去,虞然已经离开了
虞然气冲冲的离开了青楼,他决定以后把老男人说的话都当做是放屁,半个字都不能信。
回到将军府后,看到徐宛正在院子里秀腰带。
“娘,你眼睛不好,这些就交给绣娘好了。”虞然郁闷的坐在徐宛身边。
徐宛摇了摇头:“你爹爹的腰带都是我秀的,他现在带的已经是去年的样式了。”
虞然将脸贴在桌子上,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是谁惹我们家小然儿生气了。”徐宛放下手中针线,伸出手捏了捏虞然白皙的小脸。
“娘,我没事。”虞然突然想起什么坐直身体看着徐宛:“娘,我说比如,比如二哥他喜欢上男人怎么办。”
他不敢说自己,怕徐宛怀疑。
徐宛惊讶的看着虞然:“那我就死在他面前,前阵子,礼部尚书娶了个男妾进府,闹得冒的满城风雨,尚书夫人一条白绫将自己吊死了。”
说道这里,徐宛往虞然的身边凑了凑:“你二哥一直不娶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跟娘亲说说。”
虞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就算没有老男人,他也不喜欢女子
“没有,我也是听了礼部尚书家的事情才有此疑问的,二哥应该不会,我就是比喻一下。”说着虞然站起身:“我还有课业没做,先回书房了。”
徐宛拿起针线,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她对身边的小厮招了招手:“你去户部把二少爷叫回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不问清楚总归是不放心的。
虞然下巴抵在书桌上,课业丢了,鬼知道他要写些什么,但是一想到白君泽他心里就有气。
于是他随便画了个小人,写上白君泽的名字,然后又写了许多恶毒的话。
到了晚上,虞然才睡醒,打着哈欠出了书房。
“然儿累坏了吧,快,娘亲给你熬的参汤趁热喝。”徐宛一脸心疼的看着虞然。
以往他在书房待上一个时辰就开始嚷嚷着要出去玩了,今天竟然在书房用功了一下午,这让她看到了些许的希望。
虞然忙装出很累的模样:“谢谢娘亲的参汤。”
“回去早些睡。”徐宛柔声道。
虞然有些心虚:“娘也早些睡,我先回屋了。”说着他快步向自己屋子走去。
回到屋子后,虞然脱了鞋子躺在床上,下午的时候睡多了,根本毫无困意,心里隐隐担心课业没做完的事情。
他明天要编什么瞎话才能蒙混过关呢,说送老太太肯定不行了,得送多少个老太太才能送到完不成课业的地步啊。
就在这时,一抹白色身影闪进了房中,吓得虞然差点大叫出声。
白君泽身上带着些许的酒气:“然然,是我。”
虞然打开他的手,将军府戒备森严,他一个文弱书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潜进来的。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想到他身上匀称的肌肉,虞然微微抬起头。
白君泽脸色微红,显然是喝多了酒造成的,他轻抚衣袖伸出手:“我今日去青楼是应酬,并没有做对不起小然儿的事情。”
虞然冷哼一声,这话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可惜他已经不是孩童了,没那么好骗。
白君泽蹙眉,修长的手指穿过虞然黑色发丝按着他的后脑勺,他吻的并不是很熟练。
炙热的触感滚烫的气息,虞然一时间忘了如何去思考,手抵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轻而有力的心跳。
他脸蛋渐渐红了起来,喘息也渐渐急促了起来,身体一阵酥麻,他无力的想推开始作俑者,却发现力量相差太过悬殊了,只能由着他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