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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原来拧你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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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嗵!

    身体砸在夯实,潮湿的泥土上,沉闷的声音被空无一人的大院吞没,魏谆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觉得有一股血气往上涌。

    井中狭窄,勉强只够两个成年人拥挤着站立,魏谆倒在井底姿势怪异,就像是被人折断了四肢硬塞进来。

    一阵阵疼痛从关节四肢传来,魏谆咬着牙一点点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还好没有断,应该只是挫伤。”

    但他的手腕情况没有这么理想,勉强能动,已经有些肿起来了。

    “推我下来的不是活人。”魏谆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超于常人。

    尤其是庄琳琳的头发在这之前的一瞬间感受到了大量的阴气。

    即使是预警红衣也没有过如此剧烈的反应。

    魏谆忍着疼从口中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井口,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听到任何接近的脚步声,在诡宅大院里连游客的动静都听不到。

    “刚才推我的那只手有温度,应该是个活人,但真正推我下来的应该不是他,这种程度的阴气,如果是鬼上身的话,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手电筒从井口晃过,一张没有血色双唇乌黑的脸一晃而过,当魏谆再次照射过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井比昨天深了。”昨天魏谆下来抱阮知远的时候这口井至多也只有两米多一些。

    而现在这口井至少有三米深。

    能在鬼屋中连夜加班加点挖井的,只有鬼屋的员工,最有嫌疑的就是陈老板!

    魏谆怀疑那张死人脸是鬼屋的员工,但回忆了一遍没有员工的妆是黑色嘴唇。

    “在我进入场景前就只有陈老板没有化妆,那张脸很有可能就是陈老板。”魏谆摸了摸井壁,和昨晚不同,今天的井壁很湿滑,好像故意做了些处理,隐约还有些水腥味。

    就算魏谆在身体状态极佳的时候也未必能爬出去,更别提现在他的关节挫伤,手腕连稍微动一动都费劲。

    <tt_keyword_ad data-title="教育培训"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10"></tt_keyword_ad>“这井是专门针对我的,知道我能从井里出来所以故意挖深,凶手肯定就藏在昨天在场的人里面!”几次三番的被人暗算戏耍,被特性极力遏制的暴虐开始挣扎,大脑一阵阵针刺的疼痛,仿佛有深埋的某种在生长,在他的大脑中扎根,越来越深……

    一股股纠缠的阴气从他口袋中流出,沉积在阴冷的井底,渐渐没过他的小腿,冻得他双腿几乎失去知觉。

    在黑暗之中,一个斑驳的血影映在魏谆的身前,阎朝面容僵硬,一双漆黑的鬼瞳,无神的盯着魏谆,他愣怔着,在一瞬间变得十分陌生。

    魏谆在察觉到这一点异常后瞬间神经绷紧,瞳孔剧烈收缩成一点盯着陌生的阎朝。

    对方并没有攻击他,而是如游魂一样朝着他飘荡过来,狭窄的井中无处可躲,因为是白天他也没有带着能对厉鬼造成伤害的太平斧。

    “呃!”在那斑驳的血影撞上魏谆的一瞬,一阵烧灼的刺痛从魏谆的上腹传来,血影颤动了几下又消散了,那股冻得魏谆失去知觉的阴气也随着消失了。

    “什么情况?阎朝?”

    魏谆立刻伸进口袋里摸上宵迦的发夹,呼唤着阎朝的名字,片刻后对方仍旧没有任何的回应,不仅如此,魏谆在发夹上感觉不到阎朝的阴气了。

    一阵恐慌将魏谆笼罩:“这个发夹是放在阎朝心脏里面的,有人把阎朝抢走了!”

    他在兑换出阎朝的专属寄托物后曾让阎朝从发夹中脱离出来。

    但阎朝死活不肯,他只告诉魏谆,心脏于厉鬼而言远超于生命,是厉鬼最脆弱最根源的实力。

    被他放进心脏里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再拿出来。

    “我的,厉鬼,我的,我的!”魏谆喉咙深处挤压出变调的音节,盈透的镶钻将他的掌心挤压变色,此时的魏谆犹如一只困兽。

    “这个鬼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被安排到鬼屋工作也是设计的一环?”

    “我和他可没愁没怨啊,不对,我现在是阮知远的父亲,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

    魏谆松开因为紧攥而僵硬的手指,将发夹小心的揣回口袋中。

    “刚才有什么东西烧在我肚子上了。”

    魏谆点燃了陈老板给他的蜡烛,坐在井底,打开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有了光线后才注意,他前身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血浸湿了。

    斑驳着染成一片。

    掀开潮湿的衣服,在他感到剧烈刺痛地方是一道歪歪扭扭的红色字符。

    “这是……小儿,夜啼?”

    歪歪扭扭的字如同鬼画符一般,湿漉漉的浮在魏谆的皮肉上,他干脆伸手使劲一抹,随着他的动作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湿滑柔软。

    一块血肉在手机屏幕上红的扎眼,魏谆愣了片刻,看向自己的手才反应过来,他抹掉了自己的一块皮。

    褐色柔软的皮肤,刚才高温灼烧的刺痛是真实发生的:“好疼啊。”

    弄明白后魏谆甩掉粘在手心上的皮,“小儿夜啼的字样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阎朝会画符?”

    没等魏谆想出来什么,他发现掉了一层皮的地方开始流血了。

    “啧,真麻烦。”他手头上什么都没有,抓起来衣服去擦,可那血就像流不尽一样,越来越多,将那衣服浸透了,将他的两只手也染红了。

    在狭窄的井中魏谆额上逐渐流出汗,就觉得那只燃烧的蜡烛要将他蒸熟了。

    到处都是红色,黑色和红色在跳动,淅淅索索的,在围着他窃窃私语。

    在围着他尖叫……想要将他浸死在井底!在围着他,哭?

    魏谆抓扯着衣服的手停下来,他用力的按了按眼睛,当那一片发晕的黑暗消退后,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

    除了他膝盖上皱着脸无声哭嚎的血婴。

    有一条肉乎乎的腿正绞在魏谆的衣服里,血婴之所以哭嚎,是因为刚才魏谆在抓拧着他的一条腿。

    魏谆认出来这个小东西,是在榆柳街时被魏它扔下的一个血婴。

    在魏谆给了他一贴止小儿夜啼符后变成了一滩水,把他衣服弄的很脏,那之后魏谆就彻底遗忘了他。

    想起来后魏谆立刻伸手把脸都扭曲了的血婴抱起来:“原来你一直在我身上,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找你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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