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不会真成圣母了吧
“你知道来自颤栗都城的诅咒吗?”魏谆侧头询问主教,从山酣村回来之后发生了很多事,魏谆就颤栗诅咒忘到了脑后面,想起庄琳琳漫张狂的发丝才联想到从山酣村回来的那晚。
这些东西和颤栗诅咒,极其相似,都是扎根在人体深处。
令人作呕。
“你遇到过来自颤栗都城的诅咒?”主教面对魏谆的眼神再次发生变化。
他到底每天在做些什么事,这里只是候选人的试炼场地,他是怎么能遇到那些非人东西的?
魏谆没有否认,主教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放宽了心:“我不清楚,惊悚城区和颤栗都城虽然相邻,但是两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那里死气弥漫,是空荡荡的地狱。”
能让主教这么描述,颤栗都城的恐怖可想而知,魏谆的思绪又飞到那幅黑色的油画中,那画里的背景会不会就是颤栗都城?
歪曲的楼房,杀戮的寒光……
试炼结束后如果有机会魏谆想试试看能不能将那幅黑色油画带来给主教看一下。
“这些东西和诅咒很像。”魏谆用太平斧指了指那些充满死意的黑色线条。
这东西和来会场报到时的黑色丝线也很像……
“霍格尔的裙子。”
主教听后上前观察了一下,细细分辨了良久才给出回答:“这不像是诅咒,诅咒的实体一般都是以咒文的形式出现,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
魏谆想了想又换了种问法:“你有没有见到过穿着长裙的接待员?”
按照会场的要求,接待员都是统一着装——齐膝的黑色西裙。
如果接待员出现了违规行为就会被会场收回,销毁。
主教面色有些发青,十分难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什么地方见到的长裙接待员?”
接待员出现异常这不是小事,会场能够插手左右会场倾向的手段只要接待员,如果有接待员违反规定行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们在超我的世界中随意穿行,他们脑中所掌握的信息最为全面,如果接待员违背会场甚至能够将一个废物送进议会中!
主教这么问也只是走一个过场,他心中已经隐隐认定这个穿着长裙的接待员就是负责接待魏谆的。
届时他们两个人要怎么相对?
这些头脑风暴也只不过过去了两分钟,魏谆依旧微微侧身看着主教,没有任何变化,也根本没有思考主教的问题。
看着这样的魏谆主教没由来的有一阵心悸,冷意已经悄然攀到了心头。
魏谆这个反应主教已经有了猜测,视线大部分分散在太平斧上,那是魏谆唯一能伤害到他的东西。
就在下一秒一直静止的魏谆猛然冲向了主教,一滴冷汗滑落,他没想到魏谆竟然会这么果决!
在察觉到他表情微妙的变化后就立刻断定接待员的严重性,又在短短的几秒钟做好灭口的决定。
千万缕视线都被收回,在漆黑逼仄的棺材铺子中流动,形成一个没有死角的视线漩涡,魏谆所有的动作都分毫不差的被他收入眼中。
“真是棘手的能力……”
魏谆脑中的想法刚刚落地,铁斧夯砸到肉体的声音就在黑暗中闷声炸开。
“呃!”主教之前没有说谎,他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甚至不足十分之一,而且,他严重低估了魏谆的能力,尤其是为人处世的脑子。
他明明能躲开的,但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
分毫的迟疑那沸腾着死怨的斧头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内脏翻腾,好像被生生移了位置。
主教面如白纸,他反应的过来,但亏空的身体却跟不上他的使唤,大脑与肉体分割,只能硬生生被魏谆一下下重击。
他用的不是锋利的斧刃,钝平的侧面,多大仇多大怨非要生生砸死他……
魏谆不会杀人,这是他作为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最后的底线。
除了第一下剩下的魏谆都刻意避开了致命的地方,只将主教的四肢砸了个稀碎,这样他就没处跑了。
魏谆面对主教十分谨慎,宽大的袖袍内偏平如空,最后只剩下胸膛还在轻微起伏,魏谆这才缓缓犹豫的停了下来。
主教是个定位偏向辅助的角色,这也是魏谆为什么有机会将竞选人制服,魏谆的自我认知十分清晰,所以面对失去行动能力的主教依然丝毫不敢松懈。
不管其他,主教身体的恢复能力异常变态:“不知道这个样子还能不能恢复。”
血水已经浸透了黑袍,薄薄一片纸一样贴在地面上,魏谆小心翼翼的将主教从地上揭开,将他的身子拖到杂物旁。
他将大腿留下了一半,这样主教就能自己靠着杂物坐着,完全不需要他再多费心。
目睹了短短几分钟内发生这一切的黄旭已经毫无人色。
两眼一翻白就晕了过去,魏谆将人喊醒,这次迫于魏谆的威压黄旭竟然硬挺着没有再晕过去,视线不断模糊上移,多少次又被黄旭硬生生的挺回来。
他不敢,甚至十分乖巧一动不动,努力把自己装成一个瘫痪人员,万一这兄弟觉得他碍事干脆一起做成摆件呢。
看了黄旭一会,魏谆自然不知道黄旭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但是看他坚挺的样子欣慰的轻轻点了两下头。
黄旭顿觉膀胱有些失守,不过在完整的活面前他迸发出了无上的潜力,硬挺着。
主教的恢复能力果然惊人,这么会儿功夫呼吸已经变强了很多,不过四肢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不知道是不是伤得太重需要的时间也要多一些。
就算恢复不了也没关系,魏谆现在学会了三思后行动。
如果恢复不了他就把主教带去1702试炼场地,将他一起寄托给胡阳,反正清扫之后楼里空房多,直接让祝长灯照顾主教就行。
至于主教活着的理想,他会接手背负,他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魏谆默默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我不会真成圣母了吧,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