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容襄,我不会放手的
林仞听到这话,直接瞳孔放大。
“???”
林仞扭着头看旁边的秦渊,但是秦渊耸耸肩再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秦渊也是很懵逼的。
“我跟裴清洲是真正意义上的八竿子打不着,顶多学术交流的时候说过两句话。”
“他吃饱了没事干,通缉我干什么???”
林仞就是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
裴清洲别是吃饱了撑的。
但是看商沉那个阴沉的表情,这显然不是的。
商沉还站在那没走,林仞想大概是准备告诉他原因的。
于是就安静等着。
商沉的目光悠远,脸色阴沉,眼神并没有落到实处,更像是在放空。
良久,才给了林仞答案。
“容襄。”
冷不丁听到这两个字,林仞和秦渊都吓了一跳。
最近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人敢在商沉面前提这个名字。
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什么?!”
两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商沉这回倒是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
“因为容襄,因为容襄的眼睛。”
“裴清洲需要你来当副手。”
说到这个容襄的眼睛,林仞就懂了。
很久之前他就说过,容襄的眼睛,裴清洲大概会有办法。
没想到,竟然也要用上他。
可是商沉要让他去c洲干什么?
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据他所知,商沉应该是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治好容襄的眼睛的。
虽然两个人现在这个关系有些微妙。
但是商沉怎么着也不会这么报复自己心爱的女人啊
于是林仞试探着开口。
“那c洲?”
“我自然会让你到m洲去,但是绝对不是让裴清洲把你绑去。”
嗷,林仞懂了。
大佬之间奇怪的较量。
裴清洲把二爷的女人拐跑了,二爷能让他顺心才怪。
这么一想,林仞就不奇怪了。
但是——
他们两个之间较量,为什么祸及的是他啊?
c洲那个环境荒无人烟,鸟不拉屎,原始部落
只是想想,林仞就开始窒息了。
于是他开始试探着跟商沉商量:“那个,二爷,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别让我去c”
林仞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渊突然捂住了嘴。
发出来的声音只剩下了“唔唔”声。
在商沉发怒之前,秦渊赶紧替林仞答应下来了。
“没问题,我保证他没问题,他可喜欢c洲了,你就放心地干你的事吧。”
一听这话,林仞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唔唔”声也更加强烈。
但是一直被秦渊死死地捂着嘴,他力气没有秦渊大,根本挣脱不开。
直到商沉离开,林仞才得以解放。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然后狠狠地拍了秦渊的肩膀一下。
“你妹的,老秦,你坑我啊?”
“还我喜欢c洲,你怎么不说你喜欢让二爷把你也打包发过去啊?”
“那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还不知道吗?”
林仞一口气说完,因为太过于生气,都不带停顿的。
说完还是不解气,又捶了秦渊一下。
最后一下秦渊拦住了林仞的手,对他翻了个白眼。
“要不我说你是读书读太多读傻了呢?”
林仞有点懵。
“什么意思?”
“二爷当时那个样子,你也敢忤逆啊?你小子是真不怕他到气头上一枪掏出来崩了你!”
“没办法,我还真想跟你去c洲呢,要不是京城这边的烂摊子,到时候需要我来收尾,我跟你讲我早就跑了。”
“二爷最近太可怕了,在他身边,我感觉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你这么想想是不是去c洲也挺好的?”
被秦渊这么一说,林仞居然神奇地接受了,自己要被短暂的流放了。
他用手撑着下巴,然后点点头表示赞同。
“ok,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同意了。”
然后林仞头又一转,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但是我还是比较疑惑,裴清洲跟容襄那不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吗?”
“就拍卖会那一眼,就能让他晕头转向不惜跟二爷这么直接地对着干?他能不管自己还能不管整个裴家吗?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秦渊没有否认,也很赞同林仞的这个想法。
“你觉得二爷跟容襄‘再续前缘’的可能性有多少?”
林仞眉头皱的更深了,“啧”了一声。
“这个,我能直说我觉得没有可能吗?”
“就光是差点被二爷囚禁起来这一点,我也觉得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啊。”
“而且裴清洲那个人,虽然看着腹黑阴险,但是在女人面前可能装了,我估计容襄要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了”
秦渊不置可否,只是问了一句:“赌么?”
“赌什么?”
秦渊笑的狡黠。
“赌点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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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裴清洲西装革履,坐在商沉面前,面对着商沉阴沉得看上去马上就能杀了他的表情,依旧面不改色。
商沉抬指轻敲桌面,询问裴清洲的来意,尽管他很早就知道了。
“裴总突然从m洲造访,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裴清洲淡笑一下,不慌不忙的开口。
“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问商总借个人。”
“另外想问问商总那几架飞机可还安好?”
请求的同时,裴清洲还不忘刺商沉一记。
商沉面不改色,食指的敲击频率更频繁了。
“裴总如此能耐,居然还需要问我借人么?”
“托裴总的福,那几架飞机报废的很彻底。”
裴清洲直视商沉,周遭的气氛隐隐有些剑弩拔张之势。
“商总说笑了,我记得商总在m洲那块地皮最近要动工了吧?”
“我最近闲来无事,倒是很想去看看呢。”
“另外商总似乎很急于进入m洲呢。”
都是商人,商沉怎么会不知道这话的意思。
不会让他顺利动工,更不会让他顺利进入m洲。
无法顺利动工事小,进不了m洲才是大事儿。
其实凭借着商沉在m洲的影响力,如果真的想进去,裴清洲是拦不住他的。
但是问题就出在容襄在他手上。
裴清洲莫名其妙带走容襄,这件事情本来就让人疑惑。
就连他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出来具体的原因。
先前他要治容襄的眼睛,请了裴清洲很多次,每一次他都无动于衷。
说不肯答应就是不肯答应。
为什么偏偏这一次那么主动?
更遑论裴清洲根本就不是一个会突然善心大发的人。
他只能猜测,裴清洲带走容襄,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软肋。
他知道拿捏住容襄就能拿捏住他。
如果他真的敢硬来的话,他害怕裴清洲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容襄的事。
他不愿意让容襄冒一点险。
所以只能让步。
“林仞是自由人,我没有权利限制他的自由。”
“所以裴总大可以自己去找,找到了,我只能保证他不会拒绝跟你走。就这样。”
这就是商沉要让林仞去c洲的原因。
c洲是完完全全他的地盘,只要他想,裴清洲无法入境。
这几句话之后,裴清洲倒是罕见地沉默了。
裴清洲只是一直看着商沉的眼睛,眸底有隐隐的怒意。
良久才开口,这一次开口连气息都不是那么平稳。
“商总既然知道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自由人,你没有权利囚禁,限制自由。”
“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裴清洲握紧拳头,克制住自己下一秒就想冲上去揍一顿商沉的念头。
这一次换商沉沉默了。
他久久不曾开口,也没有再看裴清洲,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清洲怕自己留在这儿,会忍不住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很快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走之前只跟商沉说了一句——
“希望商总好自为之,不要再来打扰她。”
商沉依旧垂着眸,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裴清洲不再停留,离开了这里。
裴清洲关门声很重,就是这样,也没有拉回商沉的思绪。
良久,他才喃喃出声。
“我不会放弃你的。”
“除非我死。”
“容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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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洲。
裴清洲走了之后,裴清歌和裴行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两个人又在密谋着该怎么除掉容襄。
但是容襄平时没事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轻易不出门,想把她骗出来还挺困难的。
再加上虽然裴清洲不在,但是还有个裴庭。
也是有点麻烦的。
裴清歌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好了,现在被纱布和绷带包的和木乃伊一样。
身上每天都在痛,就像被几百只蚂蚁啃食一样。
这一天,裴清歌刚打完止痛针,因为效果比较慢,迟迟不能缓解疼痛让她越发暴躁。
抬脚就踹翻了那个给她打针的医生。
“这是什么破药啊,作用这么慢,你们是不是拿着我哥哥给的钱自己贪了啊?”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裴行从不远处走过来,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你就消停一点儿吧!”
“现在还不够乱吗?”
裴行的话至少奏了几分效果,裴清歌不再鬼哭狼嚎了。
被裴清歌踹翻在地的医生也赶紧爬起来,迅速跑走了。
多呆一秒都不愿意。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有半点裴家大小姐的样子?”
“你要是再不注意一点,你在裴家这点威望,可就全被那小贱人抢走了。”
听到关于容襄的事情,裴清歌顿时就来了精神。
眼底生起了浓浓的恨意。
“那个小贱人又干什么了?这么不安分?!”
裴行冷哼一声。
“你可别看她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也不知道她是给这些佣人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在一个个的但凡去过她那边服侍的,回来都一个劲跟自己的同伴夸她的好。”
“这几天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有这么个人了。”
裴清歌激动得目眦欲裂,忍不住用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么向着那个小贱人,忘了是谁养着他们了?!”
“我养条狗这么多年都有对主人的忠诚感了,一群不要脸的东西!”
裴行可没有耐心在这儿听裴清歌骂人。
裴清歌还要继续骂,被裴行抬手打断了。
“行了行了,你消停一会儿,现在当务之急也不是管这些家养狗。”
“咱们得想个办法,除掉那个小贱人,才能高枕无忧。”
裴清歌停了下来,然后仰头问裴行。
“二叔,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裴行摸着下巴,眼底精光乍现。
“眼下裴清洲去了京城,不在m洲,就剩个裴庭比较碍事了。”
“只要我们把他支走,杀掉那个小贱人还不是简简单单么?”
“裴家大小姐杀个普通人,说敢乱说话?”
裴清歌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可行。
“二叔,我觉得没有问题的,你有什么办法能把我爸引开吗?”
裴行对着裴清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个不难,不过清歌,你想不想”
裴行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话里话外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裴清歌稍加思索就知道裴行是什么意思了。
有些震惊。
“不!不不不,这个不可以,杀掉容襄那个小贱人就好了,为什么要对我爸动手啊?”
裴行有些激动,他握住裴清歌的肩头,摇晃着她。
“清歌!你清醒一点!你爸爸现在估计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了!”
这话对于裴清歌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二叔,你,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裴行又重复了一遍。
“清歌啊,你清醒一点吧,你知道容襄那小贱人手腕上戴的是什么吗?”
裴清歌捂住自己手腕上的软镯,然后抖着声音问:“是什么?”
“是真正的软镯啊!”
裴清歌不愿意相信,拼命地摇着头。
如果说之前她还能骗骗自己说容襄连个信物都没有就敢来认亲。
那么现在连自欺欺人都不行了。
联想起这几天裴清洲和裴庭对自己的种种态度,裴清歌忍不住落了泪。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难怪,难怪要她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