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独自一人遭遇危险
沈临沂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往里走,一直走到一处山庄内,看着满目的荒凉,只觉得诡异。
走进至山庄的他还犹豫了一下,想到余琬走之前特意叮嘱他的话,顿时纠结不已。
不过,来都来了,他要不就这样走了,恐怕也不会心安。
既然都走到这儿了,那就进去看看,大不了晚些时候早点回去,编个像样点的理由便是了。
收回思绪,看着面前稍显破旧的山庄,他抬步便往里走。
走到山庄内部,看见的一切都算是正常的,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地方。
沈临沂将周围的一切细细打量了一遍,一无所获,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里跟孩童失踪的事没关系?
想到此处,他暂时也没了头绪,准备先打道回府,等明日再出来查探也并无不可。
这样想着,他便急急地往外走。
只是,明明不短的路程却硬是让他走了许久。
半个时辰过去了,看着近在眼前的大门,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看了看自己的位置,青云鞭一挥,便做了一个标记,继而才接着往前走。
片刻后,他看着地面上的那条鞭痕,心底闪过深深的疑惑,同时还有些许的害怕。
看来他是被困在这了,但就是不知这是巧合还是人为。
他顿时有些慌乱,看着周围看上去一切正常的地方,他眸色幽深,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凝重。
沈临沂细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开始试图调动灵力去攻击法阵。
他将灵力注入到青云鞭内,没什么章法地随意挥动攻击。
一刻钟过后,现场满地狼藉。
然而不过片刻,眼前就恢复了原样,所有被损毁的东西都变得正常。
沈临沂看着周围的一切,又感知了一下他身体内剩下的灵力,心底直呼不妙。
其实,他学过一段时间的阵法,还是掌门师姐特意教导他的,只是那时的他还小。
自以为阵法这东西简单,便懒散待之,而师姐向来宠他,见他不喜,倒是并没有逼他学习。
现下他也只懂些皮毛罢了,看着面前毫无变化的阵法,他突然觉得多学一门技术总归是好的。
现在这不用上了,可惜他没好好学…
又接连甩了百十来鞭后,他看着纹丝未动的阵法,心底生出几分挫败来。
索性从空间里拿出掌门师姐送他的寻灵盘,这寻灵针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宝物,现下来用再合适不过了。
催动灵力注入这寻灵针中,它立时便发出了丝丝缕缕的光芒,柔和又包容。
看着它所指的方向,沈临沂一呆,往旁边移了移,紧紧盯着面前的一块空地。
收回寻灵针,即刻连续十鞭挥下,落在那处空地。
感受着阵法传来的阵阵波动,沈临沂终于松了一口气。
又是接连十鞭迅速甩下,地面上很快出现一条缝隙。
他继续往下挥着青云鞭,地面上的裂痕越来越大,阵法也越来越不稳。
不过多时,阵法已然消失,而地上也出现了一个大洞。
看着面前深不见底的洞穴,他定了定心神,有些拿不定主意。
到底要不要下去看看,正在他纠结万分的时候,突然一道攻击朝着他袭去。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闪躲开来,看向远处急匆匆赶来的身影。
看着半空中被黑袍完全笼盖住的人,沈临沂眼底的戒备值瞬间拉满。
看到那黑袍人手中提着的小人,他瞬间明白这人绝对跟近来的孩童失踪案有莫大的关联。
顿时眼底冰寒集聚,手执青云鞭,冷冷道:“原来是你!”
说完,便毫不留情地朝她攻去,而那人也挥手作挡,两人不过片刻便过了几十招。
然而,沈临沂终归是才恢复修为,体内的灵力也没有系统地梳理过。
一刻钟后,已是落了下风。
再然后,不过片刻,便被黑袍人给擒住。
一道嘶哑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你是什么人?”
沈临沂的命门掌握在这人手里,一时之间,也挣脱不开。
他狠狠地瞪了黑袍女人一眼,没做声。
女人像是被这一眼给激怒,隔空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瞬间,他的脸上便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也溢出丝丝血迹,看上去可怜极了。
沈临沂倒是没想到这人会做出如此举动,一时之间羞愤交加。
眼神直直地盯着女人,那目光看上去像是恨不得将人给剥皮抽筋,异常凶狠。
女人看着面前挑衅他的这人,再压不住火气,眼底杀意迸现。
手掌快速移到他细嫩修长的脖颈间,手下力道猛地加重,狠狠掐住他的脖颈。
手指不断收紧,像是要将人给活活掐死。
沈临沂在半空中不断试图掰开她的手指,可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撼动一丝一毫。
反而满脸通红,脖颈上青筋直冒,双腿不断地踢蹬着。
即使如此,他眼神依旧凶狠地瞪着面前的女人,杀意丝毫不减。
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肺部的空气逐渐被减少,直至于无。
窒息感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眼前逐渐开始模糊一片,头脑一阵晕眩。
看着面前模糊成一片的景象,他晕晕乎乎地想着,要是早些时候回去便好了,现在怕是命都要交代在这了。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丝苦笑,心底想着余琬临走前的叮嘱,满目苦涩。
就在他将死之际,他隐约听到了耳边传来余琬的声音。
他以为他是出现了幻觉,直到意识逐渐清醒后,余琬满是焦急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这才知道那不是幻觉,不过瞬间,眼底就集聚出了一层层雾气。
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余琬见人这般模样,有些慌乱地伸手抚去他满脸的泪水。
“还伤哪了?”
“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
“好了,别哭了,这还有别人呢。”
“收收眼泪,等回去了可劲哭。”
…
沈临沂听到余琬的话,连忙抹了抹眼泪,理不直气也壮反驳道:“我才没哭。”
“是眼泪它自己往下掉的。”
余琬听着他无赖似的话,忍着笑附和道:“嗯嗯,你说是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