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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孟山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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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孟未生,还没出生时父母便已经过世多年。

    有人说这不符合逻辑,难道你是试管婴儿?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国最早的一例试管婴儿都是将近九十年代才出现,而我早生了十几年,与试管婴儿不说没有牵连,应该是毫无关系。

    要说我的出生来历还要从我爷爷的职业经历说起,他老人家叫孟长河,是东北龙江省白城县孟山屯的一名阴阳先生,说白了就是为人堪舆风水、推算祸福吉凶、避凶纳吉、主持丧葬祭祀等。

    爷爷给人算了一辈子没算到自己在当时会遭遇劫难,受到了全方位各界的批判。

    都说阴阳师算死不算生,作为三出之一的黑出(三出,出马、出道、出黑),虽然属于封建迷信的范畴,但是村民还是比较信赖爷爷的本事。 但凡家里有人过世,丧事都会找爷爷操办。

    从古至今孟山屯村民信奉入土为安。土葬才能安息,进殡仪馆就好像连灵魂都烧没了一样。

    然而出殡虽然说不一定要大操大办,但是也不是随便挖个土坑一埋了事,各个环节都有讲究和说法,必须找懂这方面事情的人操持,于是爷爷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爷爷作为孟山屯村民的一员,怎么说求到自己头上的也算自己本家,虽然没有了法器,也不能正大光明的祭祀做法,但是凭借一本之前村长帮忙偷偷藏匿的黑书(阴阳先生代代相传手抄本),也是将丧葬事办的四平八稳,从未出过什么纰漏。村民也都守口如瓶。在那激情澎湃的的年月倒是没再惹出什么事端,直到那一天爷爷将我抱回了村里。

    那天正值村长的老娘出殡,按照老人家的遗言,断然是不能进殡仪馆的,村长偷偷的找我爷爷算好了时辰,选定了穴位,遮遮掩掩的带着几个族内的兄弟抬着棺材上山。

    一路上都是偷偷摸摸摸的,孝服没有、纸钱没有,唢呐更是没有,可以说仪式办的相当的低调,作为孟山屯唯一的干部,村长虽然不怕村民举报,但是也是很注意影响,生怕引起有心人注意,影响不好。

    好巧不巧村长老娘出殡那天下起了暴雨,孟山山路泥泞不堪,奇滑无比,几人抬着棺材上山可谓费了老劲。几人每走几步便掌握不了平衡,脚下根本踩不实诚,棺材抬得磕磕绊绊,这抬棺木是有讲究的,断然不可落地,虽然下着暴雨,天气寒冷,但是村长急的满头的大汗。好在有爷爷在,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是身体壮实的跟大小伙子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次抬棺木的人踩空,身体倾斜,爷爷便会上前及时托一把,稳住棺木。

    几人行进速度奇慢无比,眼看就要误了时辰,最后无奈只好脱掉脚上的布鞋,打着赤着脚往山上走。

    在爷爷的一再催促下,几人好不容易在算定的时间到达了指定位置。这时几人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原本身上披着的蓑衣早已经不知去处,嘴唇也冻得发青。

    爷爷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吩咐几个人将棺材下葬,待下葬仪式完毕。爷爷挥了挥手,早已经疲惫不堪的几人赶紧离去,只留下爷爷留在原地。

    众人知道爷爷是在收尾,这年头虽然你可以偷着出殡,但是要是被上面发现是会让人刨坟挖尸,然后到火葬场强行火化的。爷爷的工作就是用手段将坟体掩藏起来。既不让人发现,又不破坏风水,可以说是一门高深的手法。

    在这之前经爷爷手处理过的坟茔从未出过事,这也是大家信赖和保护爷爷的原因。

    往常的丧葬一般都是上午下葬,大概九点到十一点左右,爷爷在处理过现场后通常会靠近一点左右就从山上回到村子,然后到事主家吃喝一顿。

    可这次村长在家都等到下午四点多爷爷也没有回来,就算今天下暴雨,山路比较湿滑,两点多也该回来。爷爷可是上惯了山的人,加之上山时就属爷爷走的稳当,踩在山路上如履平地一般,不应该会因为下雨耽误这么长时间。

    担心爷爷出事情的村长将原先上过山在自家吃喝的几人叫了出来,正准备上山寻寻爷爷。

    突然自家的房门被被人推开,一只湿漉漉的鞋子迈了进来。

    众人抬头看去正是迟迟没有归来的爷爷。

    只见他浑身都被雨水浇了透,上衣居然是敞开的,怀里似乎抱着什么。

    “长河叔,您这是。。。。。。?”村长诧异的看着爷爷,右手食指指着爷爷抱着的东西问道。

    “待会再说,你家的在不在里屋?赶紧把孩子抱进去喂口奶,都快饿的没气了。”

    爷爷并没有回答村长的话,直接将怀中抱着的东西递到了他怀里。

    村长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个婴儿,用一块湿漉漉的白布包裹着,这白布还是自己给老娘打幡的那块,婴儿通体发青,摸上去冰冷僵硬,就像死了一般,只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加上小嘴不断地抿动,还能证明这具幼小的身体还活着。

    人命大于天,何况还是如此幼小的生命。

    村长连忙将孩子抱进了里屋,不一会听到里屋一妇人轻声惊呼,慢慢没有了声息。

    爷爷见孩子被抱了进去,长舒了一口气。慢慢走到餐桌旁,将桌子上的高粱酒端了起来,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碗。

    一碗酒喝完,将瓷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众人见状,连忙给爷爷又倒了一碗。

    其中的一个汉子好奇的问道;“长河叔,到底怎么回事。。。。。。这孩子哪来的?”

    爷爷打了一个酒嗝,眯着眼看了他一眼;“这是我孙子。”

    “啥?您孙子,你家老二不是早就跑出去了吗?”

    “我家老大的”

    “老大当年不是当年山洪被埋到山里了吗,怎么是你家的老大的孩子?”

    众人一听爷爷说是自己大儿子的孩子,顿时疑惑不解,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面面相觑起来。

    面对众人的问题,爷爷也不再回答,身子往炕上一做,将鞋子脱了下来,控了控里面的积水,扔在地上,端起桌子上的瓷碗又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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