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醒了
“咚咚咚——”
什么声音好吵啊。
“咚咚咚——”
“吵死了!”不堪其扰地桑禾睁开眼睛怒吼道。
额……
气氛有点凝滞,但也只是片刻时间。
“桑禾,你终于醒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商少白,只见他用与他个子不符的速度冲到了床前。看着虽然脸色发白,但已经苏醒过来的桑禾,眼睛泪汪汪的。
“桑禾!”
“桑禾,你醒了!”
“桑禾,你没事吧!”
“桑禾,你饿不饿!”
啊哦,这是捅了什么窝吗?这一连串的问题轰得桑禾太阳穴直抽抽,脑门子嗡嗡的。
桑禾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床边位置不够大,自己得被他们给淹没了。
“好了,桑禾刚醒,你们别挤着她了。”薛吟秋在人群后面说道。
众人回过头看了眼薛吟秋,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借此机会,薛吟秋猛地蹿上前,拉着桑禾的手说:“桑禾,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哪里痛?饿不饿?”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薛吟秋的操作,无不为她这一行为暗喊了个“6”字。
“对哦,端木长老说过等桑禾醒来就去找她的,我去找端木长老。”说完,纪舒雨就往门外跑去。
“桑禾睡了这么久,肯定是饿了,我去给桑禾弄吃的去。”是时容宇。
“那我……”时容丰犹犹豫豫地。
“你跟我走!”时荣宇看不惯他磨叽的样子,直接就扒拉着他的脖子给薅走了:“我肯定拿不过来,你帮我拿一些。”
嗯?
莫名的桑禾想起了第一天到膳堂吃饭的情景……
“不要啊!”桑禾仰起身子,伸出一只手,悲怆地喊道。
我不要被当成猪在喂啊!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端木长老在门外点了点头。
“端木长老。”孩子们起身行礼。
“嗯。”
端木长老缓缓走至床边,细细地检查着桑禾的身体状况,眉头一皱。
“怎……怎么了?”桑禾怯怯地问着。
生病的时候什么最可怕?
还不是医生紧皱的眉头!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桑禾眼眶一红,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端木长老没好气地丢下桑禾的手:“你这小破孩埋汰谁呢?”
“那长老你为什么要皱眉?”桑禾疑惑地问道。
“是因为……”端木一顿:“你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调养。我怎么就不知道这一届收了你们三这么胆气冲天的弟子呢?”
额……
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日,但是我也不想的啊,我也是被吵醒拉出去的。
哭唧唧——
时容飞等人很想顺着端木长老的话数落桑禾三人,但是也知道有长辈在此,这话不能说,只能默默忍下,狠狠地瞪了眼在那边装乖的纪舒雨、薛吟秋两人。
从被救回来到桑禾醒来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足够宗门把他们审问个遍,所以时容飞等人也知道这次三人独自出门是纪舒雨的主意。
虽然薛吟秋两人回来的时候也受了半大不小的伤,但是这点伤和桑禾受的伤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之前没找她们算账只是因为桑禾还昏迷着,现在桑禾醒过来了,那么是时候算算这笔账了。
“长老,我们知道错了。”纪舒雨小声地说道。
“你们还知道错?”能把宗门里以温柔著称的端木长老给气成这样,水平还是有的。
两站羞愧地低着头,一躺假装自己还很虚弱地眯着眼睛,无视着端木中长老刚刚说的:内伤好得差不多这句话。
端木长老被这三人的厚脸皮给惊到了,一时间竟不知道是接着骂还是应该怎么。
算了,骂人这件事情果然不适合我,我还是回峰拿我的小药杵吧。
“希望你们能够记下前几日的教训,下次再作死,宗门可不会再给你们收尾了!”说完,端木长老便离开了。
看到端木长老离开,孩子们齐齐地舒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纪舒雨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小声地说道。
“哼!”现在时容飞这一群人对纪舒雨和薛吟秋两人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要不是还记得对方是女娃且还有宗规束缚着,这两人这顿打是逃不过的。
“桑禾,你现在感觉怎样?”商少白小声地问道。
“我没事了。”桑禾笑着摇头道。
这句没事了并不只是宽慰他们,而是实打实的确实好了。
不愧是修真界,药效来的都比别的地方快。虽然是昏迷着带回宗门,但桑禾对自己的伤势很清楚。
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没有不受伤的,尤其最后一集被甩到树上,那一下肝胆都要碎掉了。
也幸好刚觉醒的血脉强悍,不然自己早就废了。
“桑禾?”
“朱师姐?”桑禾疑惑地看向房门。
站在门外的确实是朱师姐和她的小跟班郁师兄。
是他们?
听说那天他们也是身受重伤回来的,听纪舒雨他们说他们是为了保护他们。只是后来为了不拖累他们,她们三才跳下飞舟的。
嗯……能够保护自家妹子的就是好朋友!
这便是时容飞等人交朋友的基本宗旨!
“师兄,师姐。”
“朱师姐,你进来呀。”桑禾笑眯眯地说道。
朱师姐慢慢地挪到床边,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们了。”
桑禾一愣,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师姐,这事先不管。当时我们在林中对峙的时候,那人说是她把那些黑衣人招来的。”桑禾严肃地说道:“师姐,你们是有得罪什么人吗?”
朱师姐愣了愣:“这事我也听吟秋她们说了,所以真的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
薛吟秋眉头一皱,忍不住说道:“我想不通的是那时我们还没有换掉装扮,那些人是怎么认出来我们的。”
朱师姐一愣:“或许是那蛇女有什么特殊认人的方法?”
桑禾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也是我准备要说的,我想应该是因为我才会被人钻了空子。”
“这话从何说起啊。”朱师姐失笑:“应该和你没关系。”
“不!”桑禾摇摇头:“我特别招动物,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是这样,而且那日她抓我的时候说过我很香。”
“香?”在场的人不由地吸了吸鼻子:“没闻到什么味道。”
只有时容飞一脸严肃:“她说的没错,在村子里的时候只要路上是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经常被二黑和三白它们堵。”
熟悉的人都知道桑禾和时容飞是一个村子的,得到他的佐证,竟也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