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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你又想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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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

    大虞文协是文艺家协会的简称,由全球的华夏作家、诗人以及书法、美术、摄影、戏剧、音乐、影视、收藏、鉴赏等艺术家或相关团体组成,是集文艺研究、交流、传播于一体的组织。

    可以说,在各行各业稍有成就和名气的人都想往里面钻。原因无它,就是因为文协是大虞最高的艺术殿堂,是官方所认可和备案的,一旦挤进去了,好处多多,名誉、地位、人脉、金钱都不会少。

    文协的会长便是上官紫凝的爷爷上官轼。

    上官轼今年六十有五,自从四十岁那年传承了之后,便坐了二十五年文协会长。

    二十五年的会长,并不是上官轼霸着位置不让贤,而是能服众。

    除了书法了得之外,诗、词、散文无一不精,代表作多得不可胜数。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水调歌头·丙辰中秋》。

    此词一出,天下再无中秋词。

    就连在饮食文化上,他的一桌东坡宴也令人服气:东坡肘子,东坡鱼,东坡肉,东坡竹笋……

    如果是由展自安来评价的话,也不得不认可——

    在地球上,有人评价苏东坡为“古今第一全才”。

    诗歌,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曲,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并称“苏辛”;散文,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书法,为“宋四家——苏黄米蔡”之一,更著有被称为天下第三行书的《寒食帖》。

    所以,传承了苏东坡的上官轼也的确有连坐二十五年文协会长的资格。

    同为“苏辛”的上官轼对《青玉案·元夕》这首诗词欢喜得不得了,虽然此词并不是他擅长的豪放派,而是婉约风格,但是最后那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深得上官轼的喜爱。

    传承者在某种意义上是挂逼,但所有文协的人谁都没有想到过,他们今天遇到了一个超级挂逼。

    上官轼连夜和文协的几位泰斗品评了一番,最后认为此词有几点:

    爱情美好,可遇不可求,可说是爱情诗;

    美好女子亦可代指美好事物,可说是自喻明志诗;

    光看最后一句,可说是人生感悟诗。

    人生境界,乃是要超越时间、空间,不会因为岁月、际遇、环境的不同而磨灭或忘却。

    大彻大悟,咏物若虚,作者才华可见一斑。

    少说也是个大事业或大学问者。

    上官轼觉得,自己的这个会长也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此词不可讲,一谈便画蛇。”

    最后文协的几位评判都认同了这个结论,并且将之作为批注,一致判定为甲上作品,一等奖的归属非此莫属。

    这时候看夜已深沉,便让文协相关工作人员明天联系作者。

    ……

    信息的传播速度有时候是很玄奇的,慢的时候可能近在咫尺,却终生不闻,快的时候,却是大洋彼岸竟顷刻即达。所以古人才说:“一传十,十传百”、“乘船走马,去死一分。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展自安的视频刚传到网上,便已经有人开始散播,不多时就传到了当事人的面前。

    一是歌曲和神秘唱作人实在是劲爆,词曲、唱功和意境远非一般歌曲所比,有喜欢的人拿给朋友分享。二是这种题材的歌曲实是歌坛上少见,由“真实事件”改编的方式更是搏人眼球。最重要的则是因为“六度分隔理论”。

    所谓六度分隔,便是说任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超过六个人,何况在徐勇和冯燕的这个小圈子里面?

    加上有心人赵清梅的推波助澜,辗转几位同学,信息就发到了冯艳的手机上。

    ……

    这时候冯艳正在承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张威着实变态之极,没日没夜的要,各种工具和手段也还就罢了,还要一边假装愉快,一边喊展自安的名字!

    老娘的前男友是徐勇,和展自安有什么关系?

    可她这几天又拿了不少小费,够她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地生活了。心里盘算着再呆几天便离开这个地方,一辈子都不再回来。

    张威家大业大,自己不一定能够走掉。可幸的是人还活着,也好歹也要给自己留点希望不是?

    自从和徐勇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冯艳就已经彻底放弃自我了。去他妈的打工!去他妈的上班!与其和徐勇过着没有未来的日子,还不如用自己这副皮囊搏个下半辈子的前程……

    所以这就是场交易。

    云销雨霁之后,吃多了药的张威激素紊乱,累得像条无力的疯狗,冯艳则是摸出了刚刚响个不停的手机,走进了洗手间。

    过了好一会儿,冯艳才平息好自己内心剧烈的震动,打开电脑查看,果如老同学说的,徐勇竟然跑到凤凰会所去包场。

    徐勇这厮是没什么钱的,他有多少私房冯艳又不是不清楚,心道一定是展自安捣的鬼。莫说展自安戴了头套,因为和徐勇的关系,近距离和他相处了四年,化成灰她都认得。

    我就说他最近变得不一样,原来是成了传承者……

    视频越看下去,冯艳就越来气,展自安你对徐勇好就算了,故意抹黑同学是几个意思?我和徐勇是和平分的手,分手之前还给尽了他最后的温柔……

    但是你这个架势,又是写诗词又是唱歌的,还发到网上去,是要老娘一辈子不得翻身?

    冯艳心里火起,连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展自安、徐勇、张威……

    这几个人都让她恨得咬牙切齿,不是他们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哪会到今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可她家远在千里之遥的川州,在粤州无亲无故,想对付展自安和徐勇,唯一能够仰仗的人就是张威。

    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于是便去叫醒张威:“威少……”

    冯艳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让她过成这样的原因不是别人,而是她粗浅的自我认知和贪婪……

    ……

    几人回到新家,徐勇倒头便睡,打算睡精神了明天赶忙回家。

    男人很少有惫懒货色,无所事事大多都是因为没有方向和目标。此时徐勇确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就知道现在该干嘛,接下来做什么,显得很自律。

    展自安和纪小鱼则是坐了一会,看纪小鱼今天的状态,显得心事重重,决定问她一下。

    纪小鱼被他搂着,吱吱唔唔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展自安想了半天,觉得她在自己身边没有什么糟心的事情,应该是家里有事。

    又问了几句,上下求索,纪小鱼只求尽早解脱,赶忙交待。

    展自安才知道原因,她家里面让她打钱回家。回想一下也是,自从确立关系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她这期间没出去卖艺,没有收入,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向展自安拿点钱寄回去,所以才左右为难。

    展自安跟她要了个卡号,准备明天早上就给家里面转过去,然后便叫她去睡觉。

    不知道他要打多少钱,但纪小鱼也不问,想说谢谢又不敢说,于是便亲了他脸颊一口:“那我睡了。”

    展自安这才想到从来不知道她家是哪里的人,便随口问了一句:“小鱼,你是哪的人啊。”

    纪小鱼歪过头来,睁着大眼睛,一副你居然还不知道的表情:“我和你是老乡啊,黔州的,不过我家是在遵市老偏远的一个山村了。”

    展自安哦了一声,没想到和纪小鱼竟然是老乡,心想当初这姑娘对自己有意,是不是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便转成黔州话道:“那你还和我说通用语?”

    纪小鱼嘻嘻一笑:“说习惯了啊。”

    “哎,我说老乡,长夜漫漫,苦寒冰冷,今晚上一起睡怎么样,我很乖的……”

    谈到这个问题,纪小鱼罕见的没有脸红,只是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咬着嘴巴思索。

    展自安还以为有戏,一副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下一秒画风突变,纪小鱼做了个鬼脸,然后门就关了。

    “我不干,你又想使坏。”

    展自安把门拍得砰砰响:“你敢耍我?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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