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恋爱ing
国金中心商场，位于陆家嘴金融区，是浦东这个繁盛商业地域里的一个世界级地标。
距离浦东机场不过四十公里的路程，在走迎宾高速的情况下，只需一个小时即可到达。
当那酷似璀璨钻石，绽放炫目光芒的建筑出现后，那蕴含其中的浓郁艺术气息和时尚魅力便扑面而来。
简单的走进星光大道的入口，那巨型鹅蛋形的水晶吊灯，更是将别具一格的十米高的楼底，映照的高雅非凡，气派无比。
当顾凡带着许娴娴来到这儿时，一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便是一名名身着黑色西装套裙，系着红色领结，戴着白色手套的销售小姐姐静立于品牌旗舰店门前的场景。
感受着那些小姐姐们投来的热切目光，早已对这一切习以为常的顾凡面露淡定。
而许娴娴嘛……
这个女孩，此刻却是一脸的紧张。
穿着昭行制服的她只觉得自己和这儿格格不入。
放在身体两旁的双手更是紧握成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舒缓自己的情绪。
如此模样，让顾凡微微一笑。
他明白女孩为何拘谨，同时他也清楚，该如何帮助女孩摆脱怯懦。
左手轻抬，冲着女孩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此同时，顾凡也发出了热切邀请。
“娴娴，喜欢什么就说，不用跟我客气。”
此话一出，许娴娴的眼里顿时就迸发出了一道欣喜的精光。
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一名不喜欢漂亮衣服和包包的女孩！
许娴娴是一名正常的女孩。
平日里，在上班时，她听得最多的，其实就是周围同事在那儿说某某某又买了什么牌子的包包，某某某又买了什么牌子的衣服。
在同事们的耳濡目染之下，这里的品牌，她其实都认识。
说实话，她甚至也幻想过，穿上某些漂亮衣服后，自己会是何种模样。
正因如此，当顾凡表示，这儿的一切她都能选时，她的脸上，才会扬起激动。
但那抹兴奋，只持续了一秒便已散去。
没办法，谁让她在知晓美丽的同时，也清楚美丽之后的代价呢？
当四位数打底，五位数刹不住，六位数也有可能的价格出现在她的脑中后……
她便对这儿的一切，展露出了望而却步。
她清楚，以自己的微薄收入，根本就负担不起这里的财富！
她更明白，顾凡的善意，并不是她能肆意妄为的资本！
于是乎，在轻轻一瞥后，她便收起了贪婪。
“顾先生，您说的礼物如果是这些的话，娴娴怕是收不起。”
“为什么？”顾凡明知故问。
许娴娴倒是认真的回答：“因为娴娴觉得，自己的付出和这里的回报不相匹配。”
“在过去的几天里，娴娴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除此之外……”
“再无其他。”
当商业社会里讲究的‘等价回报’概念出现后，顾凡也点起了头。
他喜欢许娴娴的价值观。
但同时，他又笑着说：“价值匹不匹配这种事情，并不能只看过去。”
“因为，在此之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麻烦你。”
“就比如说，我之前在晚宴上和你们赵行长说的，要开办一家投资公司。”
“如果不是突发意外，可能这两天你就在跑这件事情。”
“而在开办了投资公司后，赵行长所说的影视，互联网，新能源这三个方面的投资我都想接触，到时候走的，肯定还是你们昭行的渠道。”
“这种情况下，你肯定会忙的脚不着地。”
“而且我估计啊，就算你再怎么忙，昭行大概率也不会给你涨工资，所以，我个人将你应得的劳动收入补给你，这个总没有问题吧？”
“不仅如此，巴蜀那边我也有公司。”
“虽然我十分信任李柒柒和苏沐瑾，但万一有事情要人处理呢？”
“如果我没时间去的话，就得拜托你这个对巴蜀很熟的人跑一趟了。”
“虽说在你忙完之后，我可以给你放个假，让你回一趟山城的家，但如果没有一点正式的表示，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而现在，我只是将这一些提前了一点点罢了。”
顾凡的解释，听得许娴娴抿起了嘴唇。
就算她之前有过调岗的念头，有过不做顾凡私人秘书的想法，但现在嘛……
她可是非常心动！
当初在找工作时，她是因为魔都的高工资才来的这儿。
但来之后不久，她就有些后悔。
因为这儿离家太远了。
孤零零的一个人，很无助。
可在魔都住了一段时间后，她也被这儿的绚烂世界吸引了。
更对自己当初的选择，那比山城高不少的工资，表示了满意。
说实话，她最大的愿望，那就是在魔都工作，在家里生活。
但谁都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可现在呢？
顾凡给她描绘的一切，正好戳中了她的内心柔软！
如果她能从银行的牢笼里解放出来，同时又能拿着那份薪水经常回家……
她觉得，这种生活，真的很完美。
最重要的是，她眼前的这名雇主，似乎很好相处？
不对！
是很贴心！
“顾先生，我……”
没等许娴娴把话说完，已经知道答案的顾凡便环顾四周，接着抬手，替她做出了决定。
“我们先去香奈儿看看？”
“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的价值观不一样？害怕我逼你收下非常贵重的东西？”
“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接下来，所有的一切，都由你做主，okay？”
好似暖阳一般的话语，听得许娴娴舒服无比。
宛若绅士一般的态度，则让许娴娴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而接下来的一切，也如同顾凡所说的一样。
许娴娴觉得自己能拿的，他就买。
许娴娴觉得自己承受不起的，他也不强求。
在香奈儿简单的逛了二十分钟后，换下昭行制服的女孩可是来了个大变身。
原本盘在脑后的长发，此刻已经全部放下。
乌黑浓密的秀发宛若瀑布一般自然披散，在抛却职业的同时，也给她平添了不少阳光。
纯白色的吊带连衣裙抛却了过多的防护。
一根纤细吊带环住脖颈的同时，也将那洁白无瑕的香肩展现的淋漓尽致。
更让人叫绝的，则是连衣裙的长度。
四十五的衣长，让裙摆落在大腿中间。
如此一来，许娴娴的身高缺陷便被完美遮掩，那视觉上的修长美腿，让她更显可人。
再往下嘛，则是一对踩着高跟的可爱小脚丫。
白色皮革的凉鞋制式，将那十根晶莹剔透的小脚趾完美展现。
直至这时，顾凡才发现，手指干净的许娴娴竟然给脚趾擦了指甲油。
当许娴娴从更衣室里出来时，她的脸上，写满了喜欢的欣喜。
而在发现顾凡用灼灼目光盯着自己看后，她更是害羞的抬手捋了捋头发。
好似邻家女孩的清纯模样让顾凡轻笑不已，同时，他也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很不错，很好看。”
这一赞赏，让许娴娴开心一笑，同时，她也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女销售。
“你好，请问这一身多少钱？”
女销售连忙回。
“小姐您好，您选择的连衣裙是真丝的，售价11,100。”
“高跟鞋是山羊皮的，售价8,900。”
如此价格，让许娴娴眉头一蹙。
因为两万这个数字，已经是她一个多月的工资了。
眼瞅着许娴娴想要拒绝，顾凡直接就掏出钱包，拿出了一张香奈儿的会员卡。
这是他之前陪着梁甜甜和周珂珂逛街后的产物。
“之前我买东西时，你们有人跟我说办了这玩意能打折。”
“所以它现在能用吗？”
“能用能用。”
女销售瞧见顾凡递来的卡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极度的热情。
“尊贵的钻石会员您好，感谢您对我们香奈儿的信任和支持。”
“身为我品牌的钻石会员，您除了可以在我们年终活动的折扣期中享受除手包外的所有品类商品的六折折扣外，还能在其他任何时间里享受除当季新品外的其他折扣。”
“先生，您女伴选择的连衣裙可以打七折，只要七千七百七。”
“高跟鞋能打八折，只要七千一百二。”
五千多块的优惠，让许娴娴很是心动。
同时，她也很好奇，“你们家的会员卡可以打折？”
“这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许娴娴似乎记得，周围那些拥有香奈儿的同事们都曾吐槽过这家国际大牌的会员制度。
不享有折扣，只有热门商品的优先购买权。
这种把大顾客当猪宰的行为，真的十分恶心。
而在听到许娴娴的询问后，女销售依旧保持微笑，解释道：“女士，我们品牌的会员服务是按照会员等级递增的。”
“普通、白银和黄金享受不同热门商品的购买权，只有钻石才有折扣。”
这一解释，让许娴娴微微点头。
瞧了一眼顾凡，发现他真的和之前承诺的一样，并不强硬送礼后，许娴娴也在心里暗叹一声——“多好的男人啊，又帅又有钱还尊重他人。”
既然这些东西都能打折，那许娴娴也没在扭捏，选择收下。
而这一决定嘛，也让顾凡笑着拿出了银行卡，跟着女销售前去结账。
在刷pos机的同时，他也低声道：“谢谢。”
女销售非常懂行的说了一句，“不用客气，先生。”
“满足会员的一切需求，就是我们的使命。”
没错！
香奈儿的会员卡其实不能打折！
但……
谁让顾凡在许娴娴去换衣服的时候，就和这里的销售沟通过了呢？
当顾凡使用钞能力，拿出梁甜甜和周珂珂的尺码，让这里的女销售将香奈儿的当季新品一边送一个系列后，她们自然会满足顾凡的所有要求！
包括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许娴娴，顾凡的卡，能打折！
至于为啥这么做？
很简单嘛！
因为顾凡清楚，太贵的东西，许娴娴是不会收的。
但若是能将其折扣到一个女孩能接受的程度，那她就不会推辞了。
而他为何要费尽心思？
那还不是因为许娴娴长得好看嘛！
对于这种稀有资源，顾凡是很有耐心的。
在等女销售恭敬的将凭条递给顾凡后，他的手中，还多出了几个手袋。
里面装着的，是许娴娴换下来的昭行制服以及丝袜高跟鞋。
眼瞅着老板竟然帮自己拎东西，许娴娴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还没等她开口，把装有制服的手袋要回来呢，顾凡就已经抬起手，向她指出了前进路。
“再去买一块手表怎么样？”
“这东西你平时也用得到。”
“咱们也不买太贵的，上限就是入门级，如何？”
贴心的安排，让许娴娴感受到了一股暖男的味道。
她点了下头算是应答，然后顾凡便牵着她的手走出了香奈儿。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女孩的身子蓦然绷紧。
可就在她紧张的思索，该如何提醒顾凡，可能有些越界时。
没走几步的顾凡却突然顿住了脚步，松开了自己的右手。
“抱歉。”
顾凡满是歉意的看向许娴娴，“这是我的本能习惯。”
“是我唐突了。”
这一行为，让许娴娴瞪大了双眼。
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顾凡竟然会弄上这么一出？
‘他不是有意要牵我吗？’
‘他不是故意想占我便宜？’
‘哇！他真的好有教养哦！’
‘难怪那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
仅仅一秒不到，许娴娴的脑袋里便闪过了无数思绪。
当然了，这一切，她都不会表现出来。
“没关系，顾先生。”许娴娴笑着说：“实不相瞒，我刚刚也没反应过来。”
许娴娴并没有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在顾凡的面前扬起自然的笑容。
她更没有察觉，自己好像并不排斥顾凡的接触了。
而在望着那张可爱到犯规的面庞后，顾凡清楚，是时候得寸进尺了。
“娴娴，如果在工作时，你叫我顾先生我还能理解。”
“但私底下，就没必要了吧？”
“我听得，奇怪的。”
当顾凡再一次提及改换称谓，都已经收过礼物的许娴娴也就不坚持了。
“那顾先……好吧，我该怎么你呢？”
“叫我顾凡就行。”
“好吧，顾凡。”
许娴娴撩了撩头发，满足了顾凡的愿望。
顾凡也没有扭捏，展露出开心笑容。
再次抬手，做出请字。
而这一回嘛，许娴娴也大大方方的欠身感谢。
接着，两人便走进了卡地亚。
虽然卡地亚在国内的名气并没有百达翡丽，江诗丹顿，劳力士那么大。
但身为世界十大名表之一的他，却是最懂女人的。
仅花了十多分钟，许娴娴便选中了一块基础款的粉色蓝气球。
虽然这块表的售价高达四万四千一，并且没有折扣，但许娴娴还是喜欢的收下了。
因为，顾凡和她说：“私人秘书这个工作需要你三百六十五天二十四小时的待命，所以，就算不计几倍的加班费，你拿到的收入也该是你现在工资的三倍，而在我可能会大量占用你休息时间的情况下，一块四万多的表，应该能够代表我的部分心意吧？”
在买完衣服，换上高跟鞋，戴上新手表后，觉得已经差不多的许娴娴不想逛了。
可顾凡则觉得，三月的魔都不披件大衣，那可真的是小看这儿的魔法攻击了。
身为女人却不拎个手包，那装扮也太奇怪了。
所以，当顾凡表示，自己想要将未来一年的报酬全部付清，这样使唤许娴娴起来，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时。
觉得似乎有理，但又可能有些问题的许娴娴还是没扭过顾凡的热情，跟着她走进了爱马仕，拿了一个35,900的手提包。
在走进lv，选了一件40,000的提花混纺的双面大衣。
当许娴娴发现，自己零零总总的花掉了差不多一年的工资后，她便认真的表示：“顾凡，已经够多了，再多就不行了。”
触摸到许娴娴极限的顾凡也没强求，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然后，他也发出了另一个邀请。
“娴娴，现在已经六点多了，我也有点饿了。”
“要不，我们先吃个饭，然后在送你回去？”
“说实话，虽然只逛了一个多小时，但还是挺累的。”
“所以，晚上这顿由你请怎么样？”
“就当是对我陪你逛街以及待会给你当司机的补偿了。”
当吃饭的邀请出现时，许娴娴的脸上顿时出现了迟疑的神色。
可下一秒，随着顾凡表示，晚餐由许娴娴付钱后，这个女孩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个开心的弧度。
因为此刻的她真觉得，自己应该是误会了顾凡。
如果顾凡真的是同事口中，那种嚣张跋扈的有钱人，那他又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善解人意？
顾凡都已经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压力，并以回请吃饭的方式帮她舒缓。
这种温暖，真的是世间少有！
“好。”
当此念头出现后，许娴娴便痛快的答应了。
同时，女孩也脆生生的说道：“这里有一家火锅店挺不错的，我们就去那怎么样？”
“可以。”
只要能和许娴娴一起吃饭，顾凡去哪都无所谓。
而等他瞧见，女孩在决定请他吃饭后，整个人顿时就轻松下来时……
那宛若小兔子一般蹦跶的给他指路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五月天的一首歌——
“恋爱~i n g~happy~i n g~”
“心情就像是~坐上一台喷射机~”
“恋爱i n g~改变 i n g~”
“改变了黄昏黎明~有你都心跳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