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成婚
这滴泪伴着血红色,落在地面,悄无声息。压不过这漫天的萧瑟之气,压不住声声嘶哑怒吼。
秦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地血红色落在地上,心中一片空白,一片莫名酸楚。这酸菜说不出口全堵在心头,堵在喉咙,堵在鼻尖,堵在了双眼。堵得难受,堵得痛苦,堵得寂静般撕心裂肺。
“不!”秦臻只能一声怒吼,伸出手想要拉扯红绸,却发现自己总是离着她有一寸的距离,正是这一寸的距离,让秦臻和红绸咫尺天涯。声声嘶吼间,伴随的是的的血泪,一滴血泪染红地面一片叶。
秦臻最终还是流下眼中早就酝酿的那汪泪,想不到这恶名传天下的秦阎王流下泪,流下了情泪。“啊!”秦臻含泪一声大吼,手中的霸刀黄泉似是感应。呛啷一声,霸刀黄泉自动脱手而出,扑向了合纵。
这一份刀气比之秦臻一击毫不逊色。正是这一刀,给秦臻带来了一丝希望,秦臻接着刀势将身子靠近了红绸。合纵双掌鼓劲,一掌拍开霸刀黄泉。随即回首所见却是秦臻抱着红绸身子,在空中一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合纵想要趁机而上,这时斜离杀出几道人影,对上了合纵和其余紫衣卫。
秦臻抱着红绸躺在地上,双目之间却是满目的后悔,满目的呛然。后悔,为什么后悔?呛然,又为何而呛然?这一刻,没有谁能懂,没有人能见。
秦臻的手再次,二十年后的再次抚上了红绸的脸庞。二十年过来,秦臻的手满是粗糙老茧,二十年过来,红绸脸庞依旧光滑如玉。二十年后,红绸又一次躺在了秦臻的怀里笑了。
红绸笑道“我没事,我没事。”,秦臻双手略显颤抖,说不出话,看不清她的容颜。红绸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握住秦臻负在自己脸庞的上的大手笑道“这时候你二十年后,第一次这样摸过我脸,第一次我躺在了你的怀里。”
秦臻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齿,泪成了雨,掉在地里,沁进了地里,旁边一个罕见的泪斑竹,在风中摇曳。“傻瓜,别哭了。我不是还没有死吗?乖,别哭了。”红绸,轻声道。
秦臻的泪依旧模糊了自己的双眼,红绸却是抽出自己的手,替秦臻抹去他的眼泪。可是这泪如何抹,也抹不完。
“小棒子。和我说句话。”,红绸堵起嘴巴说道,秦臻狠狠的点点头张开嘴,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只能“嗯”了声。
“呵呵,想不到喊你小棒子,你还真应了。这还是以前我叫你的小名呢。你的臻字总是爱写成棒字。我记得没错吧?”红绸轻笑道。秦臻嘶哑道“嗯,嗯,嗯,没错,没错。小棒子,小棒子。”
红绸微微一笑道“这就对了嘛,小棒子,小棒子。”,“恩,小棒子,你想叫多少就多少。”秦臻道,这声音说不出的沙哑,说不出的苦楚。
红绸甜甜一笑,笑完之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化作漫天血雾。“不,不,不!”秦臻只能怒吼一般看着红绸吐出漫天的血雾,自己却是所足无措,就连能够替她护住心脉的真气也没有。
秦臻这一刻仿佛下了地狱,拔舌,抽筋,烙皮,砍足,挖心之痛阵阵涌来,让的他呼不了气,喘不了息。这一刻,他身上万般苦痛,一齐发作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红绸喷出血雾,脸色更是惨淡几分,双目暗淡了下去,却是留着一口气。看着秦臻万般痛苦模样,心中痛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偏偏作弄他们,为什么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是谁的错?秦臻的错?红绸的错?还是宫廷斗争的错?这些错硬生生拆的秦臻和红绸噬心之痛,遥望之苦。
秦臻见得红绸依旧还有一份气,身子颤栗,声音也颤了起来“红绸,你别死,别死。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就成婚!到时候我们隐居山林,不再理会江湖上事,好不好?好不好?告诉我啊?好不好?”
红绸这时眼中闪过一丝神光,但只是一瞬之间,红绸声音细不可闻道“小棒子,小棒子。我快要追姐姐去了,你在上面好好照顾自己,到时候见得好女子也就把婚成了吧。秦家无后,姐姐倒是会愧对秦家列祖列宗的。”
秦臻咬住自己的嘴唇,摇着头,头上的发髻也被摇开,头发披散而来。“对,对,对。记起来了!”,秦臻这一刻仿佛,疯魔一般,想起什么事来。咬破自己指尖,点在了红绸的眉心之处。
“生生不息,精血之术,以精化气,以气养生!”随着秦臻轻喝之声,秦臻身上爆出丝丝血雾,这是魔教的精血化气法,以人之精血,化作真气。虽然如此,但是此举会损耗施法人的生命本源。
秦臻施展出精血化气法,真气流转,秦臻眼神之中渐见神光。“三台北斗神君,在人头上,我以我血养他人之命,起!”秦臻真气运转间,运气精血养命法,将自身精血输入红绸眉心。随着秦臻精血不断,红绸脸色渐渐好转。
“砰”,最终秦臻受不过着精血消耗之法,被这精血养命之法震开,倒在地上。也因为秦臻被震开,红绸不在受魔法控制,向着倒在一旁的秦臻爬去。
秦臻脸色苍白如此,眼见即是奄奄一息之状。红绸争扎般抱起秦臻,见得秦臻那一抹微笑,泪水终究是忍不住,滴了下来。秦臻虚弱笑道“没事,我没事。”
“你为什么这样做?我明明是将死之身,就算你用这精血之法,又能如何?”红绸抽泣道,见得泪水滴在秦臻脸颊之上,洗去秦臻脸上的血污。
“不,不为什么。只是我说过,我们要成婚,我们必须成婚。”秦臻笑道,这份笑意让的红绸心头多份暖意,多份噬心之痛。
“那一天,我要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新娘。”秦臻,笑道。这一笑之后,昏死过去。留的红绸满目清泪,满心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