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对了阳阳,我家请了一个新大厨,据说湘菜做的很地道,你不是喜欢吃湘菜么,我今天来就是叫你晚上去我家吃饭,我妈特意让大厨做几道你爱吃的。”周明想起来了来找祁阳的目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看天色差不多,一起去了周明家。
最近几年,自然灾害时有发生,冰雹洪涝,雪崩等等,让百姓受了不少的苦。帝都这些生意人,不管是真心,还是为了个面子工程,都会聚集在一起,举办个捐赠仪式,给灾区人民捐款。
无论过程是怎样的,但捐款却是实在的,灾区人民是获益的,所以,各界人士乐于见到此场面。
张宇今天就是和老爸一起来见见世面的,但他毕竟还是个学生,头一次和参加这种酒会,感到无聊,便一个人躲在角落里。
“老杨啊,最近走了什么好运?红光满面的。”老陈见到好友这几天一直乐呵呵的,生意也是事事顺意。
“老陈啊,看你气色也不错啊。”杨老板也就是杨涛的父亲笑回道。
“听说你最近谈了几个大单子?”老陈继续问着。
“嗯嗯,都是之前谈的单子,一直跟进来着,最近几天刚谈拢。”杨广深保持微笑的应着。
老陈见四周没人,凑近杨广深的耳边,小声的嘀咕:“听说前阵子你家出事了,你请了一个厉害的大师给解决的?”
杨广深端酒杯的手顿了顿,态度谨慎的说:“是犬子无意中认识的,救了我们一家老小。”
老陈一看这架势,也知道不好说什么,岔开话题道:“老杨你最近生意兴隆,一会儿可要多捐点。”
杨广深点头应道:“应该的,应该的,都是做善事,理应尽力。”
这话整的老陈一愣,没想到杨广深今天这么大方。
谈话的这两人,张宇都认识,是和家里公司有来往的伯伯,他和杨涛还认识,以前一起玩过赛车。
听见杨广深的话,张宇就上心了,他也想找个靠谱的天师,只是一直没有门路,既然杨涛认识,他打算联系下杨涛。
这些事电话里也不好问,张宇就把杨涛约出来了,杨涛也没瞒着,还说了大师看着很年轻,但本事非常高,一定要尊重。见张宇都答应了,杨涛这才领着他去见祁阳。
两人到的时候是刚过午饭时间。张宇见到祁阳的时候,没想到杨涛所谓的年轻会是如此的年轻,这个青年应该还在上学呢吧,杨涛不会是在骗自己吧。但无论如何,既然来了,就先看看吧。
杨涛客气的和祁阳打招呼:“祁大师,冒昧来打扰了,这是我朋友张宇,想求你给他家里人看看。”
张宇见杨涛这个二世祖,在这个青年面前如此恭敬,也变得恭敬紧张起来:“祁大师,您好,我是张宇。”
祁阳见两人如此,也没说什么,而是请两人入座,上好茶之后,也没为难两人,直接问道:“不知张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
张宇润了润嗓子后,道:“祁大师,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姑妈,她家的儿子也就是我表哥,去年出了点意外,到现在昏迷不醒。我姑妈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些年寻医问药,求神拜佛,也没有看出个什么结果。”
“前两天听说您帮杨哥他们家解决了问题,便求着杨哥带我来见见祁大师,想请祁大师帮我表哥给看看。”
祁阳看看张宇的面相,:“这个可以,但具体如何,需要看过才知道。”
“祁大师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过去看看?”张宇一听,心里一喜,张宇的表哥,以前可是学习好,品行端正,非常受大家喜爱的好孩子,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姑妈和姑父一家都愁白了头。
祁阳看看张宇,再看看天色,“明天上午吧。”
“好的,那祁大师,明天上午,我来接您。”张宇恭敬的回道。
张宇没想到大师会这么好说话,但见大师如此深藏不露的样子,心里也是半信半疑的。
郭凡是张宇的姑父,是大学的教授,今天正好休息在家。这会,郭凡家里几个人济济一堂。
张月,就是张宇的姑妈,一会期待,一会担忧,患得患失的坐立不安。
儿子这病这么时间了,国内外的医生没少看,但都看不出问题来,她也怀疑过是不是撞邪了,所以侄子张宇说请了一个大师来,她就答应了。听说杨家的事就是这位大师给看好的。
张月看看手表,“应该快到了吧。”
“伯母,你怎么能相信这些神棍呢,那什么大师,都是封建迷信。”林一道。
林一是儿子郭尚的同学兼好友,儿子出事后,没少来看儿子,对她们老两口也是帮扶很多。但张月心里总是亲近不起来,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月淡淡道:“试试也无妨。”
若是以前,张月也是不信的,但,儿子郭尚一直都不见好,张月不能不信,只要儿子能好起来,无论怎么样都好。
林一见张月这边行不通,又去劝郭凡,“伯父,您还是大学教授呢,怎么也信这些啊。”
郭凡皱了皱眉头,觉得林一说的有道理,但见妻子如此,也不好让妻子失望,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要不我再联系联系国外的专家,咱们把儿子转到国外医院去治疗?”
张月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先让大师看了再说吧。”张月的态度还是很坚定。
张月娘家里和江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和杨家关系还算不错,所以查到了一些事情,听说江老爷子茶会的时候曾请过这位祁大师,似乎和云三少走的很近,之后云家三少的身体开始见好,想来这位祁大师是有真本事的。
林一无可奈何的道:“伯母,您这不是上赶着让人骗么?”
“林一,你不是表哥的好朋友么?难道不希望我表哥好?”张宇正好领着祁阳进来,便听到这话。张宇一直不太喜欢这个林一,说不上来哪里让人感到怪怪的。
张月此时正被林一说的心里厌烦,不想搭理时,便见张宇进来,旁边跟着一个身着黑色唐装的年轻人,忙起身问道:“这位便是祁大师吧。快请进,请进!”十分热情的将人引进屋。
祁阳在屋中几个人的面相上扫视了一圈,嘴角微微勾起,林一不小心看到了,顿时觉得心里一慌。
这屋里的气场很奇怪,张宇的姑姑和姑父两人站在一起,夫妻两人身上都沾染了浓重的煞气,应该是常年和有煞气的东西呆在一起,而沾染上的,时间再长些会对身体有害。
沙发边站着一个青年人,身上有股黑气,看来是做了坏事,染了因果,恐怕是和这家人有关。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孩,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个年轻的女人也染了因果,还是和青年身上的一样的,而那个小孩却和沙发旁站着的青年人有因果关系,和这张家夫妻俩却无血缘联系,这就有意思了。
祁阳勾勾唇角,淡淡的说:“年轻人,主人家都没有多说什么,你这样管太多,似乎有些越距了。”
张月忙出来打圆场,“大师,您是我侄儿请来的,我们都相信您。”
祁阳笑了笑,“还有就是,年轻人到别人家串门,带着老婆和这么小的孩子似乎不太好吧?”
此话一出,屋里一片安静,张月有些尴尬的说:“大师您看错了,这是我儿子的女朋友。”
“哦?是吗?”祁阳嗤笑了一声,却没有再多说。
张月心里也没谱,这是儿子没出事前交往的女朋友,儿子出事没多久,这个叫李雪女孩就找上门来,说怀了儿子的孩子,若是以前,她一定是把孩子打掉,现在儿子一直昏迷不醒,她自然希望给儿子留个后。
孩子出生后,她私下里做过亲子鉴定,确实是父子关系,其实张月也怀疑过,孩子和儿子长得一点也不像,但亲子鉴定不能作假吧。要不再换家医院多做几次试试。
林一恼怒道:“大师,你这眼力不行啊,有些差劲啊。”
祁阳没有理林一,而是对一旁的张家夫妻道,“夫人,先去看看令郎吧。”
“在楼上,这边请。”张月道。
林一见没人理他吧,更为气闷,也跟着上去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大师有多厉害。
张宇走到最后,瞄到林一的表情,心里不禁也有些犯嘀咕,表哥和李雪交往的事,他是知道的,表哥当初交往没多久就出事了,所以听说有了孩子,他是不怎么相信的。但后来听说姑姑把人留下来了,还做过亲子鉴定,他就没再说什么。
祁阳一上楼,就看到了整个二楼都充满了煞气,而郭尚的屋里更是浓的看不见东西了。
祁阳看着躺在床上的郭尚,又扫视了一圈屋内,眯了眯眼,道:“这是中了诅咒了,下咒人拿了令郎的生辰八字和毛发等东西。”
“危言耸听,现在是科学社会,哪里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林一不屑的打断道。
祁阳不耐烦的皱皱眉,张宇见状,立马没好气的道:“林一,你行了啊。这里不是你家,你要是不信,没人非逼着你信,你不信可以离开。”
张月一听,也是十分不高兴,这个林一今天太过分了,而且刚才大师说的生辰八字和毛发需亲近之人才能拿到。
祁阳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到窗边,指着一盆多肉问道:“这个是谁摆在这里的。”
“这个是李雪之前摆在这里的,说是给房间填些生机,大师有什么不对的么?”张月想了想说。
祁阳没有回答,而是伸手直接把花盆打碎,顿时,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飘了出来,祁阳在土壤里拿出一个三角形的符纸,展开,里面是一个生辰八字。
“张夫人,看看,这个可是你儿子的生辰八字?”祁阳把符纸转向张家人。
张月和郭凡看到这里,顿时都懵了,张月瞪大了眼睛,郭凡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旁的林一,这字迹,有些熟悉。林一有些心虚的把头转向一边。
祁阳点了点符纸,看了看众人:“这是转运符,却比一般的转运符更加阴毒,不仅把你儿子的好运转走,还想要你儿子的命,还有个子符,等你儿子的好运都转走后,就开始吸你们家全家的好运。”
郭凡脸色不好的盯着林一,林一是他看好的学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这些年郭凡没少资助林一,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林一做的。
张月发现了丈夫的不对劲,但现在儿子最重要,她也没想那么多,“祁大师,这能解么?”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今日我就治一治他。”祁阳眯起眼,声音冰冷。“那我就先破符再破咒。”
祁阳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朱砂笔,开始在地上画符,把写有生辰八字的符纸放在正中间,随着符文越来越完整,中间的符纸开始上下翻动,最后一笔落下时,整张符纸竟漂浮在半空中,似乎有一股拉力在拉扯那张符纸似的。
“急急如律令,定。”祁阳嗤笑一声,继续虚空画符,“闻吾口令,万鬼伏诛,太上玄机璇玑,归位。”
祁阳话一落,距离这里一百公里的地方,两个正打坐的老道中的其中一人,陡然睁开眼睛,“师兄?”李老道察觉情况不对,忙摆下守护阵法。
李道长顿时觉得心慌,这和他上次的情况太相似了,那时候他刚来帝都,不知死活为人逆天改命,结果受到反噬,若不是师兄及时赶到,他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奇怪,这符纸应该是一年前的,怎么现在会出现问题,无事。”李道长的师兄不在意的说道,本以为是无意中碰到,没想到拿出箱子里的一张子符,一眼看到符纸上出现了一条黑线。
“不好。”当即拿出桃木剑,挑起符纸,一边念叨,一边比划起来。
祁阳勾勾唇角,眯起眼睛,似乎感应到什么似的,朝一个方向继续画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