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规则现身
“噼啪”一声，迷赛亚断为两截的尸体便落在了焦黑的沙地上。
程飞等人同样下落，随手拿出小刀，就将其残躯中的血液吸了个精光。
“别说，这个第一神官的实力确实强的不像话。”程飞看着变成了干尸的迷赛亚，若有所思，“原本，我还真想着一拥而上什么的，要不然阴沟翻船的风险确实有些大了。”
事实上，程飞原本的打算其实很简单，就是单纯的想用火雷珠将迷赛亚炸个半死不活，而后再一拥而上，顺利捡个人头。
这事儿虽然没什么节操，不过……做起来，那是真刺激。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最终还是因为贪吃青蛙的搅局，让迷赛亚受到的伤害减轻了许多，亦是让这件事走向了另外一面。
而具体的原因，则是……
贪吃青蛙在吞食了火雷珠的能量之后，其进度终于达到了百分之一百。
除了体型再次变得更加庞大之外，它也是在完成进度后吐出了一件“宝物”。
这件宝物，乃是一张闪烁着金光的技能卡，而其效果，亦是程飞所知中最强的一个。
而程飞先前周身那血红色的气流，便是这个技能带来的效果。
【技能名称：界王拳。】
【属性：主动技能。】
【类型：强化。】
【效果：发动后将自身全属性倍增，包括但不限于力量、速度、防御等。】
【消耗：巨大能量（视强化程度而定）】
【备注一：此招对身体有着极大的负荷，若是使用时超过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将会让身体崩溃。】
【备注二：最强的攻击，能够掩盖一切破绽。】
抛开能力不谈，程飞和迷赛亚光从身体强度来说，本身便相差仿佛。
因此，在发动了界王拳之后，他便达成了全方位的碾压，甚至连其“预知未来”的能力亦是几乎失去了作用。
当然，这个技能的消耗也是惊人的。
程飞周身散开的血红色气流，实际上也确实如迷赛亚所想，乃是溢散的能量。
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在短时间内这些能量仿佛在剧烈的燃烧，因此战力暴增的同时，亦存在着极大的消耗。
因此，即使只是发动了短短数秒，程飞这个初学者便已感受到了疲累。
“果然这不是什么能够长时间使用的招式，除非，我能够掌握的更加熟练。”
程飞喃喃自语，
“不过现在看来，只要不是太过于极端的情况，应当都能勉强应对了。”
至此，光明域的事宜已全部结束，而程飞一伙的收获除了整整齐齐的四神官、若干挖矿的天使之外，还有一整个审判所等待着他们去安置。
“走了。”
程飞招呼一声，最后扫了一眼受炸弹洗礼过的圣地，笑道，
“等光明之神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很喜欢祂家的新装修的，啊哈，真可谓是……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啊……
“所以说做人呢，必须要懂得低调才行。”
……
不多时，两人一熊便返回了荒野世界。
不得不说，不管旅途再久再远，家总是一处温馨的港湾，而今日的这片野地里，将迎来一个新的建筑，用程飞的话来说就是“总算有了个像样点的房子”。
哐啷一下，七八十米高的贪吃青蛙便用高塔般的舌头缠着审判所，将其从肚子里挪了出来，并在熊猫太子的指挥下，放在了魔树与无界之树前的一大块空地上。
“嗯，这次的任务圆满完成。”
见此，程飞满意点头。
自出发之前，其实他就已经有了将审判所搬回家的打算。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去都去了，不带点东西走，那还是人吗？
想到这儿，程飞拿出从阿尔戈斯身上取来的钥匙，插入了审判所正墙的浮雕。
接着，程飞推门而入。
审判所内的装饰与他之前进入时并无区别，就是少了点儿家具，而这些东西其实也就在房子外边……
鱼缸里空空如也，倒是可以抓几条胖头鱼养进去。
熊猫属于是爱凑热闹的，这时也跟了进来，在这豪宅里左右闲逛，分身则并没有过来，此时拿着匕首往魔树的方向走去，显然是想要用神官和议会长老的血试试能不能催生出新的果实。
程飞忽然想起来，二楼的一间房间似乎可以操控这整个审判所的防御机制，便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很显然，这个建筑隐藏着某种秘密，当初他进入这里的时候，甚至暂时被封存了记忆，而且大厅的屏幕，也能够剪辑并播放玩家的过往，这样的能力即使是老莱操控的，多半也是借助了审判所的力量。
“咔——”
打开了门后，程飞却是神色微顿，并皱起了眉毛。
因为，这个原本放着老莱尸体的房间中，竟是站着一个虚幻的人影。
那人影背对着他，浑身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但程飞可以肯定的是，这确实又是真实存在的。
但，诡异的是……即使是以他如今的感应能力，但从踏入审判所直到现在不过距离几米的位置，却都无法对其产生丝毫的感应，就仿佛他面前站着的人影只不过是一团空气。
也正在这时，那道虚影转过身，看向了程飞的方向。
这无疑……是一个人类的样子，但身体上并无任何衣物存在，亦是看不到任何性征，相貌较为中性，且并没有头发，甚至于身上半透明的皮肤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芒。
“欸？”刚掏出斧子，程飞就想到了什么，“你这家伙……不就是那个‘河神’吗？”
程飞还记得，当初他干掉了潭水里的乌龟后，其中的“河神”短暂的出现了一下，随即很快又消失了，眼前这货的样子，与之貌似差不多。
“程飞，又见面了。”那道人影并未张嘴，却发出了一道毫无情绪的声音，甚至于无法听出是男是女，“你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惊讶？”
这一刻，程飞至少没有感受到什么杀意，不过他的斧子也并未放下来。
“当然惊讶。”程飞嘴角微微抽搐道，“不管是谁，打开门看到一个长得像外星人的家伙，怕是都会惊讶的吧？”
他顿了一下，
“你说的是‘又见面了’，所以你还真是之前的那个‘河神’？”
“是的。”人影回答了一句，“我的名字，叫做银河。”
“原来是这么个河神啊……”程飞忍不住吐槽道，“我说呢，那一个破水潭子，跟河有个半毛钱关系。”
当然，隐藏在其吐槽机器表面下的，是疑惑与警惕，正如程飞刚才所说，任谁突然看到这幕都会感到惊讶，他现在的实力虽然早已变强了很多，但若是轻敌，同样也是不智的。
“看来你对我的这副样子并不满意。”那人影沉默了两秒，用毫无波澜的声音接道，“那么……”
话至此处，人影的外形也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整个身躯，都渐渐的更朝着人类，或者说“活人”的方向改变。
数秒过后，一个身穿着“宅男服饰”，却十分成熟的性感美女便出现在了原地，其身材火爆、容貌绝美，只是一双眼睛中，却并无丝毫属于人类的情绪存在。
这一幕，让程飞看的越发皱眉。
此人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太过于突兀，且拥有的能力未知，让人不得不在意。
念及此处，程飞想了想，开口问道：
“所以，你除了‘银河’、‘河神’这样的名字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审判所里的？”
“如果你所说的‘其他身份’指的是你们人类对我的认知的话，那便是……规则。”此时，银河发出的是柔美的女声，当然，实际效果却和刚才的区别并不大，乃是真正意义上的平淡如水，不过，她说出的话，却足以让任何一个无限世界的人感到震惊，“当然，还有一个使用的更多的名称，相对也更贴切的名称，那就是——系统。”
“你说什么？”
这一刻，程飞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但惊讶的表情反而从他的脸上消失了，在顿了好几秒后，他才面无表情的陈述道，“所以，这个地方，是你将我送过来的。”
“不，不是我；而是……规则。”
银河回道，“程飞，你不必用语言试探我，也不必刻意隐藏什么，因为，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程飞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但这一刻他的感觉，却告诉他，对方说的并非假话。
他沉默了一下，接道，“你刚才说人类称呼你是规则，又说是‘规则’送我过来的，看来，你说的后一种规则是另外一种东西。”
银河点点头，“所以我更愿意称呼自己为系统，程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能告诉你的是，我的能力确实可以称之为神，因为我的力量可以切实的影响规则，但……这件事本身便是一种规则。”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对于对方看破他的疑惑，程飞倒是不惊讶，不过这个回答，却足够耐人寻味，“你的意思是说……是某个或几个意识创造了你，难道说……是三大阵营的那几个主神吗？”
“现实存在的神明没有这样的力量。”银河摇头道，“这些事，我无法告诉你，今日见你……也仅是因为，你将无界之树、审判所，这两个我的载体放在了同一个世界，在我的使命中，这样做是不被允许的。”
她的声音虽然平淡，透不出丝毫情绪，但程飞听着却是眉头一跳。
对方这些话是真是假，他自然会思考，但同时……
“可你是‘系统’，等到我将无界之树和审判所带回来后，你才来说这种话，不觉得很没有说服力吗？”程飞的语气略显尖锐，“如果你一开始就忠于所谓的使命，那么又怎么会不提前阻止我的这些行动？”
程飞直视着对方的双眸，虽然其中并不能看到任何东西，但程飞知道，对方沉默的这段时间应当是在思考，而在思考什么，却是一个最为关键，但他却永远无法验证的问题。
“在我的使命之中，集齐三大阵营的圣物是不被允许的，但刻意阻止你，促成其他阵营降临现实世界，这却是‘不公平’的。”银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而第二个原因，则是……猫仙人，祂知道的事很多，但也是祂将无界之树主动送给了你们，以此来为祂的子民避开祸患。”
“所以，你想怎么着吧？”听到这里，程飞也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现在程飞基本已经清楚，这个系统其实便是所谓的概念神，代表着的是无限世界规则本身，而其口中表述的并不清楚的规则，那或许是更为虚无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说，对方的出现都必然怀揣着某个目的。
“很简单，你我之间，立下一个契约。”银河说道，“我知道，你的下个目标便是‘地狱’，甚至于善良与邪恶的两大主神，但不管未来你会到达何种地步，地狱一方的圣物，你都不能主动去夺取，而我……也会用一则消息，来与你交换。”
“什么消息这么牛逼？”程飞挑眉道，“不会是什么一百八十个绝世美女的所在地吧？这……倒是可以考虑。”
银河闻言愣了一下，“如果你想知道这个，我也可以告诉你。”
“还真有啊？”程飞也是惊了，“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毕竟……”看着对方忽然展现出十分人性化的疑惑表情，他干巴接道，“现在挖矿的人手暂时也已经够了。”
说罢，他抛开了这个话题，
“容我先问一句，若是我拒绝了你的这个提议，或者我答应了之后却不履行诺言，你会怎么做？”
“什么都不会做。”银河淡淡道，“不管你做出何等选择，我都不会改变我的任何行为模式，因为……规则是绝对的；但……人类并非程序，你们的可交流的属性便是我今日出现的原因。”
“既然你这么说……那事情不就简单了吗？”听到这里，程飞顿时露出了一丝得寸进尺的笑容，“那么……等你先把这个‘牛逼的消息’告诉我，再由我来决定，是不是要与你做这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