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说这话时,徐瑾屹眼底的冷意丝毫没有收敛。
陆屿自然懂他的意思。
前几天苏宛辞在傅景洲手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担心逼急了傅景洲,那疯子再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现在苏宛辞已经回来了,之前的仇,该报了。
陆屿敛眸,“我来。”
徐瑾屹看他一眼,没有和他争抢。
“好,这件事交给你了。”
……
下午五点左右,谢砚铭准备离开华庭公馆。
“小师妹,记忆不是一天就能恢复的。别着急,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调养身体。”临走前,谢砚铭嘱咐道。
苏宛辞扬唇应着。
在谢砚铭离开后,陆屿正准备去厨房给他家小姑娘做晚饭,还没走进厨房,他亲妈就来了华庭公馆。
瞅着他妈手中那个大餐盒,立在厨房门口的某人当即皱起了眉。
陆母扫都扫没他。
只当看不见他这个人。
见被无视,陆屿三两步将走过来的苏宛辞拉到了自己怀里。
对他亲妈道:“妈,我会做饭,您以后别这么累,不用来回跑天天折腾。”
陆母自顾自的将饭菜摆在餐桌上。
见他混小子拆台,训道:
“你小子懂什么,晚晚怀孕了,你妈我做的这是孕妇餐,你又不会做,滚一边去,别吃坏了我们晚晚的胃。”
陆屿:“!!!”
苏宛辞虽然不记得陆母,但多少听说了一些这位婆婆,更知道她对待自己比对待亲女儿还要好。
苏宛辞瞅了眼某人黑沉的脸色,忍着笑,走过去帮陆母盛汤。
见她拿汤勺,陆母当即放下手中端着的菜盘,将勺子拿在自己手里,“晚晚你别动,这点小事让妈来做,你只管坐下吃饭就行。”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金融业"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25"></tt_keyword_ad>苏宛辞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无意识看向了陆屿。
某人面色不渝地走过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苏宛辞旁边,扫着桌上的菜,亲自给老婆夹菜。
等苏宛辞吃了一口后,陆母迫不及待问:
“晚晚,是妈做的好吃,还是陆屿那小子做的好吃?”
听着这话,陆屿停下了夹菜的动作,也转头看向苏宛辞。
似乎对她的答案很感兴趣。
苏宛辞目光在这对母子身上转过,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说:“都很好吃。”
本打算囫囵着跳过这个话题,没曾想,陆母又问了一句:
“那以后晚晚是想吃陆屿做的饭,还是想吃妈做的菜?”
苏宛辞:“……”
她这位婆婆,对做饭这么执着的吗?
这次不等苏宛辞开口,陆屿就抢先道:
“当然是吃我的饭了。妈,您如果最近想下厨,您去给我爸做饭吃,他一定很乐意。晚晚有我就够了,您不用忙活。”
闻言,陆母的视线挪到陆屿身上。
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质疑和嫌弃。
“孕期需要做孕妇餐,你知道怎么做孕妇餐吗?什么都不懂,我把我儿媳妇交给你,我能放心?”
陆屿靠在椅背上,懒懒抬了抬眼皮,掀唇回道:“您之前不是给了我一大堆传家宝么?吃完饭我就去背,两天之内一定能背熟。”
他记得,那堆“传家宝”里,好像就有一本食谱。
陆母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让他去背那些孕期的书,提前了解一些理论经验,免得什么都不会,尽帮倒忙。
现在目的达成,她也不多说别的。
痛快改口:“行,这次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妈我可没逼你。就两天时间,两天后,我亲自来检查。”
说完,陆母也没多留,知道晚晚还没恢复记忆,最好是让他们夫妻两个多相处相处,增加一些感情。
她拿起一旁的餐盒,没忍住捏了捏自家儿媳妇的脸,笑道:“小晚晚,妈先回去了,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随时给妈打电话,妈亲自来收拾他。”
苏宛辞温声应着。
吃过饭后。
陆屿带着苏宛辞去了四楼。
闻着花香,两人漫步在姹紫嫣红的花色中。
身后还跟着两只甩不掉的小尾巴。
半个小时后,消了消食,陆屿正打算带着苏宛辞下去,外面忽然响起了“轰隆隆”的闷雷声。
傍晚六点多的时间,外面的天还没黑。
但由于迅速聚拢的乌云原因,天色很快暗沉下来。
湘城春末的天气反复无常,白天风和日丽,到了晚上,却骤然间下起了大雨。
噼里啪啦如豆般大的雨滴砸在透明玻璃上,很快汇聚成了一汪蜿蜒的水痕。
远处的天空不时有闪电划过,紧接着,便是一道又一道的响雷。
受那天苏宛辞坠海的影响,陆屿现在看到这种天气,脑海中便不自觉浮现那天在大海中绝望找人的一幕。
男人垂于身侧的手指顷刻间攥紧。
眸色幽暗如渊。
他挡住苏宛辞看向窗外的视线,轻声问道:
“外面下雨了,晚晚困了吗?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苏宛辞目光收回,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不安。
这种电闪雷鸣的天气,苏宛辞是最不喜欢的。
心口闷闷的,就连喘气,都喘不上来。
“回去吧。”两秒后,她说。
……
到了卧室,陆屿将团子和小萨摩耶扔了出去,又拉好窗帘,才折回床边。
他揉了下苏宛辞的发丝,“窗户和窗帘都关好了,别怕,这里很安全,安心睡觉就行。”
在陆屿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袖口忽然被轻轻扯住。
他动作倏然顿住。
转头看向苏宛辞。
小姑娘眼睫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着,眼底似有刹那的纠结一闪而过。
“怎么了?”他问。
苏宛辞抿了下唇角,窗外再次响起一声震耳雷声。
“你今晚……能留下来吗?”
听着这话,陆屿眼底异色迅速掠过。
他顺着袖口那白皙的指尖,将她的整个手包裹在掌心。
骨节分明的长指托着她的下颌,漆眸注视着她眼底,口吻中隽着淡淡的笑意和谐谑。
“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她昨天初见他时,那种下意识躲避的动作他还记忆犹新。
可这次,苏宛辞却直直对上他的视线,语气轻缓,字句清晰反问:
“可我们不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