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时光花

    一个青蛙人，举着一大串充气的绿色小青蛙，从韦铎身边走过。韦铎刚想让原野买给自己，就被原野拉着向前走了。一大堆花朵气球，晃晃悠悠地，朝韦铎走过来。韦铎想要那个白色的，五个瓣红芯儿的花朵气球，被原野拉着向前走了。前面是一大堆卖折叠葫芦的！五颜六色，大的有一人来高，材质也分纸质的和五彩塑料片的。韦铎吵着要一个顶大的，原野只给买了一个真葫芦，只有中指的第一个指节那么大，绿色的，莹润可爱，小巧玲珑。原野把拇指葫芦给韦铎挂在脖子上：

    “端午节的葫芦，是装疾病和灾祸的，下了第一场雨，就要把葫芦扔进水坑里，保佑端午安康，一年安康，把疾病和灾祸都带走。”

    原野搞起这种封建迷信活动，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卖五彩绳的摊床鳞次栉比。这回，韦铎没有看，直接走过去了。韦铎的手上和脚上，今天早上，已经都被原野系上了五彩线。他已经习惯了。那就真的只是五根彩线。他亲眼看见，五年前，一毛钱一轴，原野在一个地摊上，红紫黄绿蓝各拿一个，一共买了五轴，花了五毛钱。打那以后，每到端午节，原野就扯下来等长的五根彩色线头，扭成一股，给自己戴在手脚上。韦铎没觉得丑，原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下过第一场雨，就要摘下来，扔进水坑的嘛，那么讲究干啥。

    一个老奶奶在卖香草做的香包。放在鼻子前闻一闻，是一阵沁入肺腑的香草的香气。草莓是用红色丝绒布做的，上面用黑色的线，结了一些线结，表现草莓表面的种子。草莓的绿蒂，是用绿色的棉布，双层折叠缝制出来的。摊位上，还有用紫色缎子，和绿色缎子，缝制的绿蒂紫色小茄子香包；用绿色缎子和白色缎子，缝制的小白菜香包。这才是老辈人的手艺。这些香包小小的，香香的，那些工业化大规模制作的香包，没法比。这才是老一辈人传下来的端午文化啊！原野大手一挥，统统给韦铎买上，拴在他的背包拉锁上。

    一条中央大街步行街，变成了欢乐的海洋。人群攒动，两个人挨挨挤挤，跟着人潮一路向前走。

    今天，是端午节，全国人民大联欢，连休三天。韦铎和原野买了九点半的场次，到金安国际五楼的电影院，观看迪士尼和皮克斯公司联合出品的，《疯狂元素城》。

    韦铎是个电影发烧友。他爸爸妈妈给他的零花钱，很大一部分，他都用在购买正版蓝光影碟上了。他的很多碟片，都是在王府井入口的北京外文书店买的。从英语版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马普尔小姐，到日语版的宫崎骏动画系列；从美国迪士尼出品的各种电影，到英国的哈利波特系列，琳琅满目。韦铎有一个红色的英式电话亭造型的，带玻璃门的漂亮书架，里面满满的，全是影碟。现在，北京王府井外文书店不卖碟片了，韦铎的电话亭书架，才没有膨胀到装不下。

    在取票机上取了票，韦铎发现电影票上有一行小字：

    凭票领取香草甜筒冰激凌一个。

    两人在柜台凭票领取了甜筒冰激凌，又买了爆米花。柜员还送了他们每人一个端午节挂饰。

    两人各抱着一大堆东西去检票，韦铎的脸躲在怀里的大桶爆米花后面，伸出手，艰难地出示了电影票。并跟检票员申请：不想使用电影院配发的3d眼镜，想买一副一次性的3d眼镜。

    但是检票员告知他们，没有一次性3d眼镜可卖，并安慰他们：这些眼镜都是消过毒的。两人没有被安慰到，但也只好入乡随俗。

    原野买的是六排一号和二号，正好靠着过道，出入方便，是影院中心，并靠近前面。原野习惯性地让韦铎坐在外侧，靠着过道，把韦铎和其他观众隔开。这是一种保护的姿态。韦铎也习惯了这种座次安排。他和原野看了这么多次电影，全是坐在原野身边，身侧，不是过道，就是墙壁，要么，就是楼梯。

    韦铎十分满意：“原野，我坐在你给我选的这个座位上，感觉，是你拿圆规给我画出来的，假如这个电影院是一个圆，那，这个位置就是圆心。”

    原野先把韦铎手里的爆米花桶，塞进座椅扶手旁边的储物洞里，又放好自己的；然后，把韦铎手里的3d眼镜，给他带上；又戴上自己的。

    影片开演了，韦铎欢乐地一边观影，一边吃着爆米花。这时，一对男女来晚了，韦铎和原野站起身，让两人进去里面。这个位置虽好，但是总得起立，欢迎那些迟到的观众。迟到的男女是六排七座八座，和原野隔着好几个空座。

    迪士尼和皮克斯联合出品的电影，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影片讲的是，在一个居民是水、火、土、气四种元素的城市里，生活着火元素炉小焰和水元素阿波。炉小焰从小就被父亲寄予希望，长大后继承家里的杂货店，但是，她在制作玻璃工艺品方面，极有天赋。柜台玻璃破碎了，她先是把碎玻璃捏成一个圆柱，然后从中间分开，把两片弧形略微展开，两片向外凸出的，柜台展示柜玻璃，就修好了。城市内河漏水，她用一道玻璃墙堵住了漏水口。去男友家吃饭，她帮助男友的家人，用打碎的瓶子碎片，制作了一个造型优美的，花瓣儿器口的新水瓶。

    男友阿波发现了炉小焰制作玻璃的天赋，说服她放弃继承杂货店，去追逐自己的梦想。炉小焰始终不忍心伤害父亲。后来，杂货店被洪水毁了，炉小焰哭着向父亲承认错误，说自己不该毁了父亲的希望。父亲慈爱地对她说，我的希望从来不是杂货店，我的希望是你呀。

    最后，炉小焰放弃了继承杂货店，走向远方，去玻璃制作工厂实习。父女二人在车站，彼此行跪拜大礼告别。女儿用跪拜大礼告诉父亲，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家乡。父亲用跪拜大礼祝福女儿。看到这里，韦铎忍不住哭了，管原野要纸巾。他们每次看电影，韦铎这厮，明明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却特别爱哭。原野每次都带着一包心相印竹纤维本色面巾纸，给他擦眼泪用。

    影片男主角阿波的母亲涟漪，反复重复的六个字的台词，也十分动人：一点点，一滴滴……阿波是一个水做的人儿，从一点点，一滴滴，育成这样一个水人，母爱的辛苦不易，都在这六字箴言中了。看到这里，韦铎又忍不住哭了。韦铎一哭，就管原野要面巾纸，他自己是从来都不带的，因为原野会给他带。

    影片中，父母对子女的复杂感情，就像周深在《大鱼》那首歌里唱道的：怕你飞远去，又怕你永远留在这里。

    影片中，男女主角的爱情很美。男主角说，你的光芒照亮了我，你的光芒太美了，我被美好打了一拳。男主角带女主角去水底看时光花，女主角给男主做了一个时光花的水晶球，这些情节，都很美很美。韦铎心想，看过这部电影，自己也好想谈一场恋爱啊。

    迪士尼的电影一定不会乏味。韦铎除了被弄哭，也被弄笑了。火元素人火柱开的食杂店，非常有趣，他们卖的是煤球糖，柴火糖。而且柴火糖和煤球糖，都是炉小焰和父亲火柱，用一块块煤和一根根木柴，用力捏制，捏成的一颗颗圆溜溜的，圆球型糖果。

    影片充满迪士尼式的奇思妙想。单是让不同性格的人化身为火元素和水元素，就是只有天才才能想出来的创意。20世纪70年代初，彼得·孙的父母从韩国移民到美国，在布朗克斯区开设了一间热闹的杂货店，所有人，都混入了由不同文化、语言和社交纽带组成的大熔炉，这是彼得·孙创作这部电影的由来。

    影片结束了，电影院里灯光亮起来，但是韦铎拉住原野不让他走，非要等等看有没有彩蛋。

    “曾困在小小空间

    世界不过几个路口

    直到那次与你擦肩

    让我思绪掠过宇宙尽头

    星河倒映在你眼眸

    这是一切都会改变的前奏

    下个路口

    我想在你左右

    从今以后你是我宇宙

    很不同

    却如此吸引

    就像是晴空和阵雨

    成就了彼此的独特

    oh yeah

    这夏夜

    微风和恋曲

    有多少温柔和欢喜

    因为 woo……有你

    下个路口

    我想在你左右

    从今以后你是我宇宙

    下个路口

    我想在你左右

    从今以后你是我宇宙

    点亮点亮

    我的心上那道光芒

    点亮点亮

    你在发光

    下个路口

    我想在你左右

    从今以后你是我宇宙……”

    片尾曲好长，片尾的字幕好长。原野等韦铎,从来没脾气。他看着韦铎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字幕，等待彩蛋出现的样子，觉得他和学生时代相比，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么傻啊。

    原野的眼睛余光，不经意间，扫视到那对迟到的男女观众身上，停住了。

    不对劲。

    万里天他们赶到的时候，观众已经被原野从三号影厅，安排到了四号影厅。韦铎正在逐一核对登记他们的购票信息。

    原野守在两位死者身边。

    凌寒戴着手套，上上下下地检查着，最后，翻转手套，握在手里，准备待会儿扔掉：

    “死者是中毒死亡的。死者口唇指甲呈青紫色，初步判断是亚硝酸盐中毒。”

    两位死者旁边的椅子扶手上，插着两桶爆米花。记得他们进场的时候，还一人举着一个甜筒在吃。原野戴上手套，把爆米花装进证物袋。

    这两样东西自己和韦铎也吃了，没有问题。难道，是服务台的服务员做了手脚？在死者的冰激凌和爆米花里，加了料？原野把这个情况说了。万里天让白雪和栾朗，跟这条线，看看服务台给顾客盛装爆米花，和打蛋卷冰激凌的服务员，和死者有没有过节。

    萧一和果拾绿来到了影院后台，查看监控。别看电影院里乌漆嘛黑的，但是，人家可是有监控的。两人从死者入场看起，一直到电影结束，也没发现有陌生人接近两位死者，两位死者刚入场不久，就瘫软在了座椅上。难道，毒药不在爆米花和甜筒里？死者在进入电影院之前，就已经中毒了吗？

    萧一和果拾绿，推算出死者进入电影院的大致时间，逐一走访沿街商家，调取中央大街上各个商家的监控，想要回溯两位死者生前做了什么，遇到了谁。终于，在西九道街的中国人寿，查看到了两位死者的影像。两位死者，把车停在西九道街，中国人寿门前的收费停车场上，进入金安国际商场后门，乘坐观光电梯，一路上了五楼，换甜筒，买爆米花，进入电影院，直至失去呼吸，没有可疑的人，接近过他们。难道，是在家里中的毒？

    原野，还有自告奋勇的韦铎，去两位死者的家里调查取证。

    这边厢，白雪和栾朗已经调查清楚，两位死者和卖爆米花、甜筒的服务员，互不相识，在生活中也没有交集。

    女服务员听说，买了甜筒和爆米花的两位顾客，中毒身亡，吓得大哭起来。辩解说，在那两位顾客之前之后，都有观众购买了甜筒和爆米花，迄今为止，不是都安全无虞吗？

    是谁？究竟为什么？要侵害两位死者呢？

    这时，派去调查死者社会背景的人马，陆续回来了。韦铎一边擦着汗，一边说：“两位死者，是夫妻关系。” 原野要跟着他，韦铎非要自己独立调查，原野去了死者所在的社区，韦铎去了派出所，根据死者的身份证，调出了两个人的户籍，了解到了两个人的婚姻状况。

    江清蓝：“夫妇二人的感情怎样？”

    韦铎愣住了，这些哪会写在户口上，更不会记录在派出所的户籍关系中。韦铎求助地看着原野。这个俊美的男人，从学生时代起，就是他心灵停靠的港湾。遇到难事和烦心事，他习惯了向对方求助。

    原野接了一杯温水，递给韦铎，才开口说话：

    “我去小区监控室，查看了今天早上的监控，发现了两位死者的影像。”

    手机一响，原野往群里发了一段视频。韦铎不在群里，趴在原野肩膀上观看。视频中，一个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位男子，拉着她一只腿进入电梯，由于电梯门多次无法正常合拢，该男子还用脚，拨动女子头部。电梯从15楼下到负2楼后，男子又拖着女子一只手，将其拽出电梯，女子的一只鞋还落在了电梯中。视频地点是s市百花香小区，时间为21日早上10点30分。

    果拾绿：“太凶残啦！我都不想结婚啦！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男的怎么下得去手啊。”

    原野接过韦铎喝光的水杯，温声询问：

    “渴了？还喝吗？” 得知韦铎还要喝水，原野又走去给韦铎接了一杯温水，丝毫没意识到韦铎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接？反而要自己照顾他？

    看着这俩人儿的黏糊劲儿，众人都觉得齁得慌， 真膈应人啊。这俩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就不能快刀斩乱麻吗？整天暧昧来暧昧去的，烦死个人了！

    果拾绿趁原野去接水，上手往两边拉韦铎白白嫩嫩的脸，把韦铎的脸拉成了一张大饼：

    “韦铎，回你办公室去，别影响我们刑警队办案啊。原野一心二用，还能不能好好分析案情了。”

    韦铎有点怕果拾绿，因为果拾绿趁原野不在的时候，老欺负他。连忙大叫：“原野，救驾！救驾！”韦铎很娇气，原野呢，一向都惯着他。比如，韦铎不吃香菜，原野就会帮他吃掉。有一回，在食堂吃饭，韦铎不小心吃进了一片香菜，张口就要吐在面巾纸上。果拾绿正好坐他旁边，和穆岚说着周生生出了小樱的新品。看见韦铎挑食，举着手里的果汁对韦铎说，那么高的个子，连香菜都怕。咽下去，敢吐出来，我就把果汁倒在你身上。当时原野不在，吓得韦铎只好吃进去了。后来，韦铎从“香菜去死团” 的团员，慢慢地，就变得，不那么讨厌香菜了。到现在，还能吃香菜馅儿的水饺和锅烙了。原野夸他，韦铎就把脸埋在原野肩上，向原野告状。原野笑得不行，还说，要谢谢果拾绿呢！气死宝宝啦！韦铎就在原野肩膀上咬了一口，疼得原野嘶地一声大叫。韦铎心说，切，真能装，自己都没有用力好么。话说，韦铎爱咬人的毛病，也是原野给惯出来的。原野的脸上、鼻子上、胸膛上、胳膊上、肩膀上，都被韦铎咬过。 所以，韦铎还有一个名讳，叫韦小狗儿。

    原野从果拾绿手上救出韦铎，笑着推韦铎出门：

    “我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抱歉，不能送你回自己家，看望你爸爸妈妈啦。车后备箱里，有我给二老准备的节礼。你在自己家住两天吧，等我办好案子，就去接你。”

    “那你早点来接我。”原野点头应允，韦铎才怏怏不乐地离开。他特别想像原野那样，进刑警队当一名刑警，这次，他也很努力地表现自己了，可惜呀，还是没能出色地完成任务。

    原野一直看着韦铎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才接茬继续说：

    “我还走访了两位死者的单位，昨天，男性死者已向纪检部门，递交书面材料，实名举报气象局刘航局长，与自己的妻子，长期存在不正当关系。”

    众人手机一响，一份按着红色手印的实名举报信，出现在大家手机上。

    举报材料显示：男性死者是气象局的职工，女性死者，是他的同事，两人结婚6年，有一个5岁的孩子。

    2023年6月21日早上，女性死者，偷偷给气象局局长刘航打电话，被男性死者发现。男性死者查看女性死者手机时，发现女性死者手机上，有与气象局局长刘航的，许多条暧昧聊天记

    录。

    举报材料中的截图显示，气象局局长刘航称女性死者为老婆，女性死者称气象局局长刘航为老公。男性死者怀疑二人存在不正当关系，女性死者承认了。21日上午，男性死者带着女性死者，将举报材料，递交到了气象局纪检组。在这个过程中，男性死者控制不住情绪，对妻子实施了家暴，就是我们刚刚看到的那段视频。”

    “这么巧，昨天递交了举报材料，今天二人就遇害了？而且，昨日还大打出手，红杏出墙，今日却联袂看电影？不合常理。”果拾绿发言。

    这时，凌寒从实验室回来了：“尸检报告和毒理检验报告出来了，两位死者是亚硝酸盐中毒。亚硝酸盐中毒后有一定潜伏期，起病常急骤，一般在食用含有亚硝酸盐的食物后05至3小时发病，短则十几分钟，长者可达20小时。痕检的同事，从两位死者家里采集的饭菜表明，饭菜里，并没有亚硝酸盐。随后将两位死者家中水杯中的水样送检，检验报告显示，水样也不存在亚硝酸盐。”

    那么，两位死者，又是在哪里，摄入了毒药亚硝酸盐，才导致死亡的呢？他们是主动喝下含有亚硝酸盐的水自杀，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投毒呢？

    江清蓝：

    “凌寒说亚硝酸盐有潜伏期，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在其他地方，摄入了毒药亚硝酸盐呢？小果，萧一，查一下两位死者的行车记录仪，他们是从家出发，直接去了电影院吗？中间，是否还去了其他地方？”

    过了一会儿，萧一喊道：“头儿！他们看电影之前，去了单位！”

    众人火速赶往两位死者的单位。男性死者和女性死者是同事，在同一个办公室办公。

    萧一调出办公室的监控。起初，画面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监控中出现了一位女子，向两位被害人的水杯中，投放了一些不明物体。萧一啪啦啪啦地敲键盘，过一会儿，报告：

    “头儿，这个女子是刘航局长的妻子，也在气象局工作。”

    又过了一会儿，两位被害人到了，三人聊了一会儿，并没有吵起来。期间，两位被害人喝了含有亚硝酸盐的水。临分别的时候，刘航局长的妻子，还递给两人两张电影票。

    凌寒戴上手套，把被害人的两个杯子放进证物袋，带回局里。后来，在水样中，检出了亚硝酸盐。

    刘航局长的妻子，被带回局里协助调查。看了监控，见无可抵赖，只好认罪伏法。

    爱情是一朵时光花，时光荏苒，岁月流转，有的时光花美丽如初。有的时光花，却抵不住时光的毒手，过早地凋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