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傅淮深是我姑姑的未婚夫
不等他碰到,南嫣一个闪躲:“对侄女动手?你是嫌脸还没丢够?”
南永安手一滞。
刚才整个大厅的宾客,都在议论他和许媛夫妻俩接手了哥哥的财产,却并没善待哥哥留下的孤女。
眼下若这臭丫头再一闹,他这个虐待侄女的罪名只怕坐实了。
他收敛了点儿,却还是恶狠狠压低声音:
“别仗着有傅淮深这个依仗,就给我兴风作浪!”
声音不大,却刚好落入屋里的陆绎知耳里,俊脸一动,眼神深了几分,看向门外的南嫣——
南永安的这个侄女,和傅氏财团的傅淮深有关系?
门外,南嫣执意不走。
南永安气急败坏,正要再次拎住她胳膊强硬拖走,却听男人从休息室走出来:“让她进来。”
南永安一下慌了,赔笑:“小陆先生,这丫头跟我置气,在胡闹。我先劝走她……”
陆绎知再次说:“我说了,让她进来。”
南嫣绕过南永安,进了屋。
南永安忙跟进去。
陆绎知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南嫣:“南小姐找我有事?”
南嫣鞠了一躬:“小陆先生你好,我是南永平的女儿,也就是至日贸易的法定继承人。”
南永安一咬牙:“只是法定继承人,这不还没继承吗?公司还是我管着,你个小孩子,参乎什么?”
南嫣根本懒得理南永安,继续:“小陆先生,至日是我爸爸给我留下来的遗产。我从来没有卖掉的想法,若我爸爸在世,也不可能变卖。”
陆绎知翩翩笑:“看来你们叔侄俩的意见没达成一致啊。”
“您别管这个丫头,在法律上,她没有说话的资格,公司卖不卖,跟她一个毛丫头没关系!”南永安马上说。
南嫣忽的开口:“小陆先生,做生意是为了赚钱没错,可,名声和口碑也很重要。和一个继承兄长公司却亏待兄长女儿、家里女儿不洁身自好的人合作,陆家的名声只怕也会受损。”
南永安眦目望着侄女,恨不能将她吞了:“别说了!”
南嫣置若罔闻,继续:“今天宴会上这么一闹,整个江都都知道了南永安夫妻与女儿的名声,我要是小陆先生,绝对不会与至日搭上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能收购的公司也多了去。赔了名声,赚那么一点钱,不划算。”
南永安怒从心起,憋不住了,扬起巴掌就想掌掴下去,手却被人在半空抓住。
助手得了陆绎知的眼神,抓住了南永安的手。
陆绎知淡淡:“看来你侄女没冤枉你。”
南永安正想辩解,陆绎知手一挥,助手过来,请南永安离开。
南永安又急又怒:“小陆先生,你别听她乱说,她就是挑拨离间啊……”
陆绎知皱眉:“是不是挑拨离间,我自己看不出来?”
助手见小陆先生不悦,催促:“南先生,请。”
南永安看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哪里甘心:“那我们刚才正在谈的收购……”
陆绎知轻笑:“你侄女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南永安脸色惨白,知道是没戏了。
谈得好好,就这么被南嫣搅黄了……
搞不懂这陆绎知为什么这么听南嫣的。
助手强制性将他拉了出去。
南嫣看叔叔走了,垂下头:“谢谢小陆先生。”
陆绎知挑起纤薄的唇:“我好好一个商业联谊宴,被南小姐弄成了八卦揭皮大会,我才该谢谢你。”
南嫣:“对不起,小陆先生。”
“不过,利用这种场合揭你叔叔婶婶一家子的短,这作风,我喜欢。”陆绎知话锋一转。
看这女孩外表温温弱弱,纤秀娇俏,还真看不出与叔叔争夺公司中有点杀气。
南嫣一时不知道他是真心夸奖还是奚落:“总之今天谢谢小陆先生了。我就不打扰您了。”
转身一瞬,却听陆绎知饶有兴趣的声音飘来:
“你和傅淮深是什么关系?”
南嫣停住脚步,马上明白,他刚才听见了叔叔和她的对话。
她本就怀疑陆绎知为什么会听自己的话。
现在脑子咯噔一动,难道是因为她和傅淮深认识的原因?
她转过身,说:“傅氏财团是我们至日的大客户。傅总也算是我们南家的衣食父母,最近还入股了至日。”
陆绎知见她不肯说实话,笑了笑:“我拒绝了你的叔叔,南小姐就这么敷衍我?”
刚刚南永安的意思,明明就是这女孩子和傅淮深有特殊关系。
这男人有一双狐狸似的眼睛,魅力十足,看似没什么攻击性,却能俘获人心一般。南嫣明白,在聪明人面前撒谎无疑是引火自焚,说:
“傅淮深还是我姑姑的未婚夫。我因为姑姑的关系,私下和他也有来往。”
还是有所保留。
陆绎知眉心一耸,哦?南家和傅家是姻亲?
这两家看着差距太大,还真没想到。
“小陆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陆绎知没再阻止。
……
回青湖小区后,南嫣就像完成了任务,心内大石落定,停好车,长舒了口气。
陆家应该不会收购至日了。
这一笔事,算是解决了。
不过,还有另一件事让她开心。
今天在宴会上揭了南永安夫妻的短,并非只是想出口气而已。
若是南永安亏待她,还闹得全城皆知,那么原先的遗嘱可能就会失效。
她不必非要等到毕业后,现在就能够早点拿回爸爸留给自己的公司了。
她坐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给爸爸遗嘱所在的律师行。
负责爸爸遗嘱的律师接了电话,开门见山地将自己想咨询的说了。
果然,律师回复说,如果南永安这个监护人对她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那么根据遗嘱,南嫣的确可以提前收回父亲的公司与遗产。
但,光是将这事闹大,证据可能还不算充分,做好还能找到一些南永安其他罪证,比如损害公司利益的证据。
南嫣表示自己知道了。
无论如何,这次宴会之后,南永安的名声在本地,已经算是臭了。
墙倒众人推。想找到他的罪证,应该不难。
挂了电话,她才察觉自己折腾半天,弄得一身汗涔涔。
裙子贴在身上,有点难受。
她上楼,进屋,趿着拖鞋,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拉下黑色小宴会裙背后的隐形拉链。
裙子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