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关系被曝出
吃过饭后,陶怜便跟着祁晏回东宫去了。
陶夭和陶泠几个说了一会儿话,便回了三房的院子。
见儿子睡着了,她便也打算歇一会儿。
没想到的是聂木兰抱着儿子过来了。
“桢儿还没醒呢?”
见小陆桢还在呼呼大睡着,聂木兰忍俊不禁。
陶夭点点头,“是啊,这小子可能睡了,估计要睡到傍晚才会醒了。
怎么瑜儿没午歇么?”
她说着话的时候,已经伸出手,将聂木兰怀里的孩子抱了过来。
聂木兰有些头疼地说:“他只睡了一会儿,便醒了,醒了后,在屋里便待不住。
所以我抱他过来,想让他跟桢儿一起玩的,没想到侦儿还没醒。”
陶夭闻言,低头看着怀里的弟弟。
只见这孩子也正睁着一双乌黑的瞳仁,看着她,好像是对她充满了好奇。
这个孩子,其实只比小陆桢晚出生一个月,但可比小陆桢好动多了。
小陆桢爱睡,但小璟瑜却相反。
想到此,陶夭不知道为何,有些想笑。
两个孩子明明年纪差不了多少,但偏偏辈份差了那么多。
以后小陆桢可是要管小景瑜叫舅舅的。
看到她笑,小景瑜也笑了下。
陶夭见了,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脸蛋,“你笑什么?”
聂木兰看着姐弟俩,也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这年龄差太多了。”她感慨了一句。
“那还是得怪我爹?若我爹能早些将你娶了,我和瑜的岁数也不会差那么多,桢儿也不用喊一个比自己还小一个月的弟弟为舅舅。”陶夭埋怨道。
聂木兰笑着没再说话。
小陆桢果然睡到傍晚才醒。
他睁开乌黑灵动的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张着嘴巴,想哭。
不过还没哭出声,便被陶夭给抱了起来。
“要尿了是吧?”她一边笑眯眯地说着,一边熟练地脱了他的裤子,给他把尿。
霎时,一阵哗哗声响起。
“果然被我猜对了。”陶夭颇有成就感地说。
其实这么小的孩子,只要抓对了他的习性,是挺好带的。
小陆桢尿完后,陶夭便开始给他喂食了。
孩子正吃得欢的时候,陆九渊来了。
看到陶夭正在喂孩子,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陶夭并没有什么避忌,问道:“刚从军中回来?”
陆九渊摇头,“不是,是宫中。”
陶夭闻言,并没有多想
喜儿端来一碗茶,递给陆九渊,“国公喝些茶水。”
陆九渊应了声,接过,慢慢喝了一口,思绪却有些飘远了。
他方才从宫里出来,是因为皇上急召他,并将一份弹劾的折子,扔到了他面前。
那折子上,指出陶夭乃是蓉娘所生,还指出陶家与蓉娘的关系。
蓉娘谋反一事,已被打成了谋逆的贼子,现在陶家和蓉娘的关系曝出,皇上震怒,问问他早就知情,却隐瞒不报,是有何用意?
“夫君?”
陶夭抱着孩子,忽然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回过神来。
“喂好了?”他问道。
“嗯。”陶夭点点头,“刚才喊了你几声,你都没听到,你在想什么?”
陆九渊一愣,问道:“你叫我有什么事么?”
“我是想叫你抱抱桢儿,我衣裙这里,弄湿了,想换一件。”陶夭说着,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陆九渊了然,伸手抱过儿子,“你去吧。”
陶夭点点头,转身的时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陆九渊方才竟然在走神?
他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他可是有什么心事?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快速换了身衣裙,然后叫了喜儿进来收拾东西,收拾好后,一家人便向陶谦、聂木兰告别,准备回陆国公府。
不过走时,陆九渊将陶添和陶谦叫到一旁,说了几句什么。
陶添和陶谦听后,面色都有些凝重。
离开陶家后,陶夭坐在马车里,问道:“你刚刚跟我爹和大伯说了什么?”
“朝堂上的事情。”陆九渊言简意骇地说。
陶夭蹙眉,“真的只是朝堂上的事情?”
“真的。”
“方才你进宫,就是为了朝堂上的事情?”
“嗯。”
陶夭听到这里,放心了些。
陆九渊低头看着儿子。
儿子已经四个月了,一双乌黑的眼睛,很是灵动,此时他没有睡着,也正看着他。
陆九渊笑了下,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小陆桢突然笑了声,这可把陶夭乐坏了。
她稀罕地凑了过去,“这小子竟然笑出声了。”
这个孩子很早会笑了,但像今日这般,会咯咯笑出声,还是第一次。
忍不住的,她伸指轻揉了下他的胸脯。
霎时,小陆桢又笑出声来。
“我们儿子能笑出声了。”陶夭很是惊喜地看向陆九渊。
陆九渊自然也很高兴,他伸出手臂,将她抱在怀里。
陶夭一路逗着儿子,听他笑出声了几回。
回到国公府后,陆九渊忽然提议道:“夭夭,眼下天气渐暖,适合出行,不若过两天,咱们去别庄住几日?”
陶夭有些惊讶。
她嫁给他快有两年了,他极少主动提出带她出游。
不过他说得对,眼天正是春暖花开之际,很适合踏青出游。
他能主动提出带她们母子出游,她还是很高兴的,所以便也忽略了他今日的行径有些异常。
“好呀。”她欣然应允。
陆九渊笑了下,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
……
东宫。
自从陶家回来后,陶怜便将自己关在寝殿里,阅读陶夭送她的话本。
她看得津津有味,完全入了迷。
突然,一杯茶递到她面前,她正好渴了,便顺手接了,并一口饮尽,然后自然而然地将空杯子递了回去。
祁晏愣了下,伸手接过,放到一旁。
见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来在他的太子妃眼中,他还不如她手中的话本有趣。
陶怜听到叹气的声音,才抬起头来。
这一看,她不禁一愣,“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祁晏刚要回答,她却好似想到什么一般,连忙丢了话本,下地穿鞋,并向他行礼,“臣妾不知殿下驾到,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祁晏面上的笑容一敛,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扶了起来,淡声道:“这里没有外人,我不希望你我之间这般客套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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