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两个选择
第十一章两个选择
系统看着一身煞气的曲飞飞大步流星的冲进了寝室，几步走到李佳珂面前站定，李佳珂正在用笔记本看视频，见曲飞飞过来了，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曲飞飞。
曲飞飞一开口就泄气了：“那…那个，那个谁，你能给我出来一下吗？谢谢了。”
“宿主，你这有前劲没后劲是闹哪样，刚不还说让人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切。你不懂。”
李佳珂低了下头，咬了咬唇角，仅仅沉默了一瞬就点了点头，站起身跟着曲飞飞走了出去。
走到二人刚刚接头的地方，这会李佳珂先开口了：
“怎么了，飞飞。”
曲飞飞：“(⊙o⊙)额……”
冷静下来的曲飞飞忽然发现这问题似乎不是那么好问，想了想，为了那么多个亿豁出去了，毕竟一个小丫头片子，自己说什么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还治不了她。
“我要报警了。”曲飞飞强装平静的道。
果然，曲飞飞刚说完，李佳珂马上变得十分恐慌。
“什么？你要报警？你不怕……不怕吗？”
曲飞飞依旧语气淡然但透着一股悲伤道：“我想好了，我不能一错再错，否则这一辈子都完了。”
曲飞飞觉得自己现在绝对是演技巅峰。
李佳珂恐惧的浑身都有些发抖，焦急的开口道：
“那我，我怎么办？”
曲飞飞装作十分真诚的样子，说：“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然后，李佳珂就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曲飞飞，开口喊道：
“曲飞飞！”
说完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没有收住，然后尽力压住声音道：
“曲飞飞，你不能这么自私，可是我带着你去的，你报警让他知道了，他肯定也会报复我的，你没爹没妈的，可以不在乎，可我怎么办，你这么做不是要逼死我吗？”
曲飞飞表面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其实在脑内正在和系统探讨：
“行了吧，行了吧，任务完成了没。”
“这才哪到哪，你不要那么敷衍好吧。”系统无语道。
“这还不清楚，明显是这个丫头片子联合那个畜生一起坑害无知失足少女呀。明天报警直接一锅端了就完了呗。”曲飞飞摊手jpg
“你是怎么看出来了？说不定她也是受害者呢？”系统道。
“我告诉你，阅读理解我不行，看人你不行，相信我，就算这小姑娘真的有把柄落在那些人手里，现在她做的事也不是完全被迫的，你没听她说是她带原主去的嘛，这种把戏太常见了，而且从一开始她就在劝我听那个禽兽的，我说报警她想也没想就拒绝，连我具体的打算都不问，明显是和那个人穿一条裤子。”曲飞飞分析道。
“不行不行，还是要严谨一点，我跟你说任务可不是我能判定是不是完成的，要主系统通过咱们实时传过去的信息分析决定的，而且还没有搞清原主为什么会借钱。”系统可不是莽撞人。
“这还有啥好说的，原主不是孤儿嘛，孤儿怎么可能有钱呢，没钱又想花，就去借了呗，这种高利贷都是利滚利一天利息都能几千，本质就是诈骗嘛。”曲飞飞道。
“不行，不行，这样肯定完不成任务的，再问问，再问问。”系统道。
曲飞飞在脑内给系统翻了一个白眼，不过也只能按照系统说得来。
于是，曲飞飞装作疑惑的问道：“那佳珂，你带我去之前知道会是这样吗？”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我也是被他给骗了。那天咱俩一起去的，你也看到了呀。我要是知道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借呀。”李佳珂一脸懊悔的回答道。
曲飞飞听了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相信你。佳珂。”
说完又一脸关心的问道：“那佳珂，你欠了他们多少钱？跟我说说，咱们再想想办法。”
李佳珂看曲飞飞有些松动，松了口气。言辞闪烁的道：“就，就和你差不多。”说完又低下头小声道：“那个我也对不起，刚才不该说你无父无母的。”
曲飞飞表现的并没有介怀，接着说：“没事，没事，我知道你着急，而且你说的也是事实嘛，刚才是我想的太天真了，没有考虑到你。你别害怕了。”
李佳珂听曲飞飞这么说，抬头看了眼曲飞飞，一脸的感激，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哽咽：“嗯，谢谢你。飞飞。”
曲飞飞摇了摇头，温声说道：“没关系，咱们是朋友嘛，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也会欠那么多呀。”
李佳珂情绪刚刚大起大落，此时被曲飞飞这样温声一问，眼泪忽的就不受控制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说：
“都是他骗我的，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去借钱，他说借给我1万，我写完欠条才给了我四千，然后利息越滚越多，我还不上，他就让我拍…拍照片发给他，否则就要告我，还要到我学校闹，告诉我的家长老师，我也没办法。呜呜。”
曲飞飞内心有些无语，估计李佳珂最后这段说的是真的，看来情况就是李佳珂先被骗了，然后也不知是畜生李要求还是李佳珂主动，反正是俩人一起坐扣又去坑害原主，这也太老套了吧，还以为穿个书能有什么高级操作呢。
心里这样想着，曲飞飞却伸手抚了下李佳珂的胳膊，更加温柔的说：“没事，没事，我知道，都是他的错。”
李佳珂听曲飞飞这么说，哭的更凶了。曲飞飞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李佳珂，就在李佳珂接过擦眼的时候，曲飞飞忽然说：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帮他做事的？”
李佳珂听到后，擦眼泪的手猛的一僵，一双带着泪光的眼睛怔愣着看着曲飞飞，一时间没了反应。
曲飞飞也不说话，只是平静的回看着李佳珂。
半晌，李佳珂一脸惊恐的摇了摇头，急切道：“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帮他。”
曲飞飞弯了弯嘴角，开口道：“是李哥告诉我的。”
李佳珂听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说：“他，他怎么会这么说。我…我没有”
“因为他也想让我做你做的事，所以就什么都告诉我了，你别着急，我理解你。”曲飞飞道。
李佳珂听了，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半晌开口问曲飞飞。
“那，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曲飞飞轻笑了一声，开口道：“你都不好奇他是怎么和我说的？”
李佳珂下意识问：“怎么说的？”
“他说，给我两个选择，第一个是让我乖乖去陪客人，第二个是让我做你做的事情，然后让你去陪老板。”
“你骗人，不可能。”李佳珂急道。
曲飞飞不慌不忙的接着说：“他说你做的很不好，还总不听话，而且还说老板更喜欢你这样的。”说到这，曲飞飞面露询问的看着李佳珂道：“佳珂，你说，我该怎么选？”
李佳珂现在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了，她一把拉上曲飞飞胳膊，哭着哀求道：“飞飞，我求求你，你就去陪他们吧，我真的不能做那种事情。飞飞，我求你了。”
曲飞飞挣脱了李佳珂的手，平静的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佳珂想伸手再去拉曲飞飞，被曲飞飞躲过，然后就呜咽着道：“飞飞，你不能这么对我，求求你飞飞……”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呢？”曲飞飞打断李佳珂猛地发问。
李佳珂听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一张脸变得惨白，嘴唇不住颤抖。
曲飞飞就站在那里无表情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对不起，对不起，飞飞，真的对不起，但是他说如果不帮他找人就让我去……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那时候，我还求他，让他多给你点钱，我知道你姨姨急用钱看病，虽然我……我是骗了你，但…但我也帮你借到钱了不是嘛，飞飞，我真的不是要害你呀，呜呜。”
曲飞飞听了，脑内仿佛响起某宝到账xxx亿元的声音！，但依旧没什么表情道：
“那好，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答应那个畜生的要求，咱们俩一辈子做他的工具，第二，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报警，我不会和警察说是你是他们的帮凶。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
曲飞飞说着，对李佳珂伸出手，“还有，把你的手机给我，明天你决定后我再还给你。”
晚上，曲飞飞洗完衣服，躺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床铺上，有点失眠。
“宿主大人！宿主大人！”系统有点兴奋的道。
“咋了？”曲飞飞问。
“没事，就是宿主大人好厉害，你几句话就让那个小姑娘都说了。”系统真心夸奖道。
“诶呀，承让承让，毕竟是小孩子嘛。要是换畜生李那种老杂碎肯定是没用的。”曲飞飞谦虚道。
“那也挺厉害的。”
“这算啥，我跟你说，我摆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有些人就得软，比如李佳珂，对有些人就得硬，比如男主那个渣男。”
系统也不知道曲飞飞为何对男主这么大意见，但还是顺着曲飞飞道。
“宿主大人说的对。”
“那现在任务完成了没，能不能去赚钱了？先来几个亿，让我好好体验一把有钱人的快乐，等回去以后也算值了。”曲飞飞憧憬道。
……就知道不能夸。
“还没有提示完成，宿主不用着急，对了，宿主，你感觉李佳珂会怎么选择？”系统强行转移话题。
“按照小说的套路，肯定是痛改前非，弃暗投明，一举打到邪恶势力嘛。”曲飞飞随口道。
“好了，不说了，睡了。”
“好，好，宿主睡吧，明天我叫你起床。”曲飞飞没再提赚钱的事让系统松了口气。
“哈，叫我起床干啥？”
“上学呀！”
“啥？”
“宿主，您忘了您的身份了？”
“我去！不去，等我睡醒了，直接去报警，然后等奖励到账了咱们一起去赚钱！”高中没毕业的曲飞飞对上学可谓深恶痛绝。
“宿主大人，不要忘了，你是来做任务的。”系统及时提醒。
“……好吧，那我要赶快睡了。”曲飞飞妥协道。
半夜。
“宿主，宿主大人，快醒醒。”
“呼噜……”
“来套筋饼果子。”
“好嘞，稍等哈，等我开火。”
“……”系统。
“……”曲飞飞。
“你是不是有病！”曲飞飞怒道。
“宿主大人，醒醒，李佳珂有情况。”系统道。
曲飞飞没好气的揉了揉眼，对系统道：“又咋了。”
“我刚才见她下床，站在你床边，盯了你10分钟，然后出门了。”系统汇报到。
“我艹，她盯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万一她要对我做点啥呢，你能不能靠点谱。”曲飞飞起床气还没消。
“我没叫你？她一起来我就叫你了，你睡得跟个猪头肉一样，你还有脸说。还对你做点啥，你跟个死尸似的，不知道的以为你俩搁着遗体告别呢。”系统没好气道。
曲飞飞也懒得和系统计较，摸黑下了床，果然见李佳珂床上没人了，曲飞飞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于是赶快跟了出去。
学校的宿舍楼一共5层，第5层的一半是寝室，另一半是一个开放式天台，曲飞飞顺着楼梯一会就来到这个克曲飞飞的地方——天台。
果然，李佳珂就站在天台的栏杆旁边。
夜很静，李佳珂听到曲飞飞上楼的声音回过头来，见是曲飞飞站在楼梯口，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对着曲飞飞扯出一个满是苦涩的笑。
一阵夜风刮过，裹挟这初夏的寒意，还有绝望到平静的悲切。
“对不起，别告诉我父母。”
然后还没有等曲飞飞反应过来，李佳珂就伸腿迈过栏杆，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
许是白天经历的事情太过刺激，林婷这晚睡得不是很踏实，早上起来林婷双眼迷离的坐在床上，一阵恍惚。
简单梳洗后，精神萎靡的林婷和室友一起来到食堂吃早饭，林婷用着最后一丝精力维持着淑女形象，小口小口舀着碗里的大米粥，并没有注意到今天早上的食堂比往常要嘈杂一些。
这时。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坐在林婷对面，一边等着粥凉一边看手机的张瑞欣忽然叫道。
林婷早就习惯了张瑞欣的一惊一乍，所谓的大事估计又是什么明星被爆出了什么丑闻，对这些八卦，林婷一贯表现的毫无兴……好吧，对八卦林婷还是很感兴趣的，但一个蕙质兰心，气质如兰的高岭之花怎么能对明星的花边新闻感兴趣呢，这不符合自己熬了这么多年的人设。
于是林婷一边没听见似的优雅的小口喝着粥，一边竖着耳朵等待八卦的投喂，觉得困倦的身体都精神了起来。
但是，半晌过后还是没有人搭腔。
喂！李琨、霍蕊你们怎么还不问呀，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嘛！这让人家多尴尬呀。急着吃瓜的林婷心想。
就在林婷快要憋不住，都给自己找好理由问了，毕竟帮助朋友化解尴尬也是淑女该做的事！
好在这时张瑞欣又开口了：
“喂，你们听见没有！”
就是！听见没有！林婷心里附和道。
“听见了，听见了，说吧，哪个明星又出轨了？”终于，李琨及时救场道。
林婷暗自舒了口气，终于要说了。满心期待的林婷连含在嘴里的那口粥都忘记咽下。
“不是不是，是咱们学校的事，我刚在论坛里看见了。”张瑞欣道。
“咱学校的？什么事？”霍蕊一听也起了兴趣。
看有人感兴趣，张瑞欣这个卖瓜人终于得到了满足，有两个人愿意听就够了，她可不敢指望一贯高冷的林婷也会来凑热闹。
一边的林婷：你说不说，再不说把粥扣你头上！
没有辜负林婷的期望，张瑞欣上半身往前伸了伸，冲着周围几人勾了勾小手，小声说：“近点，近点。”
正背靠着椅子，四仰八叉的李琨见状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听话的凑了过来，被勾起兴趣的霍蕊也往前挪了挪椅子，林婷见状也不动声色的把头往前伸了伸。
终于，张瑞欣轻声轻语的道：
“昨天夜里，咱们对面寝室，有女生跳楼了！”
张瑞欣话音刚落。“噗”的一声，林婷含在嘴里没有咽下的大米粥全然喷到了张瑞欣的脸上。
被劈头糊了一脸的张瑞欣呆住了，没反应过来的林婷也呆住了，而一边的李琨和霍蕊明显反应要快的多。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道洪亮和一道隐忍的笑声同时响起。
终于理智回笼的林婷赶紧一边道歉一边用纸巾给张瑞欣擦拭，修长的手指都因为窘迫微微发颤。
“没事，没事，我自己擦。”张瑞欣不在意的接过纸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婷婷，你怎么了？”第一个止住笑的霍蕊问道。
“没事，就是没注意呛了一下。”林婷不好意思的答道。
几人听林婷这么说，也就没再在意，而是又问起张瑞欣刚才说的事。
“我也不知道呀，就是有人在论坛发帖说，夜里桂园2栋有个女生跳楼了，发帖人说她就是2栋的，夜里睡不着在阳台上吹风，忽然一个黑影从她眼前落下去，把她吓个半死，然后她伸头往下看，就看见一个女生躺在地上……”
李琨、霍蕊听了赶快也都拿出手机在论坛上查找，结果都没有找到。一边的李琨不满的对着张瑞欣道：“哪有，我怎么没有找到什么跳楼的，你又胡说八道。”
“怎么可能，我刚才还看见了，我找给你看。”被冤枉的张瑞欣马上拿出自己的手机，结果果然和李琨说的一样，刚才还爬在论坛顶上的帖子已经不见了。
“看看，没有吧，肯定是造谣，被吧主给删了。”李琨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道。
张瑞欣听了撅了噘嘴，不甘心的说：“那可不好说，哼！”
就在二人准备放过这个话题继续吃饭时，半天没有说话的林婷，忽然开口了：
“帖子里有没有说是谁跳楼了？”
包子都快塞到嘴里的张瑞欣，马上放下手里的包子，摇了摇头道：
“没有说呀，就说是2栋的。”
“那有没有说跳楼的人最后怎么样了？”林婷紧接着问，语气依然冷淡。
“那倒是没有，就说最后有救护车把人拉走了，不过那人说流了好多血，她觉得估计是不行了。”张瑞欣说着叹了口气，而后看向林婷问道：
“怎么了婷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婷平静的摇了摇头，开口道：“没有，只是好奇。”
张瑞欣听了也就没再问什么，只是自顾自说着：
“我估计是真的，她说她看见后就把整个寝室的人都叫起来了，还说到了早上她们整个宿舍楼都知道了，现在楼前面还围着警察弄的围栏呢，周围围了一圈人。咱们出来的时候也没往那边走，没看到。”
这件事对于除了林婷之外的三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张瑞欣在上课时会是不是的看一眼手机，试图得到新的消息，李琨和霍蕊则完全抛到了脑后专心听讲。
而林婷表面上看起来和他们一样在听课，实际连老师讲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一节课下来脑子里乱乱的，好像想了很多也好像什么也没想。
终于在张瑞欣的不懈努力下，第一节大课的课间，四人已经完全相信了有人跳楼的事实。因为班级群，寝室楼群已经炸锅一样的在讨论，连跳楼的是哪个寝室都被人扒了出来，一个个说的跟亲眼看见了一样，而贴吧里时不时出现一个有人跳楼则会被马上删除的的帖子也是一种佐证。
林婷一言不发的听着另外三人在课间讨论着这件事，忽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独自走到楼道里的林婷，拿出手机，对着黑名单里的一个号码踟蹰了好久，终于把号码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然后拨通了电话。
“嘟……嘟……”
响了几声了后，电话接通了。
“喂，我是林婷。”听到对面几秒都没有回应的林婷率先开口了。
终于，对面穿来了有些拘谨的男声：
“嗯，我…我知道，怎么了婷婷。”
“曲飞飞昨天又和你联系了吗？”林婷问。
“曲飞飞？没有呀，昨天你走了之后，我们就分开了，怎么了她又去找你了？你别搭理她，她这个人就是这……”
那边的张浩叡一开始还因为昨天被林婷骂了一顿有些心虚，但听林婷提起曲飞飞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把昨天林婷对自己的输出全部算到了曲飞飞的头上。
肯定是这个曲飞飞在林婷面前说自己之前干的那些事了，才让林婷生自己的气的。张浩叡如此认为着，想在林婷面前继续说曲飞飞的坏话，然而还没开始就被林婷打断了。
“你知道夜里学校出的事吗？”林婷紧接着问。
“什么事？我…我刚睡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张浩叡一头雾水的道。
林婷听了无名火起，只得闭上双眼把心中的怒气往下压了压，接着问：
“你知不知道曲飞飞住在哪里？”
“啊？知道，好像是桂园2栋211，林婷你听我说，我真的和她没什么，之前我的确是……不过我现在真的对你是真心的，我以后……”张浩叡极力想要自证清白。
“嘟…嘟…”林婷果断的挂了电话。
211，和刚才张瑞欣说的群里扒出来的寝室号一样，林婷心往下沉了沉，一种莫名的感觉占据了内心，慢慢的脑中出现了两个画面，一个是少女站在楼顶指着自己嘶声裂肺的哭喊，一个是少女一脸愧疚的笑着说请自己吃饭，两组画面交替闪现，完全打乱了林婷的思绪。
这时，突如其来的上课铃声把脑中虚幻的画面击碎，回到现实的林婷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默的回到了教室。
曲飞飞一上午都在被警察和学校三堂会审，曲飞飞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不知道的就假装受到刺激记不清了，警察告知她会尽快立案调查，学校领导把她教育了一顿，让曲飞飞回去听候处理了，不过许是怕她也想不开，双方对她的态度都还不错。
中午，曲飞飞托着就剩一口气的身体，终于回到了这个依旧陌生的学校。
“宿主，赶紧回去休息吧。”系统看着走到学校门口站住不动的曲飞飞，忍不住开口道。
“……”
“宿主，你还不理我呀，我不是说了我真的没办法嘛。”
“……”
“真的，那时候，想要救李佳珂至少要把时间倒流好几分钟呀，这还是我能叫醒你的基础上，您现在没有时间倒流奖励，我也没有这个权限呀。上回我私自用时间倒流救宿主，只用了5秒，就被主神罚了我半年的工资。”系统哭诉道。
“你之前说的是一年。”曲飞飞终于搭腔了。
“额，宿主你还记得呀，哈…哈”系统尴尬的笑了两声，接着又道：
“宿主你又理我啦？不生气了？”
“我没生你的气，”曲飞飞平静的回复系统。
“那你半天不理我。”系统不开心道。
“我只是……算了，没事。”曲飞飞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感到一种莫名的沉重，明明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关系，而且自己的做法，曲飞飞认为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宿主，别难过了，而且医生不是说了李佳珂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警察也已经介入了，没事了。”系统安慰道。
“嗯，我没难过，就是觉得，觉得太真实了。”曲飞飞一瞬间抓住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真实？什么意思？”系统纳闷道。
“就是……就是，我以为这种情况下李佳珂肯定会选择和我一起去报案，然后警察会抓住那个畜生，大块人心，最后就……就是大团圆嘛，不应该是这样的嘛？这样的剧情才合理呀。
现在李佳珂明显是不愿意让父母知道这件事，宁愿选择自杀，我又不是原主，刚才和警察说的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是不是全部事实，我连那个禽兽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到时候李佳珂如果还是坚持不说，那这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嘛……总之，就是看着李佳珂躺在地上的时候，就觉得好真实……”
曲飞飞有些语无伦次的和系统解释道。
“那因着这本来就是真的呀，我还是有些理解李佳珂的做法的……”系统想继续开解曲飞飞。
然而话没被说完就被曲飞飞打断了：
“什么？本来就是真的？”曲飞飞疑问道。
“对呀。”系统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你不是说这是小说吗？小说，小说都是假的呀。”曲飞飞不可置信的问系统。
“虽然这个世界是小说衍生出来的，但这个世界还有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和宿主一样是真实的呀。”系统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小说里的世界吗？又没有过去和未来。”曲飞飞依旧不能相信。
“当然可能啦，以后有机会我再好好给宿主解释，现在宿主身体的状态很不好，赶快回去睡觉吧，不要想太多，只要知道这都是真的就好了。”
系统看着曲飞飞惨白的小脸，催促道。
的确，熬了一夜曲飞飞此时真的困到快要昏厥了，终于在系统的劝说下，把世界真实性的这个哲学性命题放在了一边，迈着虚浮的脚步回到了宿舍。
没想到，一进宿舍的曲飞飞就被寝室另外的两个人围了上来。
“飞飞，到底怎么回事，李佳珂为什么会跳楼？她现在怎么样了？”短发丸子头的少女率先开口道。
曲飞飞知道这个是自己还没说过话的原主的室友王慧颐，而之前捏过她脸的那个王琳也在旁边一脸晦暗不明的看着她，等待曲飞飞的回应。
“我也不知道，”曲飞飞决定还是瞒下来不说，毕竟这是李佳珂和原主的私事，“我晚上听到李佳珂出门，觉得好奇就跟了上去，然后就……你们知道的。医生说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王慧颐听了身子明显软了一下，然后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说着就要落下眼泪。
一边的王琳见状拍了拍王慧颐的肩膀，安慰了两声，又看向曲飞飞，几次欲言又止，良久，终于开口说：“飞飞，你也熬了一夜了，肯定困了，赶紧睡吧。”
曲飞飞现在也没有精神去思考别的了，只是点了点头，爬上了床，头一挨到枕头，铺天盖地的困意马上袭来，一瞬就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