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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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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舒敏陪着任秋寒在杭州城待了三日,游过西湖,拜过灵隐寺,又在杭州城内转了一日,三日后,在苏鸣远夫妇的相送下,任秋寒的马车踏上归途。

    之所以如此快的踏上归程,除了杭州城的景致舒敏已逛遍,再无可逛之处之外,牵挂昀姐儿也是一个原因,然而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任秋寒如狼似虎,不知节制,实在是叫舒敏受不住了。

    西湖那夜之后,舒敏浑身酸疼,直至第二日晌午才起得身,又被精力充沛的任秋寒拉去逛西湖。

    一连三日,夜里如一叶扁舟,在任秋寒的欲望长河里风雨飘摇,白日里又要欣赏景致,游山玩水,任是铁打的也受不住,更何况是舒敏这一介娇柔的弱女子。

    所以三日后,舒敏坚决踏上归程,无论任秋寒说什么好话也视而不见。

    彼时,马车内,任秋寒见舒敏倚着身后的靠垫闭眼休憩,连眼睛都不肯睁开多看他一眼,便有些心虚。

    他也不知怎的,明明成婚前还知礼守节,可这几日,却着了魔一般缠着舒敏不放,尤其是在夜里,温香软玉在怀,他素了多年,甫一开荤,自然有些把持不住。尤其舒敏对他又是予取予求,任君采撷之态。

    此刻,瞥见舒敏眼底一片乌青,任秋寒心虚之余,更是心疼,忍不住低声道,“敏敏,莫生气了好不好?身子可有哪里不适?我帮你揉一揉?”说话间,骨节修长的手已探了过去。

    舒敏随即睁眼,明眸盯着任秋寒的手,视线缓缓上移,似嗔似怪的瞪了他一眼,“不准碰我——”

    任秋寒动作一滞,垂下眼道,“是我不好,可是我是真的想替你缓解,绝无它意。”

    舒敏见他面露失落与委屈,心有不忍,迟疑着道,“当真——?”

    任秋寒抬眼,面色郑重,“当然,绝无虚言。”

    舒敏的确腰臀酸软,可想着这几夜任秋寒的虎狼之势,不免心有余悸,“你若又动手动脚怎么办?”

    任秋寒郑重道,“那便罚我一个月不得踏入寝房一步,君子一言九鼎,绝无虚言。敏敏,你该知晓,一个月不得入寝房,对我是多重的惩罚了罢?”

    舒敏亦有些讶然,她自然明白这个惩罚对任秋寒而言重不重,明白她的确是真心想为自己缓解,这才稍稍挪动身子往前坐,露出背后的空隙,一边低声道,“好罢,我暂且相信你了,我后腰酸得很,帮我揉揉。”

    任秋寒登时眉眼舒朗,目含浅笑,“娘子所请,自当从尔。”话音甫落,任秋寒倾身上前,骨节分明的右手探至舒敏后腰,沿着她的骨节缓缓轻揉。

    舒敏便任他为自己按揉缓解,正闭眼享受时,一丝温热的气息自耳畔传来,不等她侧头,任秋寒薄唇便含住了舒敏微红的耳尖。

    舒敏登时一颤,又慌张又无奈的睁开明眸,眼中满是懊恼,“你说好不动手动脚的——”

    任秋寒湿热的呼吸从唇齿间泄出,“我没动手动脚,我动嘴。”言语间,他手间按揉的动作不减,鼻间嗅到舒敏近在咫尺的身上独有的幽香,呼吸越发灼热。

    舒敏呼吸一滞,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你可别忘了你方才说的话!”

    任秋寒一丝轻笑从唇齿间溢出,“我只说不入寝房,却没说不入何人的寝房,我不入昀姐儿的寝房,不入冬弥的寝房,却一定会入你的寝房。”

    “你——”舒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任秋寒从前那清隽疏冷,沉默寡言之人,如今竟这般巧言令色,从善如流,究竟是他从前藏得太深,还是这本就是他的本性?

    任秋寒见舒敏气急,另一手环住她的纤腰,握住她的手,湿热的唇松开她的耳,将她的背贴近自己的胸怀,语气轻缓道,“敏敏莫怪,食、色,性也。连圣人都不能免俗,更何况我一介凡夫俗子,你叫我怎么忍得住?”

    舒敏嗔他一眼,“那你从前又是如何忍住的?”

    “那不一样。”

    任秋寒骨节修长的大手覆住舒敏纤纤玉手,五指穿插而过,十指紧扣,“从前我不知你的事,以为你身边有人,不得不克制感情慢慢靠近你。敏敏,我知道那三年你过得辛苦,如今你终于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我自当珍惜你,爱重你,同时也会占有你。”

    话音一顿,任秋寒嗓音微哑,“这是一个男人的本能。”

    舒敏心口一滞,从他这番话里听出满满爱意,“可是——”

    后面的话未出口,任秋寒已然明白,低声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克制的。只是,你不能再如方才一般不理我,我受不了,好么?”

    舒敏羽睫微垂,轻轻颔首,“好。”原来他方才的故意捉弄,只是因为她方才不理他。

    舒敏无奈,继而失笑。

    任秋寒没有变,只是在她面前逐渐展露出更多的,旁人看不到的一面。

    马车一路疾驰,终于在入夜之后,赶回苏州城。

    回到府衙时,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为了不惊扰已经睡下的柳惠与昀姐儿等人,后院的烛火没亮几盏。任秋寒吩咐庆丰将晚膳送到寝房后,又吩咐梨红、兰鸢两人去准备热水沐浴,便抱着舒敏径自回了内院东厢的寝房。

    舒敏坐了一天的马车,的确全身酸软不适,可见任秋寒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免失笑着从床榻坐起身,正要下床,却被任秋寒拦住。

    舒敏抬头,“你做什么?我要去看看昀姐儿。”

    任秋寒俯身,替舒敏脱去鞋袜,“我知你想她,不过庆丰方才说她已睡了,夜色已深,我们就不要去打扰她了。等用过晚膳,沐浴过后,你好生歇息,明日一早,带上我们从杭州城带回的礼物再去瞧她,她岂不更高兴?”

    舒敏眨了眨眼,被他说动了,便乖乖坐在床榻上不动了。

    庆丰很快将晚膳端过来,是厨娘提前收到消息做好晚膳放在灶上温着,加热过后便可直接端来。

    用过晚膳后,梨红与兰鸢已备好热水。任秋寒让舒敏连床都没下,抱着她入了盥洗室,半晌,又将洗尽过后穿着里衣的舒敏抱上罗汉床。

    彼时,舒敏已困极。这几日与任秋寒如胶似漆,成日黏在一起,又有着那般亲密接触,舒敏早已习惯身边有任秋寒的存在,所以即便任秋寒在身边看着,她也很快的睡了过去。

    任秋寒给舒敏掩好蚕丝锦被,深深注视着舒敏刚刚沐浴而白里透红,霞艳昳丽的面容,听着她轻缓而绵长的呼吸声,翛然俯身在她额际印上一吻,随即起身,转身出了寝房。

    带上房门,任秋寒转身,就见一旁的庆丰一脸疑惑,“大人不歇息吗?”

    任秋寒轻轻摇头,面上一片清冷之色,“让沈铭来前院一趟,就说我有事寻他。”

    听任秋寒提起沈铭,庆丰立即明白任秋寒所为何事,当下不敢耽搁,立刻让人去请沈铭去一趟前院。

    片刻后,前院正堂内,烛火如织,照亮这一室微光。

    任秋寒高坐于主位之上,朝魁梧的身影立于堂下的沈铭道,“他们——如今身在何处?”

    沈铭拱手道,“回大人,那位的车驾已于昨日午时离开苏州城,往北而上。不过那些护卫十分警惕,属下等不敢离近,待他们出城之后,只让两人跟着,入夜之前已回城。”

    任秋寒面露沉吟之色。

    北上?

    幽州与京城同在北方,不过幽州更靠西北,却不知这定北王妃车驾是往京城,还是往幽州而去了。

    沈铭似想起什么,又道,“还有,此次车驾多了两辆木车,随车装了许多箱子,车辙较深,想必装了不少货物。”

    任秋寒便道,“将他们这段时日的详细行踪告诉我。”

    沈铭立即伸手入怀,摸出一本小册子,双手奉至木案上,“属下怕脑子记不住,便用笔墨记了下来,大人请看。”

    任秋寒接过册子的同时,多看了沈铭一眼,“你做得不错,你们几人的功劳我都记下了,明日记得去库房领赏,且去歇着罢。”

    沈铭心下一喜,面上郑重道,“是!谢大人——属下告退!”话落便转身退出正堂。

    沈铭离开后,室内一片沉寂,唯有墙角烛火幽幽,偶尔炸出一丝轻响。

    任秋寒将手中的小册子展开,看着册子上稍显凌乱的墨迹,看清内容之后,浓墨般的眉头轻蹙,清隽的眉眼难得的露出困惑之色。

    茶庄,布庄,丝绸缎坊,最后一个地方,是来仪阁。

    这位定北王妃,究竟想做什么?

    无论她想做什么,又或者说定北王想做什么,这个举动如此大张旗鼓,总是诡异的。

    任秋寒当下也不耽搁,展开宣纸,执笔磨墨,将定北王妃在苏州城的行动与此刻的行踪全部书写与宣纸之上。

    写完之后,他细细扫过,确认无误后当即塞入信封之上,准备明日一早便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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