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选
对于指向性的方向变化萧见青也想不明白，逐日号已跃进第三曲速，好像没什么可担心的。
中国基地城市科研中心。某一最新科研项目，研发组在查看萧见青发来的建议后看到了希望。快速获取进展的希望。
研究小组请萧见青加入到他们的项目中，萧见青顺利进入科研中心，对科研中心保密性不强的项目他有些了解。所以才能快速给出自己的建议。他要借用一下科研中心的先进机器
他要制造的东西虽达不到微观蚀刻的程度，但也足够小，必须借助最先进的大型机器。
所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既然是参与了相关项目才来到这里，自然要做好本职工作，而且他发挥的作用越大，越显得无可替代他得到的待遇也就越好。比如他希望能独自留下继续研究。
萧见青凭借着能进第一研究院的水平，指出的方向不是小组里的人能比拟的。
经过一系列的实验，结果是失败了，但确认了方向。小组的人都很看重萧见青。
“我想留下做些实验。”萧见青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萧博士，你是不是想出了什么？我可以陪你。”
“不用。”萧见青谢绝了小组成员的好意，如愿留了下来。
看着科研中心一个又一个科研小组，和各样工作人员。萧见青用自己改装的电脑以线接的方式连接了内部网络。科研中心采用的是封闭的内部网络，任何信息都过不了屏幕装置。且研发的信息与资料都储存在中心数据库。那里的防火墙很厉害。萧见青并不打算黑中心数据库，只是想调取预使用的日程安排。
别看这里人来人往的好似很热闹，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工作，比如萧见青所在的研究小组，用不到仪器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研究室里工作。只要弄清楚所用机器的真空时间就好办。
萧见青算好时间来到能蚀刻微型电路的机房。果然没人使用的时候这里并没有人。整个科研中心是封闭的军事化管理，里面只要不发出警报就相对宽松，安保人员仅限于看监控的那几个，此时监控已被萧见青黑掉。
萧见青先是连接机器，黑入部分模块，使得它不会发出警报或将这次信息记录下来。
将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材料放入机器里面，输入好设定的数据，启动机器开始蚀刻。
发现未知物质，发现未知物质。请立即停止机器并上报。
由于萧见青已事先侵入相关模块，所以警报只是已文字的形式出现在屏幕上，并没发出声音，至于系统对中心上报也没有成功。萧见青面无表情的操作了几下，警报解除，机器继续蚀刻。
两个阵列共鸣的微小机器蚀刻完成。萧见青清除了自己的使用记录，便带着这两个微小机器离开了科研中心。
回到自己的地下室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相关实验，将其中之一放进奇异物质里，在用阵列共鸣看看是否能探查到。
“真的可以，这样便造出无法察觉的追踪装置。”萧见青看着阵列共鸣装置显示的追踪位置，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个容器的价值比自己想象的大。现在必须将奇异物质放在一个地方，至少不能放自己这里。闹不好政府会下令逐日号悄悄折返，利用相互指向性来快速定位奇异物质。
萧见青一直在用超高速摄像机对准奇异物质，一旦指向性不断发生变化就说明逐日号回来了，并在不断调整方位来定位。指向性一发生变化自己就会收到示警，意味着没有时间了。
放在哪萧见青早有了决定，那间赌场就是个不错的地方。他倒要看看一旦政府从那里搜出奇异物质，谁还能罩得住那里。
萧彬回到家就被萧见青再次告诫不得再去那家赌场。
“你不是说过了吗？”萧彬有点惊奇，因为萧见青很少会重复表达什么。
“我是担心你不知道厉害。”
“我已经知道，那两个枪手的样子我还记得。”
“很好，这几天跟我在家里，哪都别去。”萧见青已经请了病假，若逐日号发现指向性返回也就在这几天。一旦阵列共鸣传回数据，指向性发生变化就意味着政府正在寻找。
“不太可能，我还在学机甲。”萧见青给出的理由并不能阻止萧彬出门。
“机甲什么时候都能学，又不论时间。你着什么急。”
“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块去，反正你也说这几天在家的把。”
萧见青问清地址后同意了，跟赌场离得相当远，问题应该不大。
美国发现者号在预定位置脱出曲速，又返回到出发时的星系。
“立刻定位。博士，现在飞船的运行由你指挥。”舰长对领头的科学家道。
科学家听闻也不客气，直接代替舰长发出命令。飞船不断调整航向，在各个固定的点位和星球保持同速运行。只是这一切需要时间。
而萧见青这边不需要，他不需要具体定位，只要知道指向性发生了变化就够了。看着ar里推送来的信息，感慨道该来的始终会来。
经过数个地球时的调整与交叉定位。领头的科学家向舰长汇报说，已大致锁定区域，在中国的基地市。
“既然是交叉定位，为什么不能精确到点。”舰长问出了心中疑惑。
科学家解释道:“奇异物质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它的运动趋势像受到振动的水滴一样，不规则的摇晃，即便有大致的方向，想精准定位必须要有足够的交叉数据。也就是说需要时间。”
“启动通信虫洞。”即便可以利用基地市的资源，舰长也不能用，因为他被告知基地市不知道发现者号的行踪。
“在中国的基地市。有没有可能中国人找到了。”总统问道。
“有这个可能，时间应该是逐日号离开之后。这个时间太短，且我们安插在那里的特工并没有传递异常信息。所以更大的可能是中国政府并不知道。”
“总统先生，若地点在中国的基地城市，我们可能要做好一战的准备。”
总统道:“我们不能直接攻击中国的基地城市，这样会引起两国全面开战。听着，你要用武力可以，到底线是不能惹得中国对我宣战。”
美国基地城市的边缘地带，一座工厂耸立在此处，远远看其外观，是工厂没错，但周围荷枪实弹的武装已经够打一场小战争。
十几辆机甲甲上各型战车，装备全套军用单兵装备的佣兵更是随处可见。
外大门是一处防御级别很高的安保关卡。各色豪车不时进出着。
守卫照例拦下一辆全封闭的送货大卡车，确认是老板派来的后便打开关卡放行。
货车里面是是十几沉默的男人，他们全都拥有操控机甲的技术，到这来算是拿命换钱。
没错，这里其实是一座大型游乐场，在二级星球很难存活的边缘乐园。里面主要的服务对象便是被吸引过来的富豪。这些富豪为了满足在上级星球满足不了的欲望而来到这里。
“先生们女士们，大家是否还记得十年前上映的电影，机甲战神12的女二号，我们的女神。当年十八岁的女神，现在将驾驶真正的机甲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一个过气的美女明星，伴随着热门影片的个人剪辑缓缓登场。
普通席位上的观众只能点出非女明星的女机甲战士，而vip包房里的富豪却在香艳写真中参与竞价。
那个女明星驾驶着外观看上去和电影里的战神机甲，毫无疑问的击败了驾驶反派机甲的美女。女明星走出机甲仓，站在机甲肩上，微笑着向前方挥手。
“大家看见了吧。我们女神还是那么迷人，正义战胜了邪恶。”主持人东拉西扯好让人竞价。
普通观众热切的操控着ar界面，突然竞价界面无征兆的结束了。
“该死。”有经验的观众知道这是被vip截胡了。虽然他们没资格参与女明星的竞价，但富豪一旦看上下面的他们也没办法。
两女被同一人标下。主持人在得知消息后便继续引导后面的节目，两女也被人从暗门中带去某个富豪的包间。
“哼。”跟货车来的其中一个男人，四十来岁，胡须头发茂密杂乱的吓人。他不满的冷笑道:“那根本不是机甲，就是大号的玩具，遥控器按一下它们也能照着程序演下去。你们所谓的机甲表演要是这样请我来干什么。”
负责看守的一个墨镜男听见这话后道:“新来的把，你很快就不会这么想，你驾驶的机甲不可能赢过那些傻大款，他们就是来发泄享受。你不见得有命离开。不信你问问他。他来过一次。”
被墨镜男指着的人是为了筹钱给年幼的女儿看病。参与过一次知道这的死亡率有多高，他亲眼看着人被连同机甲被各种残忍武器虐杀。他本人也是走运蜷缩起身体与巨大电锯擦肩而过。
“放心，只要你上场，不管你是活是死，我们都会将钱打在你指定的账户里。要是这点信誉都没有这里早就完了。”墨镜男看着两人交流一下后补充道。
“哼。”邋遢男人只是冷笑一声。“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他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一条关于死敌的信息。
主持人继续主持道:“各位观众，大家应该都知道在真实的世界，有这么一个残暴的家伙，它杀戮我们勇敢的美国战士，威胁我们善良的人民。银色死神，这个凶狠的恶魔。”
邋遢男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即变得无比狰狞。主持人的话语当然不会受他影响。
“我们从秘密渠道弄来了银色死神真实的战场实录，我必须提醒大家，画面不仅让人不适还让人悲伤，因为它在屠杀我们的同胞，我们的英雄，我们的灵操者。”
说着绝大的真实投影以人眼仿真的清晰度放了出来。那是一个失去战力的机甲拍下的。银白色的机甲仿若死神一样屠杀着美国灵操机甲。最后画面定格在银色死神脚踩着队长的机甲上。
“不。”邋遢男又回到了那日，他亲眼看着同伴一个个被银色死神屠杀，最后银色死神用能量刃贯穿已经被踩在脚下的机甲。连他妻子的身体一块贯穿。
“你干什么。”周围拿着枪的十几佣兵一块制服了男人。要不是他们被吩咐有一场戏必须要他上，恐怕枪声已经像鞭炮那样响了起来。
“我知道作为一个美国人看到这个很不好受。待会你就有机会驾驶银色死神，跟我们的富豪对战。银色死神会被虐杀，你满意了。”
“你说什么？”被十几人死死压制的男人眼中充满血丝。他们在拿为国捐躯的战士开玩笑。
在邋遢男被带去后台准备的时候，主持人继续推动这场狂欢。
“大家都看到了，当时银色死神旁边还有一个跟班，虽然它不起眼，但它作为帮凶也该受到惩罚，今天谁来挑战它。”伴随着最后一句，跟投影中一模一样的蓝色机甲闪亮登场，至少表面上一模一样，至于实际上，视频里的可是灵操机甲。
“我。”在普通观众席上有不少人带了机甲过来。虽然他们在普通席上，但能作为客人进来就已经证明了他们不是底层民众。加上打赢能获得巨额奖金。
很少有普通客人能打赢活动用机甲，因为这一切都为了烘托气氛让那些真正的有钱人消费。
果然，连续几个上场的机甲都惨遭蹂躏。当然机甲里的人他们不敢怎么样，在把人弄出来后一边用中国话嚣张一边拆着机甲。
“我跟着白色死神的时候像这样的美国佬我每天都要杀几个。”这是后台人员操控相关模块发出的声音，与里面的实操者无关，这也是死亡率如此高的原因之一，运营者躲在安全的后台，他们只要最大利益，疯狂去拱火。
果然，包厢里的富豪激烈的竞着价，好让自己上场虐杀一口一句侮辱美国人的机甲。
“耶。”在富豪驾驶机甲用火残忍的将整具机甲化成一坨后。现场气氛迎来了高潮。所有人都注意到没人从机甲里出来。
“可惜，那个中国佬没能从机甲里从来，让我们看看他是谁。”主持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里面明明是个美国人，他现在竟然说里面是个中国人。且把着军装的中国人形象投影进所有人的ar里。
投影里反复播放着蓝色机甲击中美国机甲的画面与ar里的形象重叠。
“耶。”现场里的人好像癫狂了一样，对被烧化进铁坨里的“中国人”大声奚落挑衅。
“接下来将是今晚的重头戏，谁能制裁屠杀我们美国英雄的银色死神。”跟投影中一模一样的银白色机甲缓缓升上台来。“这次的奖金是以往的三倍”
“我。”在奖金和氛围的双重鼓动下群情汹涌。
编号001的豪华包房里，肥胖的中年男人坐回沙发上，透过单面透明的整面玻璃墙看着舞台上的机甲战。
志得意满的肥胖中年男人皱眉看着舞台中心的机甲战。
“你们觉得这很好玩是吧？”一个客人被其精密操控机甲，薅着头发悬空在那疯狂惨叫。
“下一个谁来？”充满戾气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会场。
“怎么回事？不是锁死了机甲的语言系统。”后台老板看着他不仅伤了客人还用美国话挑衅不满的质问道。
主持人也不知所措，因为还没出现过伤害客人的情况，老板的命令让他知道了该怎么做。
“大家都看到了，这恶魔就是这么猖狂。难道我们美国人真的制裁不了它吗？”
包厢里肥胖中年人在了解如果他上场，机甲功能会锁死在无力反抗的状态后，果断用了一个离谱的价格买下这一场。他要好好享受一把现场中心的氛围。
“把他放下，欺负一个失去战斗能力的人算什么。冲我来。”肥胖男人驾驶着自己的天价机甲，在主办方的鲜花雨和全部灯光配合下拉风登场。
“你就是一定能赢的那个。”邋遢男人随身将痛昏过去的倒霉蛋扔向人群，接着直接冲杀过去。
这副银色机甲没打算输给普通人，因为这样就亏大了。所以机甲战力可是不弱。现在。
“老板，不好，机能限制系统失效。”按下锁定键想废掉机甲战力，按下后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舞台上是一场公平的对决，富豪只能靠自己。
富豪的机甲确实强的多，但他本人哪有达标的技术，为了迎合这类顾客，内部控制台就像小孩的游戏机一样。是操作简单，天价配置下也有一定的战力。但跟真正的机甲战士完全没法比，更何况对面是上过战场的灵操者。
“啊啊啊。”很快肥胖中年男人就落得跟上个倒霉蛋一样的下场。被薅着头发拎在半空。
现场出现了微微的骚乱，后台老板都慌了，这个客人出了事他可担不起。更何况今天这事一出闹不好整个买卖都要黄。
只要肥胖男人的包厢，里面的两女坐在沙发上欣赏着这一幕，喝着肥胖男人的好酒看着他惨叫，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你们不是想看看银色死神的凶残吗？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眼看银色机甲就要冲进人群干些什么。
一个机甲如鬼魅般突兀出现挡在前方，一爪便穿透控制台前的胸膛，精准将邋遢男子抓了出来，没有伤到他分毫，由于这一过程太迅猛，银色机甲没来及作任何变化，保持着前冲的姿态，甚至那个肥胖男人还在那哀嚎。
“灵操机甲。”邋遢男子被抓在手中动弹不得，看着眼前的机甲冷漠说道。
“我们谈谈。”说着灵操机甲便带着他飞离此地。
被灵操机甲带到一处废弃仓库，里面一队人已经恭候多时。
“迈克上尉，灵操者。所在特攻队完成过多次机密任务，最后一次与银色死神和蓝魔遭遇，全队遇难，只有你存活下来。自那以后便要求政府给你更强力的机甲，被拒绝后变得暴躁而危险。多次伤害军方人员后被驱逐出军方系统。”
迈克没理走上来念他资料的女军官，而是径直走向车旁边一个抽雪茄的下级军官，直接用手去夺他的雪茄。
“不用这样。”那个军官抓住迈克的手后拿出一根新的雪茄递了过去。
迈克点着狠狠抽了一口后才道:“搞这么多花头就为了给我念简历，为什么不把最精彩的念出来，我老婆当着我的面被人杀了。你是害怕我把你的头拧下来。”
“我们是来给你报仇的机会，只要你完成我们的委托，你之前的申请都可以满足，足够你变强的资源和足以击败银色死神的机甲。”
“你把我弄糊涂了，你们很明显是政府行为，美国已经堕落到需要一个失败者的地步。”
“不，迈克上尉，你要明白这次委托与政府毫不相干。”
迈克听到这才认真起来。“说下去。”意思就是政府的灵操者都在中国的情报系统里挂了名，用他们进攻基地城市一旦被识破等于跟中国开战。
听到要从中国的基地城市取一样东西，可能要武力解决要他帮忙。迈克哈哈大笑着嘲讽道:“对对，我一个对上中国在此的所有灵操者加狂风部队。真有你们的，这么离谱的话都说的出来。”
“根据我们的情报，中国的灵操者已全部离开，在行动开始之前我们会故意制造事端，将狂风部队从基地市引出，并利用灵操者将其缠住。到时你就是唯一的灵操者，且没有狂风部队来阻碍你。”
“找到东西就答应我之前提的全部要求。”迈克思考一会后严肃说道。
“没错，但你要明白这次的事跟美国政府··。”没等她说完迈克便冷笑打断。
“明白明白，出了事美国政府不会承认我的存在。不会对我负有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