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飞上去，下不来
因为长得像伊布，所以宝可梦的技能，是狐狸小狗给他最多的魔法。
因为变得像葱娘，所以若歌变身后的声音也很像藤田咲。
这很正常。
“你怎么……怎么飞起来了？？快下去……！”
松田没什么心情去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地面渺小的建筑与蚂蚁一般的人类，他穿得也不少，在这个夏天中吹着热风，此刻却觉得无比寒冷。
……这可跟坐飞机不一样！
松田的胳膊有些哆嗦，腿倒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没多疼了，不过也是哆嗦着的。
他控制不住地抱紧了些若歌，不过没发现若歌也在哆嗦。
太高了……
他实在是不敢想象自己松手或对方松手之后的后果。
这么高摔下去，都看不出是人了吧？
紧张中，他呼吸着呼吸着就觉得越来越累了——需要更大口地去呼吸才能满足正常的氧气需求。
缺氧了？
……这得是多高啊。
松田看着若歌。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死。
还好，若歌也没有想放生他的意思。
“……”
若歌木着个脸，人麻了。
——“我……下不去了”
若歌艰难地开口。
第一次自己人直接蹿上来这么高，他也很慌的好吗。
“……”
都已经这样了，再问他是怎么飞上来倒也没有意义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落地。
但……他们的位置真的很高。
松田呼吸都困难了，没办法好好地动脑思考。
睡觉，睡两回合以后才能醒，现实的他睡了三天。
飞翔，飞一回合才能落地，落地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他难不成要飞一天半？？？
若歌想到这里就忽然有些后悔了。
不过还好，他飞起来的时候是一秒就蹿到了几千米的高空之上，在地上的人们只看见两个人一闪而过，并不知道下一秒的时候，那俩就已经在空中了。
所以没人往天上找——他们也没有触发防空警报。
松田缺氧，但是他没说出来。
因为以前经常看他的脸，早上晚上都能看见，所以即使现在的脸上全都是彩色的灰，他也大概嫩肤看出来松田现在的脸是什么‘表情’。
虽然在这种高度下若歌自己也很紧张，但他也能发现松田到不对。
高空缺氧，他们在距离普通地面约五千米高的地方。
但若歌不知道自己现在站得多高，不过他知道普通人肯定是撑不住的——飞机之类的设施在飞行时机舱中会有增压和供氧，若歌不是所以没有。
老森田说有很多药物他都能免疫，现在的他也觉得就和平常一样。
松田脸上还都是灰，若歌抬手擦了擦他嘴边的那一圈儿，看了这张五颜六色的脸几秒，而后默默地对着亲了过去。
颜控的他有点嫌弃松田现在的样子，但不多。
想到松田也经常一边嫌弃一边亲自己，就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若歌自己是除了心态外没有被影响到，所以很尽量地往松田那边送气。
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不试试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松田夺取了若歌的大部分呼吸，勉强感觉好了些。
主要还是紧张，要是不紧张的话或许会好些吧？
松田想着，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他离开了些若歌的脸，慢慢地呼吸着氧气含量无时不刻都在变少的空气。
“看来是约不成了，不过反正这里也没人能看见，要不就在这儿？”
松田刚感觉还能再坚持一会儿，若歌那边忽然开了口。
“……”
松田接上没一会儿的理智线又断了一大半。
——“■■■■■——……”
他又开始骂了起来，不过没坚持到一分钟就又喘不过气了，赶紧闭上了嘴。
……他现在没力气跟若歌吵架。
只能瞪着人看。
“逗你的，虽然很想试试，但我更怕你到时候万一一口气没上去……”
说着，若歌又给他送气。
唇对唇，却是单纯地呼吸。
若歌鼻子吸气，嘴巴送气，松田嘴巴接气，鼻子‘吐’气，他们之间倒生成了一个小循环。
“萩原现在会开直升机吗？”
若歌给他输了好一会儿气后问。
“你在米粒坚的时候我们都考了证，你家里人安排的。”
松田撇撇嘴说。
“这就好办了，让他来接你吧——送我来的那个人不是好人，我不希望你们和他们有什么接触。”
若歌说着，习惯性地又亲了亲他，而后一手抱着他一手拿出了手机。
若歌现在已经不抖了，虽然魔法少女也只是个‘副业’，但飞起来这种事还是应该尽早适应的。
虽然他现在只能前后左右转着圈平移，不能上或者下哪怕是半厘米。
手机还是静音着的，萩原给他打了好多通电话，没有得到回应后还是选择了发邮件，又发了很多条。
若歌现在没时间看，直接单手新编辑了一条发过去。
告诉他感情的事情等会再说，松田现在在空中下不去，让他回一趟家在某个抽屉里取直升机的钥匙。
抽屉有锁，但应该难不倒他——拿了钥匙再去某个地方把直升机开出来，若歌还给他发了定位。
把松田带回去让他洗个澡，免得这一身彩出去再被抓。
萩原收到若歌消息非常紧张地打开了邮件，看到内容之后又担心又失落，不过还是没多说什么，连忙爬起来换衣服，带着钱提交了外出申请就坐出租车回了家。
很快，萩原就开着直升机过来了。
他先把松田接了过去，而后想着或许能用直升机把若歌带下去，就小心翼翼地也把若歌拉进了直升机里。
若歌现在只希望别死个人，也没在意什么。
不过直升机下降的同时，若歌穿过了直升机的主体，他人还停留在和刚刚同样的高度。
看着人随着直升机下降一点一点穿过去的画面……惊悚得不得了，松田还没缓过来，虚弱地躺着，正好能看见——差点真的一口气没上来。
萩原也没办法了，开着直升机绕到若歌的正面，有些不舍地看了他几眼，才转向离开。
……小若歌，难道不是人类吗？
不过就算不是，萩原也是喜欢着‘她’的。
不因对方是人，也不因对方的性别。
若歌在他们走了之后，才又重新拿出了手机。
这回可以两只手捧着了，不用担心手抖掉下去摔得七零八落。
在准备点开老森田的电话打过去时，他看到了刚刚发邮件给萩原后，对方又发来了的新邮件提醒。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去。
所以若歌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决定先看看萩原之前发的那些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