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爱してる
赤井秀一，有着霓虹血统，生于腐国，现为米粒坚人。
他会很多种语言，就在刚刚，他又学会了一种‘无语’。
若歌还没有回复那边，他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现在已经在霓虹的家里了。”
若歌平静地开口。
“……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赤井现在是真的很无奈，“我以为你至少会再待一星期——你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了吗？亲爱的？”
对面的声音中多了些严肃，似乎是想质问些什么。
“我在我哥来了一阵儿后才知道我的养母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回来的机票，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哥来这边是打算接我一起回去的……”
在演唱会后碰面的确实不知道，不过在快餐店偶遇的时候已经清楚了，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
那个时候也确实不太好开口。
“好吧，我明白，这属于不可抗力对吧？”
赤井说着，轻轻叹了声气，专心听着电话的若歌勉强听到了这些。
——“我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去霓虹找你了，但那不代表我不爱你，只是……你知道的，我没有太长的假期。”
已经是米籍的他，作为fbi，没事儿也不能随便出境。
现在他正是‘事业上升期’，不过对‘以为’他是学生的若歌并不可以说出来。
相处快一年，交往近九个月……刚亲过没几天。
再然后就是可能长达好几年的异国恋了。
让人独自待着米粒坚那种开放的地方守身如玉？
就算是若歌也觉得这事儿挺过分的。
“嗯，我都了解——但你要是想出轨，记得提前和我说啊，我比较自我，不怎么能接受自己的人和其他人太亲近，当然如果你想分手的话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不管你怎么选，我都可以接受的……”
关于要不要继续交往，若歌不是很在意，反正在几年以后他就要回霓虹这边当卧底了，到那时就算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不过比起‘带着对敌的心情来面对曾经的恋人’时可能会出现的二五仔行为，还是先一步打好关系到时候再往狗血方向发展更安全一些。
若歌越说声音越小。
“……不会分的，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时的感觉，你的歌声也无与伦比的好听，我想恐怕我不会再爱上别的人了。”
赤井听着对面变‘委屈’了的声音，又叹了一声，而后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若歌不会约束他什么，除了最开始似是有目的的拉近距离外，一直都很放任他、相信他。
fbi忽然有急事时，他甚至都来不及跟若歌告别就匆匆走掉了，赶时间一样完成工作后，对方也不会生气或是大吵大闹，面对他时依然平静，关心他几句、他编造几句理由后事情就那么过去了，之后他们依然是关系很好的情侣。
他的母亲也会给父亲许多自由，而若歌的性格要比玛丽女士更好——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赤井没有被若歌深深地迷住，但他认为如果要找一个人共度余生的话，那这个人则是他认识的人中最合适的那一位了。
当然，他并不希望自己被婚姻束缚住——所以如果若歌愿意的话，他认为他们可以一辈子都是热恋中的情侣。
直到自己死亡的那天。
fbi的任务也没多少是安全的，虽然他认为霓虹的安全性也不怎么样，但那边至少要比米粒坚这边安全。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异国恋了，对吗？”
赤井回神，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想象着电话对面若歌平淡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当然，我的男朋友。”
之一的。
若歌说着，瞄了下萩原。
萩原抱着他自己的腿，歪着脑袋缩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给了若歌一个生闷气的背影。
“我的心与你同在——我爱你，亲爱的。”
赤井轻轻吻了下手机屏幕。
若歌：……
有点尴尬怎么办。
“……我也爱你。”
若歌只回复了这份感情，而没有回应那个跨半球的吻。
在对话结束后的沉默中，选择挂断电话的是若歌。
赤井看了眼显示通话结束后回到了主页的手机，抬手轻轻抚摸了一番刚刚碰过的屏幕，才略有不舍地收好了手机。
而若歌那边挂掉电话就去哄萩原了，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萩原——”
若歌从侧面抱住了椅子上的他。
萩原往另一侧扭了扭头，但刚转了一小点就忍不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脖子还是好痛啊。
“……小若歌，我在你心里不是第一位吗？”
他又感觉委屈了。
“当然是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可是最多的。”
若歌哄他。
自己心里的第一位是其他的纸片老婆，但不同的是那些纸片还没有像面前的纸片这样变成活的纸片……
跟这帮子人在一起只能说是有预谋的意外。
“但是小若歌，你都没有说过爱我——”
萩原最在意的是这点，其它的……其它已经无所谓了。
不开心。
“在米粒坚那边，‘爱’这样的词被说得几乎都成为家常便饭了，我也很…很爱你啊，但是让我说的话真的会尴尬。”
若歌趴在他肩上，蹭蹭他的脸：“我在电话里会那么说也是因为有好长时间都见不到面了，平时我也不喜欢这么说，但刚刚要是再不说的话感觉就会失去对方了，我不想再重新追一遍。”
很麻烦。
见一个人说对一个人的话，如果赤井在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讲——但对方现在并不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在了。
“那，小若歌，你再说一遍吧……”
萩原没再勉强自己的脖子，转回了余光能瞥见若歌的角度。
“说什么？……爱你吗？”
若歌僵了那么亿点点，不太自然地问。
不要脸的他唯独不好意思对人说‘爱’这样的话。
“嗯，可以吗？”
萩原抓住了他的手，嘶着拧了一半的身体，让落枕的自己跟旁边的若歌对视。
——“若歌ちゃん……我爱你。”
委屈中还带着一丝难为情，紫色的眸子中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先说了出来，静等着若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