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无话可说
赤井吃完再打个招呼就离开了，若歌和对面的松田相视沉默，又坐了会儿才离开。
拎着东西不方便到处逛，于是他们回了酒店。
松田翻出新买的两条小短裤去洗，若歌无事可做，就跟过去看着他洗。
“……我不喜欢这种。”
洗完一条晾起来，洗第二条的时候，松田洗着洗着突然开口道。
“我知道，但是看你的反应很有趣……再说反正穿在里边儿也没人能看见嘛。”
若歌蹲在他旁边，顺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裤腰。
“……”
松田看了他一眼，没跟他说什么。
也没有瞪他。
衣服比较新，松田也不是什么敏感肌，所以立刻就换上了新买的休闲衬衫，然后又跟若歌说了句自己不太喜欢这类型的衣服。
“就这两天——回去以后你照常就好啦。”
若歌双手合十拜托他。
松田撇撇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买这种。”
颜色不符合他喜好的短裤倒还可以说是‘欺负’人，但这类型的衣服就有点微妙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
若歌直接上手解开了领口部分的扣子。
“？”
松田低低脑袋扫了眼，还是没理解。
若歌手指下挑，将他的第二颗扣子也解开了。
解开以后还把领子往两侧拨了拨。
“这样。”
若歌眨眨眼。
“……”
松田皱眉。
然后是第三颗。
若歌放慢手速，用只比树懒快一点的速度继续解着。
一颗无所谓，两颗有点别扭，三颗很不自然，四颗……越解越多的同时，松田也越来越不淡定了。
……不如直接撩上去呢。
松田按着他双肩让自己后退了半步。
此刻他衣服大敞，锁骨一直到肚脐偏下的一部分腹部全都露了出来。
肌肉有，不算明显，但还挺好看的。
若歌摸去了他的腰。
——“现在还是白天——”
松田伸直胳膊，将若歌推到自己能伸出手的极限距离边缘。
“霓虹那边还是夜里呢！”
若歌理直气壮地说，再把他的手从肩上拿下来捧住，翻来覆去地揉着。
“现在在的这个地方不是！”
松田抽回手给自己系扣子，从上往下系，但刚系几个就又被若歌给解了。
“又没人规定白天不可以。”
若歌两手扯着他的衣服，在松田刻意后撤的情况下没能成功把他扯过来，便自己凑到了近前。
“……我现在不想。”
松田抿抿嘴，看着他说。
“那晚上就会想了吗？”
若歌抱住了他。
松田一噎，再次把他往远了推：“……晚上也不想……！”
“那什么时候会想啊？”
若歌坚持不懈地再往他身边凑。
“…………”
松田嘴角抽了抽，阻抵着若歌的手攥紧了些。
“现在，不行吗？……”
若歌将他敞着的衣服从肩膀处褪下到肘弯，却没把长出来的袖子一下扯掉，而是拧了几个转儿后拽着到了他的背后，三两下就系成了个松田自己解不开的结。
胳膊背着的时候要从袖管中收手出来是不太容易的。
衣服质量很好，没有开线的情况。
松田用力挣了好几下都没挣开。
若歌薅着他的裤腰将他拽走到了床边，伸手轻轻一推，他就不受控制地倒下了。
他的手被他自己压到了背后，更难起来了。
——“……不行吗？”
若歌将他垂在床边的腿掰分到两侧，抬膝到了空档之中，借力上去了。
手撑在他的双臂两侧，俯身，再次问了出来。
松田看着上方人的眼睛，抿紧唇，没有回答。
若歌伸手按在他心口，轻覆在上方感受了会儿他的心跳，随后挨着那一个小点儿的掌心偏移了小半圈，按得变了些形。
“问这些有什么意义，我说不行你难道就会听了吗？”
松田急呼吸了几下，胸口微微起伏，瞪若歌。
——“……随便你吧。”
他反抗又有什么用。
松田之前在长椅那边的时候，看到了若歌和那个所谓大老板互相发的邮件。
也不是故意偷看的，若歌没有藏起来屏幕，而松田刚好就在他身后——从上往下看，距离也不远，很容易就看到了邮件的内容。
没有什么特别的，松田从中获得的信息一共就有三个：
：若歌对自己的到来是不知情的，甚至还不知道后天他们就会一起离开了。
：昨天晚上的‘意外’确实是有预谋的，是那个大老板和若歌的养母一起策划的来着。
：……自己是被当成了礼物，过来‘帮助’若歌的。
他不清楚萩原如果答应一起来了，会不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也不清楚萩原那边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应该是不知道的吧，hagi还不至于把他往‘火坑’里推。
反正总的来说就是他被坑了。
他以为的事情也只是他以为，这些人一直在自己和萩原身上的付出不可能是善心大发，别的目的果然还是有的……
建模方面的事，若歌这边的人也没有催他们，这一年半多的时间里提交了几次成果，就没再要求他们什么了，还会在若歌不在的时候定期给他们打钱，说是给家里孩子的恋人的零花。
虽然他们在准备电脑and学习建模之外的事都没怎么动那些钱。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第二回合正在准备中，松田忽然又开口说不想继续了。
“你这就不行了？”
若歌挑挑眉问。
松田抿嘴：“是不想。”
若歌摸了摸他的脸，低头亲吻他，同时又贴紧了些。
又深了。
松田盯着放大的脸看了一会儿，再次闭上了眼。
若歌只是更温柔了一些。
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没有拒绝或是迎合，松田对若歌行为的回应就只有沉默。
但现实不允许他波澜不惊——但是他极力忍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呼吸之外的声音。
第三回合。
“……生气了？”
若歌跟松田回来酒店之前还特意去买了些质量好的…没有不戴。
主要还是不想在起床后再被呼一巴掌。
若歌虽然总是在有些时候总是忽视别人的心情而自我形式，但松田今天给他的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心虚的若歌没有继续，但也没有退出。
“……没有。”
松田吐出一口憋着的气，在短暂的休息时间中大口呼吸起了潮湿的空气。
——“不用管我，你继续吧。”
他早就知道若歌是什么样的人了。
认真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