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来吧
“……你到底，骗了我们多少？或者说瞒了我们多少东西？”
松田紧盯着若歌。
再过三四个月，他们认识就差不多到一年了。
也就最初几个月里的若歌是确定有在装的，后来就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暴露了性格与xp，暴露之后的几个月里几乎可以说是相安无事，他们都差不多以为那就是‘最终版本’——……
是他们低估若歌了。
“我不能告诉你们，除非你们和我签立终生的契约——也就是合同，表示你们是属于我的，绝无二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为我考虑，不得做有损我利益的事情，不然我是不可能会告诉你们的。”
若歌现在的大脑是很冷静的，“我的秘密有很多很多，大部分是现在的你们没有资格知道的事。”
——“现在的我们在交往，也算是一种教育，你们付出陪伴与‘牺牲’，我会给你们更多的物质，如果当成是等价交换的话，我可是更亏的那一方。”
“这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
松田忍不住又大声了些，“说得好像我们是你的宠物一样，你一直都没有把我们当成是对等的人吗！？——我是说不提家庭条件！”
家境什么的，确实是比不上，但他们从没因为这些而自卑——不是因为有比他们条件更差的人存在，而是因为不论怎样，人就是人，或者说，他们都是‘生命’。
生命不分高低贵贱。
“但多数时间都是我单方面地在讨好你们，不是吗？”
若歌刚刚也算是在进行对松田的角色攻略——对方不是程式，而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他自己也没有用什么强制手段。
不行的话就再试试呗，反正时间有的是。
“……”
松田张张口，但没说出来话。
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大部分时间是这样来着。
——“……不是，我们不是也很关心你的吗？”
去医院看若歌，陪她……现在或许得说是他了，陪他去练舞，陪着他在打工的时候一起吃饭，尝试让他的精神放松下来，在他倒下之后他们也都有在守着他，醒来后也在照顾他，演唱会两场的中途担心他太累还会试图给他按摩肩臂与腿——这一切难道都是他们多管闲事吗？
松田这么想着，也全部问了出来。
他看向若歌的眼中有着愤怒、失望与难过。
“所以我能告诉你们的基本也都告诉你们了啊，比如现在。”
看到这样的松田，若歌稍微有亿点点心疼，但他还是冷静地解释着：“你们对我也很好，我也很喜欢你们，我想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我努力了这么久你还说你接受不了女孩子那样，那我就和你坦白自己的真实性别，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是这个问题！”
松田咬牙，“我是在说你欺骗了我们——！”
“你之前又不想和我那样，应该是觉得对方是女孩子所以你会很丢脸吧？我再以女孩子的身份努力也没有用，所以我才决定自曝……而且我又不是只瞒着你们，我对外的身份就是女性——盗一叔叔他们甚至都不用我说，在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发现我是男的了，可是我不能对外公布，我的身份要求我必须要有所隐瞒，你明白吗？”
若歌往前靠近了些，不理会松田再次握紧的拳头，“我会告诉你，是因为你不接受我女孩子的身份，也因为你是和我最亲近的人——我的秘密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若歌说着，摁了摁松田攥成拳的手，主动示弱，低低脑袋埋脸进了他怀中。
——“我相信你，才会和你说的……”
若歌抱住了他。
“……我担待不起。”
松田哼了一声，但没有推开若歌。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在知道了若歌是男的以后，居然也没有排斥这样的拥抱。
不得不说，在这点上，萩原算是‘功臣’呢。
如果不是那家伙从小就喜欢和人勾肩搭背搂搂抱抱的，估计他现在早就条件反射地把这个人踹下床了。
“阵平酱……”
若歌说着，手撑在松田身侧重新直起了身，歪歪脑袋凑到他面前。
“……”
松田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没有避开。
于是再次被吻住。
……不讨厌。
只是这样的话，不讨厌。
因为这大半年来总是在这样。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松田无意识地张口配合，鼻息急促，试图在不结束的前提下获得更多的氧气。
“感觉会很不错的。”
察觉到面前人面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若歌松了口，偏头在他耳侧呼着热气说，说完就抿住了他的耳垂。
“不要。”
松田缩缩肩膀，现在才想着推开他，却已经没有了可以与之相对的力气。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若歌给他下药了。
可事实只是他自己被亲得有些脱力……不管亲了多少次，他都没有学会换气，所以总是会缺氧。
丢人。
“会很舒服的。”
若歌低头，轻吻他侧颈。
“……不要、”
松田推若歌，若歌在稳住自己的同时还又往他身上贴了贴。
于是又有什么碰到了他的肚子。
甚至……有点偏下了。
若歌吸吮着对方颈间的皮肤，不大会儿就留下了好多个痕迹。
“让我来吧，阵平酱……”
若歌把他领口往外扯了扯，由肩部至锁骨，而后是正中的喉结。
他能感觉到落吻的地方呼噜噜地震颤着，像被挠了下巴的猫咪一样。
“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和男的这样、”
松田声音微哑地说。
“那现在想想吧。”
若歌从他腰间抚向腹部。
——“它也迫不及待了呢。”
“……”
松田一直是在盯着若歌的，但他此刻的双眼却渐渐失了焦，看到的只剩下模糊中的、若歌那明显的头发颜色。
……自己面前的是个男的。
松田这么警告着自己，但身体却完全没有要冷静下来的意思。
“试试嘛。”
若歌抬手，轻轻按了下去。
“唔……”
松田抓住了若歌的手臂，没什么指甲的手指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淡淡的几道红痕。
……试试……吗？
松田感觉到越来越过分的若歌已经把自己的裤腰扯到了膝盖的部分。
……不想再忍耐了。
以前他被亲的时候也会有反应，但他没有去管，基本冷静下来就和人一起都变得平静了。
但现在对方还在持续撩拨着。
松田看着眼睛模糊的景象，凭直觉抬手勒住了对方的后颈。
而后主动靠近，借着被半褪着的长裤绊倒的力将若歌带倒。
无比清醒的若歌顺势带着他一起翻了个身，把他压在了下方。
若歌张口要说些什么，但松田又一次堵住了他的嘴。
感觉到腿上碍事的布料已经被蹬下去了之后，松田才向后仰了仰脑袋。
“废话少说、”
松田发干的喉咙让他连咽口水都变得有些费劲了。
——“来吧。”
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