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个赶鸭子上架的夜晚
当松田阵平得知自己多了个女朋友的又多了个男朋友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麻木的，他的内心是想毁灭世界的。
萩原研二特别心虚，完全不敢看他，甚至还以男朋友的名义邀请若歌坐了副驾驶，将自己那个莫名就开始了一段半恋情的幼驯染赶到了后排。
不然在身边的话压力真的太大了。
萩原努力地无视着背后传来的冰冷视线。
“我等下要去取合同——在这边停一会可以吗？”
若歌收到了老森田的邮件，举起手机晃了晃，看到萩原点头后好开门下了车，描述了下周围建筑，将自己的所在地发了过去。
车门在他出去后又响了三次，站在远处路灯下当路标的若歌好奇地看了过去。
第一下，松田打开后排的门。
第二下，关门。
第三下，松田打开了驾驶位的门，而后薅着萩原的领子将他揪了出去——门就没有再关上了。
要打起来了吧？
若歌有亿点点幸灾乐祸。
然后他就收到了邮件。
合同在他后边那条街的转角处，让他自己去拿。
发件人，琴酒。
“……”
说真的，若歌现在还是不太想看见这个人。
怕他因为记仇而再对着自己脑袋来几枪。
若歌给萩原他们发了条邮件，说不用担心自己，自己马上回来。
收好手机后的她转过街角，一眼就看到了闻名于柯学世界的，琴酒的那辆黑色保时捷。
若歌盯着看了一会儿，无奈地走了过去……但是车里并没有人。
“拿完就走。”
琴酒又来了条邮件给他。
看起来那个人也不想看见自己。
若歌放松了些，走过去拉开车门——副驾驶的座位上躺着一个文件袋。
“谢了。”
他写了这样一条简短地回复，毫不留恋地下车走人。
若歌花的时间很少，当他回到自己旁边的时候，发现就在车头前方——头发乱乱的大学男孩儿正殴打着一位不太幸运的人。
萩原抱紧了自己的脑袋，叫嚷着“打人不打脸——”
但松田他不听。
“阵平，你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伤。
“…………不，这只是，我的一些、私、事、”
松田抬脸，嘴角抽了抽后勉强对他扯出了笑脸。
“合同拿到了，我们回去吧？”
若歌晃了晃手上的文件袋，自然地走过去——拉住了松田刚刚落在萩原身上的拳头。
松田的手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将若歌甩开。
随后在若歌无言的‘委屈’中又默默地扯回了她的手。
“走。”
松田拉着她快步走回车上，并把她塞进了副驾驶，自己麻溜儿地去了后排，靠在座椅背上假装闭目养神。
萩原呜呜呜地爬了起来，凄凄惨惨地去了驾驶位，系好自己和若歌的安全带后深呼吸一口气，开火走车。
虽然还不到一天，但第二次拜访这个家时的心情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停完车的萩原跟松田站在寒风中，望着屋内非常自然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若歌。
“你们是在喂蚊子吗？……好伟大。”
若歌把屋里的灯开了，收拾了下茶几将文件放到上边，回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那两个男大学生还在那傻站着就忍不住开口吐槽。
“……咳。”
松田掩饰地咳了一下，板着个不良脸就把萩原扯进屋并带上了门。
“打、打扰了……”
萩原非常拘谨地说。
“不打扰，一直住下也没关系。”
若歌对他们笑笑。
“……”
那还是不要了吧！
二人有苦说不出。
合同是专业人员拟出来的，两个学法的男大学生也看不出什么问题，看了两三遍后就在上边签了名。
三份，三人一人一份，若歌把自己的那份放进了专门买来放合同的保险箱里，把文件袋让给了他们。
萩原和松田就把自己的那份都放到了刚刚的那个文件袋里，打算之后离开的时候就这样一起带走。
“我家只有两间房，萩原和阵平要分开吗？还是一起？”
若歌拍了拍沙发，而后又指指楼上问。
萩原看了眼挎着个脸的松田。
“分开！”
他举手。
“一起吧。”
松田冷笑了声。
萩原收回手，缩了缩脖子，龇牙咧嘴——小阵平刚刚打得他脸也好痛。
“一起吗？”
若歌又问了一遍来确认。
萩原缩起来不说话，松田点点头。
“好哦，那我们就一起睡吧。”
若歌非常自然地拍了拍手——
“！？？”
两个男大学生呛到。
“不行的……！这样不行的小若歌……！！”
萩原涨红了脸，非常努力地拒绝着。
而松田……松田又放弃了思考。
“不行吗？”
若歌歪头作思索状，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加深思考的样子。
“真的不行……小若歌是女孩子，不管是对别人说还是别人对你说，这样都是不行的哦……！”
萩原自己都脸红了但还要一本正经地教育若歌。
“那我要是男孩子的话，就可以说了吗？”
若歌眨眨眼，虚心求教。
萩原绝望地看了眼松田，松田避开他的视线，努力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不，也不可以……！那太快了！”
萩原捂着脸。
“唔，是不是就像有些小说里说的那样，类似刚把人追到手就去酒店的情况？在往上搜了下对那节的评论，发现有好多人都觉得不满，不过我不太清楚是为什么。”
若歌表现得很苦恼。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萩原哀叹道，“我和小阵平从小就一起玩，有时候也会去对方家里过夜，因为我们认识得很久所以一起睡什么的也蛮习惯的啦，但要是、要是和小若歌一起的话，至少还是再等五六年吧……”
他刚刚不想和松田一起是害怕再被打啦。
“可是我小时候没有和别人一起玩，睡觉的时候也是和好多不熟悉的人一起……在孤儿院里。”
他发邮件问了贝尔摩德，贝尔摩德说设定是把他从孤儿院领养出来的。
于是若歌就自然地认下了这个虚假的事实。
“啊……”
萩原还是想说不行的，但听了这话以后真的很难再坚持。
……只是很普通的一起睡，应该也没关系的吧？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幼驯染。
幼驯染拒绝和他对上视线。
萩原有一点生气，而后拍桌答应了若歌。
“那就一起吧！”
他眼睛的余光中瞥见了松田那震惊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表情，莫名有些出了气的感觉。
“那我去整理一下床铺。”
若歌非常有礼貌地先告辞上了楼。
“……”
二人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