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琴酒：我是你的了
萩原和松田没有把若歌的钱全部收下。
没花到预算的部分大部分都还了回去，雇自己二人的雇佣金也是按霓虹打工的最高时薪算的——即使是最高时薪的总和也没有若歌给的十分之一多。
因为他们觉得他们不能收那么多钱。
他们是想成为警察的，这是他们的理由。
想要是想要，但放不放任自己收下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还回去的钱还在红包里，自己的‘打工薪水’是从多出来的预算那拿的。
红包被萩原跟松田在若歌吃完东西去洗手间洗手去时给塞回了若歌的挎包里。
若歌买房是用的卡，卡在夹层中，所以没有发现红包已经回来了的事实。
萩原想着等晚点再说，这样也能避免若歌发现后非要再拿给他们的万一出现。
萩原也还思考了一大堆，想着到时候晚上好好跟小若歌聊聊，让若歌知道这样其实大方并不是好事，容易被骗，也容易遇到危险。
若歌看了看新家，觉得这次就不要床什么的东西了，到时候铺些防虫防潮的榻榻米，再买些被褥直接打地铺就行。
浴缸……想买新的，要不选能装两个人的？
这边不是米花市但是离米花有点近，说不定哪天他能带回来哪个在米花的幸运鹅来留宿呢。
他要当的是虚拟的女性偶像，而他本身是个男的。
偶像的禁止事项很多，但是但是，他偶像的身份是女性，而他是男的，他想分开自己和自己想扮演的人。
他不是没想过接受贝尔摩德，试试长期或短期的419，主要是他不知道贝尔摩德年纪到底是多少，而且也有点害怕后果……
主要其实对方只要是人形的话那谁都无所谓，他只有一个自己必须在左位的原则。
他觉得自己和贝尔摩德可能会从bg变gb。
那种事情绝对不要啦，比起那个，他宁愿和她百合贴贴（？）
之后再考虑，今天还是回旅馆吧。
他说自己在租房，但住旅馆又何尝不是一种租住行为？
他先去了外边随便一个离新家远的树林里，给老森田发消息说自己准备好了。
半小时后，又一个若歌不认识的人被琴酒带到了这边，琴酒很自然地给那个人打了针药，随后把无自主意识了的人推给了若歌。
又一个代号成员。
琴酒望着若歌咬人脖子‘进食’的模样想。
距离上次这样还不到两星期。
也就是说，一个半星期就需要解决一个人。
可为什么不用揪出来的叛徒？琴酒不理解。
或许是boss放弃了他们，因为若歌需要，所以boss就不要了。
自己在boss眼里是不是也是这样可以随时舍弃的存在？
不过那无所谓。
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琴酒从出生后就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他小时候就在组织了，他的一切都是属于组织的，属于那位大人。
多愁善感不是他的性格，但现在的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自从若歌出现在自己几人的视线里后，一切都变了。
若歌对boss来说应该是独一无二的那种，而研究员那边从来没听说过若歌这个人，所以若歌或许真的是特别的。
琴酒都去当过几次实验品。
琴酒就算不被洗脑，他也是对组织无比忠诚的，而以前boss决定要对他洗脑也是他自愿去的，为得就是能够成为组织更锋利的武器，为了boss，为了他所在的组织。
boss其实也没对他怎样，只是告诉琴酒他永远是组织的人，是自己的手下，所以他得完全听命于boss，守卫这个组织。
不用说他也会的。
因为即使是这种‘暗无天日’地方，也是他的家。
是琴酒唯一的归处。
或许，可以说是曾经唯一的归处了。
琴酒看着若歌吃一会歇一会又续上，一直把人吃成了一滴血没出也没剩下就失血过多了的烂泥模样。
他想起了boss的话，先闭了两秒眼睛，随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枪。
他对若歌的脑袋开了一枪。
“……！”
若歌猛地扭头看向琴酒。
琴酒皱着眉，又对他开了一枪。
枪不知为何没有穿透过去，而是在碰到他之前就被分解成了废弃物。
消化那些一次就要约二十的能量，比起五千的上限看其实蛮少的，但要是十枪就够他变身一个星期了！。
也就是说十枪需要的是200cc的鲜血才能补回来。
救命，他不想总是吃人啊！
很难吃的！！
若歌把烂泥拍到一边想去阻止琴酒，琴酒看着他不说话，而后走过来，抓他的手。
若歌躲了，没躲开。
……为什么！！
他震惊。
一直装不存在的伊布打了个饱嗝，跟他说琴酒抓他的那只手不想伤害他。
然后琴酒就这么抓着他的手，枪抵在他脑袋上又开了一枪。
手还是实的，也没用力抓着，但枪子在碰到他前就没了。
和刚刚一样。
……这算不算是卡bug！？？
若歌甩手，成功甩开了，但下一刻琴酒又抬手摸了摸若歌的脑袋。
是实感。
然后琴酒按着若歌的脑袋把枪怼到他脑门上，又开了一枪。
若歌：……
你特喵。
他想骂人。
琴酒开了不到十枪，而就像老森田说的那样，若歌让伊布换完魔法电脑就立刻补回了剩下的能量，不让自己的变身状态进入倒计时时间。
要是他没听老森田的话的话，那他估计人已经没了。
老森田……！
好端端为什么忽然那么跟自己说。
若歌大概猜到琴酒对自己动手是老森田安排的了。
所以为什么！？
他瞪了那边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开始收拾尸体的琴酒，从包里拿出电话就给老森田拨了过去。
接通后的若歌还没等问呢，老森田那边就抢先开了口，说要让他外放。
外放？
在这一看就能藏人或者藏尸的林子里？
确定不会有别人听见？
若歌也这么问了。
“让琴酒听见就好。”
老森田淡淡地说。
“……”
行。
若歌深呼吸几下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冷静的样子。
他打开了外放。
“琴。”
三十秒后，老森田打破了谁也不开口的沉默。
“boss，我在。”
琴酒那边扔了销一半的尸体就跑来听电话了。
“若歌，以后你就是琴的主人了。”
老森田在确认两人都在听后，说了这样的话。
琴酒不说话。
“……什么？”
若歌被他这话惊得都忘了要去问责了。
“是我告诉琴要他这样试的，不然他不服气。”
老森田在电话的那边笑了。
若歌看着琴酒。
琴酒看着若歌，眼中还是有些不服的意味在，不过更多的却是‘认命’了的那种眼神。
“组织不需要他的时候，你可以随意使用——包括夜晚。”
最后的词汇被老森田说得很轻很轻，但两个人都听到了。
“贝尔摩德说你包了两个男大学生一下午，但是他们都不行了，你还没有尽兴。”
若歌：……
是啊，就他们两个在那唱歌，自己都没有机会唱，当然不尽兴。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更喜欢有趣的人。”
若歌的意思是不要琴酒。
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被琴酒鲨没了能量。
“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但你其实并不需要花几十万而只买他们的一个下午——收下琴，你同时依然可以去找别人，我不会允许他阻拦你。”
老森田的后半段话是用命令的语气说的。
“……”
我真的只是想为了开演唱会去练习唱歌，所以雇来一起唱歌的两个男大学生才唱哑了的。
就算是419但一上来就是组织里的高级酒们也太地狱模式了吧！？
收下琴酒，是你不想活了还是我不想活了？
若歌不敢在琴酒面前问出来。
自己死的话基本上老森田也会死。
老森田没必要拿命开玩笑。
“你愿意吗？”
若歌问琴酒。
我不愿意。
琴酒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安排给了若歌这回事。
他会为了组织去死，为了组织牺牲自己而去当个实验品。
而这只是耻辱。
十九岁，再过一阵就二十岁了的琴酒低下了头。
他现在看着就已经很像十年后的二十九岁了，虽然他二十九岁的时候更像三十九。
“……我是你的了。”
他不愿意。
“……”
若歌麻了。
“……好，这个先不提，我没钱了，你再给我点钱，我就原谅你。”
除了今天这些还包括以前不回复、非要让自己去发门票以及不给自己乐队了的这些事。
他还有钱，去掉雇人的那些也还有很多。
“想再包几个？没问题，琴，给他吧。”
老森田愉悦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
……等等，你让他给我什么？？
若歌离琴酒远了一点。
琴酒紧抿着唇从风衣内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
“密码还是上次那个，里边有琴他们今天任务赚来的钱，够了吧？”
老森田笑。
“唔，多少？”
若歌在思考多少才算够。
“你看明天的报纸就知道了。”
老森田的语气更愉悦了。
“……”
所以又是十亿？
所以为什么每次组织的任务都是十亿？
“分你点？”
这真的很多，于是若歌问琴酒。
琴酒摇头。
他不想说话，因为现在还不太能接受自己几乎成为这个‘人’的私有物了的事实。
当然他还是属于组织的，可身份上已经不完全算了。
不过组织就是组织。
对他来说是唯一的。
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话……那他或许现在也在上大学了。
可惜他不是。
也永远不会是。
他不后悔成为组织的武器。
就算过了今天，也是如此。
他只要能在这个组织里生存一天多一天、为了组织奉献自己的全部就好。
直到死亡的那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