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乖点,姐姐疼你,不乖,姐姐揍你
“……”
叶子温口罩下的嘴角微勾,继续说:“医院也是为了小薄总的安全着想,内痔在未爆发前,患者本人是很难感受到存在的,只有医生能查,防患于未然。”
有理有据的说瞎话。
“小薄总,等什么呢,脱吧。”
输液管被停了,腹部又开始隐隐泛痛,薄子离没扎针的左手掐紧,浑身透着一股可怕的阴冷气息。
“不查,把你们院长叫来。”
叶子温再次扶镜框,“院长管不了我的决定。”
薄子离再次眯眸,探究的盯着他。
“s国医学常务会主席,帝都药学研究中心主席……叶家三少,叶子温。”
“……”
虽不是院长,这里却是他的医院,他的地盘。
“小薄总,讳疾忌医可不行,你如果不肯配合,我只能喊人来按住你,另外,我手劲重,检查过程中要是弄疼了你,你多担待。”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彼此火花四溅。
薄子离能明显感受到叶子温针对他的敌意。
他喝了叶商禹递来的红酒,就犯了胃病,送进医院,叶子温大晚上不做胃镜,要查痔疮。
简直不可理喻。
“你们叶家是不是跟我有仇?”
叶子温垂下眼,“例行公事而已,请小薄总配合。”
配合个屁,他这辈子都没查过痔疮这种玩意,检查不行,医生也不行,是人是畜生都不行。
是真的怒了,薄子离忍着腹部绞痛,自己拔了吊针,朝门外低吼:“徐月白,滚进来!”
云上酒店房间。
叶慕思被一股大力推进房间,娇滴滴的跌到地毯上。
她抬眼,就看到一身火辣红裙的叶枕眠坐在对面靠窗边的位置,纤白的腿交叠着,姿势慵懒又霸气,穿着高跟鞋的左脚踝处,还系着一条红绳铃铛,偶尔随着左脚挪动,发出脆脆的银铃声。
“姐…姐姐,怎么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大哥?”叶枕眠挽唇笑,“是我让大哥把你喊出来的,想亲自给我的好妹妹讲讲规矩。”
不等叶慕思反应,两个保镖架起她的胳膊,将她狠狠按跪下。
“姐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是真的怕,叶慕思全身抖得厉害。
“既然知道怕,为什么要撺掇五哥偷偷删我u盘里的企划案?”
“你都知道了……”
叶慕思脸色煞白,垂下脑袋,“对,对不起。”
叶枕眠居高临下的睥睨她,微微挑眉,还以为她会辩驳两句,或者抵死不承认,没想到认得这么爽快。
“真的对不起,我不想害你的,但我没办法,除了五哥,哥哥们已经不再关注我了,我怕你会抢走我的一切,怕你迟早会把我赶出叶家,离了叶家我什么都没了……”
叶枕眠回来之前,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首富小千金,现在她除了还能住在叶家,就像个透明人,这样的心理落差太大了。
但叶家家教很好,她还是第一次干这种坏事,简直心虚死,整晚整晚都睡不好。
叶枕眠起身,从旁边抽屉里取出一把上好的檀木戒尺把玩,幽幽道:“看在这次我中标的份上,我不赶你走,但我要教训你。”
话音落下,危险的气息随之袭来。
保镖再次按住叶慕思,捏着她的细腕,强行掰开她的左手掌心。
叶枕眠凌厉转身,挥起戒尺,极重的一下。
啪——!
一声清脆巨响,还伴随着叶慕思的惨叫。
掌心火辣辣的烈痛,渐渐浮起一道明显的红痕,手指不受控制的痉挛颤抖,叶慕思疼出眼泪,无助的把自己的手掌给盯着。
又是一下,力道不减。
叶慕思及时咬住唇,呜咽了一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叶枕眠冷着脸,接着往她掌心连砸三下,“叶慕思,别再犯我的底线,这次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容忍你。”
“你如果肯安安分分当你的叶家小七,那叶家就永远是你的避风港,你如果还想搞幺蛾子,就别怪我不顾养父母的恩情,慢慢玩死你。”
戒尺末端勾起叶慕思的下巴,叶枕眠红唇冷嗤,“你还没见过我疯起来的样子吧,毕竟你这双手太好看,要是一节节的骨头拆下来,软瘫瘫的,就不美了呢。”
叶慕思吓得哆嗦,忙不迭的点头,“我错了,不敢,再也不敢了……”
又是五下狠厉的戒尺。
责打声回荡在房间里,格外骇人。
打完人,叶枕眠将戒尺潇洒一扔,坐回椅子上,看叶慕思哭。
整个掌心都揍肿了,深红泛着微紫,叶慕思痛得抱住手,还是第一次吃戒尺的苦。
但从小的教养不允许她满地打滚,只能弱弱的哭唧唧。
她连哭得声音都不敢太大,怕惹得叶枕眠不高兴,又要揍她了。
眼睛肿得像哭红的樱桃,她瘦瘦的身板跪坐在地毯上,抱着手发抖,实在可怜极了。
叶枕眠面无表情的凝视了她一会,意外发现她的眉眼真的和养母很像。
养母当初被强行送进精神病院时,是不是也哭得这么无助可怜?
叶枕眠犹记养母在电话里那一声声带着期盼的喊着“眠眠”。
心头唯一的柔软被掀起,叶枕眠蹲身到叶慕思跟前,朝她的脸伸手。
以为是要挨巴掌,叶慕思抖了抖,抿紧唇,动都不敢动。
岂料叶枕眠只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像是透过她陷入什么回忆,性感苏酥的嗓音哄:“乖点,姐姐疼你。”
“……”是戒尺的这种疼吗?
叶枕眠拿来纸巾,耐心的帮她擦拭眼泪珠子,继续说:“你学校那边是不是快实习了,不如到我的bo新公司来做助理,我带你涨阅历。”
叶慕思听愣了,“你就不怕我又搞小动作,窃取你公司资料?”
“没事。”叶枕眠笑得眉眼弯弯,暗藏威胁,“敢搞事情,姐姐揍你。”
总有一天能揍乖的。
“……”
叶慕思这才知道,她刚刚说的疼,是疼爱的疼。
“只要姐姐不赶我走,我不会再跟姐姐作对了,我保证。”
叶慕思抽噎着,说得很认真,也很从心。
一个小时后。
两人一起回到叶家。
“啊——!!”
刚穿过别墅二楼的露天长廊,就听见祠堂的方向传来叶子辰杀猪一般的痛嚎。
叶枕眠憋笑,扭头跟叶慕思说:“托你的福,五哥今晚估计又要屁股开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