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得多烈啊
原来这个世界上大家对穷人的照顾是这么的猛烈啊~他是不是也该划算着给左锐置办点家产。
左锐接过几个红包往兜里一塞,“感谢大家的照顾,看在今年红包格外丰厚的面子上,接下来大家将有幸听到我为大家献唱一首~”
说献唱一首左锐还真的起了架势,不知道从哪里进来几个人迅速摆好了立架话筒和音响又迅速出去了。
“今年没有屏幕,麻烦大家将就一下,接下来,为大家演唱一首由彭可瑞倾心挑选,左锐倾心演唱,潘序和尤斯倾心聆听的曲目,恭喜恭喜!”
欢乐的新年曲唱的氛围十足,虽然人少,但不妨碍大家不自觉的跟着哼唱,一首唱罢,左锐调整了一下状态,“接下来,加唱一曲为我的尤斯先生,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经常听左锐哼着莫名其妙有听不清的调子,但从没听过左锐开口唱歌,酒气蒸发的颓然又舒适的气氛下左锐就那么安静的在前面坐着唱歌,隔着短短的距离,安静的凝望着。
两首歌都是热热闹闹的氛围歌,但是左锐都安静的唱完了,期间就连彭可瑞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靠在潘序的肩膀上听着。
左锐是少年嗓,从来都是清烈上扬的语调,说话的时候总是情绪很饱满,干净的没有任何杂质,和他有几分俊冷的长相其实并不怎么接的上。
但其实多好的搭配啊,既有男人魅力英俊飒爽,又有少年心性洒脱纯良。
唱歌的左锐,声音格外的稳重,穿透力很强,足够安抚人心,就那么轻轻洋洋的唱完,每一句都能唱到心里去。
两首歌唱完,左锐下台了,彭可瑞疯狂鼓掌,眼睛里有泪花一闪一闪的。
潘序知道彭可瑞听进去了,每一句歌词,好的坏的,都往心里去。
有点心疼,但是好像只有左锐有这个魔力能让彭可瑞这么投入的放空一切,他也搞不懂,彭可瑞到底在左锐身上看到了什么影子。
吃醋什么的,统统不管用。
彭可瑞就是喜欢粘着左锐,还好他们是同类人,否则真是头要冒绿烟。
想起冒绿烟潘序就忍不住从温情中脱离出来瞪了一眼左锐,然后又瞪了一眼尤斯的背影,心想着你最好把你家左锐喂饱了否则你就死定了。
这误会大了去了。
“你唱什么?”左锐把话筒交给彭可瑞,彭可瑞一脸大神下凡的表情从左锐手里接过话筒,上去唱了一首不知道是什么的英文歌,从单词到调子,那慵懒到懒得发音的唱法,让在座的各位压根听不懂他在唱什么玩意儿。
唱完就把话筒一甩,摇摇晃晃的下了台。
两瓶酒下肚,彭可瑞已经开始无力,介于晕和醉中间状态的彭可瑞,是最可爱的。
一下台彭可瑞就扑错了人,一个踉跄扑到左锐怀里,站直了开始掏口袋,掏出来一个金石头给左锐。
!!!
半个拳头大的金石头揣在怀里不重吗?
“我跟你讲,穷就是要多买金子银子,将来要是被抛弃了,这些东西别人带不走,咱俩带着这些金疙瘩回乡下,逍遥又快活岂不美哉?”
开始说胡话了。
不是五瓶才醉嘛,今年酒量不佳了?
潘序把彭可瑞从左锐身上抱下来,摁在自己怀里。
又到了一年一度深情表白的狗血时间了。
潘序这个傻缺会超级认真严肃的告诉彭可瑞,“不,永远都不会有人抛弃你了。”
彭可瑞这个时候会认不清人,“嗯?你说真的吗?那你喜欢我不?哼哼,你不喜欢,你要结婚,你会买小房子把我关起来是不是,祝福你儿孙满堂,儿孙满堂啊!”
“走吧,我们去山上坐会儿。”左锐拉着尤斯出去,尤斯正一脸三观震碎的表情继续看着这两人撒狗血。
彭可瑞双手圈在潘序脖子上,“你,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从眼睛到嘴巴没有一个对劲的,你看着我干嘛,我能吃吗?你要不要吃吃看?对了,你觉得恶心,我恶心,因为我是,我是”
这俩厚颜无耻之徒就要贴在一起的时候,尤斯的眼睛被捂住了,接着耳朵也被捂住了整个被圈在左锐怀里拖了出去。
虽然左锐表示已经对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话习惯了,但还是不忍心尤斯从此瞎了眼,而且自从宿舍知道并且接受了他们俩的关系之后,这两个人就每次都能浪的刷新下限,保不齐骂着骂着就双腿交叉滚一处去了。
尤斯被左锐拖到了后山一个凉亭里面才被放开。
可是他刚才已经看到了呀,潘序的手里是多了一个什么?皮带?
他把自己的皮带解了绑在彭可瑞的腰上是想干什么?
这样是正常的吗?
“我们为什么要坐在后山腰上啊?”尤斯被冷风吹得后脑勺突突疼。
“现在最好别回去,不然你的世界观会崩塌的。”
“为什么。”
“别问,会崩塌。”
“可是好冷啊。”尤斯抱了抱胳膊,虽然穿着袄子,但是坐在室外这样光吹不动弹,冷风都要吹到骨头缝里去了。
已经半夜了,尤斯对深夜十二点坐在后山凉亭硬吹风这个操作实在是不能理解加不想苟同。
更何况他们都喝了不少的酒,被风一吹酒劲混着刺骨的冷直往头顶蹿,蹿的人看不清东西,地面都是塌的,实在欣赏不来这夜色。
尤斯还好,左锐明显整个人都已经不清醒了。
就是那种体温上升开始犯糊涂的状态,不知道是什么意志支撑左锐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此坚定的坐在荒郊野地就着一盏昏黄的路灯发呆。
而左锐只是在揪着自己的最后一点清醒不停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回去,尤斯不想要做的情况下回去自己就死定了,不是一般都两个小时吗?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很好
尤斯把手伸到左锐下巴上抬起了他的头,脸颊烧的很,即使灯光很昏暗也能看出来这一脸要滴血的红。
再不回去就真的感冒了。
“回去吧,我们早点收拾了睡觉,不管别人就好了,我们又不住同一栋。”
“那你是低估了彭可瑞,不对,那你是低估了潘序这个神经病。”
“也不对,总之你不能回去。”左锐圈着尤斯的手拉着他坐下,“冷的话可以抱着我,钻到我怀里,要喂奶吗?”
“你是神经。”尤斯还是抱着了左锐,两个人毕竟暖和,而且他已经知道左锐不让他回去的原因了。
大概会听到什么不能听到的声音,甚至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
左锐的朋友都好神奇。
彭可瑞那么粘左锐,他每次看到彭可瑞往左锐身上扑心里都咯噔跳,潘序看起来跟个小气鬼一样竟然每次都没反应,搞的他都不好意思说不行。
他要努力适应一下左锐和朋友相处的模式,反正左锐好像也就那么几个朋友,一个比一个宠他。
“喂奶给你喝!”尤斯抱的正舒服,还抽空想了点事情,腮帮子被左锐一捏,眼前一黑不知道是送过来一个什么东西。
一阵热气顶到尤斯的嘴边,他下意识一含
这冰冷的午夜,左锐撩起衣服把胸送到了他嘴里。
“神经啊!”尤斯大概骂人只会骂这一句,羞急了也还是这一句。
“喂奶啊,不喝吗?”左锐皱着好看的眉毛,清朗的嗓音被酒气熏的有点沙哑。
尤斯慌乱的把左锐的衣服拉下来,憋着气没处发,“还真喂啊?能喝到??”
“你不吸怎么会有,你吸,这样嘬着吸。”左锐还嘬着嘴教尤斯怎么吸奶瓶。
一次比一次神经。
“你吸嘛,我涨奶好难受”左锐一头扬起吐了几口浊气出去。
为什么左锐每次都能找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词,涨奶是什么鬼?
尤斯还是把左锐的衣服拉好,太冷了,然后瞧着左锐这难受隐忍的脸色询问道:“要亲亲?”
左锐似乎很动摇,撇开头躲开了尤斯的吻,声音突然恢复正常,“不可以。”
“不能撩我。”左锐迷糊,但是尤斯刚才是拒绝他的委婉的求爱了,所以不可以。
他努力保持清醒,折着手指头,“不能亲,不能抱,不能用胯顶,对了,不能闻,不能喝奶。”
“”尤斯抱好坐回去,在这山上能做什么,除了等就是等。
好在天气好,云开雾散之后弦月皎洁,漫天繁星璀璨,后山比星空顶里面的视野更加开阔,不仅能看到星空,还能看到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
夜深了,凡间为了庆祝快乐还灯火通明,不知黑夜为何物。
“你看北斗星。”尤斯指着天上闪闪亮的七星,左锐抬眼却啥也没看到。
“黑了。”左锐握着尤斯冰凉的指尖放到口袋里,“刮大风了,好像要变天下雨。”
空气的冷中夹着急躁的寒气,风起的猛了些,路灯晃了几下,灭了。
刚才只算冷俏风也不猛,这会乌云蔽月邪风侵扰,冬日里的雨来的又急又猛,耽搁了淋一场可不得了,左锐划算着也不能为了躲开而硬生生坐在外面淋雨,“回去吧,别把你冻坏了。”
左锐着急回去起的猛,站起来太快头晕目眩,还想提醒尤斯别起太猛,伸手去扶尤斯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栽了下去。
尤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左锐的领口,不料衣服太大左锐直接从衣服里滑了出去,昏暗中一抹白色一闪,左锐滚到了坡底下。
“没事吧?”尤斯也没看清脚下到底是路还是坑,三步并作两步跟着冲下了斜坡,把左锐拉了起来。
左锐七分酒劲被这一滚没了六分,剩下一分也没能抗住后背传来的刺痛。
尤斯亮出手机光看了一下左锐的后背,没出什么血,但是枯草锋利,划出了不少血印子,纵横交错。
因为是背朝下跌滑下去的,侧面和前面都没有手受伤。
小小的伤口最是难忍,算不上痛,却紧着皮肤一背殷实的难受和钻心的痒,左锐反手去挠,被尤斯阻止了。
尤斯把衣服给左锐穿上,从斜坡下面穿过一片坑坑洼洼的草地穿过路灯的长杆,回到了正路上。
即使背上已经血迹斑斑又疼痒难忍,尤斯拉着左锐上楼的时候他还是很抗拒。
尤斯是真的急了,拽着左锐一言不发就是要上楼去洗澡上药。
虽然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一进房间还是被隔壁就像是在打架的声音给惊到了。
彭可瑞哭的特别大声,潘序一直在哄,听声音上窜下跳的,满屋子逮人。
这和想象的也不太一样。
也许是听到开门声,尤斯都还没想好要怎么把房间关密实一点减小点噪音,窗台上哐啷砸过来一个花瓶,接着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跌到了这边的阳台上。
彭可瑞果然第一时间翻了过来。
潘序紧跟在后面,脸上都是巴掌印,印子太多重叠在一起,小脸被打的噗噗红。
左锐都有被震惊到。
在他的印象里,彭可瑞每次喝醉了,都特别的软乎,有时候撒撒暴躁的娇,被潘序一搅和也就乖乖躺下了。
像今年这么疯癫………
“他妈的上错酒。”潘序简单解释一句,把爬到左锐身上的彭可瑞撕下来抱住。
彭可瑞平日看着又瘦又小,挣扎起来却毫不留情,潘序又怕伤到他,彭可瑞每一计重击他都迎头盖脸的受了。
鼻血都打出来了。
那两瓶酒得多烈啊。
好不容易把人抓牢了,潘序耐着性子把彭可瑞圈在怀里,“回去了好不好?”
不知道是哪个词刺激到了,彭可瑞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颓坐在潘序腿上,眼眶一红,突然安静的哭了起来。
“不回去,你不要跟着我,你也不喜欢我是不是,我眼瞎了,我对不起,对不起哦,哥哥也走掉了……不能回去。”彭可瑞失神的低语着,“我错了……我不喜欢你,你也不要我,哈哈,你也不要我,都不喜欢我是不是,我看人很准的,却看错了你,你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性骚扰”
彭可瑞口里的哥哥,应该就是潘序。
潘序还能不要彭可瑞,这是不可能存在的,没有人比潘序更大胆热烈的爱彭可瑞了,那种无所顾及的态度让身边人无一不羡慕彭可瑞的。
这个神经病此刻正红着眼眶把头埋在彭可瑞颈弯里,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但彭可瑞总算安静下来了,坐在地上拿手指画着圈,脸色却慢慢冷漠过来,红着眼睛一脸无所谓,冷哼着,“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我就算了,算了,我能找到更好的,有钱有颜有身材的男人一大把,一大大把!。”
潘序就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鼻血蹭到彭可瑞的衣服上,浓重的红了一片。
算上左锐他们离开的时间,到现在彭可瑞整整闹了将近两个小时,潘序一身狼狈不堪,圈着彭可瑞的手都在抖。
彭可瑞立起半边身子,向前一扑抱住左锐的膝盖,“哥哥要我吗?”
左锐惊慌之下往后一退又忘记膝盖被圈住了,整个人往后一个趔趄砸向了墙,不过没砸上墙,尤斯闪过去垫了一下,被砸的闷哼了一声。
“滚!”潘序瞟了一眼多余的两个人,把彭可瑞一把捞起来揉进怀里,唇齿间压抑的不行的心疼半分也没分给左锐和尤斯。
彭可瑞这回认对了人,扑上去就啃。
边啃还边说,“及时行乐嘛!”
左锐:…………
尤斯:…………
到隔壁房间收拾好的时候,已经三点了。
半夜三点,左锐和尤斯排排躺在床上,将隔壁臭不要脸的对话听进去大半…
好歹是两栋房子,只不过阳台和主卧室挨的近了些,为什么还不如同一栋上下楼来的隔音。
左锐后背上了药一直凉凉黏黏的很不舒服,尤斯又不让他挠,他只能通过扭来扭去来缓解一下肉痒。
但是隔壁叫的声音渐渐大起来之后,他不止是肉痒了,他哪哪儿都痒。
他压上尤斯亲了亲,想要问可不可以,但大抵也能猜到尤斯说不可以,更何况什么也没带,尤斯也不会让他干点啥。
胡乱亲了几下尤斯没反应之后,左锐知趣的松开了尤斯滚到了一边,堵着耳朵给自己做心灵净化。
而尤斯,世界观正在崩塌,甚至没办法重建。
原来还能叫成这样……这么羞耻的事情不应该闷起来一声不吭吗?
彭可瑞胡说八道乱喊的那些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