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逆境中的希望
“小舒？小舒你要去哪一队呢？”
七月喊了几声宋望舒才又让她打起精神，宋望舒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方才又陷入了胡思乱想之中了。
“你呢？你想去哪一组？”
七月轻轻咬唇，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我其实都想去，但是更想和你一个组，小舒你来决定吧。”
“那我和蔷薇一组好了，我们四个女生刚好两两一组，比较平衡。”孟芷眨眨眼站在了姚蔷薇身边。
“那就不客气了哦。我先选择循环。”姚蔷薇积极的举手，还不忘给朱伯伯请教。
“伯伯，我们的具体工作是有您分配的吗？如果是循环的话，会不会有机会接触那些机器？”姚蔷薇指一指那边巨大的垃圾车。
“我先保留。”朱伯伯憨厚的笑笑。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姚蔷薇有些许泄气，但又很快打起了精神，一脸认真的看向白笙。
“白笙，你来做浪费的小组组长可以吗？徐青山和韩以晨都靠不住，小舒和七月是两个需要保护的小姑娘，只有你比较靠谱啦。”
宋望舒下意识的观察白笙的表情。她可还记得，白笙这个人对姚蔷薇还有着好感呢。
白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朱伯伯这才给几人说了要做什么工作。
姚蔷薇所在的循环组要承包一个车间的循环纸工作，把从各个废品收购站那里回收回来的废纸通过人工控制的调节系统冲洗干净，手动清除废纸上的其他物品，只留下纸制品，再集体丢进一个两米多高的搅拌桶里操控机器搅拌成糊状，最后再经过几道程序加工成再循环的纸。
“听起来很有意义啊！”姚蔷薇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了。
宋望舒却有些窘迫。
她在原文里确实描写了这个副本，但因为查询资料不足，描写的不够详细，只是粗略的几笔带过。
一个很能凸显人物性格的点被她写没了，这个副本的意义也逐渐淡化，最终只成为了一个过程。
宋望舒拧眉，这大概就是程瑞虽说了写作没有深度吧。
“不要小瞧了这个工作。”谈及工作，朱伯伯变得格外认真。
“再循环纸会有很多用处，所以原材料在筛选的时候要多加注意，我们收集到的原材料种类很多，有报纸，广告传单，作业本，杂志，书籍，文件等等，有些会有塑料包装，塑料封皮，或者钉子，这些东西都要取下来，不然就会引起机器故障或者今后的用纸安全。”
“一定会注意的！”
姚蔷薇和孟芷连声应答，声音清脆的像是在军训。
“那环保呢？环保组要做些什么呢？”
七月忍不住发问，甚至拿出随身的巴掌大的速写本准备好了速记。
“环保主要通过垃圾分类来表现，我们这里每天有各个区域的垃圾车把垃圾运过来，你们要做的就是引导工人把垃圾倒入定点的位置，再用垃圾车把它们转进内场这边。”
“后面的大池子那边还有一个可回收的垃圾池，就是你们看见花花的地方，但是很多人倒垃圾并不会完全按照要求，环保组也要负责这一部分的分类。”
“我也会帮忙的哦。”花花挥挥小拳头。
“朱伯伯对我们可好啦，会让我们在那里捡瓶子卖钱，我和小伙伴们也会帮你们的。”
白笙轻轻揉揉花花的头发没有说话，他睫毛长长的，垂下去的时候刚好遮住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考虑到姚蔷薇组有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桶需要操作，两个女生爬梯子实在不安全。
徐青山索性就自告奋勇的去接了这项工作，成了那个爬在梯子上负责看管纸浆搅拌情况的重要角色。
姚蔷薇和孟芷两个细心的女生则穿上了工作服戴上白色线手套，各自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坐在两个小马扎上动作麻利的检查纸张情况。
幸亏有所防护，姚蔷薇看着被翘边的订书钉刮花的手套依然觉得心有余悸。
韩若晨则登上了小三轮，还是徐青山推荐的工作。
用徐青山的话来说，韩若晨这家伙在组合里一直吹嘘自己是秋名山车神，想来车技不错，这种运输工最适合他不过了。
现实却是开车技术好和骑三轮是两码事，更何况是这种年久失修的老三轮。
韩若晨一个没注意就冲进了垃圾堆里，把蹲在一边捡废纸、挑瓶子的宋望舒和七月吓了一跳，还是在引导垃圾车的白笙徒手把他刨了出来。
几人看着韩若晨奇奇怪怪的造型，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一个开垃圾车归来的年轻小伙似乎认出了白笙，还激动的过去要签名，白笙礼貌的回应是在工作，但还是答应了合照。
那小伙还惊讶之余还不忘感慨几句。
“现在综艺这么拼啊，我还以为大明星不会过来呢。”
白笙轻笑几声，示意他把车开到制定的位置，再给他的小本本上盖上章。
“只是工作，和你们一样都是工作，没区别的。”
花花果然带了一众小伙伴过来，最大的有十二岁，小一点的还有五岁的，他们区别不大，都穿着分不出性别，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小脸脏兮兮的。
“花花，你们都住在附近吗？”
宋望舒挑出一个好看的瓶子递给花花。
她负责的这一部分垃圾好像没有做好分类，甚至还有一部分厨余垃圾在里面。
“我们就住在后面，很近的。”花花欢喜的收过瓶子，大方的拍拍胸脯。
“今天你们给了我好吃的，还帮我捡瓶子了，我给奶奶说你们是过来帮我们的，奶奶让你们中午去我家吃饭，有好吃的哦。”
“什么好吃的呀。”
旁边一个大一点的小男孩从可回收垃圾里翻出来了一本故事书，欢喜的抱在胸前。
“我上次找到了好多干脆面，可好吃了，可惜已经吃完了，不然也给你们吃好吃的。”
一个掉了门牙的男孩小声说道，他分类垃圾的速度很快，袋子里已经装了好多东西。
“以前这边更大，好东西更多，可惜拆迁了，好几年也没建起来，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大一点的男孩子给他们解释道：“我想离开这里，可是俺妈不愿意，她说我要走了一定就和俺爸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你要对妈妈好一点哦。”
七月小声接话，声音有些哑，宋望舒以为是因为没有喝水。
——
徐青山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要断掉了，他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前边还觉得无所谓，可时间一长，他甚至有一种打篮球灌篮后挂在篮球框上摇晃的感觉。
“徐青山你行不行啊？”姚蔷薇在下边仰头喊道。
徐青山抬头望过去，只觉得那个身影有些模糊，渐渐和孟芷的身影重叠然后分开，在分裂成几个。
“白痴，哪有问男人行不行的，是男人就必须得行啊！”
噗嗤一声，是谁的笑，孟芷的？还是姚蔷薇的？
徐青山还没有分辨出来，就看见姚蔷薇已经一鼓作气爬了上来。
“要死啊，都打不起精神了。”
姚蔷薇给了他一拳，但没有用多少力气，徐青山觉得自己好像醒了。
“快下去，我替你一会，你先缓缓。”姚蔷薇还不忘给他翻个白眼。
“我没事，这玩意你操作不好，太高了。”徐青山一本正经。
姚蔷薇这次真给了他一拳。
“逞强个der，你站着太久了，我和你换一会。要不是我怕你拖后腿，你以为我愿意啊。并且这里这么高，你真掉进去，我们怎么捞你出来？让人早上吃个鸡蛋你还不愿意，这会装什么林黛玉。快给我下去！”
徐青山幽怨的看了姚蔷薇一眼，最终还是乖乖下去接替了姚蔷薇的部分。
他搅和了好久的纸浆，头上，脸上，身上都有飞溅出来的纸糊糊，模样看起来滑稽极了，孟芷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了。
“恭喜你，这次真成了小白脸。”
徐青山看看站在上边一本正经操纵机器的女人，再看看自己一身的纸浆脸直接一黑，他都能想到节目播出后有什么效果了。
才一上午，几人就像是被集体塞进了洗衣机里一顿搅拌，原本光鲜靓丽过来的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了特殊的装扮。
掉进垃圾坑又出来的韩若晨更是全身自带芬芳，被徐青山好一顿嘲笑，不过他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了。
朱伯伯邀请大家一起吃午饭，垃圾中转站这边因为没有食堂，几个工人也都在附近居住，平时就回家凑合一顿，朱伯伯就住在中转站内，里面有一个小厨房，刚好可以做点吃的。
几人还没有做出答复，花花就焦急的挤过来，还不忘拉进宋望舒的手，防止她们离开。
“姐姐，不是说好了去我家吃饭吗？奶奶都在家里做饭了。”
“这……”宋望舒求助的看向周围几人。
原文里确实没有这一段，主角们的午餐甚至也没描写，突然多出的情节倒是难为到她了。
“花花家里比较困难……”
朱伯伯欲言又止，闻此花花的眼神也黯淡下来。
“奶奶说了要做好吃的给哥哥姐姐们……”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剩下的似乎轻到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