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唐杨
阴离收起戏谑的表情，眯起眼睛，隐约有些动怒，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什么罪？你又凭什么定我们的罪？”
唐杨十分得意，嘴里哼着怪声怪调的歌，不再回答阴离的问题。
“明明是蠢货，非要自作聪明。”阴离冷哼。
灵昭合伸手摸阴离的脖子，安抚他冷静下来。
徐州啪嗒一声放下手中的笔，对唐杨说：“你的行为属于非法恐吓他人并且我们怀疑你和连环凶杀案有关，在我们排查清楚之前，还请你在警局待上一段时间。”
“没问题啊。”唐杨不耐烦地摆手。
徐州递给姜糖一个眼神，示意她把唐杨带下去。
唐杨阴冷地剜了她一眼，姜糖连忙害怕地低下头，和另一个同事一起把唐杨带了下去。
“我们能知道相关信息吗？关于这起案子。”灵昭合象征地客气一下。
“来吧，看看现场照片。”徐州边说边调出信息。
灵昭合一看，果然是钢琴老师林江。他的尸体脖子被割断，双手被斩断并排放在头顶上，并且各剁掉一根拇指。身上布满深浅几乎一致的伤口，尸体周围全部都是干涸的暗红色的血，可以确定这是第一凶杀现场。
“这一次凶手刻意留下了血迹，我们去现场的时候那血味儿熏得站不住脚。”徐州皱着鼻子说道。
“距离绑架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到现在才作案，是日子有什么特别的吗？”灵昭合转头问徐州。
“没发现什么特别，我们查了黄历，还把东方西方可能的特殊时间都查了一遍，也没有收获。”
“有没有可能是邪教？”陈木灵光一闪，大叫出声。
“如果是邪教的话，单人作案的可能性太小，一般应该是群体活动。”灵昭合为他解释。
“总觉得哪里有奇怪的地方。”灵昭合沉吟。
“是尸体，绑架了这么久，林江的体型居然和原本相差不大。”阴离看着照片说。
灵昭合醍醐灌顶，惊喜地看着阴离，说道：“你说的没错，就算凶手保证林江一日三餐进食，林江也很难维持体重。”
“难道说当初的绑架真的是林江自己逃跑的？他也没有犯事儿啊。”徐州摸着下巴说。
“林江失踪当天，有没有车辆从附近开往城郊？案发现场附近有没有生活痕迹？”阴离把头靠在灵昭合肩膀上问。
徐州看着阴离笑笑，转头吩咐人去查。
“老徐，你们这效率不太行啊。”阴离咂咂嘴，装作嫌弃地说。
“去你的。”徐州反驳，“怎么样？继续协助我们，我们还给你发补贴。”
“当然了，为了这件事，我又把工作辞了，好不容易找到的高薪工作。”灵昭合脸不红心不跳，平静地说。
“……好小子，多给你申请点儿补贴。”徐州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是怎么回事儿？
“应该的，应该的。”阴离笑眯眯地应和。
什么应该的？帮忙应该的，还是加钱应该的？
“林江的个人信息了解多少？”灵昭合目光沉静，手指敲击桌子，无形中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压迫。
徐州没感觉哪里不对，只回答：“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城市生活，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年纪大了，都在老家农村生活。”
“不过，一个多月前，他的父母来找过他，没过几天就又走了。”徐州又补充说。
灵昭合和阴离对视一眼，直觉有点问题。
徐州看出他们的意思，继续说道：“走访了林江的邻居，邻居们都说不知道林江的家庭情况，也没有听见过什么争吵声。发现死者尸体和家属联系的时候，也没有在手机里发现他父母的联系电话。”
“那他和父母感情一般喽。”阴离一般玩灵昭合的手指，一边评价道。
“那你们去死者家属的家里问过了吗？”
“还没有，”徐州说完就看见阴离又要阴阳怪气，才补充说：“今天下午派人了解情况。”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
林江老家离得有点远，开车走了三四个小时才到。
老两口的屋子很破旧，屋檐上的瓦片残缺不全，房子很矮，仿佛随时就会颓败倒塌。
老奶奶看见警察吓得一激灵，小脚就要站不住，还是陈木及时了扶她一把。
老太太惶恐地看着众人，颠三倒四地念叨着：“这警察怎么来我们家了？我们也没犯法啊，我老头子还在睡觉呢，我要把他叫起来……”
老太太边说话边向里面的屋子里走去，众人也跟着，可是屋子了根本就没有人，老太太慌了神，在屋子里转圈，“哎呀，老头子又去哪了？我的老头子呢？”
陈木面露不忍，小心地扶住老太太的手，说道：“奶奶，你先坐，我们来帮你找。”
屋子里没有沙发，陈木扶着老太太坐在了凳子上。
老太太愣愣地看着陈木，突然开口：“小江，你怎么回家来了？学校放假了？”
陈木张着嘴看向徐州，徐州示意安抚住老太太，陈木只好顺水推舟，“嗯，放假了。”
“啊呀，放假了，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老太太又要起身去忙活。
“你先坐，我不饿。”陈木连忙按住老太太。
“那个，我……我爸他哪去了？”陈木别扭着开口。
“老头子……老头子，对了，老头去医院了，你爸的心脏老是疼，他去医院了。”老太太努力地思索，得出答案。
“怎么一个人去了，你不跟着看看吗？”阴离站在一旁开口。
老太太像是才看见阴离，睁大浑浊的眼睛，高兴地夸赞道：“哟，多好的小伙子，比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还俊。”
“咳，谢谢。”阴离摸摸鼻子，靠近灵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