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飞鸟传书
这些从地里回来的师姐们,洗漱干净,就懒散散的往饭堂赶。
一进饭堂,便闻到了一阵喷香的菜味,众人马上寻找根源。自然看到了饭桌上的菜肴,香味就飘自这里。
“今天是刘师姐当值吧?这饭菜是她做的?不可能啊。”众人相处多年,谁的厨艺几斤几两心里清楚的很。
张云瑶站在米饭锅前正在盛饭,乖巧的回了一句,“刘师姐病了,乔管事送她去看病,没时间做饭。我就做了。”
“小丫头,这真是你做的?”
有那耐不住诱惑的师姐,尝了口菜肴,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比煮的菜口味好吃太多了。
“嗯嗯,我跟父母学的。做的还不太好。你们别嫌弃。”张云瑶一脸自傲,嘴上倒是谦虚。
“这么好吃的菜,谁嫌弃,谁别吃。”说完,忍不住动起了筷子。
“真不错啊,等乔管事回来了就跟她说,以后田里的活她就别干了,一日三餐饭食就由这小师妹负责了。”
“同意!”众人附和。
“小妹,好好干,将来干好了留在外门,也算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张云瑶被众人夸的晕头转向的,也没听清话里的意思。
“嗯,我一定好好干,通过考验。”
张云瑶的菜肴最终也赢得了乔管事的认可,总算是在农场站住了脚,不但得到了饭堂大厨的工作,还获得了众人的青睐。
乐福镇的张大秋夫妇,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有钱了就置业,这是国人的习惯,夫妇俩把租的院子直接盘了下来,算是在乐福镇安居下来。
镇子上的大户们对他们也是礼待有加,面子里子都有了。除了偶尔对女儿的思念,他们夫妇俩很是享受现在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长,舒心的日子就是那么短暂。
这一日,街面上出现了一帮人,大概三十来号。有熟悉的人认出,那是镇子上的一大姓家族。
这些人跑到大秋酒铺前是来闹事的,他们抬着一个人堵在酒铺门口,嘴里不停叫嚷。
“这家酒铺子的酒有毒,已经喝坏了人。”
“我父亲就是喝了他们家的毒酒,不行了。”
张大秋正好在铺子中喝茶,听到了动静,出门到街上查看情况。
一名白发老者浑身都是酒气,直挺挺的躺在担架上,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一动不动。
这老者是经常在他们家买酒的熟客,张大秋认识。
老者此时的症状和脑梗患者状态一样。
张大秋家里好几个长辈就得过这种病。都是有高血糖,血脂病等基础病,然后喝了酒刺激的血管爆裂,脑出血了。
“这人是脑梗,你们赶紧送医救治。或许还能恢复。”张大秋好言提醒。
“胡说,之前人明明就是好好的,喝了你的酒,突然就这样了。你卖毒酒,赔我父亲命来。”
说话的看来是老者的儿子,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揪着张大秋衣领子不撒手,就要打人。
张大秋自不会吃这个亏,捏住对方手腕反手就将他推了出去。
老者儿子被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这下,人家一家子不干了,都是带来闹事的,十几口子人朝着酒铺就冲了过来,见东西就砸。
桌椅板凳,酒坛,酒柜,酒碗,全部是他们的摧残对象。
张大秋和几名伙计出手拦住,奈何对方人手多,根本拦不住。
张大秋打退了几个人,见情形不对,吩咐一名伙计,去镇公所报官。
他瞥见那些人开始朝后院冲去,张大秋赶紧往后院跑,江明悦还在后院。
后院,江明悦此时拿着根木头棍子,虎视眈眈的守在屋门口,不管来人是谁,都一律疯魔棍法伺候。
大多数人就是来闹事的,在院子里见东西就砸,见值钱的就往外搬。
张大秋也顾不上院中的财物损失了,人更重要,他打跑了几个企图冲击江明悦房间的男子,来到门口。
见是张大秋前来,江明悦才松了口气,被张大秋拖进了屋门,顶上了门杠。
张大秋进屋一看,小丫鬟小青吓坏了,缩在门后一动不动,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当下人的关键时刻,还得靠女主子护着,太拉胯。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闯进来闹事?”江明悦一见面就问。
“有个老头,喝酒脑淤血了,怕是要玩完。他家人非说是咱们酒有问题,来闹事了。”张大秋无奈的解释。
“这不是讹人吗?那老头肯定是病犯了,这怎么能赖咱家酒呢。我出去找他们说理去。”
张大秋赶紧拉住,“这个哪说得清啊,这老头脑梗,确实是喝酒引起的,酒是诱因。你就是找来大夫解释,估计也很难证明咱们无辜。”
很快,小六子报官回来了,跟着来的居然是镇上的管事,那替他们测过灵根的那位。
女管事此时见了张大秋夫妇,很是淡然,几声呵斥就制止了闹事的一家人。
有女管事主持,双方才算坐下和谈。听了双方的解释,她命人喊来了镇子上的大夫,给老者看了看。
大夫得出诊断结果不好,老者此时的症状确实是喝酒引起的。
他表示无能为力,这病他治不了,准备后事吧。
大夫最后的话,算是彻底刺激了闹事的一家人。
几个彪悍女子揪着张大秋两口子又哭又闹,不依不饶。
女管事还算是公正,没有治张大秋的罪,只判张大秋赔晶钱五百。
江明悦不服,还想着找人说道说道。
张大秋看看眼前的形势,对他们很不利,那管事也不偏向于他们,最后还是认栽了,乖乖赔钱了事。
闹事的人走了,张大秋夫妇很是郁闷,这口气得出。
女管事临走前告诉他们,在家等着,等下有信来。
很快张大秋夫妇收到了信,是女儿寄来的,高兴的夫妇俩把之前闹心的事,都忘到了脑后。
信件被一只青色小鸟送来的,绑在鸟腿上。小鸟似乎很有灵气,围绕夫妻俩飞来飞去几圈,才落下来。
江明悦难以置信的用手从其腿上取下信件,小鸟便乖乖的落到屋子窗台上静立不动,似是等候回信。
“母亲,瑶瑶想你了。父亲说的话都是骗人的,这哪里是什么悠闲美好的大学校园,这里是超级虐待小朋友的地狱班。我真的很想很想你们。”
这信开头是稚嫩的墨字,墨迹有水渍的氤氲,想必女儿一边写一边在哭吧。
江明悦忍着泪珠滚落,继续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