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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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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放眼底的笑意是白玛不曾见过的温柔, 心里不免对视频另一端的女人生出几分嫉妒,可就算是再不甘也没个身份去质问蒋放,不想听他对另一个女人百般柔情, 白玛转身又回屋了。

    她背对着窗户整理蒋放洗好的衣服,窗外的人温声软语的叫臭小孩, 怎么听怎么暧昧, 捏着蒋放的外套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白玛从哥哥那得知了蒋放的过去, 连他和郭熹茵准备结婚也是知晓的,但变故让他们阴阳相隔, 蒋放对郭熹茵念念不忘,冲着这份深情,白玛对他心生仰慕,也对郭熹茵充满了羡慕, 加之蒋放样貌帅气, 人也稳重仗义, 心里更是冒出了与蒋放结伴余生的打算。她曾求哥哥为两人牵线,但蒋放婉言拒绝了,虽然如此, 对她依旧以礼相待, 从不越界。日子年复一年,蒋放身边一直没个女人,白玛以为她总会等到他的, 可现在冒出的女人却在告诉她,有些事并不是时间能做到的。

    “你头怎么了?”葛菲惊讶看着视频里的蒋放。

    蒋放轻松的回:“没事。不小心碰了下。”

    “碰哪里了?还缠着纱布?”

    蒋放转身往民宿后院走,绕过房子蹲在院墙下,头顶就是民宿的窗户,框架刚安装上, 玻璃要下午才能运到。而屋内,白玛背靠着墙,怀里抱着蒋放的衣服,两人的谈话声一字不落的进了房间。

    蒋放说:“搬东西碰到的。”

    白玛猜,这是不想让她知道。

    葛菲对着屏幕仔细的看,“搬什么碰到的?”

    蒋放神情自若,轻描淡写的说:“搬木料,没留神就碰了下。”

    “多重的木料,能把头碰破了。”

    “没破。”

    葛菲小嘴一噘,“骗我?还骗我。我不理你了!”

    生气都像在撒娇,白玛抿唇,无声的叹气。

    蒋放笑着哄她,“我错了,别生气。”

    白玛侧过头,看着窗外蓝天白云,回想着两人过去相处的种种,任何一面的蒋哥对她都是谦和有礼,只有兄妹之情唯独没有男女之爱。

    “是不是缝针

    了?”葛菲强调,“不准骗我。”

    缝针的事瞒不住了,蒋放打着哈哈说:“在脑袋旁边了,没毁容。”

    葛菲一脸严肃,“谁说毁容了,我问你缝几针?”

    话到嘴边留三分,蒋放还是没说实话,其实就是怕吓到她。

    “几针而已,没事。”

    “到底几针?”葛菲坚持问。

    蒋放说:“三四针。”

    葛菲瞪眼,“骗鬼呢,三四针包那么大纱布?蒋放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不到你,就治不了你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理塘?”

    蒋放笑,“七针。”

    “真的七针?”

    蒋放重重点头,“嗯。”

    等葛菲真真抚摸到他头上的伤疤才知道,哪里是七针,怕是要翻五倍的。

    葛菲心疼,柔声叮嘱他,“以后干活小心点,真要是人少干不来,别心疼钱,多雇几个人,钱我出。”

    “你这是要包我?”

    葛菲白了他眼,“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当玩笑听。这次是万幸,没伤到要紧的地方,真要是伤了眼睛,脸上留了疤,怎么办。”

    蒋放笑,“我要成了独眼龙、刀疤脸,你看我更不像好人了。”

    “蒋放!”

    “好好好,我不说了。”

    葛菲小脸气鼓鼓的,看着怪可爱,蒋放的指腹不自觉的摸着屏幕上的脸蛋儿,“想我没?”

    “……”葛菲微愣。

    “问你呢,想我没?”

    看他笑得意味深长,葛菲脸别向一旁,嘴硬道:“没。”

    “真没?”蒋放问。

    “没。”

    “你没想我,我可想你了。”蒋放愉悦的舒口气,“连昨晚做梦都跟你,”

    “打住,”葛菲羞涩的盯着视频里的人,“不准说下去。”

    “我昨晚,”

    “不准说!!”葛菲皱着眉头,看他还要张嘴,“你再说我可关了。”

    “好,我不说。”

    葛菲不自在的沉了沉肩膀,脸颊也越来越热,怕蒋放看出她的小心思,故意找话题。

    “你干嘛呢?”

    蒋放说:“跟你视频呢。”

    葛菲:“……”

    蒋放笑,问:“你干嘛呢?”

    葛菲切换摄像头,对着桌上的作业本,蒋放看到一篇秀气的字,说:“批作文呢?”

    “嗯。”

    蒋放念着第一行题目,“《我最难忘的人》。”又反问她,“你最难忘的人是谁?”

    葛菲回忆下,“最难忘的人应该是我的高中语文老师。你呢?”

    蒋放说:“我有很多难忘的人。”

    葛菲第一个想到的是蒋放故去的未婚妻。

    他目光忽的柔和了,看着虚空似陷入了回忆,自言自语起来,“我到成都那年被人偷了钱夹,钱丛军和我把那贼娃子抓到的,我们俩就是这么认识的,后来在成都开店,我这人也好喝几口,就认识了几个不错的哥们,我们中间有做生意的、有公司白领、有健身教练还有小学教师,周末出去玩,在大巴车上遇到了贼,我们几个把那贼娃子给逮住,送到就近的派出所,被偷的群众说钱是给他老伴治病救命的,派出所民警也给我们口头表扬了,被偷的大爷联系不到我们,就把锦旗送派出所了,让派出所民警转交。那天晚上,我们几个老爷们对着锦旗喝酒庆祝,后来大家商量一通,决定成立反扒队,帮助群众打击罪恶,挽回损失。”

    “就这么成立了反扒队?”葛菲是第一次听他如此详细的聊起反扒队的事。

    “是啊,看不出来吧?要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曾经是反扒队员,就不会误会我是坏人了。”

    葛菲不予否认,如果真的如此,她对蒋放的第一印象还真不会把他界定为坏人。

    “反扒队成立半年,我们抓到的小偷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了,连派出所和刑警队的民警都认识我们几个了,大家混熟了,刑警队的赵队长很肯定我们民间反扒队的勇气,但也担心我们在反扒过程中遇到危险,叮嘱我们遇到危险情况首先要保护好个人安全,然后立刻联系他们,他还介绍我们反扒队员去培训,学习一些擒拿自卫的防身术。”

    他夸夸其谈的聊过去,葛菲也看出的蒋放很怀念那段时光。

    微笑着说:“没想到我男朋友居然是个超人。”

    蒋放摇摇头,“我不是超人。”

    “你做的很好,在我心里你就是超人。”

    蒋放勉强挤出一丝笑,如果他当初真是超人,就不会害死郭熹茵了。

    “你吃午饭了吗?”蒋放问。

    葛菲说:“还没。看中午这个点,猜你应该在吃饭,就想跟你视频说会儿话。”

    “快去吃,”蒋放想起刚才白玛接了视频,解释道:“手机放屋里充电了,白玛正好过来给我送点东西。”

    葛菲刚才就想问了,白玛为什么在他那,手机为什么是她接的。但蒋放这么说,她好像都没借口追问了。

    闷闷的一声,“哦。”

    当女孩子误会你的时候,通常回答都很简短。而回你一个字,心里肯定在别扭。

    蒋放听她没有情绪的一个哦字,说:“她来送几条装饰的毯子。你别多想。”

    葛菲若无其事的摇摇头,心里介意但嘴上不说。

    “我没多想,是你多心了。”

    “没多想就好。”蒋放从兜里摸出奶片,咬在齿间的时候葛菲想起在山顶那晚他硬塞她嘴里的奶片,蒋放逗她,“吃不吃,喂你。”

    葛菲脸红了,“不。”

    蒋放看着屏幕里的姑娘羞答答的,玩味的说:“是不吃还是不用我喂。”

    葛菲脸上挂不住了,“不吃。”

    蒋放一本正经的说:“不吃就是要我喂。”

    葛菲哪经过这些,顶着一张羞红的脸反驳,“不要你喂。”

    蒋放继续问:“不要我喂,你要谁喂。”

    “你这么讨厌呢。”

    这哪里是拒绝,分明在调情。

    躲在暗处的白玛心情复杂,胸口像有块大石头压着,憋得难受又想哭。

    “臭小孩,”蒋放收了笑,问她,“说,到底想我没?”

    葛菲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蒋放问她,“点头什么意思。”

    “你呢?”葛菲不答反问。

    蒋放也学着她的样子点点头。

    葛菲说:“你点头什么意思?”

    蒋放回她,“你什么意思,

    我就什么意思。”

    葛菲憋着笑,托着下巴问:“你什么时候来?”

    “你先告诉我,想没想我?”

    葛菲甜甜的一声,“想了。”

    蒋放笑出声,“呵呵,真听话。”

    葛菲问他:“你下周能来看我吗?”

    民宿的漆工刚收尾,接下来就是进家具这些,他得盯着。

    “这周不行了,上家具了,还要买杂七杂八的东西,我看看月底能不能过去。”

    “要月底啊?”葛菲不免失落。

    此时,前门有人喊:“蒋哥,来送货的了。”

    “来了。”

    蒋放转头应的时候,葛菲看到纱布缠绕的宽度可不像缝三四针那么简单。又联想上次打电话他含糊其辞的找借口,隐隐觉得蒋放肯定瞒着她事情。扫眼屏幕上的时间,记得下午有趟车去理塘。

    葛菲说:“有事你去忙吧。”

    蒋放看着屏幕里的人,说:“真乖。我去忙了。”

    “快去吧。”

    关了视频,葛菲开始收拾东西,临出门前跟卓玛说要去理塘玩两天。

    葛菲到了村口的公路上,没多久就等到一辆去理塘的中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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